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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總裁的天敵(愛上干物女之二)》第6章
第五章

  儘管滾燙的身軀即將被慾火燒盡,藍宏樂仍不敢太激進,以免嚇壞莊淨。

  唇舌賣力取悅的同時,長指慢慢沿著緊密的粉貝隙縫往下移,來到緊窒的花穴入口,那兒已然春潮氾濫。

  他先是以指尖前後滑移,時而往穴口挑勾輕刺,惹得她的吟叫更加綿細急促。

  莊淨下意識地併攏雙腿,想避開這舒服又磨人的折騰,下身卻不由自主地上下扭動,主動迎合他的手指節奏。

  老天!好濕、好滑,他快忍不住了……

  斗大的汗珠自他額頭滑落,順著乳峰滑下她的頸項,他意猶未盡地鬆開片片紅暈的凝乳,順勢褪下濕淋淋的內褲掛在腳踝,眼眸直盯著為他綻放的花、心,那是他所見過最美麗的色澤!

  拉開虛軟無力的玉腿,長指如音樂家靈巧地彈弄著她的稚嫩,以飽含慾望的幽暗目光觀察她的表情,聆聽天簌般的吟哦。

  「啊……不要這樣……我好難受……」莊淨這才察覺自己的一絲不掛,這難堪的姿勢讓她感到好羞愧,但那裡卻是又癢又麻,卻又空虛莫名。

  「別怕,我會讓你舒服得飛上天。」藍宏樂無視她眼裡的不安,慾望讓他眼底的溫柔盡褪,取代的是獸性的征服和掠奪,他開始加快手指滑動的頻率,她立刻感覺私處傳來燒灼般的刺痛和不知名的強烈快感。

  他的眼神愈加狂肆,她的身體也愈發興奮,真似要飛上天……但她好怕這種失控的感覺,只能無助地啜泣出聲。「不要了……我……我……」

  感覺手中的稚嫩開始腫脹,他一心想將她送上極樂的高潮,手指的磨擦幾乎到了失控的速度。

  緊繃的壓力由小腹傳來,莊淨感覺自己被狂猛的巨浪掀至頂端,就要被淹沒吞噬,僅淺嘗過情慾滋味的她未曾遭逢如此激狂的欲潮,嚇得失控地哭喊:「不要……嗚嗚……」

  藍宏樂頓時恢復理智,見她一臉驚嚇,不禁懊惱自己的魯莽,完全沒顧念她對情事的生澀。他努力壓抑瀕臨崩潰的慾望,鬆開對她的箝制,俯下身抱緊兀自顫抖、蜷成一團的嬌軀,聲調好溫柔地安撫著:「寶貝,對不起,嚇著你了。」

  「走開啦!」他突然的鬆手雖然讓她安全地著陸,但身體卻漲滿了空虛,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無助的感受。

  此刻她好想緊緊抱著他,求他繼續,卻又恨不得痛揍他一頓!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太急躁了……」他抓起薄被蓋住她光裸的身軀,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裡,輕聲哄著。

  從被子裡傳來的悶聲還是那一句--「走開啦!」

  「我不走,你這輩子都別想趕我走,我賴定你了!」藍宏樂卻將莊淨抱得更緊,打定主意耍賴。

  「你……無賴!」莊淨的氣息仍未回穩,罵人的力道軟了許多,也不再叫他走開,「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藥?真是……可惡透了!」

  一定是他在辦公室放了什麼迷姦煙霧,她才會渾身無力任他為所欲為,一定是這樣的!

  莊淨根本不願承認自己對他的慾望,也沒細想為何別的男人的碰觸讓她感到噁心,身體卻任他為所欲為。

  「應該是你對我下藥,才會讓我一見到你魂都飛了!」他將臉埋進細軟濃密的髮絲裡,汲取只屬於她的獨特氣味,同時努力壓下分身的蠢動。

  莊淨卻被他的話激怒了。「你……做賊喊抓賊!」幾次調息後體力終於恢復了,她掀開棉被起身,惱怒地指控著。

  藍宏樂沒有回答,眼眸直盯著她的胸部,莊淨這才發現自己的一絲不掛,氣得將枕頭丟向他「色魔!」

  他的西裝還完整地穿在身上,她卻不著片縷補他捉弄得哭天喊地,她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但光溜溜的她毫無反擊的能力。

  「轉過去不准看我!」她急聲命令著,趕緊尋了散落床上和地上的衣物穿上,坐在床上的藍宏樂也真的聽話地轉過身。

  他知道此刻最好不要招惹發威的母老虎!聽到身後拉上拉鏈的聲音,他正想轉頭,莊淨卻從身後偷襲,扭轉他的手臂,一個轉身就將壯碩的軀體搖倒在地,使力將他的手反折。「別以為女人只會躺下來任由男人欺負!」

  藍宏樂疼得直冒汗,以他的能力和體形足以扳回頹勢,但他選擇當她的手下敗將,如果這樣能讓她開心一點的話……還好底下的人沒看到他們的總裁像個歹徒被制服在地上,就當作閨房之趣吧!他無奈地想著。

  「我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我也不會讓任何男人欺負你……」示弱的言詞由咬緊的牙關間迸出,他仍不放棄對她示愛。「我剛剛不是欺負你,那是在愛你呀……」

  小淨淨,你何時才會想念我的真心呀?藍宏樂只能在心裡吶喊。

  莊淨的確是不相信,一心認定那是他為自己的獸行編出的借口,但她手中的力道卻不自覺地放輕,臉頰也悄悄染上紅暈。

  「少跟我花言巧語!我警告你,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還有你的人,不然我會將你這裡鬧得雞犬不寧!」她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休息室。

  藍宏樂單手撐起身體起身,倚靠房門望著莊淨離去的背影,不禁感慨地想著:小淨淨,我藍宏樂這輩子就只讓你一個人壓在身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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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別人發現她在裡頭做了些什麼,莊淨一離開總裁辦公室便心虛地低垂著頭直往電梯奔去,卻撞上一堵肉牆。

  「小淨!」擋住去路的男子興奮地低喊。

  莊淨抬起頭望著眼前戴著眼鏡、看來斯文的男人,只覺得那張略帶稚氣的笑臉有些熟悉。

  見她認不出自己,男子拿下眼鏡,表情依然熱絡,「我是小威呀,以前很愛哭的小威呀!」

  莊淨這才憶起這張臉的縮小版--那個小時候被樂虎欺負、還強迫他不能騎四輪腳踏車的小威,也是受她保護的小跟班之一。「小威?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工作呀!」李奇威的笑容還是像小時候那般靦腆,「我是長樂集團的財務長,幫樂虎管理財務。前幾天還聽他提起你,正想去你店裡看看……你來找他嗎?」

  「我……找過他了,正要離開。」莊淨心虛地垂下眼睫,卻對李奇威幫藍宏樂工作感到詫異萬分。

  「如果你不急著走,要不要到我辦公室聊一下?」李奇威指著旁邊一間寬敞的辦公室,殷切地邀請。

  莊淨遲疑了一下,最後好奇心戰勝心虛,她偷瞄一下總裁辦公室,見藍宏樂沒追出來,才放心地跟著李奇威走進辦公室。

  一入門,莊淨便壓低聲音,迫不及待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小時候不是常被樂虎欺負,怎麼會幫他工作?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哪種人?」

  在她的記憶裡,李奇威膽小得要命,可能是被脅迫或有把柄落入藍宏樂手中,迫不得已才會留在這裡。

  李奇威卻放聲大笑。「哈哈!你說樂虎是哪種人?黑道嗎?」

  想起前幾天聽藍宏樂提起和莊淨相遇的經過,李奇威笑得更大聲。當時老闆眼底閃爍著好多星光,活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長大後從未見他臉上出現這樣的神情。

  李奇威的笑聲顯然充滿嘲弄的意味,莊淨不悅地白他一眼。

  「你可以再笑大聲一點……」真是誤入叢林的小白兔,不知死活!到時怎麼被「做掉」的都不知道!好在心裡暗悴著。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李奇威終於瞭解老闆近日的苦惱所為何來。他覺得有責任幫藍宏樂釐清一些事實,以正視聽。

  「小淨,都過了十幾年,人都會變的。小時候樂虎也不是真正欺負我啦,他只是看不慣我的懦弱。記得他搶我腳踏車那一次嗎?當時我被他一刺激,第二天就偷偷一個人到學校練車,樂虎一看到我,還過來幫我練習……」

  「是嗎?他會這麼好心?」這是她聽過藍宏樂小時候所做的唯一一件好事,莊淨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小時候他其實不是存心搗蛋啦!而是想引起一個女生的注意。」見莊淨像個傻大姐什麼都不知道,李奇威還真有些同情好友。

  「哼!哪個倒霉鬼讓他喜歡上?」哪有人故意使壞來引起女生注意?而且她才不相信藍宏樂會是這麼癡情的男生!

  「這個女生可是個幸運兒,讓他至今還念念不忘哦……」李奇威眼神鎖定莊淨的臉,笑得神秘,看得她心裡發毛。「喂,你幹嘛這樣看我?」

  「與樂虎相遇之後,你……還沒感覺出什麼嗎?」李奇威眼神曖昧地提示,「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樂虎專門欺負你身邊的同伴,卻不曾欺負過你,而且每次只要你一出面,任你打罵他都不會反抗?他也是從小學跆拳道,以他的身形絕對可以制服你……」

  「是呀,小時候不敢動我,可是長大後專門欺負我!」莊淨不加思索地反駁,壓根不願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倒霉鬼。

  一瞧見李奇威眼底饒富興味的笑容,她才發現自己說錯話,臉頰瞬間漲紅。

  李奇威馬上猜到會是怎樣的「欺負」法。「那是因為他真的喜歡你,才想逗你……幫他工作了好幾年,我從來不曾看他『欺負』哪個女人,呵呵!」

  「喂,你別亂講啦!他喜歡我是他的事,不代表我就會喜歡他!而且,我這輩子最討厭黑道,他們是社會治安的毒瘤、國家的敗類……」莊淨罵得激昂,完全不想想自己正在人家的地盤上。

  嘴硬的她只能表現出不屑的態度,但是,她的心臟怎麼蹦跳得這麼厲害?好像有好幾個人在心裡頭跳舞狂歡……

  「誰說『長樂集團』是黑道?我們公司再乾淨不過了!我們只是表現得比較強悍,畢竟經營酒店都必須有某些背景,但我們的錢賺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筆黑錢。」平時沒必要跟任何人解釋,見莊淨的誤會挺深的,李奇威道義上還是要為朋友說話。

  「小威,你幹嘛幫樂虎說話,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呀?」莊淨根本不相信李奇威的說詞,「你被那傢伙騙了都不知道!」

  這些人該去檢查視力,不然就是腦殘,才會被那傢伙哄得一愣一愣的,就像老媽!

  「樂虎的確給我不少好處……」李奇威莞爾一笑,想起老同學的義氣卻又感慨萬分,「我當完兵回來找不到工作,樂虎當時剛從老總裁!也就是他乾爹!手中接下長樂集團,就找我幫他管財務,還讓我佔百分之五的乾股,他是個講義氣的人,人面也很廣,所以事業才擴展這麼快……」

  「難怪你幫他說話!原來你早已經和他同流合污……」在莊淨眼裡,單純地認為這世界不是黑就是白,似乎沒有什麼灰色地帶,只要是黑道就不是好東西!

  「你想法太單純了……樂虎唯一稱得上黑道的,就是他有著傳統黑道精神;老總裁就是這樣一位令人尊敬的老者,他把員工當作家人,卻也賞罰分明,樂虎完全遵循他的行事風格,並將手中的資源轉型並企業化。我們雖然經營八大行業,但『長樂集團』的規矩甚嚴,我們的人不會主動惹是生非,所做的不過是保護集團的安全。」

  看來要讓這腦筋死板的倔女人接受藍宏樂,還得等一段時間!李奇威對莊淨的單純和固執既欣賞卻又拿她沒辦法。

  「反正隨你們怎麼說啦,道不同不相為謀!」再說下去她真的會和老朋友吵起來,莊淨不想再與藍宏樂或他身邊的人有所牽扯,「我要回家了。」

  「這麼晚了,我送你……」

  莊淨揮揮手,「不用了,歹徒遇到我算他倒霉!」

  望著瀟灑離去的背影,李奇威好似見到古代初出江湖的俠女,正義凜然、滿腔熱誠卻食古不化。

  搖頭而笑的當兒,耳邊卻傳來藍宏樂不悅的聲音。「跟小淨淨談什麼,談那麼久?」

  莊淨一走出他的辦公室,藍宏樂便打電話要貼身保鏢送她回去,才知道她中途被李奇威攔截。他忍著想上門的衝動,又怕她還在氣頭上,直到知道她離開才現身。

  「嘿嘿,這是我跟她的……秘密!」李奇威乘機吊藍宏樂胃口,藍宏樂卻仗著人高馬大,以手臂攬住他的頸子。

  「還笑?不說我扭斷你頸子!」

  李奇威卻笑得更肆無忌憚,不怕死地說著風涼話。「喂,小淨才剛說你是黑道,你就耍暴力,這下再怎麼漂白都刷不乾淨囉!」

  一聽到這句話,藍宏樂頓時如洩氣的皮球,放開老友大歎一口氣。「唉……」

  李奇威扭轉著脖子,故作無辜地抱怨著:「我幫你說話都快說破了嘴,得到的卻是項上人頭差點不保,還真是吃力不討好!」

  他們之間經常這樣開著玩笑,不知情的人真會被藍宏樂的舉動嚇到,唯有李奇威明白好友的心有多柔軟。

  「對不起啦!」藍宏樂的聲音悶到不行。

  「喂,樂虎,你振作一點好嗎?又不是被判死刑,不過談個戀愛,就搞得六神無主……」人稱「笑面虎」的藍宏樂連被幾支槍指著頭,臉上都還能掛著笑容,現在卻露出一臉為情所困的死樣子,這要是傳出去怎麼帶領底下的兄弟?

  藍宏樂卻白了李奇威一眼,「你只會說風涼話,以後遇到自己的天敵,看你怎麼死的!」

  「那你又怎麼死的?是做鬼也風流那種死法嗎?」李奇威反問,一臉曖昧的賊樣。

  「呵呵……不告訴你!」想到兩次偷香成功,藍宏樂露出得逞的傻笑,揮揮手便轉身離去。

  見他連動作都和莊淨一樣,李奇威還真感到啼笑皆非。

  這兩人簡直生來就注定要在一起,只是不知道彼此的真命天子、天女還是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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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這已經是莊淨第一百零八次的歎息,一整天她都手托著下顎靠在櫃檯,眼神迷濛地望著門外,一下子露出傻笑,下秒又咬牙切齒地。

  都是樂虎那該死的壞傢伙,不但把她的身體弄得怪怪的,連她的心都像是脫韁的野馬活蹦亂跳,腦海裡淨是那張時而溫柔、時而認真的表情,並且想起當他將她弄得幾近瘋狂時,那雙邪肆的眼眸總會讓她不自禁地渾身輕顫。

  她很氣這種不由自主的感覺!好像她的身體不再是自己的,反而屬於他似的,他總能輕易撩撥出陌生的快感……尤其那天被他弄得失控的難堪總是揮之不去,搞得她終日心神不寧。

  「唉……」她換了個姿勢,又不自覺地輕歎了口氣,瞧得觀察她好幾天的淨媽納悶不已。

  「淨呀,你是吃錯什麼藥?從那天晚上回來後就不太對勁……」她這女兒沒啥長處,就是樂觀、有會想太多這一點讓她挺放心的。只是,這兩天每隔幾分鐘她就在那兒長吁短歎,連她都聽不下去了!

  「哪有呀?」莊淨抵死不承認自己的失常,回神後白了老媽一眼,還不是跟以前一樣!」

  「是嗎?」淨媽上下打量著女兒,她那酷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根本不打自招,在她身上肯定發生不尋常的事!

  「你……那晚是不是去找樂虎?」自從藍宏樂出現後,小淨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莫非這丫頭真的動了春心?

  「才……不是咧!」被老媽一點破,莊淨的反應更是激烈,連頸子都跟著泛出紅暈,一點也藏不住心事。「趁店裡沒什麼客人……我……我出去透透氣……」

  莊淨急著離開櫃檯,省得被老媽挖出所有秘密。

  一踏出店門,不遠處傳來的騷動稍稍引起她的注意。她走近一瞧,一群黑衣男子圍著一名男子好似正在談判。

  莊淨漫不經心的踱步走過,沒心思理會這些不關她的事,但那些人的對話瞬間止住她的腳步。「長樂集團要的東西,沒有人可以阻擋……」威脅的話語出自一名黑衣男子的口中,只見他和同伴將一名看來斯文的男子逼到牆角,無法無天的話語和態度輕易激起莊淨的正義感。

  莊淨認得帶頭的黑衣男子,那天在「金銀豹」曾見過他。

  可惡的樂虎!還說他是個正當的生意人,那這是什麼?不就是公然要挾嗎?害她差點以為他和一般的黑道不太一樣……想到差點被藍宏樂和李奇威騙了,莊淨對自己的識人不清感到氣憤不已。

  「你們別亂來!這是個法治的國家,不允許你們橫行霸道……」斯文男子推了推金眼鏡,義正嚴司地喝止黑衣男子的逼近,卻掩不住眼底的慌亂。

  「哼!有什麼是我們不敢做的事?只怪你太白目,竟三番兩次公然和我們老闆搶生意!我們老闆特地交代好好和你『聊聊』……」黑衣男子一出拳就朝著斯文男子的肚子揮去,痛得他彎下腰抱著肚子。

  「住手!」莊淨再也看不下去,不顧一切地大聲嚇陰其它黑衣男子的攻勢。

  三名黑衣男子同時回過頭,帶頭者原本乖戾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恭順,隨即立正站好向她鞠躬致意。「老闆娘!」

  「喂!你別亂喊!」莊淨氣得大吼一聲。

  「但是……你是老闆的女人,就是我們的老闆娘……」黑衣男子態度依然恭敬。

  「誰是他的女人?你回去告訴樂虎,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他繼續在外面欺壓善良,為非作歹,我莊淨永遠是他的敵人!」任憑樂虎和小威說什麼,她再也不會相信,她有眼睛會自己判斷,樂虎那傢伙已經壞到骨子裡,根本無藥可救!

  「可是……」黑衣男子為難地看著跌坐一旁的斯文男子,似乎還不太想放手。

  莊淨只好擺出跆拳道的架勢,「還不快走?別逼我出手哦!」

  「是。」黑衣男子再次向她彎腰,臨走前還不忘對斯文男子搖下狠話,「我們不會善罷干休的!」

  「哼,本姑娘才不會善罷干休咧!」對黑衣男子的背影悴了一聲,莊淨這才注意到被揍的男子。

  「你還好吧?」她蹲下身察看他的狀況。

  斯文男抬頭朝莊淨露出虛弱的笑容,「我沒事……只是讓女人出手搭救,自尊心小小受到損傷……」

  「沒什麼好丟臉的,遇上我算你幸運!」莊淨說得理所當然,因為從小到大受她「解救」的大多是男生,她早就見怪不怪,「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我沒那麼脆弱……」斯文男撫著肚子掙扎著站起身,莊淨趕緊出手相助,才發現他好高,肌肉也挺結實的,不像行為那般弱不禁風。

  真是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莊淨在心裡叨念著,見他一臉驚魂未定,於是開口相邀。「我的店在前面,還是先去那裡休息一下?讓店裡的師傅幫你推拿一下……」

  「那就謝謝了……呃,不知小姐如何稱呼?!」男子看來極為斯文有禮,一點也不具威脅感,莊淨自然對他放下心防,「我叫莊淨,大家都叫我小淨。」

  「謝謝你呀,小淨,我叫王凱書。」王凱書自然地喚著莊淨的小名,像是和她極為熟稔,莊淨也不以為意。

  「王凱書,你怎麼會跟那些人扯上關係?」他看來很像那種大學教授或是上班族,文質彬彬的模樣和藍宏樂有著天壤之別,莊淨不知他為何會惹上藍宏樂。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開了一家建設公司,最近參與一國有土地招標,長樂集團也參與競標,我想可能『有人』不願意我插手此事,才會放話叫我放棄吧!」王凱書苦笑著,模樣看來極為無辜。

  「那不是變相的圍標嗎?樂虎這傢伙真是無法無天……」黑道參與綁標、圍標的事時有耳聞,但她第一次接觸到,更覺憤恨難平,尤其主謀者是一再辨稱自己不是黑道的藍宏樂。

  「你認識剛剛那些人嗎?他們……」王凱書始終一副不疾不徐的態度,看不出他對方才被揍的事感到害怕。

  「我不認識!」莊淨則是趕緊撇清關係,此時兩人已走到「美而淨」大門口,「我家到了,進來吧!」

  「謝謝。」王凱書露出有些難以捉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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