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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消失的八門》第272章
272、撩妹心理學

  麻曉說話的時候,身子悄悄地往丁齊那邊靠去,髮絲都已經掃到了丁齊的肩膀上;當她說到「心裡有點小遺憾」的時候,又伸手拂過了脹鼓鼓的胸房。在這個相對不那麼正式的時刻,她仍稱呼丁齊為丁老師,顯得很親近。

  冼皓剛剛出去了,此刻恰好走進門看見這一幕,卻沒有說話,只是從側後方冷冷地一眼掃了過來。麻曉並沒有看見冼皓,卻莫名打了個寒顫,手按著胸口,心臟真的在止不住地亂跳。

  這是怎麼回事啊?麻曉很疑惑... 讓她感到可怕的當然並非是面前的丁齊,而是她對於環境的感受突然有了莫名的變化... 這位丁老師真帥,真是一表人才!麻曉刻意接近丁齊,當然是出自麻元領的授意,她本來以為自己很清醒,但此刻竟莫名有些意亂情迷了。

  丁齊看在眼裡,莫名想笑。冼皓肯定是看不慣麻曉這個態度,冷不丁把她嚇著了;而麻曉的確承受不住那股殺氣,但從結果上來看,卻好像適得其反...

  丁齊就是學心理專業的,對人的自律神經反應很了解。它不受意識的控制,不需要大腦思考,是一種生理上的自我保護本能。

  人在感應到危險的時候會害怕,心中加速、呼吸變快、瞳孔放大並伴隨著腎上腺素分泌,這些都是本能反應;而人們在遇到喜歡的對象時,偏偏也是同樣的反應,如同置身於危險的環境中,這也是不受控制的。

  你可以不把這種反應理解為害怕,而是理解為刺激與興奮,但它們的自律神經表徵是一致的;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麼有的美眉會坐在作死狂飆的摩托車上尖叫,下車後再找個地方與騎手男友來場瘋狂的做愛。

  有人說最真實的感受就來自於內心的體驗,可是說出這句話的人恰恰不了解,大腦有時候是會騙人的;人的體驗來自於神經反射,也可能會出現錯位表達。

  巴浦洛夫當年是怎麼調戲汪星人的(編者注:Иван Петрович Павлов,1849 - 1936,俄國生理學家,以古典制約理論聞名)?鈴聲和肉骨頭明明是兩回事,可是建立神經反射關係之後,每當鈴聲響起,汪星人就會流口水,自以為將要迎來香噴噴的狗糧。

  為什麼有很人喜歡極限運動,或者喜歡挑戰一些驚險遊戲?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遊樂場裡的雲霄飛車,這個設施是為了自找難受嗎?當然不是,其實就是為了追尋這種體驗。

  自律神經反應會釋放出置身於危險的生理信號,而這些信號又與興奮和刺激的體驗一致,再經過意識的加工,在大腦中就會轉變為興奮和刺激的感覺。

  明明某項運動、某些處境會給人帶來毫無意義的危險,但在有些人的意識中卻體驗為刺激與興奮,甚至還能再上升到「挑戰自我」這類心理需求高度... 這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那麼自律神經反應,會不會讓人有種愛上了誰或者喜歡上誰的錯覺呢?理論上也是有可能的,很多撩妹高手都擅長這一招,就是利用所謂的「好感錯覺」。

  比如帶著美眉去歷險,不需要搞得太複雜,一條搖搖晃晃的索橋,懸在高空的玻璃棧道,密林深處的小屋... 都可以營造出差不多的效果。那種心跳的感覺,其實是來源於內心恐懼而導致的自律神經反應,但在有外因誘導的情況下,大腦可能會理解成另一種信號。這在心理學上也認定為一種移情現象。

  假如你想這麼撩妹的話,必須注意幾個原則:

  首先是要安全,這種安全不僅是生理意義上的、也是心理意義上的;感應到的危險程度不能太過強烈,否則可能留下陰影而導致心理問題,恰恰能產生自律神經反應就可以了。

  其次是你要讓對方有這種危險反應時,對你能夠產生依賴感、與你親近才有安全感,這就是所謂「好感錯覺」的原理。假如女孩的反應不是想離你近點,在吊橋上反而寧願手抓鐵索也不願意抓你的手,那肯定就是你演砸了...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條件,那就是你自身要有足夠的吸引力,或者能展示出足夠的吸引力。

  總之想做好這些,也是需要技巧的。有很多情商堪憂的小伙子,哪怕已經創造出這樣的機會但也把握不住,反而會使人更加反感,那只能說是「憑實力單身」了。

  以上招數不僅可用於撩妹,也可用於撩漢,只是方式稍有不同。比如在上述場合中,其實小伙子也會害怕的,雖然他不想在女孩面前表現出膽怯,但其實他的心跳也同樣會加速,妳若是趁機抓住他的手腕順便感覺一下脈搏就知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女孩若是裝作受驚嚇的樣子依到他的懷中,他也會有種為妳心跳加速的感覺...

  一本正經的丁齊,當然沒有任何撩妹的心思,但是他精通心理學啊!冼皓殺氣外顯、鎖定麻曉,雖然只有那麼一瞬,但當時正看著丁齊的麻曉便感到心跳不已,竟有了一種芳心暗許的錯覺... 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丁齊咳嗽一聲,宣布會議繼續開始。

  其實此時已經沒什麼議題好討論了,但遊懷界的代表又拋出來一個提議:「鑑於申請參觀金山院的人數太多,丁理事長是不是可以增加開放次數或者擴大參觀人數規模?目前隊都已經排到半年後了...」

  遊懷界派駐南沚社區的共有三人,此次列席會議的代表也是他們的理事,名叫宋奎昭。

  宋奎昭提議:金山院可以考慮像靜沙島那樣開放,而不是侷限於每兩週才開放一次;假如實在做不到,像響水峰那樣一次讓三十人參觀也行。宋奎昭說完了之後,還看向周圍問了一句:「大家說是不是呢?」

  有人在暗暗點頭,還有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但都沒有直接開口附和。而宋奎昭剛剛坐下,就莫名打了個冷顫;還沒等他坐穩,冼皓便開口道:「這個提議不合適。」

  宋奎昭趕緊哈腰道:「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在會議上討論討論... 其實這也是大家的希望啊!如果金山院認為不合適,當然就不必採納。」

  冼皓冷著臉道:「如果你想提建議,可以私下找機會商量,但在這種場合拋出這種提議,就是不合適。你說這是大家的希望,我不清楚究竟是誰家的希望?像這樣的事情,是能通過會議討論或者投票決定的嗎?

  方外聯盟的章程早就定了,聯盟不干涉各家的內部事務。有些事情就不應該拿到這裡來討論。假如我也提議遊懷界對聯盟內成員開放,也聲稱是大家的希望,請問你尷不尷尬?開不開放、怎麼開放天地祕境,全憑自覺自願。」

  冼皓真的是不給面子啊... 通常只要懂些人情世故,都不會在這種公開會議的場合翻臉訓人。這並不是說冼皓幼稚,而是這個口子不能開,必須第一時間就把苗頭摁死。因為大家背後都代表了一個方外世界,原則的底限不能觸碰,否則以後就沒法在一起開會了。

  宋奎昭讓冼皓這麼一說,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會犯了眾怒,趕緊站起身來連連鞠躬道:「這是我考慮不周,在此向大家致歉!冼理事提醒得對,有些問題是各家方外世界自己的事,不適合拿到方外聯盟會議上討論,我今後一定會注意的!」

  雖然同樣都是站出來表示歉意、聲稱是自己考慮不周,但麻曉道歉後贏得了眾人的一致好感,而宋奎昭致歉後卻引來了一片暗中的鄙夷。

  就連剛才跟著暗暗點頭的人,此刻再轉念一想,也覺得宋奎昭這個提議實在不應該。儘管他們心裡也是希望金山院擴大開放規模的,但確實不應該通過這種方式。

  可以在方外聯盟的會議上提議讓誰家開放祕境嗎?當然不行!就算以壓倒多數投票贊成,這也是個無效的決議。同樣的道理,更不能提議讓誰家怎樣開放祕境,這本就不應該是由大家討論決定的問題。

  這樣的提議為什麼不針對響水峰或者靜沙島?因為響水峰每次提供的參觀名額足夠多,有三十人呢,而靜沙島則不限制參觀時間。當然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金山院足夠奇特。

  金山院還有一個名字叫「禽獸國」,而山下的禽獸國正是難得的試煉之地。沒有去過的人都想去體驗一番,而已經去過的人也知道了其中的好處;現在大家隊都排不上,所以才希望金山院增加開放次數或擴大開放規模。

  待宋奎昭致歉之後,丁齊微微點了點頭道:「冼理事說的對,在方外聯盟的會議中,不適合討論這樣的議題,這不符合聯盟章程的要求。至於金山院的開放規模和開放次數,目前條件有限,只能做到這樣。

  等將來有條件的話,可以適當增加開放次數,但開放規模一定是要控制的。人一進金山院之後就會化身為禽獸,甚至有喪失自我意識的風險,因此人數絕不能太多,這也是為了參觀者的安全考慮。若是金山院什麼時候可以增加開放的次數,我們也會提前通過方外聯盟發佈公告。」

  丁齊身為理事長暨金山院院主,既然已經定了調,這個問題就不必再討論了。看看時間也快吃午飯了,于鵬飛問道:「誰還有什麼事情要討論嗎?沒事的話就一起去吃個午飯吧!我在社區對面的飯店裡已經定好了位子。」

  麻曉又起身道:「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宣布。」

  已經站起身準備去吃飯的眾人又坐了下來,只見麻曉笑盈盈地朝著丁齊道:「理事長,我們這些人來自各地,如今各家方外世界都派人輪流在此常駐,我看不少年輕人是不喜歡做飯的,甚至也不會做飯,總叫外賣或出去吃也不是個辦法...

  所以我們靜沙島買下了兩棟小樓,打算將其中一棟改造成餐廳。規模不會太大,餐廳就設在一樓,可以容納幾十人同時用餐;至於廚師和服務人員,都是我們特意從仙頂山莊餐飲部派來的,每天可以提供早、中、晚三餐... 」

  她的話還沒說完,大家就已經開始鼓掌了,因為這種事情根本沒人會反對啊... 重新坐好的于鵬飛問丁齊道:「理事長,你怎麼看?」

  丁齊笑道:「大家都鼓掌了,我還怎麼看?這當然是好事了!我們得感謝靜沙島做的貢獻,但也不能白佔某一家的便宜。方外聯盟總部的正式工作人員,可以免費到餐廳就餐,費用由財務部門統一結算支付;至於其他各家的派駐人員嘛... 包括我,餐費那就自己出吧。」

  這件事確實沒法反對,其實也不是聯盟會議能夠決定的。靜沙島把自家小樓改造成餐廳,誰又能反對呢?而且這個餐廳是為大家提供方便的,肯定會受到歡迎。站在方外聯盟的角度,總部工作人員日常用餐要結算費用,就是丁齊所能表明的態度。

  至於住在這裡的其他人,他們跑到「仙頂山莊餐飲部南沚社區分部」去吃飯,靜沙島那邊會不會優惠打折甚至乾脆免費,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看見眾人的反應,麻曉就覺得自己臨時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在她看來,淨沙島既然連一億的贊助都願意出,搞個餐廳這點小事當然是更沒問題。不就是想和大家都搞好關係嗎?那麼提供一日三餐的日常生活服務或許更有效。

  當天下午麻曉就喜滋滋地向麻元領匯報了會議情況,主要是兩件事:第一是那筆贊助沒被方外聯盟總部接受,第二是她宣布要弄個餐廳,這個點子受到了方外聯盟各家成員的熱烈歡迎。但是麻元領的反應卻讓麻曉很不高興,甚至很委屈。

  麻元領聽說消息之後,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便訓斥麻曉不該自作主張,並且質問道:「誰給妳的權力,讓妳擅自決定把一棟小樓改造成餐廳?居然還說要從仙頂山莊餐飲部調人過去,提供一日三餐服務!妳算過其中的費用嗎?這筆錢難道妳來出?」

  麻曉剛才已經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那樣決定,聞言有些不滿的回懟道:「三哥,不論多少費用,總不會超過一億吧?再說了,我們提供餐飲服務也不一定會虧本... 」

  麻元領的聲調也提高了:「婦人之見!」

  麻曉:「我雖然話已經說出去了,但事情還沒做。你是島主,當然可以改變主意!大不了我再宣布一次就是了!」

  麻元領似是在生悶氣,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是說這件事情不能做,而是妳不應該擅做主張,事先應該找我商量的... 以後絕不能再這樣!這次我先考慮考慮,再決定該怎麼弄吧... 妳既然已經代表靜沙島宣布要搞個餐廳,那麼我們還是得把它搞出來的。」

  麻元領回頭又向施良德匯報了工作,但此時卻完全改變了語氣。他告訴接電話的王助理:那一億的贊助方外聯盟雖然沒有接受,但是他早就想好了另一個替代方案;他讓麻曉在會議上宣布,決定把其中一棟小樓改造成餐廳,提供聯盟一日三餐服務。

  在麻元領口中,麻曉靈機一動想出的辦法,又成了他事先的決定,並通過王助理請示施良德的意見。王助理當即就說這個想法很好,又叮囑他一定要辦好,並表揚他考慮得周到,表示回頭一定會向施先生替他好好表功的。

  得到了王助理的表揚,麻元領掛斷電話之後不禁又有幾分得意,甚至都想為自己點讚了... 但他緊接著眉頭一皺,又在心中思忖道:「哎呀!怎麼忘了說費用的事情... 開辦餐廳的錢要誰出啊?」

  王助理找機會向施良德匯報了情況後,施良德微微點頭道:「嗯... 搞個餐廳替所有人提供一日三餐服務,還從仙頂山莊餐飲部專門調人過去... 這個主意非常好!那麻元領還算是個有點想法、能做事情的人,讓他盡快辦好!總之這個餐廳的檔次不能差了,至少得按五星級標準!」

  王助理賠笑道:「那位麻島主當然是會做事情的,否則哪會得到施先生您的幫助,又哪能有今天?」

  施良德淡淡道:「我以前倒沒看出來,只覺得他不過是運氣好,得到了祖上的傳承而已... 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確認,金山院對外開放的時候,丁齊並不在場?」

  王助理點頭道:「是的,已經可以確定,當時他人還在境湖市。但是他在第二天時應該去了響水峰,具體時間是在響水峰結束開放之後;我們在錫水洞風景區佈置了監控,發現他週日中午以及週一早上都曾出現在那一帶。施先生,您還有什麼指示?」

  施良德揮了揮手道:「暫時沒有,眼下還是以蒐集情報為主。方外聯盟昨天開會,討論是不是接受那一億的贊助,其中有三家沒有表態... 我們可以試著私下裡聯繫那三家,盡量給他們一些好處,只要能讓他們接受就行。」

  丁齊雖然並不清楚這幕後的一系列匯報工作,但他也大概能夠想像得到。就算被人惦記,最重要的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到了周五深夜時分,他和冼皓終於又一次來到了琴高台的門戶前,隨行的還有塗至與魏凡婷。

  上次塗至和魏凡婷就表態要積極參加宗門活動,所以這個週末又抽空趕回來了。丁齊這次卻沒有讓他們去金山院,而是把他們帶進琴高台中歷練,因為這兩人沒有來過琴高台。今天就是為了等這兩人的航班到達境湖,所以這麼晚才趕到琴高台。

  一行人先攀入山壁間隱藏的洞穴,再開著手電筒來到洞穴的盡頭,丁齊取出景文石道:「還是用上次的辦法,我把你們三個一起帶進去,否則大家就會散佈在不同的地方。可惜搖光軫不在我手中,否則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僅憑方外秘法修為,手持景文石打開的門戶只有本人能見,別人是看不見的,遠不如用控界之寶那麼方便;但丁齊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將其他人帶進去,但是這種方法的前提條件要求非常嚴格,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

  用景文石打開門戶所到達的地點雖是隨機的,但既然琴高台世界已凝煉為心盤,進去之後丁齊便心裡有數:這裡是接近中大營的某處山野,時間是入夜不久,四周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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