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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寵御廚小嬌妻》第349章
第362章 就吃這套

  “事情緊急,我長話短說。”駱明遠迅速又回到了嚴青剛才所在的307房,開始敲旁邊的住房房門,電話還沒掛——“周年年現在在入夜酒吧,地址是石英路酒吧街23號,但是她在哪間房我不確定,我也在找她!”

  周晉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他有很多疑問,但此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直接朝駱明遠道,“我現在給她打電話,你趕快聽一下聲音從哪裡傳來的。”

  電話就此掛斷了。

  1秒之後,距離307隔幾間的房間裡,傳來了微弱的手機鈴音。

  這樣的特殊場合,房間的設計隔音效果都很好,也就是駱明遠這樣曾在特種部隊服役過的人,耳聽四面眼觀八方,才能察覺到這麼輕微的聲響。

  他迅速跑到聲源所在的房間,直接開始踹門。

  由於左腿有傷,右腳力道到底不比當年,否則以駱明遠從前的體力,這一腳下去,門早就被踹翻了。

  現在,這間311的房間門只是晃了晃,卻沒有震開。

  這麼大的聲響,自然是驚動了裡面還在看電視的阿竹。

  就連趴在床上昏睡的周年年眼皮子都跟著動了動——外面好像在放鞭炮?現在還沒到過年吧?

  周年年手機響,阿竹自然沒有接,接了不就露餡了嗎?

  外頭動靜這麼大,他連忙扔了手機出來查看情況。

  他們是“入夜”的員工,這裡就是他們的工作場所,可以說,整個地盤都是他們的。所以阿竹膽子很大,聽見聲音後也沒想著躲避,直接跑去開門。

  開門的時候,他臉色很不好,一副被打擾了的樣子。

  不過駱明遠臉色比他更陰沉。

  阿竹身上衣服完好,打扮還算正常,駱明遠直接一掌就把瘦瘦的他撥到了旁邊,阿竹人被帶得直接往門板上撞去,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你幹什麼你?”

  他迅速大叫起來。

  他年紀很小,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駱明遠連忙去查看床上躺著的周年年——周年年身上還穿著風衣,和衣而臥,臉蛋醉得紅通通的,看來還算安全。

  周年年臉長的嫩,實際看上去遠比她真實年齡要小,或許因為這個原因,阿竹沒有動她。

  “你說我是她的誰?還用問嗎?!”

  駱明遠身材高大,臉色黑且陰沉,而且他嗓門很大,非常有力道,這麼一吼,直接就把阿竹給嚇到了。

  他想當然以為是周年年的大哥或者男朋友找來了,人家沒斷了他的子孫根都算好事了。

  酒吧裡從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他們做這一行的,很多時候接待的都是有婦之夫,這也算是一個職業風險。畢竟理虧,遇上這樣的事,“王子”們一般也是認慫地比較多。

  畢竟這生意並不光明正大,他們也沒什麼勢力,真惹了不該惹的人,保不准明天出去,小命就沒了。

  沒哪個男人喜歡被帶綠帽子的。

  看到這個情形,阿竹當機立斷,弓腰說了聲對不起,直接就跑了。

  畢竟周年年沒攤上大事,駱明遠也沒什麼功夫去追究阿竹。

  周年年的酒量比嚴青要小很多,她在人前一貫都是乖乖女,很少喝酒,這麼多洋酒香檳混著喝,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

  駱明遠用手沾了一點冷水,拍在她臉上,周年年醉醺醺勉強睜了一下眼,喊了一聲“教官”就又昏睡過去了。

  駱明遠沒辦法,只好強行扶著她站起來。

  其實這個時候,抱她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駱明遠並沒有這樣做——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哪怕是在危急時刻,潛意識裡,他還是不想和別的女性過多接觸。

  能抱的,能背的……好像身體都只認嚴青一個。

  醉酒的人是很沉的,憑自身力量真的是很難站起來,駱明遠花了好幾分鐘才勉強把周年年從床上扶起來,他正準備扯著她往外走,周年年不知怎麼卻突然開始反胃,直接哇得一大口,吐得滿地都是。

  嘔吐彎腰是生理反應,這麼一來,她直接跪下去了,就趴在床邊,吐個不停。

  地上頓時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

  駱明遠皺著眉,臉色也有些難看,顯然,這兩個姑娘喝的還不少,遠遠不止嚴青所說的“喝了一點酒”這個程度。

  他不便過多靠近,就只站在旁邊,扯著她的胳膊,任由周年年狂吐不止。

  這一吐,就又是二十分鐘,一陣一陣的,歇一會吐一會,駱明遠手都拉麻了。

  他人還沒走,周晉就已經趕過來了。

  直接沖進酒吧三樓,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兩個人。

  駱明遠如蒙大赦,連忙沖周晉喊道,“周上校,這裡就交給你了,嚴青還在車上,我不太放心,過去看看。”

  周晉沉著臉點了點頭。

  阿竹已經逃跑了,從地板上的狼藉來看,周年年八成是喝得不少。

  周晉繞到床邊,接過了周年年的手,駱明遠連忙跳到旁邊,腳尖繞開地上的污漬,直接奔出了門。

  周晉也不顧地上的髒汙,直接把周年年抗到了浴室裡。

  蓮蓬頭裡一管子冷水,全澆在了周年年頭上。

  他其實是調的溫水,不過水由冷變熱總有個過程,洗澡水剛出來是冷的,澆了周年年一身,直接把她給凍醒了。

  入秋後的夜晚,氣溫已經有些涼意。

  水澆在身上,周年年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唔了一聲,人也漸漸清醒了一些。

  吐過一陣之後,胃裡的不適感已經消散了很多,剛才一直纏繞的昏昏欲睡感此刻也逐步消散,不過她腦子還是不太清醒,頭疼地厲害。

  水溫漸漸變得合適,周晉握著蓮蓬頭,不太熟練地給她沖洗嘴角和臉龐上的污漬。

  剛才吐的眼冒金星,周年年眼裡全是淚,眼睛都是紅的,她好一會兒才勉強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誰,等看清楚他身上軍綠色的襯衫和熟悉的二杠一星,她頓時皺眉道,“你怎麼在這兒?”

  她不是和嚴青出來喝酒,然後後面一起約去做SPA嗎?

  SPA沒做成,人倒是先睡著了。

  風衣打濕後貼在身上,讓人極其不舒服,周年年混混沌沌,費力把風衣給扯了下來。

  她裡面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襯衫,胸前早已濕了一大片,襯衫已經幾乎變得透明,她卻渾然未覺。

  周年年只是相貌看著年幼,身材卻還是成熟女人的身材,雖然比不上嚴青那麼前凸後翹,但也算小巧玲瓏,總之,該有的曲線還是有。

  粉色的蕾絲邊緣攏成兩個半圓形,透過半透明的襯衫,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展現在了周晉面前。

  其實很小巧來著,但是周晉卻突然覺得腦子一沖,渾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都躁動起來了。

  這個情形,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回憶。

  或者說,也是兩個人孽緣的開始。

  有一次,他不小心撞見過周年年在家睡覺。

  這姑娘小時候心有點大,夏天在房裡午睡,門都沒關,只是虛掩著。周晉那時候才剛剛大學畢業,已經進了部隊工作了,他自己家一貫是沒什麼顧忌的,還以為周年年在寫作業,就這麼推門進去了。

  那會兒周年年正在讀高中,暑假裡,穿一件睡裙,跟只小蝦米似的蜷縮在床上午睡。

  頭髮細軟,散在枕頭上,大半截光滑白嫩的小細腿就這麼大喇喇露在外頭,無端誘人。

  周晉下意識地轉臉回避,正準備出去,卻不小心又瞥見了一條小溝。

  真的是很小的一條溝,若隱若現。

  她在家午睡,居然沒穿內衣。

  其實周家人口不多,除了24小時跟著周師長的勤務兵外,家裡的傭人都是女性,暑假家裡主要活動的人是周沛還有母親徐如蘭,周年年真沒想那麼多。

  發育期的文胸穿著很不舒服,繼父周建軍公務繁忙,白天從來不在家裡,要回來都是很晚了,她是偷懶,才把文胸給解開的。

  周晉轉臉時瞥見,白皙的面皮頓時漲得通紅。

  更恐怖的是,一貫冷靜自製的他,居然起反應了。

  他迅速退出周年年的房間,當天就又就趕回了部隊,晚上都沒來得及見周建軍一面。

  還在暑假裡的周年年對此一無所知。

  後面事情的發展,不僅超出了周年年的認知,也完全衝破了周晉的理智。

  或許早在不知不覺中,他已對自己這位乖巧懂事的繼妹產生了某種不該有的情緒,兩人常在屋簷下相處,他以為自己只是盡大哥的職責,只是在看到周年年這副模樣後,內心中似乎就有某頭猛獸,自此沖出了。

  這或許是契機,也或許是終結。

  或許是年輕氣盛,他越是想遏制這個想法,心裡某個不受控制的情緒就越是要想她,甚至每天晚上,他幾乎都會夢到她。

  夢裡她總是懵懵懂懂喊他大哥,樣子單純乖巧極了,可是他知道,這丫頭是只小狐狸,慣會在人前裝這些。

  可是他就是吃這套,又有什麼辦法?

  周年年上大學後,有男生來家裡找她,周晉那次發火,才不小心說出了真相。

  當時周年年的表情極其震驚,仿佛天都塌了。

  從那以後,兩兄妹的相處模式就變得極其冷淡。

  說起來,周晉自己都記不清兩人上一次好好說話是什麼時候了。

  好像是幾年前了吧?

  周年年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人畜無害地出現在他面前。

  後面她每次面對他,總是像個小刺蝟似的,一言一行,都充滿警惕,好像生怕他會對她怎麼樣似的。

  實際上,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他絕不敢傷害她,兩人之間,至今做過最逾劇的行為也不過是擁抱。

  算逾劇嗎?

  至少在周年年看來算的。

  或許是酒精麻痹了她的警惕心,在看見眼前的人是周晉之後,她一時有些疑惑,過了一會卻又擺了擺手沖他道,“我吐了你一身嗎?不好意思。”

  看這幅情形,她真是醉得厲害,估計都不記得其實是駱明遠前面過來救的她。

  不知怎麼,這種錯認,周晉卻沒有否認,只是嗯了一聲。

  可能是潛意識裡,他並不希望她對別的男人有過多的印象。

  “我口好渴,要喝水。”

  她忍不住朝他嘟囔,粉嫩的嘴巴微微嘟了嘟,像只兔子。

  小時候撒嬌她就這樣,無意識嘴巴微微就要撅一撅,看上去跟只委屈的小兔子似的,周晉每次看見她這幅樣子都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何況,他真的好久沒有和她好好說過話了。

  原本因為她出來瘋玩的怒火,在她這樣開口的時候,突然就平息了。

  他不想計較那麼多,只要她沒事就好。

  何況這些年,周年年也過的很不容易。

  或許壓力根本就不比他小。

  “好,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浴室裡面有折疊好的整齊毛巾,周晉順手拿了一塊,打了一盆水,把剛才房間裡周年年弄髒的地板給清理乾淨了,然後洗手,給周年年倒了一杯溫水。

  水是現燒的,涼了一會兒才變溫,正好夠他清理地板。

  倒不是周晉見不得髒,只是周年年這個樣子,實在是不適合再回家,他準備等她情況好一點再帶她回去。

  房間裡那一灘污漬,實在是不利於休息。

  誰又冷料到,人前冰冷如山,高貴冷傲的周上校,竟然也有默默蹲在地上,替人清理嘔吐物的時候?

  說出去怕是要驚掉人下巴。

  他做完這一切,把毛巾扔進了垃圾桶,這才拿著已經溫好的水回浴室。

  浴室裡一直沒什麼聲響,周晉還以為她睡著了,只是走到門口,他眼睛一驚,整個人卻頓時僵在原地。

  周年年正迷迷糊糊靠在浴室的玻璃牆上洗澡。

  準確地說,她只是以為自己在洗澡,拿著蓮蓬頭,但是裡面卻沒放水。

  酒吧裡浴室的分割用的是玻璃門,毛玻璃,牆上朦朦朧朧一個白皙的身影,如脂如玉,衣服散落在地,早已被地板上先前的水給浸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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