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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相遇》第3章
  第三章

  五年前。

  “維維、維維,我真的不行,咱們就在房間裡待著好不好?”

  “放心啦,這樣很好看,我們下去跳舞,你可是舞蹈社跳得最好的欸。”

  “太曝露,不要了好不好?”

  “不好。”攔腰抱著要逃跑的好友,邵維維發狠話,“路心悠,你要是敢跑掉,我就和你絕交,你看著辦。”

  她放開手,老神在在地抱胸看著好友,篤定她一定會認輸。

  果然,一臉委屈的路心悠雖然是要哭出來的表情,還是點點頭,“那……我們下去吧。”

  “這才對嘛,就是一個酒會而已。”邵維維幫好友整理露肩的洋裝,十分滿意,“放心吧,你現在美得冒泡,我二哥一定會很喜歡你的,他和我關係最好,又是公司的副總,今天討好一下,把咱們兩個一起安排到總公司裡一定沒問題。”

  歎氣,路心悠輕咬唇反駁,“誰要你二哥喜歡。”

  “那就我大哥好了。”

  聽到那聲大哥,路心悠臉倏然漲紅,神色慌亂,絞在一起的手指被扭得發白。她沒有繼續反駁,身體有些發顫。

  察覺到她的變化,邵維維不顧場合大笑,“哇塞,你不會是喜歡我大哥吧,拜託千萬不要,我大哥雖然看起來很英俊,遺傳了我們邵家的美貌,其實人很無趣又很嚴肅,說話超級正經,雖然二哥在外面沒有大哥名聲大,那是因為他一直在國外上學,而大哥卻經常上什麼經濟雜誌,欸,你不要喜歡他哦,他最不好啦,老是管我們。”

  好友的口氣好像兩個哥哥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任她挑選一樣,臉色微白,路心悠笑得一臉尷尬,“不會的。”

  “那就好,我是為你好,還是我二哥溫溫柔柔的招人愛。”

  想到好友口中糟糕的大哥,路心悠忍不住想起偶爾幾次遇到那人,他每次都繃著臉送紹維維回學校,有時還會責怪她,可眼睛裡卻滿滿都是對家人的愛。

  雜誌上的他一本正經、笑容溫柔,面對邵維維滿是寵溺,看到她們卻只會微微一笑,一掃而過。無論她多少次被邵維維推出去介紹名字,那個男人的眼睛裡都沒有她的影子,淡淡一笑,無所謂的樣子。

  擁有這樣一個內斂男人的愛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路心悠難掩羡慕,卻不敢說出自己對他隱密的心思。

  兩個人雲泥之別,她不該奢望能夠在他眼裡看到自己的影子。

  路心悠心裡百轉千回,邵維維卻大剌剌地沒有留意到她的心思,拉著她往樓下走,“今晚準備充足,你放心的玩,喝醉了就來我房間休息。”

  “維維……”

  “叫我什麼都不管用,放心啦,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的,咱們就負責吃吃喝喝、玩玩鬧鬧。”

  心裡忐忑不安,路心悠跟著邵維維走下樓,待到來到大廳,眼見都是衣香鬢影,終於發現邵維維所說的沒錯。在這樣的環境中有太多的佳人,她這樣的灰姑娘是不會被眷顧發現的。

  那一刻說不出心裡是怎樣的失落,路心悠這一晚都沒有開心地笑過。

  邵維維看到熟悉的人,很快把她忘記丟到一邊,路心悠獨自站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裡,看著遠處衣著得體、笑容溫和的男人,自暴自棄地想要逃跑。可是想到自己真的走了,邵維維會不開心,只能硬撐著留下。

  邵家二少爺回國是大事,宴會很豐盛,珍藏的紅酒也很好喝,雖然她分辨不出到底有哪裡不同,煩悶的心情下卻接連喝了三杯。

  就這樣硬撐著待了半個小時,路心悠的目光未曾從邵衍惟身上挪開過,看他笑意晏晏地與人推杯換盞,終於忍不住逃離。

  慌忙地跑上樓,卻發現躲在房間裡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受,乾脆就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前,樓下的樂聲隱約傳來,把她阻隔在另一個世界。

  路心悠深吸口氣,眼睛通紅。

  她不該來這種場合,也不該依靠邵維維的關係來邵氏工作,越接近邵衍惟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有些氣惱地掐一下掌心,路心悠想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一轉身卻發現不遠處站著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濃眉緊皺靠在牆上,手指使勁扯開了襯衫領口及領帶,臉上表情異樣的痛苦,呼吸沉重。

  簡直不敢相信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路心悠下意識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身後就是牆壁。

  邵衍惟就站在距離她十幾公尺的地方,俊朗的臉上滿是不耐。

  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就從路心悠的腦海冒出來,很想走到他身邊,和他交談,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沒有勇氣,就這麼猶豫的片刻,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跑上樓走到他身邊。也許是太著急,中年男人也沒有留意她站在那裡做什麼,只是低著頭和邵衍惟說話。

  不過沒關係,路心悠不在乎別人是不是在乎她,因為她眼裡只有邵衍惟的身影,完全看不到別人,只是聽他隱約說了一句:“找可靠的人送過來……”

  中年男人來得快,去得也急,路心悠看倚在牆上濃眉緊皺的邵衍惟終於站直身體,走進旁邊的房間。

  他沒有關門。

  那一刻,路心悠覺得自己來到神秘的異時空,那個房間像是漩渦一樣,對她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有個聲音一直催促她靠近。心裡湧出強烈的衝動,想要走進去,鼓起勇氣和他說話,像朋友一樣關心他怎麼了。

  邵衍惟挪著步伐走進自己房間,閉著眼靠在冰冷的牆上,渾身著火一樣難受,他的神智越來越不清晰,每一分鐘都煎熬得難受。

  是誰下了藥,他很想仔細想清楚哪裡出了錯,身體的反應卻讓人發狂。

  時間漫長得可怕,吩咐管家去找的人卻來得太慢,深吸氣讓自己保持最後的冷靜,身體卻軟軟地癱坐在地上。

  路心悠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走進這房間,可當她看到邵衍惟癱坐在地上倚著牆的時候已經忘記了害怕,抓著裙子蹲在他身邊,焦急追問:“邵先生,你怎麼了?”

  邵衍惟神智不清,只是感覺到有人靠近他。

  淡淡的香味,十分清新的味道,她的聲音柔柔的在耳邊響起,似乎在問自己什麼。邵衍惟來不及多想,只是本能地抓住了來人的手臂,掌心觸摸到柔軟肌膚的瞬間渾身一顫。

  他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臉,燃燒的神智卻像是能夠把人逼瘋一樣,只有隱約的身影在眼前閃動。

  她聲音聽起來很急,在為自己擔心嗎?

  沒機會多想什麼,邵衍惟憑著本能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攫住她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的唇糾纏在一起。很軟、很乾淨的味道。

  路心悠覺得自己的心跳差點停止,呼吸困難,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邵衍惟的每一個動作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露肩的洋裝輕易地就被扯掉,門被撞得關上了,空氣裡彌漫著情欲的味道。

  男人的動作粗魯又急切,不復平時的穩重和冷靜,滾燙的身體透著把人灼傷的溫度。

  神思混亂的邵衍惟力氣很大,放肆吸吮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齒攻城掠地,手掌更是不客氣地揉捏著胸前的柔軟。

  到這樣的地步,路心悠哪裡還會不懂發生了什麼,她的眼睛裡噙著淚水,慌得渾身顫抖,卻沒有力量推開壓制著她的男人,或者說,心底有些不舍。

  似是不滿足只是親吻她的唇,邵衍惟低下頭沿著她脖頸親下去。

  “邵衍惟……”終於獲得自由喊出他的名字,聲音卻低啞得讓人聽不太清楚。這是她傾慕了兩年的男人,是她想了很久卻不敢在別人面前喊出的名字。此刻終於喊出來,卻透著一點心酸。

  大概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能放縱自己任性一次。

  他的手臂那麼用力,拚命地摟著她的身體,怦怦怦的心跳不知道是屬於誰。

  要不要推開,路心悠覺得自己腦海有兩個小人在交戰,可還不等她作出最後的決定,欲火焚身的男人已經幫她作了決定,最後一道遮蔽被扯掉,他沒什麼愛撫的動作,橫衝直撞地進入她的身體。

  邵衍惟的房間鋪著厚重柔軟的地毯,能把人陷進去一樣,可是路心悠現在一點都不舒服。

  男人的身體堅硬滾燙,把她壓在地毯上,炙熱的欲望沒有一點憐惜地沖進她的身體,乾澀的甬道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進入,不斷排擠,邵衍惟進入得艱難。路心悠疼得更厲害,無論怎麼扭動都逃脫不掉,任由他悍然挺入,撕裂那一層阻礙的時候,尖叫幾乎沖到喉頭,卻忍耐著咬住男人的肩膀。

  路心悠無數次想像過把自己交出去的那天,和這個場景只有一點相似,同樣的人,卻不是想像中兩情相悅甜蜜的心情,更不是這樣激烈的索取。

  邵衍惟呼吸沉重,動作更是激烈。

  路心悠的身體像是被碾壓,疼痛難忍,心裡卻變得清楚。如果不能得到他的人,擁有一夜纏綿算不算曾經得到過?

  ****

  捧著咖啡杯的手透露出她的緊張,路心悠不敢抬頭看對面邵衍惟的臉。

  他表情很怪,有些嚴肅、有些疑惑,還有些迷茫。

  相對無言,邵衍惟首先打破了沉默,“小安呢?”明明知道路小安的存在沒幾天,提到他的名字卻一點沒有違和感,自然而然地想到他的存在。

  “他跟著小齊去踢球,晚上才會回來。”路心悠說話聲音有點小,有些心虛,看到邵衍惟皺著眉看自己才解釋道:“小齊是我好朋友的弟弟,小安很喜歡跟著他玩,每次週末休息都會跟著玩一整天,可能男孩子們喜歡的東西會比較一樣,踢球、學游泳這些。”

  說到路小安,路心悠臉上露出無限的滿足,說的話也多了。

  她不自覺間笑得很溫柔,邵衍惟卻敏感地眯起眼睛。

  他相信這個女人沒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只是下意識解釋,可聽到路小安跟著別的男孩子出去玩,他的心裡竟然泛起濃烈的不悅。

  路心悠大概是想告訴他,男孩子的成功過程中需要男人的陪伴。這個道理他當然懂得,可是該死的為什麼要是什麼小齊,那是誰?和路心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這個女人能輕易把孩子交給別人,路小安和她需要的……應該是自己。

  還是說,見鬼的小齊和路心悠關係本來就非同一般?

  這些想法來得有些突兀,他十分不適應,可想到這些年都是什麼鄰家哥哥陪在他們的身邊,邵衍惟臉色有些難看,眼眸中升起怒氣,“我給了你三天時間,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想到這三天的冷靜,路心悠沉默了一下,“謝謝你給我三天時間。”

  那天在邵家,父子兩個見面,她就知道自己的秘密肯定曝光了,他們父子間的模樣太過相似,只要有心人多看幾眼都能看出來。

  當這一切被發現的時候,她多麼害怕邵衍惟立刻說出一切傷害到她的小安,幸好這個男人看懂了自己眼裡的乞求沒有糾纏,只是送到家就獨自離開。

  那晚邵衍惟沒有多說什麼,離開前看她的目光卻格外複雜。路心悠知道這只是個開始,她已經作好了面對他的準備,邵衍惟果然出現了。

  五年前的一次瘋狂,她有了路小安,事情發生之後逃離這個城市,除了江曉嘉,沒人知道她的去向,她自私地斷絕了一切的聯繫,就連爸媽那裡都沒敢說出真相,藉口學校推薦她去國外學習逃避回家。

  如果不是因為路小安該上幼稚園了,她還是沒有膽子回到這個地方。

  何況,雖然知道回到這個城市對她和路小安來說有一定的危險,但她也沒料到會這麼早遇到邵衍惟,就像是五年前她沒想過會和邵衍惟發生關係一樣。

  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的註定,她改變不了。

  “給我一個解釋,路小安是怎麼回事。”

  看路心悠一臉歉意的表情,邵衍惟心裡有些不爽。

  雖然沒有去做親子鑒定,但他也百分百確定路小安是自己的兒子,這麼說,路心悠和自己……如果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他不想看她不安的模樣,寧願她叫囂著讓自己負責任,這反而會讓他舒服一點。

  三天時間不長不短,已經足夠他調查清楚他們母子的一切。

  路心悠,二十五歲,邵維維的大學同學兼閨中密友,五年前突然消聲匿跡,這期間一直生活在別的城市,身邊帶著一個孩子,直到一個多月前才回到這裡,找到一份在陽光幼稚園當老師的工作。

  微 提到邵維維,邵衍惟也就明白自己最初的熟悉感來自哪裡。如果路心悠的模樣在自己的記憶中並不算記憶深刻的話,這個名字也有些印象,邵維維曾經幾次提到路心悠。

  意 除了這個孩子的存在,邵衍惟幾乎沒什麼疑問。

  言 他的問題很直接,一點逃避的機會都沒給她。路心悠雙唇翕動,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路小安的存在。

  情 雖然已經過去五年,她還是能夠清晰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切,就因為太清楚,才無法逃避,說服自己邵衍惟是清醒的。

  那時的他完全迷糊,只是憑著本能讓一切發生。從始至終心懷不軌的人都是她,她縱容了事情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沒資格抱怨。

  那時的她是因為愛,可是這份感情並不被邵衍惟承認。現在讓她當著這個男人的面坦誠一切,強烈的羞恥感讓她幾乎要哭出來。

  執著地等待她的答案,邵衍惟皺眉。

  她快要哭了,強忍著才沒出聲,淚水卻已經在眼眶打轉。

  心像是被什麼攥了一下,有些陌生的疼痛感,邵衍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眼淚或者別的,只是看著她狼狽的表情心生不忍,卻又不甘心讓真相繼續隱藏下去。

  這些天他想了很多,幾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除了那一次,他實在想不出別的答案。

  “衍景回國的宴會,你有沒有參加?”

  路心悠猜到邵衍惟必定調查了一番,卻沒料到他一語中的。

  “我陪著維維……”說了半句不知道怎麼接下來,路心悠哽咽著,沒出息地垂著頭,“對不起。”

  手掌握了一下,邵衍惟眯著眼打量眼前的女孩。

  “你離開的時候已經知道路小安的存在?”

  “是。”她呐呐地回答。

  這是一種欺騙……如果當初這樣做的女人是別人,他一定會冷笑著嘲諷,並且懷疑對方留下孩子是為了索要更多的金錢。

  可是為什麼看著路心悠強忍難堪給自己道歉的樣子,他絲毫沒辦法用險惡的心思去揣測她的想法,是因為僅存的記憶裡被自己殘忍奪取第一次的她哭得很厲害,事情發生後卻沒出息地悄悄離開?還是她的身體很美好,讓他在那之後經常會想到兩人纏綿的感覺?

  她一定不是為了別的目的留下這個孩子,邵衍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就是覺得不會是。

  一個二十歲的女孩,風華正茂,還在念大學,甚至沒辦法養活自己,養育一個孩子的困難恐怕不是他能夠想到的,路心悠卻親生經歷了一切。

  只要想到這些,縱使之前有過被隱瞞的憤怒也都消弭不見。

  “為什麼沒有來找過我?”不由自主地問出這句話,邵衍惟目光有些複雜。

  他記得那天自己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自己,管家也說不出那人是誰,如果不是隱隱作痛的腦海裡還殘留著肌膚相親的美好觸感和滿床的情欲痕跡,他幾乎要以為自己作了瘋狂的夢。夢裡的自己暴虐地佔有了一個女孩的第一次,她的哭泣似乎還在耳邊。

  那天的人居然是路心悠。

  如果不是路小安出現在自己眼前,大概這個女人會一直瞞下去。

  懷著複雜的情緒,邵衍惟觀察著眼前人。

  現在的路心悠徹底退去了酒吧旖旎燈光下的嫵媚,像個剛走出學校的女生,脂粉不施的臉看起來有些稚嫩,完全沒法想像已經是一個四歲男孩的媽媽。

  她的眉目清秀,算不上十分的絕色,卻乾淨自然得讓人覺得舒服。

  想到酒吧相遇時自己的驚訝及對她異樣的感覺,邵衍惟有些意外為什麼五年前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也許只能說機緣巧合,那時候單純乾淨的她沒有進入他的眼睛,卻迷迷糊糊地把自己送到他身邊。五年過去,她變得勇敢堅強,時不時透露孩子氣的狡黠,反倒讓他忍不住靠近。

  “我……”路心悠說不出答案。

  她說不出自己有多喜歡他,卻明白自己帶著路小安逃跑的行為有些卑鄙,畢竟他有知情的權利。

  她曾經傾慕邵衍惟,但也只是傾慕而已,完全不敢肖想更多。

  一個英俊沉穩又能力不凡,時常出現在財經雜誌的優秀男人,這樣的邵衍惟是很多青春女孩心裡的理想情人,可對她來說也只能是如此,因為太清楚兩人之間差距有多大,所以從來沒有肖想過發生什麼。

  曾經很想進入邵氏總公司,想著能夠偶爾看他一眼便已經滿足,卻完全沒想過兩個人竟然上了床,有了路小安……

  當年她能夠依仗著無人知曉真相狼狽地逃跑,現在卻沒了當初的機會,只因為心裡清楚邵衍惟不會放棄尋找真相。憑藉他的能力,大概自己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捉到。

  冒險逃跑雖然有極小的機率成功,卻也可能徹底激怒邵衍惟。

  如果他一氣之下奪走路小安,路心悠不敢繼續想下去,也不敢冒險這麼做,只能硬著頭皮面對,等待他的宣判。

  邵衍惟沒有逼迫她,緩緩開口,“事情後來查清楚了,一個競爭對手買通了服務生,在我的酒裡下藥想看我鬧笑話。那天,我神智不是很清楚。”

  他的聲音很穩,說出口的話卻殘忍得厲害。

  路心悠臉色一白,他是想告訴自己,事情不是他刻意發生的嗎?

  有了路小安之後,路心悠無數次告訴自己這樣已經很好,不可以再去奢望更多,所以這些年從未期待過別的幸福,她甚至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曾經愛過的男人,可是真的聽到他這些撇清關係的話,心裡還是酸楚得厲害,一下子就認清了自己的心。

  她還是愛著邵衍惟的,即便這個男人給了她太多的糾結和痛苦,心裡依舊沒有忘記。

  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差點溢出眼眶,路心悠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乾澀地說道:“我知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打擾你的生活,你放心,我自己可以照顧好小安。”

  眸光一閃,邵衍惟慢悠悠地開口,“如果我不答應把小安留在你身邊呢?”

  “你不能把小安帶走!”路心悠忽然站起來,神情激動,甚至顧不得會不會吵到咖啡店裡的其它顧客。

  邵衍惟很冷靜地看著她,對她的反應像是在意料之中,又有些訝異。

  五年前的路心悠在他眼裡只留下一個印象,安靜、柔和,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單純小女孩,所以他從未想過會和那樣的她發生什麼。現在的她變得不一樣了,堅強、聰明,膽子也大了不少。

  向來討厭別人的憤怒,因為那會讓他覺得無法溝通,他更欣賞心思縝密的人,或許是因為能找到同類的感覺。

  可是看著路心悠反抗自己的樣子,邵衍惟意外地覺得不討厭。越是如此,他越好奇路心悠和自己一夜纏綿後留下孩子的理由。

  想到這些,邵衍惟神情變得很輕鬆愉快,路心悠看在眼裡卻只覺得膽顫心驚。她不敢相信邵衍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要奪走她的小安!

  這個念頭只要冒出來就能激起她渾身的刺,抬頭瞪著眼前一臉輕鬆的男人,她的手指有點顫抖,“你不能把小安帶走。”

  她可以接受一切懲罰,唯獨不能失去小安。

  感受到她強烈的不安,邵衍惟微微一笑,“坐下,你不想把事情弄得更複雜吧。”

  “我不能沒有小安,你不可以這麼做。”在強大的邵衍惟面前,路心悠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麼蒼白,可她真的沒辦法離開路小安。

  “你應該清楚我能不能做到。”心裡溢出一絲古怪的情緒,像是心疼她的掙扎,邵衍惟還是讓自己說出這句話。

  路心悠無言以對。

  和邵維維做了那麼久的朋友,她太清楚邵衍惟的能力,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不會做不成,何況這一次他的對手是如此沒用的自己。可是路小安不是一件玩具,是她整個人生的意義。

  “我不能沒有他……不能……”

  二十歲就有了寶寶,那時候的她多麼害怕,整夜失眠,忐忑不安,可是想到暗戀著的邵衍惟,想到這是他的孩子,她一次次堅定了將孩子生下來的決心。

  懷孕的她在陌生的異地求生,靠著積攢下來的獎學金生活,還要出去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多賺些錢,每一點錢都要計較著用,幾乎忘記夢想是什麼,只是想著要留下這個孩子。

  路小安出生的時候只有兩千五百克多一點,小小的、弱弱的,她的身邊只有臨時請假趕來幫助自己的江曉嘉,兩個人手忙腳亂,幾乎要急得哭出來。

  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他軟軟的,像果凍一樣,每次抱著,她都會想要流淚,害怕自己弄傷他,害怕他跟著自己吃苦。

  路小安第一次開口喊的是媽媽,她激動得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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