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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同居》第8章
【第八章】

 隨著小棗的辭職,流言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她的小孩事後被證明是個自稱落魄藝術家的男人的,因為養不起,要她打掉。她想,反正孩子也不要了,工作也不想做了,乾脆最後敲詐一筆,於是盯上了陸佐這個倒楣蛋。

 陸佐的危機過去了,只不過大家都不明白小棗怎麼就突然願意說出真相了,白采妮的大膽發言只限于總裁辦公室,總裁可不會傻到自己去傳播新的事件。

 現在沒人再提陸佐的隱私了,甚至因為之前對他的誤會,出於愧疚心理,刻意地在他面前不提起他的私事。

 這可把陸佐憋壞了。搞什麼啊,他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且絕對是讓你們跌破哏鏡,羡慕死的那種,怎麼沒個人問他啊?那邊白采妮也是,不是親口說他們在交往的嗎?那為什麼還是對他那麼冷淡啊。不管是在走廊,會議室遇到,還是在只有他們兩人在的茶水間遇到,全部都對他和往常無異,和對其他人無異。

 怎麼辦,難道是他欲求不滿,產生了幻覺,那晚的事是他在發春夢?可是一旦回了家裡,她又會很積極地撲向他。那就是代表他們間的事,她不想讓公司裡的人察覺吧?仔細想想,這不是很合理的嗎?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會拿私生活博取人眼球的人,跟他可不一樣,只不過有個交往物件是同事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陸佐有點失落,本以為白采妮這次多少會更加把他放在眼裡一些。但是不要緊,配合她就是他的工作,如果她不想讓人注意到,他也不會給她找麻煩的。

 陸佐決心當一個乖乖牌男朋友,也和往常一樣能摸魚就摸魚,偶爾也做些正事,小心地不讓別人察覺他見到白采妮時的那種小雀躍。

 “白課長,這個月的報表出來了,我放到你的桌子上了。”

 午休時間,白采妮被身後的小職員追上,想趁著午休時間多和她套好關係。

 白采妮只是禮貌性地回復,也沒有為對方放慢腳步。但在走過過廊的轉角處,她的腳還是不自覺地停了下來,頭撇向玻璃門的另一邊。

 那是公司為員工準備的健身房,休息時間或者下班後會有些愛好者聚焦在這邊。

 跟著她的那個小職員當然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健身房裡陸佐正和一個不知道哪個部門的女人聊得火熱,當然旁邊還有另外兩個同事,但顯然沒有對那位女職員來得熱絡。

 “陸主任還真是不長教訓啊,不往秘書室去了又跑來這裡。”小職員脫口而出,然後覺得旁邊白課長的臉是不是黑了幾分,還是樓道這一邊?光特別不好?

 白采妮看著陸佐和對方聊得興高采烈的臉,那種感覺又來了,像是要被什麼搶走了。

 “白課長?”旁邊有人喚白采妮。

 這時,健身室裡的人像是感覺到了外面的視線,無意地朝白采妮這邊看過來,於是視線對上了。

 陸佐先是愣了下,然後咧嘴笑了笑,對她招了招手。

 白采妮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轉身離開了。

 陸佐的手尷尬地懸於半空,對身邊射過來的鄙視視線,唯有難看地笑笑。怎麼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啊?是不是在氣他摸魚?好像不是心理錯覺,他真的覺得她的冷漠已經有從公司發展回家裡的趨勢,最近這幾天不只不再像開始那樣主動抱他,甚至又重新鎖上了房門,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這樣不就是一下子回到他厚著臉皮住進來當寵物的時代了嗎?關鍵是他根本不曉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問她的話,她就只用那種看白癡的目光看他,害他不敢再問下去。

 陸佐心想,他真的要想點辦法了,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也許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正在這種時候,陸佐發現了一個超級合適的救星,捷克很有名的劇團正好要來演出,這怎麼看都是在給他一個諂媚的機會啊。

 陸佐神秘兮兮地想給白采妮一個驚喜,於是買了兩張票,趁她固家最放鬆、最舒服的時候拿給她。

 可陸佐所期望的笑容沒有出現在白采妮的臉上。在看到票的瞬間,她露出了很微妙地躊躇面孔。

 她說她不能去,那天有事。

 有事?多重要的事能比她心愛的捷克劇團還重要?而且那天公司裡根本沒什麼事,也沒有會要開。她說有事,那就是私事了,私事竟然比捷克劇團還重要。或者說,她竟然也會有私事?

 但是當陸佐脫口而出這種質疑,當然是會惹怒對方的,乾脆白采妮就給了他一個“有事就是有事,輪不到你來問”的態度,然後不理他了。

 她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大危機了吧?雖然白采妮冷淡起來能凍死一頭北極熊,可她是絕不會說謊的那種人,但這會她明顯是對他有所隱瞞啊。陸佐越想越是覺得不安,這種老婆背著自己出軌的帶入感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們才剛確立了關係,不是應該正在熱戀中的嗎?怎麼會存在這種危機,一定是他想太多了。可要他不去想,他根本做不到啊。

 於是到了捷克劇團來演出的那一天,陸佐做了此生最丟臉的事,他決定跟蹤白采妮。

 下了班,陸佐便一路昆隨著白采妮,為此還偷偷準備了墨鏡和帽子,搞得自己跟個白癡一樣,他暗想,反正到最後肯定是虛驚一場啦。

 白采妮是去見一個人,那個人他還認得,就是程學至。兩人約在一個路口見面,見面後都是滿面春風地談笑起來。

 躲在電線杆後面的陸佐吸了口氣。沒事、沒事,白采妮對這個學長是什麼態度,他不早就知道嗎,誰還沒個朋友呢?

 看著兩人叫了輛計程車坐進去,陸佐又很沒出息地跟去了,結果他跟到了捷克劇團的演出現場……

 陸佐都要哭了,但還是靠著堅強的毅力跟進了場裡,別人都在看劇,他在看對著舞臺聚精會神,時不時低聲交談,很有共識地點頭的兩人。任何人看到他們,都會覺得這是很登對的倩侶吧。就算是再堅定的人也開始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更何況他本來就對自己沒那麼大信心。

 他比那個學長強在哪裡?說他走過的國家多,可他沒去過捷克啊,而且也都只是去混著玩而已,而他有人家學長有專業建樹、有社會地位,陪伴在白采妮身邊的有比人家學長時間長嗎?

 陸佐想,很久都沒見他們聯繫,還以為現在在白采妮心中最親近的人是自己,為什麼偏在他們交往後又來偷偷地見學長呢?以往以她的性格,就算是見學長也不用瞞著他,只會直接地把他氣吐血。

 這個時間點的見面,讓人不得不想得更多。白采妮是否後悔了,或者說她終於明白了,在和一個男人有過身體的親密接觸後,她還是覺得學長比較好,身體的契合度遠不比心靈的契合度來得重要,於是改變心意要將學長追回來,終於察覺到過這村,就沒這店的道理了。

 要是那樣,那他陸佐的存在不就是為了讓她對比用的?他代表的是那個肉體,而學長是心靈。要是那樣的話,他的位置還真是可悲,她只是同情地開不了口告訴他真相吧。

 這個戲劇在演什麼,陸佐根本沒在看,他抱著頭,越來越覺得自己分析得好有道理,怎麼辦?

 散場後,白采妮和程學至又去了別的地方,想也知道是一起吃飯去了。

 陸佐沒有勇氣再跟下去了,他失魂落魄地回家,好悲慘。

 於是在白采妮回家後,看到的就是漆黑的客廳中雕塑一般坐在那裡的陸佐。這是在搞什麼呢,演默劇嗎?她開燈,見他仍沒反應,不免有些疑惑,“你怎麼了,是肚子痛嗎?”他那面如死灰的樣子,還真是無法裝看不見。

 白采妮不問還好,這一問,陸佐抬起一張可憐兮兮的臉,控訴般地望著她,瞧得她心裡發毛。他道:“我相信你,你只是去跟程學至很昔通地看了場戲吃了頓飯而已對不對,只是朋友間的見面,沒有其他意思對不對?”

 看來他已經沒心思去掩飾自己的跟蹤行為了,他那急切的樣子像是等待一個答案好重新樹立他的信心。白采妮道:“你很在意?那為什麼不當場問呢,你覺得那是不能打擾的場合嗎?”

 “當然是怕你生氣,你跟他關係本來就很好,我完全比不過。”當面質問這種事,好像是原配才能做的,但他總覺得缺少那種自信呢。

 “比不過?”她咀嚼著他的話,“只是這樣而已嗎?”

 “不然還能怎樣?你隱瞞我,不就是不想我知道,因為你跟他在一起時會比較開心,比起我更想見的人是他,那我當然比不過了。”陸佐道。

 “你有什麼立場說我,我跟他在一起開心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可你呢?”白采妮問道。

 “我怎麼了?”他奇怪,他沒做什麼隱瞞她的事啊。

 白采妮嘴張了張,竟發現自己是要跟他吵架,做些無謂的爭吵,因為醜陋的嫉妒。她咽回了到嘴邊的話,轉而說:“你想結束的話,直說就好了。”

 “什麼結束,為什麼會轉到這個話題啊?”陸佐只是想知道她跟程學至發生了什麼而已,難道這是不能問的事嗎。所以真的是那樣嗎,她這是默認嗎?用這種他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的方式在給他答案。

 “別開玩笑了。”他哼笑道:“憑什麼你擅自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那我呢?你讓我用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就這樣被甩?”

 “也許,因為你比不過程學至。”白采妮道。

 陸佐看著她,她低垂的眉目透著怒氣。不是的,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覺得哪裡出了錯,她不可能這樣決絕。可白采妮沒再給他機會,她轉身回了臥室,那扇一度為他開啟,而後又關上的門的後面。

 他還有臉難過?她才該覺得自己失敗。白采妮坐在床上,一張臉氣到沒有血色。說什麼比不過,不是說正在交往嗎,不是說他是她的男朋友嗎,那為什麼還要比呢?她已經選擇了誰,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說什麼選擇,好像她多搶手似的,程學至是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陸佐怎麼就是不明白這點?活到這麼大,主動向她伸出手,說喜歡她的人,就只有他而已呀。她的世界是如此空洞乏味,不像他身邊總是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因為他的進入,她的世界除了乏味外還多了嫉妒,控制欲這種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情緒。

 看到他和別人說話,她就恨不得把他搶過來,看到他對別人笑,就好想把他關在什麼地方,這樣強烈的佔有欲讓她無措,她從不覺得自己是會有這種情緒的人。但是讓他知道的話,他會覺得可怕吧。剛剛才交往的人就想把對方拴得死死的,不論怎麼想都不是什麼討喜的事情。

 為什麼陸佐會覺得他自己不如別人呃?她是多害怕會被他討厭啊。而她去找程學至商量這種事,當然不可能讓陸佐知道,程學至是最瞭解她的人,畢竟他們的想法是那麼相像。

 為什麼呢?擁抱了一個人會讓自己改變這麼多,到恐懼的地步。想抓住他、想鎖住他,想讓他眼裡只有自己,這樣的欲望日漸滿溢,都要變得不正常。為了掩飾這樣可怕的自己,她費勁心思在他面前保持冷靜,結果他大方地找別人談笑,還可憐兮兮地說是她甩了他?

 那就結束吧,既然陸佐對她如此沒有信心,那就在看到更加不堪的她之前,結束這一切吧。她也不想再沉淪於此了,不適合談感情的人硬是動了與人親密的心,多可笑。回來吧,那個漠然而自立的自己。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白采妮還知道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陸佐就是賴在她家不走。

 不是覺得她是在騎驢找馬嗎?不是覺得她心裡住著程學至嗎?不是又氣又委屈嗎?一般人在鬧到這種境地的情況下,還能夠厚著臉皮睡她家地板嗎?他又不是真的無家可歸,也不是真的在身無分文地流浪,把那些買亂七八糟東西的錢省下來,住多好的飯店都夠了吧。

 而陸佐就是一句話,不走就是不走,除非他們能好好談談。而她也就只有一句話,愛走不走,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這樣的僵持下,陸佐也覺得自己挺沒意思的,一個大男人當斷不斷,白采妮的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他還想要談什麼呢?讓他搬出去,從生活中徹底的遠離她,他捨不得。

 這樣厚臉皮的樣子,連陸佐自己都覺得丟臉,可在白采妮面前丟的臉還少嗎。不少了,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已經知道了她的好,知道了她溫順的時候身體的柔軟,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他了,哪有那麼容易?

 陸佐百無聊賴地將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開,最近他工作真的超認真的。一想到這些商品都是白采妮和她的下屬辛辛苦苦談出來的,就很有種想要珍惜、呵護的感覺。這大概就是一種轉移吧,因為無法再對她好,就對她最重視的工作成果好吧?

 無法再對她好了……陸佐長歎一聲。白采妮的防禦力又高了,不吃他煮的東西,連碗都開始洗她自己的,這是在告訴他“這種獻慇勤的方式她已經不稀罕”了吧。

 白采妮只想要他離開家,省得礙她的眼,但又不屑於為這種事和他吵架,於是就?用了無視的戰術。說真的,滿成功的。他心靈的傷口越來越大了,他到底還在堅持些什麼呢?

 陸佐想出去散散心,在路過一個下屬的身後時,無意間瞥了眼他的電腦螢幕,“調這批樣品的資料做什麼,出什麼問題了嗎?”不知不覺間,他還真有了些當人家上司的樣子。

 “沒有,是白課長要用的,剛才他們那邊的小李打電話給我,讓我查。”小職員道。

 白采妮要用,這種工作上的事竟然不通過公司內部電話直接聯繫他,而是推下屬用私人方式越過他聯繫他的下屬?

 白采妮連在電話裡跟他說句話都不願意了?陸佐頓時有點站不住,這個打擊可太大了,她在工作上一向一板一眼,現在竟然也學會迂回了,他什麼錯事也沒做啊,沒必要對他這麼殘忍吧?

 出於某種自我毀滅的心理,陸佐沒多作思考,便去了樣品陳列室。說是室,其實大到和倉庫差不多,裡面放著些他們公司經手的比較特殊的商品。

 知道白采妮在找什麼,陸佐沒費什麼勁就到了她所在地方,在一排陣列架的後面,她背對著他,正在按照包裝盒上的標識找什麼。這種事直接問他不就行了?他現在對這裡的情況可是了若指掌,還用浪費這種時間……陸佐有些憤憤不平,起了點壞心。

 陸佐悄無聲息地繞到她後面,低沉地開口說:“不是就在你手邊那個藍盒子裡嗎?”

 白采妮的手一僵,只覺得脖子後面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也不知自己在心虛個什麼勁。她僵住的手很穩地拿出了旁邊的藍盒子,對比了上面的編碼,轉而抱在懷裡轉過身去。

 “找到了,謝謝。”她平淡地說。因為身高差的緣故,沒有特地地抬起頭,就不會對到他的視線。

 看白采妮像是有什麼萬分緊急的事,連盒子都不打開確認下,抱著就要走。一定是看他來了不高興了,陸佐歎了口氣,眼睛瞥到低層的貨架上,“你的包包忘了拿。”

 “哦。”白采妮停下,把盒子放在手邊的貨架上,拿起包包轉身又要走。

 “你東西不拿了嗎?”陸佐道。

 白采妮又停下,動作裡都帶出對自己做事毛躁的恨意,又去拿那盒子。

 這真是奇了怪了……陸佐覺得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白采妮的反常都明顯到這種地步了,不能怪他多想吧?如果她真的是不想見他,生他的氣,覺得他煩,早就像以往那樣對他冷言冷語,或者乾脆罵他一頓。這種事她不是做不出來,應該說正合她的性格,他其實都已經作好被她諷刺一番的準備了。

 可白采妮並沒有那樣,竟然在回避他的視線。這樣急切地想要逃離他的行為,跟她一貫的作風也差太遠了,她可是敢單槍匹馬闖進總裁辦公室搶人的人,而他又不是什麼噁心的東西,看他一眼都不行?

 這麼一想,就算是在家裡,她也已經很久沒正眼瞧他,他只當成是她厭煩了自己……有點蹊蹺啊,越是這樣認為,越是不能看著她走掉。陸佐反應迅速,大腦動著,人也跟著擋住了她的去路。這裡貨架間的距離本來就窄,要攔住她倒是很合適。

 “幹什麼?我回去還有工作。”白采妮的口氣滿是不悅。

 又是工作啊,陸佐頭一次覺得工作真是個好藉口,“程學至的婚禮就是這個週末吧,你還有心思工作?”他台不掩飾地偷聽了她講電話,所謂近水樓臺就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別人結婚她會沒心思工作?轉念一想,白采妮又有點明白了陸佐的意思,她心中暗罵一聲白癡,隨便他怎麼去想吧。

 “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那話到現在都還是算數的。假如你要搶婚,我可以去幫忙。”陸佐道。

 “是嗎?那到時候要麻煩你了。”真的是有夠纏人啊,白采妮急著想從他身邊過去,誰想這一下動作太大,腳下不穩人撞到了貨架。

 最上面一層有個箱子因為放的位置靠外,在這撞擊下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掉了下來。他們兩人都看到了,但陸佐的反應明顯快一步,他搶先用身體把她圈在緊貼貨架旁,只感覺上面一個東西掉了下來,摔在了他們旁邊的地板上。

 等了會,萬幸沒有牽連到別的東西,白采妮松了口氣。她剛要動,只聽陸佐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不要抬頭哦,抬頭的話,我會親到你的。”

 然後,陸佐看到白采妮嚇到了似的仰起了她的臉,兩隻眼晴裡寫著驚訝過度四個字。而她的臉到脖子像是紅透的蘋果。

 白采妮剛才就是一直用這種仿佛在害羞的臉回避他嗎?讓她不要抬頭,她還是出於驚訝,抬起了頭,於是當接觸到他深邃的,帶著無奈笑意的目光時,她該如何回避?

 兩人就那樣,以極為有限的距離彼此盯視著。

 “終於看到你的臉了。”陸佐笑了下。

 “你無不無聊啊?”意識到那只是個玩笑,白采妮感覺胸口的氣去了大半。

 陸佐自覺地退開半步,放她較為寬鬆的空間,不然她一定會做出類似踢他下體的事,他有那種預感,“因為你剛才蜷縮在那裡的樣子很惹人憐嘛。你知道剛才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如果那個盒子掉下來砸到我的頭,流了一頭血,會不會就能看到你為我緊張的臉。我竟然覺得那樣滿划算的,有點可惜呢。”

 白采妮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些,她非常地想往他的臉上揍上一拳。

 “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白采妮刻意地保持平靜,雖然臉上滾燙的感覺沒那麼快平復,“我在想如果掉下來那個盒子裡裝的是易碎品,那我的麻煩就大了,還不讓開?”

 陸佐知趣地讓出了位置,然後幫她一起檢查掉下來的東西,萬幸只是盒子大,裡面是很輕的塑膠製品。

 將東西好好地放回原位,再回過頭來,白采妮的臉已經轉成了黑色,剛才那個害羞的瞬間像是假的一樣。

 好吧、好吧,他又錯了。陸佐其實也真的覺得剛剛他也有點過分,明知她不想見他,還硬要挑撥她,在這種重要場所要是真闖出什麼禍,其實問題還滿大的,是他考慮不周,不免又要被教肓一番。他認命地走到她面前,像個等待處罰的小學生,雖然他比她高很多。

 “看著我。”白采妮說。

 嗯,什麼?陸佐以視線向她確認,見她那雙一貫嚴肅的目光也正鎖著他。

 “看夠了嗎?”她問。

 陸佐想搖頭,但一想,那樣是不是有點不知死活?點頭也做不到,於是就像傻了一樣,定定地瞧著她。

 “如果想看我這張臉就一次看個夠,只是普通而無聊的面孔而已,不要做那些多餘的事情浪費我的時間。”白采妮道。

 呃……哎。這個人怎麼總是這麼彆扭啊?還是說因為不再需要他的,連對他表現關心都要拐彎抹角,以防他亂想呢?陸佐乾脆地道:“那你可以傳給我一張你的照片嗎?這樣比較一勞永逸,你覺得呢?”

 白采妮瞪著陸佐,她陰沉的面孔又有逐漸升溫的跡象。結果她還是被他氣走了,連陸佐都很佩服自己,大概除了他,也沒別人能讓她動這麼大氣了吧。

 只把陸佐當成一個花言巧語的傢伙,最後頭疼的人只會是她自己,這個道理白采妮知道,但怪就怪在她也總是不長記性,覺得對他夠不客氣了,換個人早要跟她斷絕來往,於是頻繁地低估陸佐的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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