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原始社會種田記

　　喬越獻寶似的展開一塊零碎的獸皮，在一旁忙活的阿金伸長脖子瞅了瞅，獸皮上放著兩塊烏漆嘛黑的小石頭，他一臉茫然：“是黑石啊。”

　　幾年之前附近地動過，搖得還挺厲害，之後就發現距離烈陽部落不遠的某匹山脈垮塌了一些，山腳處崩開個視窗，露出來的岩層黑漆漆的。路過那邊的勇士上前去看了，摸過就是一手黑，故取名黑山，那石頭被稱作黑石，部落裡有不少人用黑石做標記。

　　這真不是稀罕玩意兒，阿金就沒搞懂他越哥拿這麼個不值錢的忽悠嫂子是什麼心態？

　　出人意料的還在後頭，他嫂子看到黑石就跟見著寶似的，仔細看過之後更是一臉欣喜，感慨說這部落當真占了個好地方，物資真是太豐富了。

　　他們用來畫標記的小石子是煤，看著應是煤炭原石，就是不知道含碳量有多高，品質如何。郁夏問喬越燒過沒有，煙塵大不大？喬越搖頭，說還沒測過，他計畫去黑山看一看，多挖一點回來。

　　這個是喬越剛剛才發現的，目送老婆出門之後，他想著去換鹽總歸得要半天，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在郁夏走得沒影了以後回去接著做事情，半路上偶然看見有個小孩蹲在地上塗來畫去。

　　小孩手上捏著個黑漆漆的石塊，當時喬越就潔癖發作了，看對方玩得那麼髒，他正要挪開視線快點走過去，發現那石塊看著有點眼熟，他壓下心裡那點不適，湊近些看了看，發現是煤炭原石。

　　燒了一段時間柴火之後，突然發現附近可能存在煤礦，心情可以說相當激動了，他目不轉睛盯著小孩子手裡的黑石塊塊，眼神之火辣，就像看到穿著三點的心上人似的。那孩子認識喬越，聽人說過他是部落裡的神射手，看喬越蹲過來他還有點不好意思，磕磕巴巴介紹起他的畫作。

　　拋媚眼給瞎子看說的就是他，喬越壓根沒在欣賞他的作品，全部的關注都給了他握在手裡的煤炭原石。

　　“黑石頭還有嗎？能不能送我一塊？交換也行。”

　　聽到這話，那孩子低頭看了看手裡握著的黑石塊塊，又仰頭看了看好像有點傻的神射手，他跟著就站起來，敦敦往自家山洞門口跑，邊跑邊喊說：“阿姆！阿姆！再給我兩個黑石塊塊，阿越哥哥想要我們家的黑石塊塊！”

　　這一嗓子下去，附近幾個山洞都有人捧著黑石頭出來，說自家有，多得很讓他隨便拿。

　　“你是不是忙著做果乾沒去撿？來，我這兒有，要幾塊拿幾塊。”

　　“還要幾塊拿幾塊呢，這個黑石頭除了寫寫畫畫還有什麼用？一塊就能用好長時間。”

　　“我們用得快還不是臭小子整天在山洞裡畫這畫那……”說到這個，幾個女人同樣露出了頭疼的表情，說家裡能畫的地方都讓他畫滿了，洞壁上黑漆漆的難看得很。

　　喬越差點加入到中年婦女的吐槽大會，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看著用碎皮子包著的兩小塊煤炭原石，想到部落裡拿這個當筆用，給小孩子畫著玩……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因為阿金在旁邊，他沒在這節骨眼上吐槽，準備晚上沒別人了再慢慢同老婆說，結果阿金先一步發問了。他聽到郁夏問燒過沒有，恍然大悟：“嫂子你是不是又想到好吃的了？這個黑石塊塊也耐得住燒？能打成鍋？烤肉好吃？”

　　想到當初的石板燒，再想到後來的火鍋，還有雜菌湯，包括部落裡正在做的蔬果乾。每一次都是這樣，嫂子突然一個想法，越哥就帶著他們幫著做成，剛做完幾批果乾，現在輪到黑石塊塊了？？？

　　見他主動問起，郁夏沒錯過這個機會，順勢說：“以前聽人說過一件稀奇事，聽說有種黑色石塊能當柴燒，非常好燒。我沒見過，當樂子同你們越哥說了，他就找回這個。”

　　這是在心上人面前裝逼，然後裝劈叉了吧？

　　阿金看他越哥一眼，心說嫂子不認識這個是因為巴蛇部落沒有，你還能不認識？拿這個騙嫂子玩你圖個什麼？看嫂子是真心實意在開心，好像真發現寶了，阿金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不然等她燒過發現這就是廢物，得多失望？

　　“嫂子你聽我說，這個叫黑石，我們部落周邊很多，不值什麼。”

　　“真的，你要是喜歡我這就給你背一筐回來，可真沒聽說它能當柴燒。不騙你，部落裡平常拿這個做標記，我們沒什麼可標記，就沒去撿……這真不是你想的那種寶貝。”

　　喬越真想問一句：放著煤不燒還結隊去伐樹，你們到底是咋想的？

　　再想到他過來這麼長時間，今天才發現附近還有煤礦，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不管是南大陸或者北大陸，最難捱的都是雪季，要度過雪季就是得屯糧得保暖，羊絨衫包括皮襖都是保暖的好東西，柴火是另一樣。但是柴這個東西，它囤起來占地方也不太耐燒，喬越還在琢磨這個事，結果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他發現煤了。

　　附近的煤層含碳量如何品質高不高得實際去看過並且挖回來燒過才知道，不過別管它品質如何，都可以說救命了。

　　燒煤怎麼說也比伐樹劈柴來得強，會有煙塵，但是燒柴也有啊。

　　都不需要綜合比較，這個煤礦一定得利用起來，它能解決很多問題，太方便了。

　　阿金可勁兒在旁邊潑涼水，聽他說完，喬越表示這應該就是傳說中那種能代替乾柴使用的黑色石頭，讓郁夏別聽那傻蛋的。

　　“越哥你瞎說，你騙嫂子，這個黑石塊塊部落裡沒有不認識的，隨便問誰，你去問他們這能不能燒？”

　　喬越更正了阿金錯誤的邏輯：“你也認識山林裡那些菌菇，你覺得有毒，後來證明能吃。菌菇都能燒成一鍋雜菌湯，黑石塊塊怎麼就不能當柴用？你試過？沒試過你這麼自信？”

　　阿金本來十分篤定，聽喬越說完他心裡虛了，他盤腿坐在旁邊想了半天，覺得很有道理。大家都用黑石塊塊做標記，但誰也沒燒過，萬一他就是那種能燒的石頭呢？

　　雖然聽起來像在做夢，試一試也不虧什麼。

　　他三兩下把鹽裝完，將清空的劣質獸皮袋堆在一起，跟著就要拿背簍，說這就去背一筐回來燒燒看。

　　“你知道方向？”

　　“就嫂子你不知道，部落裡人人都知道，黑山在火球落下去的方向，往哪邊走，多走一會兒就能看見了。”

　　難怪，早先為了擼羊絨郁夏把附近都轉過，按理說不該有遺漏，結果黑山在西邊，她在西邊收穫不大，就沒走多遠。

　　眼看阿金走到山洞門口了，郁夏讓他等會兒，說不急。剛從飛羽部落換了鹽回來，都沒顧得上喝口水，又來個煤礦：“不差這點功夫，黑山明天再去，明天騎牛去。”

　　石頭處理完他的蛋蛋，剛過來，想弄點吃的，就聽見郁夏說“明天騎牛去”，他腿一軟，扶著石壁才站住。

　　“明天騎牛去哪兒？還獸皮袋嗎？”

　　看他一臉發虛，臉上明晃晃寫著慫，郁夏儘量安慰他，讓他留下來看家，明天不用跟。石頭悄悄松了口氣，他心裡還是好奇，聽郁夏這話，不像是去還袋子。剛把背簍放回去的阿金就告訴他，他們準備去挖黑石塊塊。

　　“嫂子說，她聽說過有種黑色石頭能當柴燒。越哥說，就是我們從黑山腳下撿回來的黑石塊塊，我感覺沒這麼巧，準備去挖點回來燒燒看。”

　　石頭也覺得不靠譜，不過，他越哥和他嫂子幹過不靠譜的事太多了。以前部落裡聞牛色變，現在呢？雖然差點磨傷了蛋蛋，他也是騎過牛獸的人了。

　　騎牛啊，那是別人想也不敢想的壯舉。

　　哪怕心裡有再多懷疑，想到說這話的是他嫂子，那黑石塊塊別人拿著不能燒，給他嫂子沒准就能燒呢。

　　聽說附近存在煤礦，本來應該興奮的是喬越和郁夏，煤炭能為他們解決很多問題，結果心癢到睡不著覺的反而變成了阿金和石頭。他們沒那個眼界看到黑石塊塊的價值，就是好奇，從來沒聽說過石頭能燒，石頭燒起來又是什麼樣子？

　　之後這天，他們心裡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石頭留下來看家，郁夏帶著喬越和阿金走了一趟，帶喬越是去評估煤礦品質和價值的，至於阿金，需要他帶路以及挖煤，郁夏為二位勇士牽牛。

　　過去之後就發現，黑山是真的黑，從開出來的視窗可以看見岩層漆黑一片。喬越過去看了，看過之後使喚阿金挖一挖，阿金一邊挖，喬越一邊選，他戴著獸皮粗制的工作手套，將碎石剔除出去，選了兩筐煤石，一左一右掛在牛背上，然後脫下手套丟進筐裡。

　　“行了，回吧。”

　　這座所謂的黑山可以叫煤山了，煤石品質很高，也難怪部落裡能用它來做印記，因為煤化程度很深，碳含量天然高。

　　喬越迫不及待想回去敲碎了燒燒看，燒著好的話，今年的雪季烈陽部落就太好過了。南大陸原就不像北部那麼冷，裹上毛絨絨的獸皮，再燒點煤炭，別提多暖和，要是能往炭盆上弄個燒烤架子，那生活就更幸福了。

　　這天的實驗當然取得了成功，並且非常成功。

　　喬越拿了塊足夠硬的青色石頭把煤石砸碎，郁夏耐著性子引火過來，湊在一旁圍觀的阿金和石頭感覺等了很長時間，等待這個過程他們連呼吸都放輕了，心是提起來的。

　　煤燃起來了，沒多會兒就燒得紅彤彤的，阿金一個沒蹲住，往後跌坐下去，他都顧不得感覺丟臉，震驚的盯著燒得很旺的炭火。

　　“我的天神呐！！”

　　“石頭燒起來了，石頭竟然燒起來了，石頭真的能燒！！！”

　　蹲在他旁邊的石頭原先也在震驚，聽到阿金那話一巴掌拍上他後腦勺：“你才燒起來了。”

　　這一巴掌下去反而讓阿金清醒一些，他抬手撓了撓：“誰說你？我是說黑石塊塊。沒想到黑石塊塊真的能燒，那以後是不是就不用劈柴了？”

　　真好，劈柴既費力氣也費斧子，以後誰還燒柴誰是傻子。

　　“是不是該告訴首領？讓族裡的勇士多挖一些回來。”

　　“對對對！我這就去找首領，讓他過來看看。”阿金說著就要往外沖，被喬越叫住，“急什麼？總得燒乾淨看看這石頭有多耐用，之後慢慢去說也不著急。黑山就在那裡，放著好多年了，也不會長腳跑路。”

　　阿金就嘿嘿傻笑，說忍不住嘛。

　　這就像當初發現菌菇能吃，非常好吃，曬乾之後能放很久一樣……心裡有股激動勁兒，壓不住，迫不及待想跟人顯擺。石頭連腹稿都打好了，他準備開一波嘲諷，說你們天天用黑石塊塊塗來畫去，沒發現吧，這根本就不是給你做印記的，這是上天賜給大家當柴火燒的！

　　他還想再吹一波他越哥以及阿夏嫂子，就被喬越給摁住了。

　　知道能燒就已經可以愉快的裝逼了，為啥還要等燒完？阿金蹲在旁邊畫圈圈等煤石燒完，喬越已經在琢磨，照夏夏說的，盤炕好像不是很有必要，那個做起來也很複雜，壁爐其實是很好的選擇，還能引導煙塵從煙囪出去，但是山洞裡面不方便弄，思來想去最方便還是炭盆。

　　那還得去搬點打湯鍋的石頭回來，讓阿金抽空打幾個炭盆。

　　背回來的煤石比乾柴耐燒，哪怕喬越給它敲碎了，還是燒了挺長時間。湊在近處那兩個土包子讓火烤著流了一身汗，雨季本來就是全年最熱的時候，要是平常他倆已經可勁扇風了，這會兒竟然沒感覺難受。

　　什麼熱啊，都感覺不到，只知道他們找到了乾柴的替代物，黑石塊塊可以燒，並且很耐燒。誰家沒柴火了都能去黑山挖一筐子，簡直太容易得。

　　往年，天冷起來經常是幾家人湊在一起，生一個火堆共同取暖，像這樣，柴火也不一定夠，沒到最冷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敢生起火堆。沒感受過那種溫暖你還能咬牙撐住，一旦感受過，再給你熄掉仿佛就活不了了。

　　如今發現黑石塊塊能燒，他們就不用省，他們可以燒過一整個雪季，讓每個山洞都暖烘烘的。

　　“真好，越哥你把嫂子帶回我們部落真是最最正確的決定。”

　　平時石頭說什麼，阿金總愛跟他抬杠，這會兒他沒有，他鼓著腮幫子喃喃自語，感慨郁夏懂那麼多。一定是天神轉世，看他們受這麼多苦救他們來的。

　　越想就越感覺是這麼回事，阿金靠著一陣腦補稀裡糊塗把自己感動了，說以後再也不和郁夏頂嘴，阿夏嫂子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嫂子說石頭能少，那石頭它一定能燒；我嫂子說魚能在天上飛，我也信它能在天上飛！”

　　因為沒再往火堆裡添煤石，燒得差不多，火就慢慢熄了，喬越對黑山這條礦脈也有了基本的瞭解，的確是天然形成的優質礦，不僅耐燒，燃燒時產生的煙塵也可以接受，比燒柴方便以及舒適太多了。

　　“現在可以去了，你去請首領以及長老們過來。”

　　得到准許阿金嗷嗚一聲跳起來，拍拍屁股就沖出去。

　　他一路往首領家奔去，到地方之後從山洞門口探出個頭，扯著嗓子問有人在嗎，首領在不在。

　　首領的配偶抱著他們最小的孩子出來，問他是來取獸皮袋的？又讓他晚點再來，說男人收去了。

　　“不是不是，是越哥和我嫂子有重要的事告訴首領。”

　　阿越和阿夏？

　　他們每一次的動靜都直接影響到全部落，還是積極正面的，既然是他們讓阿金來找人，那應該是有正事：“你回去，我去找他。”

　　阿金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請首領的配偶替他傳話，讓趕緊過去一趟，至於他自己，找族裡那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去了。

　　不止是首領和長老，這一連串動作還驚動了其他人，陸續有勇士們跟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起之前作出果乾的時候，他們都沒正式找過首領，只是讓阿金捧著做好的東西來給大家嘗嘗，說想學的都可以跟著做。這次這個陣仗，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了。

　　長老們還先到，首領慢一些，首領過來的時候湊熱鬧的都圍了一圈，看著重要的人到齊了，郁夏和喬越交換了個眼神，示意他來說。喬越就搬出郁夏胡謅出來忽悠阿金的說辭，說最近同阿夏閒談的時候聽她說起一件稀奇事，聽說這片大陸上有一種黑色的石頭，用火能點燃它，點燃之後會像乾柴一樣熊熊燃燒。

　　“阿越你找我們來就是想說這個？”

　　“我還聽說北大陸冷得很雪季噓噓都能凍成冰柱，都是瞎傳的，只有孩子們會信。”

　　“是啊，要是有那麼冷，怎麼能活？”

　　“假如石頭能燒起來，你家石板石鍋早就燒成灰了……”

　　說著就有人哈哈大笑，特地趕過來聽了個樂子，他們準備回去做正事了。喬越也沒費心去解釋，他讓阿金搬了兩大塊煤石過來，放在地上，拿質地堅硬的青色石頭將它砸開，看著差不多了就讓郁夏引火來，郁夏這手燒火的技術是經過考驗的，只見她拿了一根燒得旺旺的乾柴棍，沒幾下就將砸碎的煤粉引燃了，火苗一下竄起來，跟著就引燃了小塊的煤石。

　　眼看著煤石實實在在燒著了，她才抽回乾柴棍子，甩了幾下滅掉火，她眼神從周圍一圈人身上掃過，看著他們整整齊齊驚呆，呆若木雞的呆，有好一會兒只能聽到煤石燃燒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顫巍巍抬起手指著面前的火堆，磕磕巴巴說：“燒、燒起來了……石頭燒起來了……”

　　“這是黑山上的黑石塊塊？”

　　“黑石塊塊真的能燒？”

　　“我的天呐！”

　　回過神來，眾人看向郁夏的眼神堪稱狂熱，首領帶頭朝她這邊跪了下來，跟著長老以及一眾勇士也跪了下來，看熱鬧的婦女都陸陸續續跪了下來。

　　她說石頭能燒，她點燃了石頭，這是神跡！

　　郁夏看著他們像拜佛一樣拜自己，她悄悄瞪了喬越一眼，這分明是他搞出來的。

　　以郁夏的能力也就只能認出那是煤炭原石，什麼碳含量怎麼選煤她都不懂，是喬越在操作，要說她做了什麼，她就瞎編了個說法，幫忙叫了個牛車再點了個火……功勞就這麼落到她身上。

　　郁夏這臉皮缺點厚度，她覺得是該解釋一下，讓大家知道她實際沒做什麼，受不起這個大禮。

　　才剛張嘴，就被喬越截了話。

　　“阿夏你真是上天賜我的女神，我日日夜夜都在慶倖當初帶你回到了烈陽部落，你太棒了，你無所不能。”

　　郁夏：……

　　真想問問他這他媽又是從那兒摘抄的？

　　有點浮誇。

　　然而旁邊的兄弟們並不這麼想，他們想起阿夏來到烈陽部落的方式，她起先是作為奴隸被搶回來，接著逐漸顯示出自己的能力，她會得很多，她讓部落變得完全不同，她一定來歷非凡。

　　喬越甩鍋成功，所有人都用看上帝的火熱眼神看著郁夏。

　　可以預見的是，要是再有人想不開抹黑她，那下場一定會很慘。郁夏憑藉接連這幾波操作，已經被捧到很高的高度。

　　這就是喬越想要的結果，現在全部落都是夏夏的信徒，她說的總是對的，她講什麼別人都會聽，以後再要搞個什麼就容易很多。再不會有人試圖去抹黑挑釁或者冒犯她，誰也不會有那個勇氣。

　　喬越受夠了誰都能說他老婆閒話。

　　這麼一包裝就很好。

　　簡直太好了。

　　當天，首領就向全部落宣傳了黑石的作用，讓他們不許對外宣揚，接下來準備編隊去開採。

　　他沒直接吹噓郁夏在其中的作用，也不用吹噓什麼，因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烈陽部落對郁夏的態度變得更好，早先說過她閒話的都在懊惱，只怪巴蛇部落那幾個女人胡說八道，早該知道阿夏不像她們說的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