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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第34章
  第三十二章

  春去冬來,一年,便是轉瞬即逝。

  S市的冬季依舊冷冽如舊,這幾天更是雨夾雪,溫度直逼冰點。

  可與氣候截然相反的,是電影《最後的和弦》作為賀歲檔的第一部影片,上映前的宣傳格外聲勢浩大,幾乎是全城、乃至全國的娛樂熱點。

  由封夏飾演女一號,好友蔣宜與她搭戲飾演女二號,兩人協同導演和其他主演現身在發佈會現場,全場氣氛熱烈。

  問答環節,整個場子卻幾乎全部都將目光落在封夏一人身上、且都是談論些與電影本身無關的部分。

  「summer。」主持人握著話筒,笑吟吟地看著封夏,「據說這次和弦上映之後,你有可能會嘗試朝歌手領域發展?因為這次和弦的主題曲,也是你親自演唱的。」

  「嗯,」封夏的頭髮已經長得很長,微微吹了卷,自然的咖啡色襯托著淡妝下精緻的面容,「其實我唱和弦的主題曲,算是副唱,主唱是非常有才的前輩,所以心裡壓力很大,總覺得自己會唱得很糟糕,後來從錄音棚出來聽了聽,幸好因為主唱太出彩,所以顯得我自己的部分不是太丟臉,再加上後期,應該多少都能讓大家入耳些。」

  說罷,她從容地笑了笑,「至於能不能朝歌手領域發展,就看我老闆是怎麼想了。」

  「穆董的話,肯定會鼎力支持的啦!」主持人眉開眼笑,「summer你現在可是Live的第一塊王牌,和穆董私交又很好,嘗試朝歌手領域發展,必然也會讓粉絲們很激動。」

  「如果真的朝歌手發展,那也會做到盡善盡美。」她溫和地道。

  「當然,如果summer真的做歌手,還有樓弈的相助呢!音樂界鬼才+舞王,可以預見必然會是你很好的引路人!」主持人這時忽然臉露曖昧。

  「只要他不嫌棄我唱得太糟糕,動作太僵硬。」她面對調侃,也同樣鎮定自若。

  主持人這時看了看手上的卡片,話鋒突然一轉,「說到演員嘗試歌手道路,好像無所不能的天王司空景是個很成功的典範,summer你去年和他在紅塵中的表演一度被粉絲們比成娛樂圈最強情侶檔,可是之後卻沒有再度合作過,有沒有意向想向他在歌手路上取經呢?」

  主持人話音一落,台下的許多影迷就激動地尖叫起來,封夏微微垂了垂眸,半響,只是一笑,「Uranus應該很忙,如果能夠請到他,那也是榮幸了。」

  答完這句話,基本上發佈會也已經接近尾聲,最後全體劇組合照後,她便在助理的保護下下台離開。

  走到後台時,身後的蔣宜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她一同出會館的偏門坐上車。

  「夏夏,」上了車,蔣宜放鬆了身體,懶懶地靠在她耳邊,「剛剛你答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語音都是走調的。」

  她怔了一怔,將頭髮挽在耳後,「嗯?怪不得總覺得你最近普通話越說越好,原來是我退步了。」

  蔣宜在美國出生長大,普通話說得極其爛,這個時候被她噎得一怔,便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哼,「不跟你貧……不過說真的,想想就覺得很神奇。」

  「什麼?」

  「你想,當初剛剛拍好紅塵的時候,司空景的粉絲都把你黑成什麼樣了?又是謾罵又是潑水的,後來你越來越紅了,和司空景合作過的所有女星裡,他們看了一圈倒還是覺得你最好。」蔣宜自顧自地說,「哎對了,你和他最近有聯繫麼?」

  封夏伸手搖下了車窗,「沒有,好幾個月都沒有聯繫過了。」

  距離去年她獲得最佳新人獎,已是一年。

  這一年裡,她其實根本沒有見過他幾次,平時也鮮少有通訊來往。

  甚至連Sharon,都以為她其實和他已經分手了。

  「那……這到底算什麼情況?」蔣宜擺了擺手,「你別跟我說什麼分手快樂,我不相信,你們到底分沒分?」

  她咬住唇,半響,表情隱忍地搖了搖頭,「不算吧,我不知道。」

  她這一年,東奔西走,忙著拍戲,忙著訓練,甚至連家,都很少回,有幾次乾脆直接在公司裡睡幾個小時、第二天起來繼續忙碌。

  至於他,她所能知道的,便是他聲名愈加如雷貫耳,所有一切的領域都有他的參與,只要有他名字的出現,必然會是最高的聚焦點。

  那個獲獎的夜晚,窒息而絕望的擁抱後,他們誰都沒有先去提起他們之間接下去應該怎麼辦,卻不約而同地去選擇了同一種方式。

  狀似一切如初,各自繼續沿著自己預計的軌跡往下走。

  她閉了閉眼,望向窗外,眸光微閃。

  蔣宜因為去年在william的電影裡的表現相當出彩,被穆熙選中、在今年年初的時候也簽約了Live,兩人從發佈會現場一同回到公司之後,便直接上到頂層,去穆熙的會議室開會。

  還未走進會議室,在外就聽到裡面有男人音量相對較高的聲響,封夏側耳一聽,發現聲音有些熟悉,敲了敲門、便握著門把將門打開。

  「我在音樂上的能力你很清楚,況且我很早就已經寫了好幾首歌詞作為備用,再說,Live原本就有很好的音樂製作團隊,何必不用自己所有的資源?」

  會議室裡,樓弈正站在座位前,兩手撐在桌上、皺著眉看著主座上的穆熙,「我不知道到底是誰來接洽專輯的詞作曲作,但是我想申明,我絕對有能力能夠幫summer做好這張專輯。」

  等他說完、才發現封夏和蔣宜正站在門口,他一怔,便在椅子上坐下,雙手抱著手肘、臉上又掛上了往常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無論你有沒有這個能力,」穆熙坐在座位上,這時面無表情地開口道,「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會議室裡除了樓弈和穆熙,還有幾個藝人組長,這個時候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封夏這時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低聲問身邊的樓弈,「什麼事情?」

  「你新專輯的初步設計規劃已經出來了,」樓弈看著她,臉色不是很好看,「十首單曲,作詞作曲卻都不是由Live的音樂團隊設計。」

  她聽了後一怔,看向穆熙。

  穆熙見她看過來,這時便背靠向座椅靠背,伸手撥了內線,沉聲道,「把資料送進來。」

  他剛掛下電話,會議室的門就又開了,封夏抬頭看去,剛喝下去的一口水差點噎在喉嚨裡。

  進來的人根本不是穆熙的助理Kevin。

  只見經歷多年糾纏互虐,終於在上個月成為穆熙法律上承認的太太鄭韻之身穿一身貼身的紫紅色裙子走了進來,她膚色白,更是襯得整個人蜂腰細臀、讓人連目光都不捨得移開。

  如此情景,只可用一句話來形容。淡淡而立,一身風韻。

  穆熙一看到鄭韻之,神情就變了,可鄭韻之已經幾步走到他面前,臂彎裡夾著一疊資料,「你公司樓下的保安真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稱職,我在想要是有十個把電子炸彈藏在胸衣裡的美女走進來,他們必然也是二話不說放行的……你估計現在早就成了一塊碎片了。」

  她話音一落,一邊的蔣宜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穆熙聽得臉一紅一青,沉吟半響,側頭朝幾個組長厲聲說,「你們先回去,有事我會再讓人傳達。」

  幾個組長話都不敢多說,眼觀眼、鼻觀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你趕他們走做什麼?我沒有在這裡睡你一覺的意思啊。」鄭韻之閒散地將手裡的文件扔在桌上,轉身便走。

  穆熙看著她婀娜的背影,一張俊臉黑得簡直比鐵板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直到她走到門口時,他才沉聲發話,「回去的時候讓司機送你去超市一趟。」

  「啊?為什麼?」鄭韻之停了腳步、回過頭來。

  「家裡套子沒了。」穆熙伸手打開資料文件夾,又露出了平時那般趾高氣昂的篤定,「或者如果你不想買,也沒關係,我不介意。」

  等他說完,蔣宜直接笑得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封夏和樓弈也有點忍不住,努力在克制著自己不要笑得太放肆。

  鄭韻之站在門口,被這一刀甩得簡直傷及五臟六腑,半響什麼話都沒說,紅著臉「彭」地一聲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封夏。」

  門關上,穆熙便又恢復到之前冷漠強硬的姿態,「你在演員這一個層面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點,需要進行新路的拓展,而這個時候隨著和弦的上映,我會將你接下去的工作都暫停,你只要專心做好這一件事情。」

  他說著,將手裡的資料遞給封夏,伸手按了按遙控器。

  牆壁上投影立即顯映出一張專輯的概念輪廓,還有主要基調風格,她低頭邊看資料、邊看映畫。

  「所有的後期製作與宣傳,都還是由Live負責。」穆熙這時平靜地按了按鈕,「但是關於專輯中十首歌曲所有的作詞作曲,都將由另外一個人負責。」

  聽到這句,她的心裡突然「突突」地跳了跳。

  「昨天,司空景的工作室傳來合作協議,」穆熙目光冷而銳,「合同上條款非常分明,不以工作室的背景和名義,而只是以司空景的個人名義,為你的第一張首發個人新專輯譜詞作曲。」

  那三個字,一字一頓,重重地擊在她的心頭。

  一旁的樓弈這時神色也變得很複雜,眸光忽明忽暗,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我接受了這個合約。」穆熙這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所以明天他會將詞曲直接發送到公司,也會抽空來Live幫你指導具體的部分。」

  「我不管你個人的情緒和情況,我只需要你以最全身心的投入做好你要做的事情,與他配合合作。」

  封夏的手指緊緊捏著手裡的文件夾,半響,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第二天她一天都呆在錄音棚試音、熟悉整個的操作流程,晚上八點左右,樓弈完成了通告,便過來看她。

  「今天一天下來,自己感覺怎麼樣?」樓弈等她從錄音棚出來,遞給她一杯水。

  「還好。」她咬了咬唇,臉龐上顯露著無法遮掩的疲憊,「但是還是覺得自己的聲線不是最好,遠遠達不到你這樣的水準。」

  樓弈聽罷一笑,挑了挑眉,「要是你達到我這個水準,我直接把鬼才和舞王的銜頭讓給你得了……上次唱和弦的主題曲,專業的老師不是都說你很有天賦麼?所以,對自己有信心點,換而言之,別搶我飯碗。」

  她被他逗得輕鬆一笑,深深呼吸一口氣,「嗯……我現在終於能體會你當時出第一張專輯時整天心神不寧的樣子了,真的很緊張。」

  「等你進入狀態,就會覺得唱什麼都是很輕鬆的事情了。」他看著她,「歌曲,演唱,代表一個人,代表一個時期,代表一個心境,首先你需要熟悉這些曲子,然後投入進自己的感情去唱,說來難,其實也容易。」

  「嗯,」她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又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樓弈看著她,猜到她在想什麼,剛想說話,忽然就聽見錄影棚大門被打開了。

  Live的工作人員將司空景帶進來,十分恭敬地說了幾句,跟他囑咐有任何疑問便可直接叫他們進來,很快便退了出去。

  封夏直直地站在原地,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聽到那一聲低沉的「嗯」,心頭就已經開始發緊。

  她甚至,都不敢抬頭朝門口那個方向看。

  就好像心底裡的一塊雷區,不去觸碰,感覺不到,可一旦接近,就警鈴大作。

  錄音棚又重新恢復安靜,司空景脫下了外套掛在一旁,手裡拿著一疊東西,神色淡淡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樓弈見他走過來,臉上也一下子沒有了笑容,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面無表情地與司空景擦肩而過。

  她看著司空景,看著他穿著白襯衫、黑色毛衣,慢慢地朝自己走過來。

  視線變得微微有些模糊。

  重重疊疊。

  ……

  「司空,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男人冬天怎麼搭配衣服嘛?」

  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冬天,她趴在床上,托著腮幫,看著他在一旁為自己削蘋果,點頭思考,「白襯衫外套一件黑色毛衣,就這樣,很簡單。」

  「你這樣穿,最好看了。」那時,她看著他側臉上的溫柔,調皮地朝他笑,「七老八十歲,你也這樣穿給我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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