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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第54章
  第五十一章

  新的一年來得很快,聖誕、元旦一過,整個城市過年的氣氛就漸漸濃郁了起來。

  封夏很快便以自由身的身份,進入了司空景提供給她的工作室。

  等她真正和工作室的音樂團隊合作起來,才知道司空景口中所說的『業內最頂尖』的含義。

  無論是音樂老師、舞蹈老師,亦或者是錄音師……每一個都具備最專業的素養,在工作中認真指導她的同時,在私底下也與她很合得來。

  因為司空景那天明確地告訴過她,這一次的詞曲全部都由她自己創作,所以她這一陣,無論是做什麼,腦子裡總是不斷地在思索著詞曲。

  一整天在工作室進行歌唱訓練,結束的時候,她有些忐忑地叫住了音樂老師,「May,我昨晚寫了一首詞,你可不可以幫我看一下?」

  May接過她手裡的紙,笑瞇瞇地點頭,「當然可以。」

  她呼了一口氣,「覺得不好的話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會再作新的詞,這張專輯如果要做的話,我想把每首歌都做到最好。」

  「嗯。」May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就欣賞你這種態度,和uranus特別像。」

  她一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May看著她的神色,立刻就明白了,掩著嘴笑得更歡,「我知道你其實一直想問,我們和uranus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對不對?」

  她跟在May的身後,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呢,我們都和uranus認識很久了,大概快有四五年了吧。」May和她一起走出訓練室,回過頭看著她,「我們那個時候彼此在各個領域、都是分散開來的,是他托人把我們全部找來,請我們作為一個團隊協同工作的。」

  「四五年……」她想了想,「司空那個時候,不是在美國嗎?」

  「是啊。」May點了點頭,「他人在美國修導演系,但是其實也一直沒有放棄演藝路,我們都在私底下和他合作過很多次,在發放薪酬這方面,他真的非常大度。」

  「他那個時候和我們說,可以滿足我們一切合理的要求,只要我們在他回國之後,願意盡全力幫他的一個朋友就好。」

  May倒了一杯水,朝她眨了眨眼睛,「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他這個朋友……就是你。」

  聽到此,她的心臟像被用力輕輕敲了一下。

  很難去形容這種感覺,但是一時卻覺得有些坐立難安。

  「哎?」她還在愣神,就聽見May雀躍的聲音,「說曹操曹操到!」

  抬起頭,便看見司空景正推開工作室的大門迎面走了進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淺咖啡色的大衣,深色的圍巾襯得那張臉龐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咳咳,uranus啊。」May這時走上前,將手裡的紙遞給他,「這是summer寫的歌詞,你詞作比我好,你來幫她改吧。」

  封夏臉有些發燙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無比淡定地接過那張紙,「好。」

  「那我走啦。」May提起包歡快地離開了。

  司空景脫下大衣掛起,拿著手裡的紙往其中一個小房間走去,走到小房間門口,他回過頭看她,「進來吧。」

  她呆呆地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小房間裡很安靜,他抽開一張椅子坐下,她則坐在了他對面。

  這些天他應該是一直在N市忙《聲色》的後期,期間也只給她發過幾個短訊,問她在工作室是否愉快。

  如他所說的,他確實是在以適當的距離,和她進行正常而普通的交往。

  所以自從上次在Live公司見面後,就一直沒有再見到過。

  很難按捺住,她一直在偷偷地看他。

  「這首詞還不錯。」當她還在看著他走神的時候,他已經抬頭對上她的視線,「還算上口,但是有些句子的句尾還需要修改一下。」

  「嗯。」他的目光讓她一下子又回過神,正襟危坐地點頭,「好。」

  他這時拿了一支筆,起身走到她這一邊,抽開她身邊的椅子坐下。

  她咬了咬唇、不太敢看他,只能感覺到他身上從室外帶來的清新冷冽的氣息。

  「嗯……你看,這裡,『輕握』改成『緊握』會不會比較好?」他邊講解邊在紙上圈劃,說了幾次,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便回過頭看她。

  「專心點。」他用筆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啊?」她眼前只有他那雙深邃的眼睛。

  他揚了揚唇,低聲道,「封夏小姐,私人補習,是要收費的。」

  「……怎麼收費?」她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地順著他的話說出來。

  他淡淡一笑,「等會請我吃晚飯吧。」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他卻已經低下頭去再次認真地幫她講解修改歌詞。

  …

  等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兩人一起坐電梯到地下室,上了他的車,他問她,「想去哪裡吃?」

  「隨意都可以。」她扣好安全帶。

  他點了點頭,發動車子。

  一路上,兩個人的話不是特別多,她是有點緊張,他是一向話少、也好像是有些特意地在維持距離。

  他選的餐館是一家深藏在小弄堂裡的創意料理,跟著服務生七拐八拐了好久,才來到餐館裡一間幽靜的包廂。

  剛剛坐下,她的手機鈴便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接起來。

  「夏夏。」那頭是傅郁的聲音。

  「嗯。」她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司空景。

  「你還在工作室嗎?」傅郁問。

  「我已經出來了,在吃晚飯。」她翻開菜單,出於禮貌地問道,「你呢?」

  傅郁的聲音溫淡,「我大約研究所的工作還有一會,外面下雪了,需要我等會來接你回家嗎?」

  她翻菜單的手指頓了頓,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他似乎全然不在意她打電話的樣子,只是握著水杯在靜靜地喝茶。

  感覺到她的猶豫,那頭傅郁又說道,「你可以先把餐館的地址給我,因為估計雪一時半會停不了。」

  她握著電話,側頭問完一旁的服務生地址,轉述給傅郁後結束了通話。

  「這裡的菜上得比較快,不會耽誤很久。」等她放下手機,司空景看著她淡淡地說。

  她望著他平靜的神色,也負氣般地淡淡點頭,「我知道了。」

  點完菜,服務生除了送餐,時不時地就會偷偷進來看他們兩個一會,可這兩個光芒萬丈的大明星,一個只顧埋頭吃飯,一個只靜靜喝水。

  等傅郁的電話再次打來,她也恰好吃完,全程幾乎沒吃多少東西的司空景讓人過來結了帳,跟她一起往外走。

  出了餐館大門,果不其然外面雪下得鋪天蓋地,傅郁的車就停在司空景的車的後面。

  「我先走了,等會還要回N市。」司空景看到了傅郁的車,這時回過頭、平靜地對她說。

  「嗯,」她望著他在雪幕裡英俊又冷靜的臉龐。

  他很快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

  她望著他的車漸漸消失在視線裡、輕輕歎了口氣,坐上傅郁的車的副駕駛座,扣好安全帶。

  「累嗎?」傅郁遞給她一杯熱茶,「聽叔叔說,你這一陣一直很晚回家。」

  「還好。」她接過熱茶,「你呢?每天都要在研究所到那麼晚嗎?」

  「這幾天正好在做一個項目。」傅郁發動車子,「你今天回自己公寓還是你爸媽家?」

  她思考片刻,「回我爸媽家吧。」

  「好。」

  她這時側頭看著傅郁,很過意不去地搖了搖頭,「又要麻煩你了……我發現我一直在不斷地麻煩你。」

  「沒關係。」傅郁微微揚了揚唇,「做不成情人,還是家人一樣的朋友。」

  她聽得一怔,側過頭去看他。

  「你眼睛裡一直只有一個人,你的情緒也只會為這個人波動,多裝一個,我怕你看不清路、摔跤。」傅郁瀟灑地打了個轉彎。

  她咬了咬唇,半響,也笑了,「理工科男生,真的挺適合安定一輩子的。」

  「這應該不算好人卡吧?」傅郁頓了頓,「司空景以前是學什麼專業的?」

  「他啊……」她舒展了身體,「數學系和影視編導系,雙學位……而且他那時候已經進入演藝圈了。」

  傅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他才那麼腹黑?」

  她笑得更歡,眉宇間卻又有些苦惱,「我從來就沒摸清他的套路過。」

  自從上次在他家裡她對他說了重話後,即使他後來因為木禾的事情、專程回到她身邊保護她,也對她爸爸說了一些類似於想要跟她今後在一起的話,也在工作中幫助她,她還是覺得他對她的態度,跟之前又不一樣了。

  忽近忽遠,在今天這個時候,還像完全不在意她和傅郁一起的樣子。

  她不明白的是,當她在試著慢慢地接受他的時候,他竟似乎選擇往後退了半步。

  接近年關,她的詞曲也已經準備了一半左右。

  和公司解約,她不用去跑任何的通告,在微博上發佈了消失在大眾面前是為了製作新專輯的公告後,她心無旁騖地專心呆在工作室裡。

  之後將近有兩個多星期,她一直都沒有再見過司空景。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大年夜的早晨,因為在排練舞蹈的時候走了神,很快就被舞蹈老師發現、被叫停。

  「summer,你今天怎麼了?」舞蹈老師penny走到她面前,「一點也不專心,不像你平時啊!」

  她有些尷尬,還未說話,penny又說,「難道是因為可以和uranus一起過年了?」

  她更尷尬了,「……不是。」

  「開個玩笑。」penny笑瞇瞇的,「和家人一起過吧?」

  「嗯。」她點了點頭。

  「那今天抓緊時間,結束後早點放你回去。」penny拍了拍手掌,似乎是自言自語,「不然你練得不好,我又沒法交差了……」

  她聽得清楚,這時問道,「penny,你要向誰交差?」

  「啊?」penny摸了摸頭髮,「向uranus啊,你現在每天的練習情況,都有錄像,然後uranus會過來看。」

  「說來也真的是……」penny歎了口氣,「他要在N市處理電視劇的工作,然後開兩個小時的車來,再看錄像、做批注、對場地也會有要求,第二天早上我們根據他的指示再對你進行針對性的提高。」

  她聽得心頭發顫,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你是說……他每天晚上會來工作室,然後第二天凌晨再回去?」

  「沒錯。」penny點了點頭,「都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除去週末外每天如此……」

  「怪不得我之前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時加了進來,封夏回過頭,便看見司空景從練舞房門口走進來,「原來是你在說我。」

  Penny一看到他,連忙擺手,「不是,只是summer問,我就恰好說起而已。」

  她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手指輕輕動了動。

  他的臉龐看上去很疲憊,連下巴上的胡茬也沒有刮乾淨。

  penny好歹是人精,見此情況,立刻邊跑邊說,「我去喝口水,你們倆先聊會。」

  等penny合上門走出去,她開口叫他,「司空。」

  「嗯?」他彎腰在沙發上坐下,淡然地抬頭看她。

  她的手指掐進手心,看著他的眼睛,「你沒有必要為了躲我、繞開我,然後半夜再過來。」

  他看著她,半響說,「不是躲你,只是因為後期工作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十點,我過來就已經十二點了。」

  她無言以對,很想說什麼,卻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這是我自己願意做的,你不必在意。」他雙腿交疊,聲色依舊淡然,「你只要做好你的部分,我們的共同目標,都是為了完成一張最好的專輯,對不對?」

  她輕輕「嗯」了一聲,咬了咬唇問道,「你今天過年,還工作嗎?」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不工作了,晚上回家吃晚飯。」

  至此,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話再能說,penny這時也已經回來了,她懷著心頭種種思慮,繼續排練舞蹈。

  …

  今天家裡的年夜飯,不僅有家裡人,還有老爸的好友柯輕滕一家,排練的時候,封卓倫就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催她回家。

  換完衣服,她走出更衣室,迎面見司空景等在一旁。

  「我送你回去吧。」他說。

  她一怔,點了點頭。

  S市今天的雪下得很大,安靜的車內空間彷彿隔絕了一個世界。

  她自從上車後便一直側頭望著窗外,一個紅燈路口,他播放了一首歌。

  悠揚而又寧靜的女聲響在耳邊,尤其襯著這雪景,她仔細聽著,這時側頭問道,「這首歌是?」

  他的目光落在車前,「Angel,SarahMcLachlan唱的。」

  那樣低沉而柔和的聲音,她心底貪戀。

  很快,車子就到了她家樓下,他伸手按了開鎖鍵,望著她,「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她看了他幾秒,轉開視線、鬆開安全帶下車。

  上樓,剛進家門,就聽見熱熱鬧鬧的喧嘩聲,她換上拖鞋走進屋,迎面就看到哥哥封易修正站在玄關附近抱著寶寶低聲細語地哄。

  「哥。」她放下包,伸出手,「我要抱寶寶。」

  「好。」封易修走到她身邊,將寶寶小心地抱給她。

  「好可愛……」她抱著懷裡粉嘟嘟的小外甥女,「寶寶長得和你還有嫂子都好像!」

  封易修笑容溫柔,「你嫂子帶寶寶帶了一天累了,在房裡休息。」

  兩人一起走進客廳,便看見封卓倫正邊喝著酒邊對著電視機翻白眼,「涵涵你看這人歌唱的,比弦斷了的二胡都難聽,負分,滾粗!」

  「爸、媽,外公外婆。」她乖乖地逐個叫人,「碧玠姨媽,輕滕叔叔。」

  「夏夏回來了。」大家都笑吟吟地看著她,容滋涵這時走過來抱過她懷裡的寶寶,「我來抱,你先吃飯。」

  她點了點頭,去廚房洗了手,坐到餐桌邊。

  「好香……」她愜意地瞇了瞇眼,「那我就不客氣啦。」

  「多吃點。」尹碧玠坐在她身旁,看著她道,「你看看你快瘦成什麼樣子了。」

  她夾了好幾管菜,吃了幾口問道,「印戚哥沒來嗎?」

  「他啊……」尹碧玠挑了挑眉,「下午跟心心吵架了,剛跟我打電話說,哄完老婆等會一起過來。」

  她聽得忍俊不禁,「能制得住印戚哥的,也只有心心姐了吧。」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聊天、吃飯,其樂融融,她以最快的速度先吃了個半飽,才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糟糕!」

  「我買給外公外婆的東西忘在工作室了!」她苦惱地蹙了蹙眉。

  「沒事的。」容滋涵擺了擺手,「過幾天外公外婆還會來,明天去拿好了。」

  「裡面有東西是一定要在今天吃完的。」她從餐桌邊起身,急急忙忙往外走,「你們先慢吃,我開哥的車過去,馬上就回來。」

  開車回到工作室,她停完車、迅速坐電梯上樓。

  拿鑰匙開了門,她拿起放在門口的包,剛想合上門,卻看見小房間的燈亮著。

  她拿著包悄悄走過去,想看看是誰那麼晚還在,透過玻璃窗往裡一看,整個人一下子都怔住了。

  只見司空景正背對著她坐在座位上,手裡拿著一疊紙,看著電視屏幕。

  而電視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她排練歌時的錄像。

  因為是大年夜的晚上,中央暖氣已經全部關閉,房間裡是沒有暖氣的。

  他卻絲毫不感到涼,只是專注地看著錄像,時不時會在紙張上做一些批注。

  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抬手揉了揉眼睛,轉身離開。

  …

  在樓下的便利店裡買了熱飲和便當,她重新返回工作室大樓。

  走進工作室,她剛想伸手敲門,卻發現他似乎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輕輕握著門把打開門,她將熱飲和便當放在桌上,伸手拿著遙控器將電視機關了。

  幸好小房間的櫃子裡有毯子,她取了毯子出來,悄悄地走到他身邊。

  誰料她剛剛將毯子披在他身上,他就睜開了眼睛,她有些尷尬,連忙往後退了半步。

  「……我是回來拿東西的。」她立刻解釋道。

  「嗯。」他抬頭看她的同時,也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熱飲和便當,「謝謝。」

  他這時起身,伸手拿過熱飲,打開後喝了一口,神情看上去更顯疲倦。

  「你怎麼……沒回家?」她望著他,這時低聲問。

  他放下杯子,「我爸媽他們去我堂妹家了,人太多,我懶得去。」

  微顯黯淡的燈光,在他英俊的五官上投下了立體的陰影,也蒙上一絲寂寥,她看了一會,收回目光,「那你趁熱吃,小心著涼……我先走了。」

  他沒有回答。

  她心底微微一沉,轉過身朝門外走去,手臂卻突然被他輕輕握住。

  令人近乎窒息的沉默裡,他的身體突然慢慢將她覆住。

  他從身後,擁住了她。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安靜卻又綿長地在跳動著,與自己的重疊在一起。

  「夏夏。」

  他靠在她耳邊,輕聲說。

  溫熱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身邊,將她牢牢包裹。

  她再也沒有辦法,視而不見。

  安靜的空氣裡,他這時將她整個人轉過來,低頭吻住了她。

  一個溫柔的吻,彼此的相融和交纏。

  他的胡茬刮在她下巴上,微微有些疼,卻更加深了這個吻的熱度。

  她閉著眼睛,在接吻的過程中,慢慢抬起雙手、放在了他的腰後。

  他感覺到了她的動作,這時停下吻,看著她的眼睛,「夏夏,不要再走了。」

  「不要再像五年前一樣,頭也不回地就離開我了。」

  他的吻一個接一個落在她的眼睛上,「不要再拒絕我了,好不好?」

  「……我回頭了。」她輕聲開口,聲音有些哽咽,「是你沒有看到。」

  他停下動作,看著她。

  「司空,我跟你說分手的時候,我回頭了,是你離開我的。」她紅著眼睛,像個小孩子一樣地與他爭辯,「是你頭也不回地離開我五年的。」

  這五年,我從未有一刻停止過想你。

  我再苦、再難的時候,總是想著,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不讓我再那麼辛苦地想你。

  我再累、再孤獨的時候,總是想著,你一定也和我一樣,不捨得放棄。

  「我總想著你很快就回來了,等我一覺醒過來,或者拍完一天的戲,你就突然回來了。」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我很努力地每一天工作,讓自己過得很充實,我總覺得只要我那麼努力,我的願望總會實現的。」

  「司空景,你走了五年……」她的聲音都是顫的,「五年,不是五天,一點音訊也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的嘴唇也有些發顫,半響,將她用力抱進了懷裡。

  她埋在他的懷裡,雙手一記記發洩般地、敲在他的背上,嗚咽著小聲罵他。

  他任由她狠狠咬在自己胸膛上,手掌微顫地不斷地撫著她的頭髮。

  「因為我用這五年,做了一個賭博。」他低著頭,混亂地親著她的頭髮,「如果能用這五年,換可以護你一生快樂平安的能力……我甘之如飴。」

  她哭得無法再言語。

  「夏夏,既然我這樣狠心,這樣決絕地單方面做了這個賭博,」

  他的眼角,也漸漸有些泛濕,「你又怎麼捨得讓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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