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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贏家培訓指南》第189章
第189章 名士風流(十六)

  「屍體要處理嗎?」胡危臨走前問。

  胡歸說:「不用。」

  「主公為何要殺這個人,我看他也是個軟腳蝦, 不一定比那個山簡難對付。」胡危說。

  胡歸看了他一眼;「若是你想不明白, 鶴鳴首領的位置,還是早日讓出來吧。」

  胡危嘿嘿一笑。

  他不是想不明白, 只是習慣性的想從胡歸這裡套話。

  沒辦法,這大概就是主公所說的職業病吧。

  其實很簡單, 殺程牧無非就是加貨山簡,攪亂青州局勢,給主公多爭取一些發展時間而已。

  「難怪元夕姐都是喊你那只熊, 果然不解風情啊。」胡危不等胡歸反應, 便策馬疾馳,向前奔去,不想胡歸生氣拿他當沙包打。

  沒辦法,胡歸人雖然耿直了些, 武格卻是最為出眾, 自己這個羯人卻是比不上混血的鮮卑人, 說出去丟人的很。

  他們這次帶出來的部曲將近三百人, 是郭堡部曲的三分之一,各個都是身手強悍之輩, 這三百算是胡歸訓練最久的一批了。

  但是高密郡內匪患較少, 部曲雖然經常拉出去剿匪, 見見血順便賺點錢糧之類的, 但終究沒有真正和訓練有素的士兵戰鬥過, 這次三百打兩百, 還折損了七個人,有三十個幾人負傷,讓胡危有些臉上無光。

  重整隊伍,戰利品一樣不要,胡歸直接帶領隊伍離開,只留下一地鮮血和屍體,昭顯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埋伏戰。

  過了許久,有三匹快馬而過,馬上領頭之人穿著雖然不華貴,但是一看便不似普通富家子弟。而後兩匹馬上,馱著的似乎是兩個家丁。

  如今亂世敢帶著兩個僕人就在外頭行走的,這領頭人膽量本事都不差。

  「郎君,你看前面!」其中一個家僕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正是跳脫之時,剛出了峽谷山路便看見一堆屍體,忍不住驚呼起來。

  來人名為王彌,汝南太守王頎之孫,雖然同是姓王,但是他們家祖地在東萊,和琅琊王氏一點關係也沒有,更不是豪門士族。

  王彌家原本住在洛陽,他年少有才,在洛陽雖然家世不顯,卻是個有名的遊俠兒,疏闊的個性讓他在洛陽上到王公貴胃,下到三教九流交了不少朋友,平日裡也沒什麼其他愛好,就喜歡讀各種書籍。

  但是出身問題讓他一直無法尋到門路補個一官半職,直到洛陽大亂,但是司馬家那些王孫他是一個都看不上,就乾脆打算散盡家財回祖地。

  祖地東萊縣令劉伯根是他至交好友,他心中也有一個平定亂世的志向,不過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他自己善戰卻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王者,也不耐煩那些婆婆媽媽的事情,倒是好友劉伯根才能頗佳,治下安平,很有潛質。

  所以,便宜誰不是便宜,他打算回祖地忽悠劉伯根去。

  自己一人回來自然不妥當,路上太不安全,恰逢朝廷重新封青州刺史,程牧走馬上任,他帶著家僮遠遠墜在後面,算是蹭了一次車隊。

  誰知都快到青州北海郡了,卻發現前頭的程牧被人截殺了。

  「郎君,郎君,我們趕快去刺史府報信吧,我好怕啊。」家僮年歲小,平日裡又不曾見過這種血腥場面,頓時便慌了手腳。

  王彌卻下了馬,一路仔細觀察;「是一隊騎兵干的,人數大約在二百五十人至三百人之間,看這裡屍體移動的痕跡不多,那就表示死的都是程牧的部曲,而那隊騎兵實際上並未死亡多少。」

  看到這裡王彌心中不由得驚歎:「沒有想到,除了并州騎兵和那些胡人,青州居然也有如此強大的騎兵。」

  「郎君。」家僮都快哭了,「我們還是早日趕到青州城吧。」

  王彌卻並不理會,找到程牧的馬車,發現程牧人首分離躺在馬車前,臉上表情呆滯空白,沒有恐懼也沒有疼痛。

  王彌不僅似乎讀書,他的武功也非常不錯,一看斷首傷口處,眼神猛然一縮:「是個高手。」

  他爬上了馬車,在馬車壁上發現了血寫的一個『山』字。

  他嗤笑一聲:「這程牧當真愚蠢,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害死自己,反倒是懷疑起了山簡,卻不知道山簡那人就是最純正的世家子弟,什麼都不懂。

  但是,到底是誰這麼乾脆利落,殺死了程牧,嫁禍給山簡呢?

  難道山簡身邊有人對青州牧這個位置很感興趣?

  王彌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那些人實力家世都不太夠,就算殺了程牧也不過是攪渾一池水罷了。

  重新騎上馬,王彌帶著兩位下人遠離了這塊紅色大地。等家僮再也聞不到血腥味,終於重新回了過來,開始嘰嘰喳喳:「郎君,你剛才看到了老半天,可是抓住了兇手了?」

  「不曾。」王瀰漫不經心的回答:「你當你家主子是神仙啊。」

  家僮有些失望,在他眼裡,沒有自己主子辦不成的事情。

  打發了家僮的好奇,王彌問另外一個家僕:「阿良,你怎麼看。」

  阿良和王彌自小一起長大,兩人一起讀書,一起習武,不算是僕人,而是當做家臣培養的,比起家僮只會做些瑣事,阿良自然是更得王彌看中。

  「小人剛剛翻查過了,程牧部曲的馬匹、身上的金銀、攜帶的錢絹珠寶,都分毫未動,賊人也不曾留下任何物品,應當不是為了搶劫。」阿良說。

  王彌翻了個白眼:「廢話。」

  阿良說:「那些部曲身上傷口創面不一,賊人的武器怕是並不統一。」

  「唔,這倒是一個重點。」王彌說:「青州的府兵兵種多樣不假,但是那群賊人一看便是騎兵,照理來說,應當是使用馬戟才是。」

  「所以不是府兵,而是雜牌軍。」阿良斷言。

  「哈,看來,這次山簡怕是真的後院起火了。」王彌無所謂的說。

  「郎君何不借用此事,在青州刺史旁謀得一職。」阿良建議道。

  「不幹,山簡是個眼高於頂的傢伙,我這種閒散慣了的暴脾氣可受不了,而且程牧之死遲早他都會知道,我報個信也算不得大功勞,拿來做投名狀怕是不行。」王彌說:「所以我們還是按照老計劃,回家去吧,投靠我那好友劉伯根,總歸會有我一口飯吃。」

  高密郭府。

  郭府建府雖是從零開始,但是經過兩年多的不挺建設,早已不是當日寒酸模樣。

  游鴻吟選址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防禦、地理位置、交通、土地大小等等因素,說是建堡,但實際上不亞於再起一座小城。

  郭堡周圍每隔一段距離便建立了哨塔,而開墾肥沃的土地也被一道道高牆圍住。

  整個郭堡分為內堡和外堡,共有兩層圍牆,幾十座哨塔,大批的農田都被包括在哨塔防禦範圍內,農田被一道道溝渠劃分的整整齊齊,顯得整齊又富饒。

  而在內堡中心,便是游鴻吟的郭府,面積倒也不大,建築卻是非常新奇的二層樓建築,而周圍更有一排排房子圍繞著郭府而建,好似拱衛明月的星辰一般。

  除了這些建築,內堡東南角是水泥澆築的大大的一個校場,專門用來訓練部曲的,還有不少新奇訓練設備陳列在周邊。

  游鴻吟騎馬直入小樓,那裡據說是他的住所,實際上這是他第一次來郭府。

  沒辦法,他原本就不曾打算住在這裡,郭堡最重要的作用,其實就是訓練部曲,以及充當他名下各個作坊的運轉中心。

  他這次突然跑來看看,主要是因為他有個徒弟回來了。

  沈源,是他收攏的弟子之一。這弟子於武才智平平,於經道也是稀鬆,但是卻擅長繪畫。

  所以游鴻吟便培養他的繪圖能力了。

  當然不僅僅是繪畫,更有『地圖測繪』。

  其實沈源才是所有人當中,第一個到達青州的人,而這些年以來,他一直都流浪在外,和另外一個弟子於朝宗一起繪製地圖,當然,與朝中並非是繪製地圖,而是負責搭建起了與鶴鳴功能不相同的另外一個組織,鴻雁。

  如果說鶴鳴專司探查高門朝廷之事,那麼鴻雁便是收集天下民風戰事,鴻雁組織裡的人,有很多還身兼了游商之職。

  當然目前兩個組織都屬於剛剛萌芽階段,他一個高密郡守可養不起多少人,但是隨著他權勢和領土範圍越大,相信未來這兩個組織的作用就越大。

  沈源回來,帶回了青州、徐州、兗州、翼州四州的詳細地圖。

  地圖這東西,如今算是戰略武器,游鴻吟自然暫時還不會全部拿出來,雖然太守府早已固若金湯,他卻不會去考驗背叛的代價。

  所以,他才特地來郭府與沈源和於朝宗會面。

  而不等他起身回太守府,胡歸胡危也帶著部曲辦事回來了。

  至此,他早年培養出來的弟子,就只有一位尚且在外。

  「你們師兄雖在外不曾歸來,但是也難得五人相聚,元夕,備宴,今日我陪你們喝個痛快。」

  游鴻吟其實很高興,這輩子的徒弟雖然教導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卻都各個成才,與自己感情不錯。

  回想起林懷那個不孝子,心中一塞,可見不是自己教育水平有問題,而是林懷被他那幾個叔叔伯伯寵壞了。

  「如今你也算是有了一些基礎,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呢。」陳喜全興致勃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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