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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榮》第11章
第11章

  “晏管事!晏管事!”

  晏海抬起頭,看著小染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說慌慌張張只是動作,他臉上倒是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出什麼事了?”晏海放下了手上的筆。

  “大事情!”小染壓低了聲音:“那位大小姐被閣主訓斥了,還說在大祭之後,就要把她趕到後山反省呢!”

  “是嗎?”聽到這個消息,晏海倒真有些吃驚,不過轉念一想:“閣主那麼疼愛赤璉小姐,許是嚇唬她一下罷了!”

  “閣主說什麼是什麼,怎麼會唬人啊!”小染不信。

  “怎麼不會,他……”晏海突然打住話頭,拿起畫筆:“不管是不是真的,大祭過後便能知曉了。”

  “是啊!”小染猶自興奮:“大家都在說,承王這麼一來,這次大祭肯定很熱鬧的。”

  他在晏海身邊蹦來蹦去。

  晏海慢慢描繪著紋樣,落筆穩定輕盈。

  “剛剛我們回來的時候都約好了。”想到能下山去玩,小染高興得臉都紅了:“大祭那天晚上大家就一起去山下的鎮上玩,管事你也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你們玩開心些。”

  “喔!”小染知道他不愛熱鬧,被拒絕也不意外。

  “對了管事,我聽丁寧說,就是那個天風樓裏當差的丁寧。”他嘰嘰喳喳的繼續嘮叨:“他說那天他去憐寶軒看到承王妃了呢!承王妃長得可漂亮了,就是得了一種怪病,要麼就一直睡覺,醒過來的時候就不停地吃東西,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可奇怪了!”

  晏海的筆突然一頓,這一筆就粗了半分。

  “可惜我們在下院裏,也看不到王爺王妃什麼的……”小染歎了口氣:“要是我能和丁寧一樣機靈就好了,那樣阿志他們也不會總欺負我了。”

  晏海再一次放下手中的筆。

  “你說,承王妃她不時昏睡,醒來便要不斷進食?”

  “丁寧是這麼跟我說的。”小染撓了撓頭:“好像是裴先生和鄒大夫都去看過了,不過就是不知道看的怎麼樣了。”

  “倒是挺奇怪的……”晏海將有些凍木了的手指交錯著插進了袖中。

  天色已然昏暗下來,他背對窗櫳站著,面目突然模糊起來。

  “怎麼突然就天黑啦!我……我去拿盞燈來。”不知為什麼小染突然就覺得天太暗了,暗得有些嚇人。

  “小心些!”晏海溫和的聲音響起:“我給你留了點心,在灶上放著,先去吃了吧!”

  “謝謝晏管事!”小染一聽有吃的,頓時高高興興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晏海轉過身去,借著窗外透入的微光,看著那副就要完成的工筆。

  牡丹怒放,層層疊疊,妖嬈萬方。

  僕役們從門內魚貫而出,手中皆是空置的碗盞杯碟。

  最後走出來的兩個人,一老者一青年,皆是面色凝重。

  殷玉堂坐在花廳裏,手中摩挲著腰間玉佩。

  “王爺。”那老者先上來見禮。

  “怎麼樣了?”他嘴上問,眼睛卻是去看那青年。

  若是旁人看來,那真是個有些奇怪的青年。

  時人皆以裝飾華貴為美,雖然朝暮閣中並不宣揚奢靡之風,但衣飾裝扮也皆有講究,這面目平凡的青年卻是一襲深藍布衣,看著比之身旁的僕役們都要寒酸。

  可是在場的人中,卻沒有敢輕視他的。

  “怪。”那青年只說了一個字。

  “裴先生。”殷玉堂輕輕蹙起眉頭:“這看了五六次了,你來來回回就這一個字,讓本王好生憂慮啊!”

  那青年沒有介面,也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王爺,我與裴先生這幾日輪流為王妃診脈觀病,在摘星閣中也翻遍典籍。”那老者倒是說:“但是直到如今,雖然略有頭緒,但總有不通之處。”

  “什麼頭緒?”

  老者看了看青年,那青年點了點頭,他才繼續說道:“觀王妃多寐,許是五內陰氣太盛,但如此多食,卻又無積鬱之相,實在奇哉怪也。”

  “若非太過怪異,我又怎會將她千里迢迢帶來求醫?”

  “但是裴先生方才卻同我商討,說會不會是某種罕見的藥物所致。”老者說這話時,有些猶豫。

  “哦?”殷玉堂露出驚疑之色:“裴先生,可否同我說說,你何以如此覺得?”

  問的是裴不易,老者自然不能替他回答。

  裴不易有些不耐煩,但也只能耐著性子開口:“生機旺盛,必有奇藥。”

  “這世上還有這種藥嗎?”

  “王爺有所不知,化外之地多奇事,我曾經得遇一人,便有一種奇特的藥物。”老者回答道:“那種藥物名喚傀儡枝,能夠讓人在十二個時辰內,自臟腑至發膚慢慢化作木石模樣,此時縱然用刀剖開血脈也無鮮血噴湧,直至再過十二個時辰,便又能恢復如初,除非損毀肢體之傷,便連傷痕都不得見。”

  “聽來好似障眼戲法。”

  “這等事在老夫面前也做不得假,只可惜無論如何要求,他也不肯將那傀儡枝讓我研看,實乃人生憾事。”老者歎了口氣:“裴先生的意思是,王妃體內生機旺盛非凡,故而食欲異于常人,臟腑也能夠承受得住,這自然不是毫無緣故的,必定是某種異常藥物所致。”

  “那可有醫治之方?”

  “先前我也說了,王妃這多寐之症,應是源于五內陰氣太盛,而生機旺盛,卻是陽氣異常充足之相。”老者面色又凝重了幾分:“按理說,這兩種情況絕不可能存於一體。”

  殷玉堂正要開口,裴不易卻上前一步。

  “藥!”他對著殷玉堂說道:“需對症。”

  殷玉堂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自然會徹查清楚。”殷玉堂眯起了眼睛:“但兩位的意思,是不是說,王妃其實是被人下了毒?”

  “世間何來毒物良藥,不過都是藥物罷了!用的得當,良藥亦能致命,毒物也可救人。”老者想了想:“王妃縱有異常,但如今氣血強健,五臟皆受藥力浸潤,若有辦法解去昏睡及暴食之症,往後必定受益匪淺。”

  “我對醫藥一竅不通,還是要勞煩兩位。”殷玉堂誠懇地說道:“縱然如兩位所說,王妃不至有性命之憂,但現在這樣也太受苦了,還請兩位妙手回春,救她一救。”

  早就不想跟他廢話的裴不易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老者見狀也匆忙告退了。

  殷玉堂望著兩人離去之處,半晌沒有動彈,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殷湛過來尋他。

  “皇叔。”殷湛朝他行禮。

  “怎麼樣了?”

  殷湛臉帶愧色。

  殷玉堂也不意外,以他的身份本領,尚且十數年間毫無頭緒,也沒有指望這三兩天的能夠從半大的侄子處得了什麼驚喜。

  “不急。”他語帶安撫,但話鋒一轉問道:“你對那個鄒長青可有瞭解?”

  “鄒老乃是摘星閣的主事大夫,醫術極為高明。”殷湛想了想:“他家中世代為醫,入了朝暮閣之前便名聲響亮,但我覺得他能當上主事,也是因為他性情寬厚,能夠忍得了裴不易那樣的怪性子。”

  殷玉堂點了點頭。

  “不知道皇叔怎麼會對他感興趣?難不成他就是……”

  “不!”殷玉堂笑了一笑:“他並非我要你尋找的那人,而是他方才對我說了一件極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情?”殷湛頓時好奇起來。

  “他方才說曾經遇到過一個人,見過一種叫做傀儡枝的奇藥。”殷玉堂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傀儡枝……如果是真的,也許那個人的下落,就要落到這個鄒長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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