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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榮》第67章
第67章

  “也沒有夜夜……”慕容瑜本來還想打個哈哈,看到他的臉色頓時閉緊了嘴巴不敢說話。

  “你殺白樂樂做什麼?”

  “別人也就算了,你怎麼可以不信我!”慕容瑜叫起了撞天屈:“天地可鑒,我慕容瑜要是殺了白樂樂,出門就……”

  這個毒誓被“啪”的一聲打斷了,慕容瑜捂住了被打痛的頭。

  “出不出得了這個門都說不定,你就省省吧!”慕容極收回手。

  “哥,你信我,我沒殺白樂樂……”

  “就憑你這蠢樣,真有一天殺了人,頂多也就是找個地方隨便埋了,還會知道要栽贓嫁禍嗎?”

  “那個……也還是……得找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慕容瑜想反駁,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默默地同意了這個顯得她非常愚蠢的推斷。

  “除了花憐憐,還有誰在紅玉樓見過你?”

  “長樂侯家的兩兄弟,木家的老么,昌平公主家的小六……”慕容瑜掰了下手指,數了一大堆人出來,多數都是些出名的紈絝子弟。“他們都過來要見憐憐,憐憐說要陪我喝酒,一個都沒有搭理他們。”

  “面子可真大啊!慕容郡主!”

  慕容瑜立刻縮起了脖子。

  “你實話告訴我,你真的一直留在紅玉樓,沒有去過白府?”

  “哥,你知道的,我雖然不喜歡白樂樂,也不喜歡你娶她,不過怎麼可能殺了她啊!”慕容瑜跪在那裏,不安分的扭來扭去,心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我倒是跟她吵了幾回,也拿箭嚇唬了她一次,不過就是給她個下馬威……”

  “白樂樂給你的那封信呢?”慕容極不耐煩聽她唧唧歪歪。

  “在我屋裏,我看完就丟桌子上了。”

  “賀立,去郡王府將那封信取來,還有,派人去紅玉樓把花憐憐請過來。”慕容極囑咐身邊那人。

  慕容瑜趁勢爬了起來。

  “哥,那我也回去洗個澡,凍死了……阿嚏!”她用力打了個噴嚏。

  “做你的夢!”慕容極冷著臉告訴她:“在事情了結之前,你不許踏出刑獄司半步!”

  “不是吧!”慕容瑜哀嚎:“哥你不是信我了嗎?怎麼還要關著我啊!”

  “小魚,郡王說的有理。”殷玉堂對著她說:“此事十分蹊蹺,你還是小心為上。”

  “你到處亂跑東查西問,被人認出事小,丟了性命也不稀奇。”慕容極冷笑一聲,戳穿了她的心思:“你反正也不會聽話,還不如好好留在這裏反省,為什麼這事不嫁禍給別人,偏偏要嫁禍給你?”

  慕容瑜頓時又癟掉了。

  “我就知道喊我過來這裏,就沒什麼好事……”她喃喃地說:“白樂樂這個掃把星……”

  “你說什麼?”

  “沒有!”

  “你說喊你過來這裏,誰喊你過來的?”

  “不是你差人到紅玉樓喊我過來的嗎?”

  “行了,你去後頭換件衣服,先穿我的!”慕容極不耐煩的揮揮手。

  “晏海啊!你先別走,我等會出來要跟你說話的!”慕容瑜依依不捨地跑了,走之前還趴在門邊跟晏海說:“我很快的,你要等我啊!”

  餘下三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了晏海的身上。

  “郡主真是不拘小節。”晏海笑了一笑:“如此真性情,男兒之中也是少見。”

  “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尚有何人?房舍良田幾何?可有功名在身?”慕容極一個停頓也沒有的問:“你可知道慕容瑜是我唯一的妹妹,若是想要娶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並不想娶郡主。”

  慕容極身上散發出的淩厲氣勢,讓整個廳裏的氣氛突然凝固了。

  “我已有心儀之人。”晏海低下頭。“我是想要與他白頭到老的。”

  他們二人站在略遠一些的地方,那身姿挺拔的男子雖是武者窄袖的打扮,但晏海穿了一件灰色的外衫,而且袖子頗為寬大,垂下來就遮擋住了,所以慕容極這時才看到,他們的雙手是相疊緊握著的。

  此時屋中光線不甚明亮,他們二人一人著灰一人著黑,本應十分黯淡,不知怎麼的……看起來有些刺目。

  縱然自詡見多識廣,也知道世上有些人的喜好與旁人不同,但慕容極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毫不避諱之人。

  好似天經地義,不需半點遮瞞……

  “那就最好。”他聲音有些僵硬:“你少打慕容瑜的主意就是了!”

  晏海笑著應了一聲,感覺就像是在嘲笑他。

  慕容極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對這個人有好感了。

  知道他們是來找衛恒,慕容極差人去把衛恒請了過來。

  衛恒不多時就到了正廳,身後還跟著個矮小的老頭。

  那老頭頭髮花白,尤其引人側目的便是他兩手一長一短,左手比右手足足多出了一掌的長度。

  “薛知事,衛大夫。”慕容極對二人很是恭敬,親自到門口迎接:“二位辛苦了。”

  “職責所在。”人如其名的薛長短爽朗一笑:“郡王喊我們過來可有什麼事嗎?”

  “這位是承王殿下。”慕容極對他介紹道:“薛知事尚未見過吧!”

  薛長短名氣雖然挺大,不過刑獄司知事這個官職不過六品,自然是沒什麼機會見到承王這樣的大人物的。

  “臣刑獄司知事薛長短,見過承王!”薛長短急忙一整衣冠,跪下行禮。

  “薛知事請起。”殷玉堂生出了一種微妙的感慨,今日裏他從走出自家大門開始到現在,第一次有人這麼恭恭敬敬的跟他說話行禮,終於讓他找回了一點身為當朝顯貴的感覺。

  他甚至站起來親自去扶薛長短,說了幾句誇讚的話,薛長短受寵若驚,一口一個臣惶恐。

  相比之下,站在旁邊的衛恒從走進來就是木著臉的樣子,行禮也是頗為敷衍,和薛長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衛大夫,這幾日辛勞你了。”殷玉堂知道他脾氣古怪,倒是也不在意。

  “還好,慣了。”也不知道是慣了辛勞還是慣了看屍首。

  衛恒隨便這麼一說之後,便朝向晏海那邊問道:“晏公子為何會在此處?”

  “今早起來身子有些不適,想著找衛大夫瞧一瞧,去了白府知道出了事,恰巧又遇到了王爺,便一同過來了。”

  衛恒一聽到他不舒服,便走了過來。

  “這位晏公子乃是我的少時好友。”殷玉堂在一旁對薛長短說道:“薛知事于醫學一道有獨到見解,不如也與衛大夫一起為我好友診治一番。”

  薛長短連忙稱是,跟了過來。

  “晏公子,這邊坐。”衛恒招呼他。

  雲寂從晏海說那句話開始,便明顯的很不自在,此時更是巧妙地掙脫了他的手指。

  這個人又鬧彆扭了。

  晏海這麼跟自己說。

  但是心裏頭,卻也是隱隱的失落起來。

  他在袖中蜷縮起尚有餘溫的手指,朝著雲寂笑了一笑,坐到了衛恒示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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