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摸不透的套路

　　是雲戎。

　　所以這是找上門來要和自己生懟？還真是有點意思了。

　　雲錚一邊翻看著網路版的合約條款，一邊聽負責人解釋事情始末，臉上的表情，始終溫和，滴水不漏。

　　這雲錚，性子怕是也太穩了點。

　　負責人也很尷尬。紀錄片這事兒，是上面幹的不地道。本來他找到雲錚，就有點強行甩鍋，拉人家救場的意思，中間還踏著梁老的人情。可負責人自己也沒想到，他這邊說好了正想要上報，上面卻說，這塊燙手山芋，有人接手了。

　　就是雲戎。

　　這不是和他逗咳嗽呢嗎？把他逼的求爺爺告奶奶的找到雲錚門下，現在又反手推出來一個雲戎。整個四九城，誰不知道雲錚和雲戎的關係？不說水火不容也相差無幾了。更何況，不久前梁老宴會上，雲錚那麼狠的抽了雲戎一巴掌，還有人開玩笑，說是雲家正統回來清理門戶了。現在倆人對上，這紀錄片，還能有好嗎？

　　至於網路版和電視版就更加可笑了。別的不說，就單論木雕，雲戎學了十年，連最基本的皮毛都學不好。現在還要來這邊摻和。投資拍紀錄片？怕不是到時候連根筷子都拍不明白。

　　負責人挑著能說的說了，心裏也是滿腹抱怨，然後就忍不住看雲錚臉色。

　　他現在是真的被弄得騎虎難下。梁老那邊在得知消息以後，雖然語氣依舊溫和，可後面婉拒了他登門道歉的舉措，就已經表明了態度。即便沒有遷怒，但也明確的表示出了不滿。因此雲錚這頭，他就更怕再出什麼岔子，所以趕緊上門。

　　可現在，事情說完了，雲錚也沒有發火，好似平靜接受，但他身上那種沉靜的氣勢，卻越發襯托出負責人的心神不寧，時間越久，負責人就越坐立難安。

　　“雲少，您看這事……”分明雲錚比他小許多，可負責人卻不由自主的用起了敬語。

　　而雲錚看完，也沒生氣，只是放下了合約詢問了他一些細節問題：“上面撥款了多少？要我投資多少？”

　　“這個不多。”負責人鬆了口氣：“上面給了三千萬，電視版兩千萬，網路版一千萬。至於您這頭，只要出五百萬就可以。最終收益劃分五五開，但是網路版這頭，由於沒有熟悉流程的策劃，多半要雲少您自己操刀了。”

　　負責人說道這裏，也有點臉紅。

　　這就有點占人便宜的嫌疑了，現在圈子裏誰不知道雲錚手下養著一個能做出大片效果的導演組。所以，這種看似寬鬆的條件，實際上，就跟硬佔便宜，沒有什麼區別。

　　雲錚聽完，也笑了。在翻了翻後面的時間和點擊量要求，這笑意就更帶了些意味深長的意味。

　　“是有點不地道，但能者多勞……”越說越說不下去，負責人感覺自己現在恨不得有個地縫能給他鑽。

　　網路版點擊量要求七千萬以上，具體播放平臺都要雲錚自己去聯繫。可電視版卻只要求收視率百分之一，還是在收視率最好頻道的黃金時間播出。如此對比下來，更能看出上面對雲錚和雲戎的差別對待。

　　然而雲錚卻像是很無所謂的模樣，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我知道了，這活我會接，您也不用為難。至於梁老那邊，我之後也會去拜訪，不會讓他遷怒於你。”見意思說的差不多了，雲錚也不願過於為難負責人，簽了名字以後，就讓老管家送客。

　　可即便如此順利，那負責人的心裏卻越發忐忑起來。都說雲錚是個不好相與的，有找事的必打臉。他今天也做好了被為難的準備，然而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山雨欲來風滿樓，負責人覺得，雲戎這次，多半要吃虧。而捧他上位那個，多半也得後悔。就只看雲錚最後那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負責人就迷之感到後背發涼。

　　——

　　燕京，顧家。

　　顧老爺子正在花園裏喝茶，女傭領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

　　“顧老身體還是很好。”那中年男人的態度十分恭敬。

　　可顧老爺子卻連眼皮都沒有抬。

　　“顧老。”中年男人也有點為難，勉強開口解釋：“您看小戎也不容易，這麼多年名不正言不順的支撐著雲家。我知道雲錚是雲家正統，可就這麼逼著小戎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也太傷人心。更何況，雲錚還沒有成年，再讓小戎替他守幾年，也不是壞事。”

　　“替？”顧老爺子冷笑一聲，終於抬眼正視了那個中年男人。

　　這些小的，怕是都拿他當老糊塗了。

　　最近的事，長眼睛的都看得清楚，一次兩次，都是雲戎主動找上的雲錚。而這次更是這樣，梁老有意讓雲錚借著拍記錄片的引子，拜訪幾位和雲家交好的老前輩。

　　可雲戎卻故意橫插一杠，搶了差事，把雲錚困死在省城。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現在卻來和他說什麼替守幾年，簡直可笑。

　　這麼想著，顧老爺子的臉色，又冷了三分，直接下了逐客令，“您請吧！我歲數大了，年輕人的事管不了。雲戎是你乾兒子，你護著也正常。至於雲錚……小宴和他的情分是自小的，所有人都說雲錚死了，他也要找上十年，現在找回來了，自己個要守著，誰也勸不住。”

　　“……”這一句話，便是將中年男人後面的話全都堵死了。沉默了半晌，他也只能離開。心裏卻明白，自己這邊和顧家的梁子，怕是徹底結下了。可轉念一想之前雲戎承諾的東西，他又覺得，這梁子結的也不虧。

　　他們家和顧家原本就派系不同，就算真有了嫌隙，也不怕顧家一怒傷了他們的根基。更何況，雲錚才幾歲，就算在加上一個顧宴，站都站不穩呢，又能翻起什麼風浪。

　　——

　　而興城雲錚那頭，在簽完了合約以後，沒過兩個小時，就收到了負責人那邊打來的款項。正正好好，一千萬。

　　“可夠快的！”雲錚把動賬通知拿給顧宴看。

　　而顧宴則沒有言語，只是周身的氣勢，變得更加冷凝。眯著眼，不知道心裏在琢磨著什麼。

　　“生氣啦！”雲錚戳了戳他的臉，然後湊過去在顧宴唇上親了一口。

　　果不其然，原本還呲牙的小奶狗，瞬間就變得溫順起來。就最近鮮少泛紅的耳朵，也因為雲錚耳朵突然襲擊而染上紅暈。

　　怎，怎麼突然就……分明還在說正事。顧宴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緊接著又立刻恢復了清明。

　　這麼可愛，簡直要命！

　　雲錚忍不住又吻了吻顧宴的唇，和他額頭相抵，細細說著自己的打算。

　　“其實對我來說，這反而是件好事。而且我之前不是說，要在沉淪劇組身上在賺一票？現在正好就來了個免費宣傳的機會。至於燕京那些老前輩，左右也有半年功夫。我現在連個兔子都雕不好，就算去了，沒准也是給雲家祖輩丟人，不如就在緩緩。”

　　“我明白，但是你太累了。”把雲錚抱得緊了緊，顧宴的語氣透出幾分心疼。

　　他是真的覺得雲錚辛苦，從他開始注意雲錚開始，雲錚每天都忙的不行。不是忙於學習各種課程，就是要處理身邊這一攤子事。到了現在，還要時不時的雲戎那頭鬥一鬥。就沒有一天，說能輕輕鬆鬆放個假。

　　顧宴覺得自己光看著，就忍不住為雲錚擔憂。總怕他強度太大，身體撐不住。

　　然而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雲錚在額頭上敲了一指頭。

　　“知道我累，就聽話一點。我問你，最近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我為什麼覺得你又瘦了？”捏著顧宴的下頜，雲錚上下打量。可怎麼看，怎麼覺得賞心悅目。原本想要說教的心思，也淡了幾分，摩挲著顧宴皮膚的指尖，也隱隱透出幾分曖昧的旖旎。

　　這種帶著撩撥意味的舉動，瞬間就讓顧宴的臉變得紅了起來，腦子也有點淩亂。緊接著，他便伸手將雲錚摟住，低頭吻在了雲錚唇上。

　　——

　　《沉淪》劇組

　　今天是拍攝的最後一天，之後便是過年的休息時間。原本他們想趕在初六就開工。可雲錚一個電話，就讓他們把時間推到了正月十五以後。

　　“雲少說，有個急活要我們去。”導演放下電話，表情很是鄭重。

　　“都誰啊？”副導也楞了一下。

　　“呃……說是除了服化道的以外，包括後期都一起，春節大家一起加個班，回頭有紅包。”

　　“我也去嗎？”編劇那頭有些驚訝，一般情況下，還真的鮮少聽說有急活綁定編劇的。不都是有劇本，然後來找人拍。讓他一塊，難不成是要現寫劇本？可要真是現寫，半個月也不成啊，時間太急，品質沒法保證。

　　可接下來，導演的話，就更加讓他們感到不解了，因為導演說的是：“紀錄片。”

　　臥槽！紀錄片是什麼鬼？雲少這是越來越玄幻了。重點是，他們一幫拍懸疑電視劇的，還要帶著後期和編劇一起打包去拍，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紀錄片啊！

　　包括導演在內，所有人都猜不出來雲錚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十分聽話，連多餘的問題都沒問，就立刻答應下來。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雲錚就是逆境中給了飯碗的恩人。甭說拍個紀錄片，就是讓他們去山裏拉練，也照樣背上包袱跟著走。

　　——

　　而雲錚這頭，剛聯繫好劇組，上面就把即將開拍記錄片的事情放了出去。

　　華國資訊線上：第一部大型傳統民間工藝紀錄片即將開拍，分為網路版和和電視版。網路版負責人：雲錚。電視版負責人：雲戎。

　　預計年後會和大家見面。

　　網上，隨著官薄那頭消息一出，不少人直接就樂了。

　　“宣揚民間傳統手工藝術文化的紀錄片，還要分網路版和電視版，很與時俱進啊！”

　　“這個叫雲戎的沒聽過，可和雲小錚放在一起，就迷之感覺像是一家的？”

　　“那誰知道，雲這個姓太少見了。不過我倒覺得這注意不錯，讓毒鯉魚組織人去拍紀錄片，就這一點，便很令我期待了，不知道會不會像之前《沉淪》那麼驚豔。”

　　“很難吧！畢竟是紀錄片，除了幾部講動物的，還有哪部紀錄片，不拍的讓人犯困？”

　　“這倒也是，太困難了點。可拍的人是毒鯉魚啊！一定會有意外驚喜。”

　　眾說紛紜，不少雲錚自己的粉，都不是很看好這件事。但畢竟是雲錚來做，所以用他們的話說，最期待的，還是看雲錚逆襲打臉。

　　然而圈內的業界人士，也同樣被震驚了。但他們震驚的不是紀錄片，而是投資。一般紀錄片的投入資金不高，幾十萬，也就夠了。可這次上面的手筆真格太大，上來就是千萬，別說拍一部紀錄片，就是小成本時裝劇，都綽綽有餘。

　　“我的媽，這手筆可夠大的！一部紀錄片，撐死也就五、六十萬到頭了，這多出來的錢，怕不是都要給雲錚和劇組那頭吧！真是發了。”

　　“得了吧，你知道什麼？錢不是好拿的。我聽人家說，他們簽了軍令狀，和上面有收視率和播放量協定的。”

　　“多少啊？”

　　“呵呵，電視版百分之一。網路版網路播放量至少七千萬。”

　　“這怎麼可能？百分之一雖然已經能夠和不少收視率還不錯的都市劇差不多了，可到底是在收視率最高的頻道的黃金時間播出，也未必就不能操作。可網路播放量七千萬，這確定不是在耍雲錚？資料好一點的網綜，也就是這個數值了。”

　　“是的。其實電視版那個收視率真心不高，畢竟有不少老人，還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而八點黃金檔，正是大家都清醒的時段。百分之一，可以說努努力，完全能夠達到。可網路版多半是要涼。你們想想，大家平時上網是為了放鬆，誰會守著電腦去看一個記錄片。”

　　“重點還是傳統民間工藝，這種類別，以前也不是沒拍過，多半都是那種複雜到極點的專業名詞，怕是看不到三秒，就要睡著。”

　　“那也不好說。雲錚的手段，可不是咱們能猜到的。不是說他連班子都找好了嗎？就之前《沉淪》導演組那一幫。”

　　“……就因為這個，我才覺得他是在作死。再有才華，那也是電視劇導演，和紀錄片是兩種模式。不用看了，網路版肯定要涼。”

　　他們這邊議論紛紛，而燕京雲戎哪里，也跟著早早的忙活上了。

　　“導演找好了嗎？”雲戎和自己的幾個屬下商議。

　　“找好了，這次絕對沒問題，是國內最好的紀錄片製作團隊。”

　　“嗯，不錯。”雲戎表揚了一句，繼續問其他細節：“其他幾位大師那頭，也都聯繫好了嗎？時間也都預約好了吧！”

　　“對，都商量好了。您放心，就拍攝這段期間，幾位大師的時間已經全部都被我們預定下來了，雲錚那邊想要取材，絕對不可能！”

　　“很好，就這麼做！”雲戎擺擺手，示意人下去。自己則是靠在椅子上，陰沉了許多天的臉色，也終於好看了一點。

　　雲戎感覺，這次他終於找到法子狠狠壓雲錚一頭。雖然為了得到這個機會，他付出的代價不小，但他卻並不後悔。

　　掌管雲家多年，他比誰都清楚雲家的底細。也明白雲家繼承人在圈子裏，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存在。因此，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會失去這些，就覺得生不如死。

　　所以雲戎比誰都在意雲錚，也更想抓住這次機會，勢必要狠狠打臉雲錚，扳回一城的同時，把之前自己丟掉的臉面找回來。

　　——

　　雲戎在燕京這邊的動作，很快就傳開了。只要有些腦子的，都覺得他心思太毒，卻又愚蠢之極。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雲戎沒有天賦，腦子也不好用，雲家在他手裏，遲早要被敗光。

　　而雲錚不同，只看他現在的手段，就能預料到未來會是個怎樣的人物。雲戎當初上位，也是因為傳言雲錚死了，所以名正言順。他又守了雲家這麼多年，以雲錚的性子，就算拿回位子，也不會虧待他。

　　而且只要雲錚立的起來，雲戎跟在背後躺著就能喝湯，比現在要四處討好抱大腿不知道要輕鬆了多少。

　　可偏偏雲戎貪念太重，沒有金剛鑽還要強攬瓷器活，現在就跟雲錚翻臉，未來估計都是好戲。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覺得雲錚這一次能夠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打敗雲戎。畢竟在雲戎的小動作下，上面給雲錚的定下的難度可謂是地獄級的了。可偏偏顧家和淩家都很淡定，一點走動擔憂的意思都沒有，所以會不會是雲錚那邊，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

　　越來越有意思了，不少人都期待著後續發展。甚至除了和顧宴交好的那些人以外，還有看雲戎不順眼的，也做好了私下裏幫雲錚一把的準備。

　　——

　　圈子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然而萬萬沒想到，作為矛盾中心的雲錚，做出的第一手準備，竟然是通過顧瑀，買了一套目前世界上最高端的攝像裝備。

　　“臥槽！雲錚這怕不是自暴自棄了吧！”影視圈的人，全都震驚了。拍個紀錄片，竟然買了一套拍大片才能用得上的專業裝備，這到底是想要幹嘛？

　　而且術業有專攻，不是裝備好了，就一定能夠拍的好。這種專業器材許多都有特定的使用技巧，上面要求年後拍完，就這麼十天半個月的，都不夠熟悉操作模式的。所以這機器，到底是買來做什麼的？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感歎一句有錢真好，有錢任性。

　　而燕京那頭，也同樣大開眼界。

　　他們可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傢伙，一共給了一千萬，雲錚自己投資五百萬，現在看來，竟然是直接花了一千四百九十萬，買了一套攝像的設備。敢情兒內意思，剩下的十萬才是來拍紀錄片的？

　　很好很強大。這可以說是每一分錢都砸在片子上了，就算萬一後面播放率達不到，上面想要找毛病，也找不到雲錚身上。

　　人家有多少錢，就用了多少錢，就差沒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就連器材也不是自己的名買的，用的是上面的名，到時候拍完也會還回去。在加上這事一開始就是上面不地道，雲錚弄這麼一手，就算最後真撲街了，他們也沒法子說話。

　　這後路也找的太巧了，而且絕對不是顧宴那個脾氣能想出來的法子。不少人都暗自感歎。

　　而此時雲戎那頭，也像是要打擂臺一樣，動作同樣很大。一項項錢財的去處，也同樣列得十分明白。

　　可和雲錚這種在外人眼裏，相當於自殺式運作的模式不同，雲戎這頭，只給人一種迫切要贏的沖勁兒。

　　畢竟，雲戎把其中的不少錢，都用在了定制上面。據說他花大價錢，求著幾位大師為節目製作符合拍攝需求的東西。而且在請導演方面，也是耗資不少。把國內最好的紀錄片拍攝組原班人馬整個請了過來。

　　可以說是如火如荼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在雲錚的放棄下，雲戎肯定是贏定了。

　　可萬萬沒想到，雲錚那邊的大動作還沒結束，並且還表示準備工作沒有做完，據說是設備不齊，還差一點。

　　將近一千五百萬買了一套設備還說不夠，雲錚這是打算繼續往裏投錢！？他這是瘋了嗎？

　　不能理解，許多人甚至開始懷疑，雲錚是不是被雲戎氣瘋了，所以自尋死路？

　　可後面傳出來的消息，又再次讓他們大跌眼鏡。因為雲錚自己往裏扔錢還不夠，竟然還出去拉了一個廣告合作商。

　　依舊還是當初那對倒楣夫妻。

　　說起來，在解決了那個養女之後，他們的生活就真的回復了正常。雖然和親戚之間還不能立刻回復融洽，但是最起碼夫妻日常生活變得真正和諧起來，也能經常一起出遊，彌補過去的時光。

　　尤其是最近，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距離雲錚上次送錦鯉的時間，不過才剛剛過去兩個月，可他們倆就已經傳出喜訊，妻子懷孕了。

　　所以，他們對雲錚的感激之情，根本無法表達。聽到雲錚要談廣告合作，連內容都沒細問，直接就簽了合同。

　　畢竟能和雲錚這樣的玄學大師交好，別說他就要一千萬，就是再要一個億，他們也拿得出來。

　　而雲錚也不矯情，順手又送了她一條錦鯉：“大難過後，必有後福，是兒女雙全的好預兆。”

　　那就是說龍鳳胎？

　　妻子和丈夫對視一眼，頓時全都激動得不行，現在孩子月份還小，大夫那頭也沒有給出最終的消息。而雲錚這一句話，就讓他們心下大定，連連道謝。丈夫更是親自把雲錚送出去。

　　這一下，圈子裏的傳言就更多了。之前他們以為雲錚在找退路，可經過這一遭，眾人才真正看懂，雲錚這是憋足了勁兒要和雲戎對上一場呢！而且瞧這架勢，八成是還有後手，就是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

　　至於網上雲錚那些粉絲們，更是等著看雲錚這裏的最新動向。畢竟是拍紀錄片，又買了這麼昂貴的設備，他們都十分好奇，最後到底會給他們什麼樣的驚喜。

　　而雲戎那頭，也嗅到了非比尋常的味道。

　　“你們說，雲錚到底怎麼想的？買那麼多設備做什麼？”

　　“不大清楚。我問了咱們這頭的拍攝組，說頂多就是取景精細一些，可關鍵拍這種紀錄片，也沒有什麼需要取景特別驚喜的內容。最重要的是，我感覺他們那裏，應該也沒有什麼可拍的了。”

　　“即便是這樣，那也要多加注意。”雲戎心裏隱約生出一絲不安，接連囑咐了屬下好幾句，要他們多加注意雲錚的動向，以防雲錚突然出手。

　　最終，由於雲錚完全不按套路的出牌方式，導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可偏偏就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雲錚竟然帶著《沉淪》攝製組，背著那些價錢昂貴的裝備，從大眾視野裏，意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