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離婚了

　　雲錚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宴就不太高興的瞪了謝易彬一眼。顧宴原本就氣勢凜冽。就這一眼，直接讓謝易彬原本有點慌張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你又怎麼了？”雲錚也是很無奈。就像謝易彬這種渣男，他原本是不想管的。但孩子無辜，謝易彬的妻子更是無妄之災。重要的是，一旦這次孩子流掉，謝易彬的妻子將受到無法逆轉的傷害，這輩子都不能在生育，不到四十歲，就會鬱鬱而終。所以，當初雲錚才會說那麼一句。

　　原本他以為也就管那麼一次閒事也就完了，結果萬萬沒想到，謝易彬竟然像是賴上他一樣，今天又來了。

　　“雲少……”似乎也覺得難以啟齒，謝易彬足足墨蹟了好半天，才把事情說明白。

　　說到底，還是他之前風流債的鍋。

　　因為妻子懷孕的事情，謝易彬也想收心，所以乾脆就把之前那些花花草草都驅逐了。可沒有料到的是，那個小嫩模，就是想找到他家裏的去的miliry，上次經過了秘書的警告後並沒有收斂，這次竟然直接找到妻子靜養的醫院去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miliry胡編亂造，說自己肚子裏也有個孩子，可實際上卻根本沒有。鬧到最後，miliry的假孩子沒事，妻子卻被氣得險些再度流產。

　　這下，原本剛剛緩和的夫妻關係，徹底僵化。

　　想到妻子那句，“不離婚也行，你想我死你就直說。”謝易彬百辭莫辯的同時，又心疼難耐。最後，走投無路，只能再次找到雲錚。

　　“雲少……您看我現在能有什麼好法子嗎？”估計也是徹底沒轍了，謝易彬顧不上面前的雲錚和顧宴根本就是兩個少年，什麼骨氣和面子也都丟開了，只把雲錚當成能夠救命的稻草。

　　反正最丟人的事情都說了，他現在也光棍的很。

　　“……”可雲錚卻頓時被他的不要臉震驚了。這謝易彬竟然也自稱是個男人。之前渣就很令人不齒了，現在有心思回歸家庭，還能讓外面那些小三小四傷了正經媳婦兒，這得廢物成什麼樣，才能走到這一步。

　　而顧宴更是滿眼嫌棄，拉著雲錚繞過謝易彬就要往前走。之前就說好了，今天雲錚的一天都是他的。像這種渣男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他妻子和他離婚就是正確的，不離才是腦殘。

　　然而謝易彬見狀，也是窮追不捨。最後雲錚也是沒法子了，安撫捏了捏顧宴的手，然後轉頭對他說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我，我就想問問，我和妻子還有沒有可能……”謝易彬站在那裏，整個人都頹廢的不行，那裏還有幾天前的風流大少的模樣。竟也有點讓人覺得可憐了。

　　早知這樣，何必當初！雲錚歎了口氣，乾脆也把上次沒說完的話挑明瞭。

　　“你原本是斷子絕孫的命，所以現在你妻子這一胎才會格外不穩。像你這樣的人，我是不想管的。如果不是你身上背著兩個孩子的性命，如果不說，非但你的妻子，就連你朋友也躲不過痛失愛子的慘劇，我那天是不可能開口提醒的。但現在，我話說完了，你的命格也因此改變了。”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如果你想要你現在這個孩子，就註定只有這一個女兒。但如果你不要這個，未來你外面的野花，會給你一個兒子。看你怎麼選擇。”

　　“當然是要現在的女兒，男孩女孩有什麼關係，重點是她是我的孩子！”

　　還不算太渣，好歹有點基本的人性。雲錚和顧宴對視一眼，然後說道，“那你就離婚吧！”

　　“什麼？”謝易彬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來找雲錚，是想求個法子和妻子和好如初。可萬萬沒想到，雲錚開口就要他離婚，那他還過來幹什麼？

　　但雲錚卻全然不顧他的驚詫，自顧自的把話說完，“你想要這個女兒，就只能離婚。要不然，你那些鶯鶯燕燕總會找到機會鬧到你妻子面前，最後胎坐不穩，即便到了產期，也是一屍兩命。只有離婚了，才能彼此安靜，你的妻子和女兒，才有活路。”

　　“可，可我不想離婚啊！”謝易彬茫然。

　　“那這個孩子就保不住。有些錯事，辦了就沒有辦法挽回。再多的，我也幫不上了。以後好自為之吧。”

　　雲錚說完，就和顧宴一起走了。

　　而謝易彬則是失魂落魄的站了好久，然後才返回醫院。

　　醫院裏，妻子找來的律師已經等在哪里了。謝易彬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妻子，半晌說不出話來。而往日那些被他忽略的細節，也一點一點浮上心頭。

　　謝易彬想起，以前不管自己回家多晚，妻子都會給他留著燈，廚房裏都背著解酒暖胃的甜湯。冬天的被子，永遠都是暖暖的，而夏天的臥室裏，溫度也總是恰到好處。只要早晨是從家裏出門，西裝和領帶就都是搭配好的。而妻子送他出門的臉上，也總是有溫婉的笑意。不會像現在這樣，看著他的眼神，只有冷淡和厭惡。

　　其實，原本他也可以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溫柔的妻子，漂亮可愛的女兒。可現在，一切都被他自己親手毀了。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謝易彬覺得現在連說一句對不起，都沒臉開口。

　　算了算了，他對不起這個女人十年，也合該用後半輩子來彌補。更何況，雲少都說，他不想看妻子一屍兩命，就只能離婚。

　　顫抖著手把離婚協議接過來，看著妻子在協議上寫的明明白白，離婚後他也可以隨時看望孩子，不會讓大人之之間的感情裂痕影響到下一代，這些相關條目，謝易彬心裏就越發酸澀，覺得自己往日一定是瞎了眼，才會看不到妻子的好。

　　分明這麼溫柔嫺靜，有優雅明理。已經認為他無可救藥了，還願意為了孩子忍耐，沒有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利。他當初是腦殘了才會去弄那麼多女人來糟蹋她，讓她傷心。

　　看著合約愣了半晌，謝易彬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以後，謝易彬對妻子說，“關於離婚協議書，我還有點意見。”

　　“什麼意見？”妻子冷眼看著他，以為謝易彬要和自己爭奪孩子撫養權。可萬萬沒想到，她卻聽到謝易彬說，自己要淨身出戶。

　　“你什麼意思？”妻子驚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謝家的財產以後就都留給你，，但是股份和不動產都落在你的名下，由你收著至於經營方面我會代管，免得你太辛苦。你要信不過我，再找賢能，我也同意。其他的，就是我自己的產業，也都留給你。我什麼都不打算帶走。以後公司那邊，我只要一份工資就好。”

　　“謝易彬，你是打算用苦肉計了嗎？”

　　看著妻子不相信的目光，謝易彬這次是真的覺得苦澀難耐。最後只能乾巴巴的解釋道，“等一會我這邊的律師會來和你做財產轉贈的相關手續，你不用擔心，我，我以後會儘量不打擾你的生活。好好照顧自己。”

　　最後看了妻子一眼，謝易彬感覺眼眶發燙，當初習慣了忽略和風流，哪里會料到還有現在這麼一天。只能強忍著哽噎囑咐了一句：“我不是個好丈夫，以後，以後要是碰見好的，就嫁了吧。”

　　說完，謝易彬轉身就離開了。

　　而妻子則是被他弄得這麼一出而嚇了一跳，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後面謝易彬的律師把轉讓合同交給到她手裏簽字，才算真的反應過來。

　　自己這個渣男丈夫，這次竟然真的是全心全意的，為了她和孩子，做了一件事。可誰知道是真是假呢？妻子回想起過往謝易彬的那些事情，最終還是在修改後的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同時加了附加條款，就是謝易彬的財產，她以後，會盡數轉交給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眼下，不過是代管。

　　她不是眼皮子淺不明理的人，謝易彬給她，她就收著。未來，就留給孩子，絕不會占謝易彬半點便宜。

　　——

　　沒過多久，謝易彬的事情就在圈子裏傳開了。曾經的浪子竟然在離婚後意外回頭，不僅淨身出戶，就連家族產業，也全都交給了妻子肚子裏還沒出生的孩子手裏。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讓圈子裏人震驚的一點，謝易彬竟然結紮了。這就意味著，妻子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脈。這下，那些原本纏著謝易彬不放的鶯鶯燕燕們，全都徹底死心了。就連之前鬧騰厲害的那幾個，見拿不到錢，也得不到什麼具體好處，乾脆也不鬧騰，去找了新的金主。

　　可惜的是，有謝易彬這種前任在，這些人也都被圈子裏的風流大少們視作了湖水猛獸。畢竟，能把金主逼成這樣的小戲子，在漂亮可人，也沒人敢碰。因此，她們也跟著徹底涼掉了。

　　顧家

　　“這可真夠狠的，雲小錚你和他說了什麼？”這天下午，顧瑀在外面聽到了傳言，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和雲錚打聽八卦。

　　而雲錚聽完，也跟著笑了。“沒什麼，我讓他自己選，是要妻子女兒，還是要私生子。然後他選擇了家庭。”

　　“可他現在也跟沒家差不多啊。畢竟他媳婦都和他離婚了。”

　　“嗯，的確。而且以後也不會重婚。”雲錚點頭。

　　“不會重婚？你算到的？”顧瑀驚訝。原本顧瑀以為，謝易彬這法子是雲錚給出的，目的是苦肉計加上以進為退什麼的。應該會重婚。可萬萬沒想到，雲錚竟然說，不會重婚，那謝易彬圖什麼？難不成還真的是浪子回頭？

　　可雲錚卻並不以為然，“是啊。他當了那麼久的人渣，肯定要受到教訓，而不說說，他現在回心轉意愛上他妻子，他妻子就要接受。哪里就有這麼多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更何況，他如果努力，雖然活著的時候不能重婚，可等到老了以後，還能和妻子一起互相扶持。未來也能一起養育女兒長大，這難道，還不叫幸運嗎？他應該感謝自己找了一個好女人。”

　　“那倒也是，”顧瑀聳聳肩，“就謝易彬那種人，要是換成我，估計早就一刀閹了他。他過去辦的事情，可真是夠孫子的。”聽完了八卦，顧瑀心滿意足，饒有興致看雲錚整理東西，並且也挽起襯衫袖子跟著幫忙。

　　其實就這些東西，雲錚和顧宴帶著女傭整理好幾天了。今天是顧宴臨時有事走了，所以才剩下雲錚一個。也是沒辦法，因為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之前雲錚和顧宴原本打算搬出去住。可後來顧老爺子高杆，強行發動感情牌，把雲錚留下了。最後顧宴也只能跟著回來老宅。

　　因此，之前顧宴在英國的行李，也跟著送了回來。可由於太雜了，分類也重多，老管家也不在，女傭不瞭解顧宴，一時也沒法完全整理出來，所以雲錚和顧宴也只能自己跟著一起弄。而且不止是他們倆，顧謙也經常過來幫忙，就這麼的，也足足弄了三天。

　　“我天，小宴這到底是弄了多少書？”顧瑀跟著翻了一會，就覺得頭暈眼花。

　　“這才四分之一，還有很多筆記我都讓他們放到大書房那頭去了。這裏是一些雜記類的了，還有顧宴小時候看的童話故事。”雲錚倒是一點頭疼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饒有興致的翻起一些顧宴小時候看過的畫冊。

　　然而書皮上稚嫩的筆觸寫下的名字卻意外引起了雲錚的注意。

　　顧琰。

　　“這是……”雲錚好奇，連續翻了幾本。卻意外發現，在比較早的畫冊上，顧宴寫的名字，都是顧琰，可後面就變成了顧宴。

　　“顧宴小時候改過名？”雲錚有點驚訝。

　　“是啊。”似乎也挺懷念。顧瑀也難得安靜下來，看著雲錚笑著說，“其實都是你的鍋。”

　　“我？”雲錚不解。

　　“可不是，小宴原本叫顧琰，是你父親給起的，說是美玉，冰鍔含彩，雕琰表飾。可後來碰見了你，也不怎麼的，就看對眼了，一門心思的想著你。然後你小時候吧，和現在的性子差很多。特別能折騰，膽子也大，一眼看不到，就要搞事情的那種。”

　　特別能折騰，還搞事情？雲錚聽著，覺得十分新奇，完全腦補不出，那時候的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用顧瑀的說法，雲錚小時候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第一面，就管顧宴叫媳婦兒。

　　“這怎麼可能？”雲錚聽完了感覺自己特別玄幻。

　　顧瑀那邊也笑的厲害，“可不是，小宴小時候比個小丫頭還漂亮，你那時候就喜歡漂亮物件，寵他寵的不得了。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可見是三歲看到老。”

　　“而且那時候吧，雲家多出匠人，可你就非說自己要做廚子。把雲叔和雲老爺子氣得沒轍，但也都當你說的是玩笑話。偏就顧宴當真，還因此自己翻著字典改了名字。”

　　“宴，‘宀’為‘家’或者‘宅’。‘宀’與‘妟’聯合起來表示‘在正午與妻子共進餐’。你總叫他媳婦兒，又說自己要當廚子，所以小宴就覺得，這個字最合適。乾脆就強行改了名字。”

　　所以說，顧宴因為自己小時候一句戲言，就改了名字？

　　顧瑀的話，讓雲錚半晌反應不過來，就連之後顧瑀被電話叫走，他還依舊沉默著，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一直等到傍晚，顧宴來找他的時候，雲錚才從長久的思考中回過神來，和他對視。

　　“顧宴，我小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指了指那本畫冊，雲錚突然問顧宴。

　　“是個特別好的人。”顧宴看了一眼，也懷念的摸了摸畫冊上稚嫩的圖案，慢慢勾起唇笑了。對於雲錚，他永遠不會缺少形容詞，在短暫的靜默之後，他又繼續另外補了一句：“好到只要一眼，就能記住一輩子。”

　　“……”雲錚沉默，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在雲錚眼裏，顧宴的情話，總是會帶上“永遠”，“一輩子”這樣浮誇的詞語。可他眼裏的情深似海，卻總能恰到好處的讓這些虛無的詞語，變成撩撥人心的蠱惑。

　　夕陽余暉落在顧宴的臉上，讓顧宴原本俊美至極的五官變得越發耀眼，而雲錚在這一瞬間，也感覺自己彷彿要沉溺在顧宴的誘惑中不可自拔。然而顧宴，也在這樣恰到好處的氣氛裏，低下頭，吻住了他。

　　不管過去還是現在，不論雲錚的外表性格變成什麼樣子，顧宴愛的，追逐的，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

　　——

　　寒假剩下的時間裏，雲錚和顧宴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三點一線，而雲錚也在學習和忙碌的充實當中，迎來了新學期的開始。

　　顧謙給雲錚找的學校是燕京現在最好的中學，燕京四中附屬初中。而雲錚的到來，也讓四中附屬初中的學生們十分興奮。

　　畢竟，在不少人眼裏，雲錚雖然是網紅，但身上的神秘和熱度卻比許多一線明星還要高。再加上玄學大師和申遺協會宣傳大使的身份。就更加能勾起人的好奇心。想要親眼看看雲錚本人，是不是像傳言中的那樣，那麼全能。

　　而當開學後摸底考試的成績出來以後，所有人就都對雲錚服氣了。

　　貨真價實的年級第一，除了語文扣掉一些分數以外，其餘幾乎都是滿分。關鍵是，雲錚原本並不在燕京念書，而是在興城、因此，面對教學側重點都不一樣，但卻依舊能拿到高分的雲錚，他們除了佩服，就只剩下佩服了。

　　所以，開學之後，在同學們的熱情當中，雲錚很快便融入了集體，並且校園生活也過得相對習慣且愉快。

　　雲錚性格沉穩，長得也溫潤好看，聲音更是自帶溫柔buff，讓人覺得和他聊天都是一種享受，並且博學多才，立刻就成為了學生中男神的代表。不僅是女孩喜歡和他說話，就連男生們也常常圍在他身邊。

　　顧宴碰上幾次，還因此醋得不行，最後雲錚不得不簽下各種富有情趣的小條約，來安撫自家這只堪稱“亞洲醋王”的小奶狗。

　　至於工作那頭，也同樣順利。小人物系列1順利上映，果不其然，短短幾天之內，就迅速爆紅於網路。而小人物系列2的預熱人氣，也跟著節節攀升。可以說，是影視圈一大奇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部連個片花都沒出現，就已經萬眾矚目的網路劇。

　　畢竟，大家都覺得，小人物1拍的那麼好，2肯定會更好。

　　果不其然，當小人物2的官宣正式開始以後，這個系列，又再次在影視圈刮起了一陣特別的浪潮。

　　小人物系列2——簡簡單單喜歡你。

　　劇如其名，是個單純的戀愛小甜餅。而且，還是個背景是大學校園的戀愛小甜餅。

　　沒有時下流行的霸道總裁灰姑娘，甚至連基本畫面，都是大家熟悉的宿舍，食堂還有教室操場。但那種簡簡單單的小美好，卻比什麼華麗的外衣，都更加觸動人心。

　　和小人物1的拍攝模式很類似，《喜歡你》這部劇，就像是五本背景相同的泡麵戀愛劇連在了一個劇本裏那樣隨意的模式。

　　五對cp的屬性，也都是時下大眾當中，最常見的屬性。青梅竹馬的雙向暗戀，真鋼鐵直男和文藝少女，遊戲網癮宅男和手殘網癮宅女，溫柔學長和自卑學妹，以及學霸學生會長和學渣的時髦女孩。

　　每集都是五個cp一人一段日常，而裏面的演員，也沒有什麼盛世美顏。僅僅是普通大學生的模樣。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有點可愛的青澀女孩和眉目乾淨的普通男孩，卻反而成為了最吸引人的特點。

　　或許是因為太過貼近現實，因此就在片花放出來的瞬間，整個世界，都充滿了虐狗的粉紅色彩。而我喜歡你，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也變成了最動人心弦的情話。

　　“我的媽，少女心炸裂！”

　　“突然想起初戀，感覺暗戀校草的那些日子，也還是很幸福的。”

　　“我比較幸運，校服走到婚紗。現在在看這部劇，當年那點甜蜜就全都回來了。”

　　大獲好評。而且，和以往戀愛劇受眾大多為女性群體不同，這一次，《喜歡你》的受眾竟然並沒有限制在此，就連不少男性，也一樣能夠感同身受。

　　“原本以為就是無聊的肥皂劇，可看完之後，卻意外想談戀愛了。我也是宅男，也希望找一個手殘，但是會一直陪著我的宅女。”

　　“想起當年追求過的校花，雖然當時被拒絕了，但回憶起來，還是那麼美好。”

　　“我到沒有什麼回憶，畢竟母胎solo，可裏面鋼鐵直男那對，卻讓我感覺，緣分到了，愛情真的會來。”

　　這樣的話題越來越多，就像是一夜之間掛起了全民戀愛的熱潮，竟然就連一些不想結婚的單身主義，都因此動搖。

　　之前湊巧檔期趕到一起的那部熱門ip劇，這次雖然沒有完全撲街，但是和雲錚的這部劇比起來，熱度卻依然是天上地下。

　　在這一段時間裏，似乎全網都在討論小人物的兩部系列劇，至於其他的，只有剛出的時候，能引起一些水花，但很快就會被蓋過去。

　　所以，在時間長了以後，圈子裏就慢慢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沒辦法，關鍵雲錚操刀的這幾部劇，除了沒有殺青的沉淪以外，其他幾乎全都是九分以上的高評分。影視圈裏的人倒是感覺還好，畢竟雲錚帶起新模式，他們就能夠跟著喝湯。但是網文圈子裏的一些網站，和個別屯了不少大ip的投資商，卻不得不眼紅。他們甚至覺得，雲錚破壞了圈子裏的規則。

　　ip改編，是這兩年才開始興起的，本來正處於紅火期的，結果卻因為雲錚這一出，就戛然而止。

　　畢竟，像雲錚小人物系列這種題材的網路劇改變，成本小，過程快，資金回籠的速度也相當快。有這種優勢在前，誰還會去管花大價錢去買那些網站長篇的ip劇。拍起來困難，拍完了還未必火，最坑爹的是，不管你找什麼演員，除非是真的演技炸裂，否則原著粉們就永遠都覺得不滿意。

　　於是，在這樣的風頭下，不少人明著不說話，可暗地裏卻都希望雲錚趕緊撲街。

　　並且還有人嘲諷說，雲錚只是耍小聰明，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水準。就他拍的那些玩意，幾乎每一部都是點子好，再加上造勢的手段足夠優秀。就現在的網路流量來看，即便是在爛的片子，也同樣能夠做資料來。《沉淪》不就是例子？真的寫得好，當初在網站怎麼也只是個小神？現在能夠成為家喻戶曉的大神，還不是靠雲錚的炒作。

　　因此，為了抵制雲錚，同時，也是為了在雲錚開闢的中短篇小說這個大蛋糕上狠狠咬上一口，分一杯羹。不少小說網站都立刻跟風，開設了短篇頻道，並且放低門檻，大量招收中短篇小說作者，重點承諾，可以給予雜誌和影視推薦。看似條件優渥。

　　一時間，在這樣的風向蔓延下，不少作者都猶豫了。去，還是不去。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當初，他們有的因為題材受限，有的因為網站門檻過高，有的因為文章類型不符合，所以無法跟網站簽約，獲得推廣。之後，是雲錚的虛擬交易平臺，取代了壓榨低價勞動力的掮客工作室，有連續徵文拍攝小人物系列，才為他們證明了自己實力。所以現在，面對更加穩定的小說網站的招攬，他們是真的迷茫了。

　　畢竟，雲錚的虛擬網站，看似熱鬧，可誰也不能保證，在影視圈的泡麵劇市場飽和後，還會不會有這麼大的流量。而且，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把自己的短篇推銷出去。可小說網站不同，他們面對的受眾，就是網文愛好者。如果真的能把多元化做起來，他們的未來，也會更加穩定。但就這麼一走了之，從情感上來說，太不近人情。

　　“我，我不管，我要跟著雲小錚幹！反正我是兼職，誰知道未來還能寫多久？最困難的時候，是雲小錚拉了我一把，所以以後我也會不離不棄。”不知道誰先說出這樣的話語，緊接著，不少人都跟著表示，自己也一樣，就跟著雲錚幹，哪里都不去。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面對這種情況，雲錚那邊的回應，卻大相徑庭。這一天，雲錚讓平臺以官方名義發佈了一則公告，就這麼一則公告，瞬間讓不少作者，都淚流滿面，感動到了極點。而那些原本想要從雲錚手裏掠奪資源的小說網站的管理們，也因此感到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