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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未婚夫超凶》第40章
第40章

  當伊芙那雙淡金色的眼眸睜開時, 整個急救室都沸騰了。

  尤其是在她的目光有意識地落在德維特的身上, 雙眸凝神,做出了一個“元帥”的口型之後。

  “天哪,這怎麼可能……”角落裡有人小聲議論。

  “剛剛監控儀上的那股靈力是那只契獸的嗎?契獸驅散了蟲毒?”門外也有人在討論。

  這場搶救吸引來了太多目光,對於最近完全以攻破蟲毒為目標的科研院來說,說它是萬眾矚目的都不為過,而此時此刻, 這場搶救吸引來的所有關注,全部都落在了溫瑾身上。

  有幾個在契獸方面頗有專研的科研家,看著溫瑾的目光都幾乎要癡了。

  倘若抱著溫瑾的人不是德維特的話, 他們看上去恨不得當場就揮舞著各種各樣的研究儀器沖上去似的。

  林教授的目光也是亮晶晶的,不過, 這種來自科研家的熱情,最終還是被他按壓在了理智之下。

  他面色嚴肅地對搶救室內進行了清場, 把所有閒雜人全部都趕出了急救室,為了保險起見,他本來是想留下德維特和溫瑾的, 但是卻因為小狐狸義正言辭地扭頭而不得不作罷。

  溫瑾之所以不願意,主要是因為當伊芙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 旁人的議論聲都是小的,全場反應劇烈王者, 當屬瑪麗。

  只見它直接躥過去一把摟住了溫瑾的脖子,然後開始“哢哢哢哢哢”地瘋狂掉眼淚,那會兒溫瑾正剛剛把從永恆靈石內收取能量的動作停下, 這種時候最需要集中精神了,所以猝不及防地直接被瑪麗抱了個滿懷。

  可以說,肌肉發達的瑪麗,在哭得時候也一點都不少女,它矮著身子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體型是她一半的溫瑾胸前,然後對著溫瑾胸前那塊倒三角的軟軟的胸毛就開始瘋狂地蹭。

  一邊蹭一邊哢哢哢地狂哭,溫瑾的三角毛毛沒兩秒就被它給蹭濕透了。

  “哢哢!”恩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恩人了!

  “哢哢哢!”頭再埋進去一點,帶著哭腔的聲音顫抖著說道,“我要謝謝你,要謝謝你全家!”

  溫瑾:……

  面對一個突然熱情四溢,人話好像還說的不是很好的小迷妹,溫瑾有些手無足措,也沒好意思拿出吼菲特的架勢來推開瑪麗。

  他的爪子有些迷茫地在床上左右踩了踩,最後扭過頭來,黑豆眼裡帶著幾分無助看向德維特,鼻腔裡哼出了一聲軟乎乎的“嗷---”。

  然後德維特就瞬間被俘虜了。

  事實上,當瑪麗撲過去抱住溫瑾的時候,德維特心裡就有點刺刺的。他當時滿腦子都是不久前卡塞才一臉哈哈哈地安慰著他的那句,“毛團子也不小了,說不定是找姑娘家去了”,以及他不斷勸解自己的---要像個老父親一樣一臉慈愛地看著小毛團去交朋友。

  姑娘家。

  交朋友。

  姑娘家。

  交朋友

  德維特自認是個對下屬不錯的人,但就在剛剛,他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變成無比鋒利的刀片,然後直接把瑪麗的毛給看禿,完成“乘下屬昏迷不醒時虐待其契獸”的光輝成就。

  不過好在,儘管遭到了瑪麗熱情的擁抱,溫瑾也依然記得給空巢老元帥一個眼神,這才讓德維特得以保持理智,否則的話,今天一天已經遭受過溫瑾被蟲族襲擊過的大刺激的德維特,懷疑自己可能真的會繃不住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溫瑾那可憐巴巴的一眼,拯救了瑪麗,的毛。

  而“這是個純潔的擁抱”“這是友誼的象徵”“小白團子也交朋友了,我這時候或許應該像老父親一樣”等等德維特用來洗腦安慰自己的腦內彈幕,成功完成自己使命地激怒了他,讓他在接受到那一眼後,就立刻二話不說地走上前,把溫瑾從瑪麗的擁抱中給拔走了!

  眼看著新粉的恩人加偶像被人“啵---”地一下拔走,而且那人還是元帥,瑪麗敢怒不敢言,只能原地委屈巴巴地繼續掉幾滴眼淚,然後期期艾艾地守在伊芙的床邊,一邊時不時用眼睛依依不捨地去瞅窗外溫瑾的方向。

  “元帥。”卡塞腦海裡一直想著剛剛伊芙醒過來的樣子,幾乎是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身後的監控儀,這會兒說起話來聲音裡洋溢著滿滿的喜悅,“你看見了嗎?剛剛伊芙好像已經醒過來了。”

  在隔離艙內,兩個人正接受著全身驅毒,他們兩剛進去的時候都是沒穿防護服的,所以需要消毒。

  “嗯。”德維特應了一聲。

  “小毛團子可真厲害啊。”卡塞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盯著窩在德維特懷裡的軟團子看。然後就發現溫瑾那雙黑豆眼竟然上下掃了他一下,看上去簡直就好像在說,“哼,算你識相一樣”。

  那副小傲嬌的模樣把卡塞給逗樂了,外加毛團子剛剛救了伊芙,卡塞現在看溫瑾的眼神簡直柔情四溢,簡直像是要把自己二十多年的溫柔全部當場擠出來供給溫瑾一樣。

  還沒等溫瑾的雞皮疙瘩起來呢,德維特就已經微微側過了身,隔絕了卡塞的視線。

  “嗷……”溫瑾伸爪在德維特的胸膛上按了按,有些嫌棄地想,你們這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那麼不矜持,他今天一個下午收穫了個撲懷裡的小迷妹,又收穫了個眼神熱情到噴火的小迷弟,做偶像的心情簡直太沉重了。

  小狐狸一邊嗷嗷叫,還一邊像模像樣地歎著氣搖了搖頭。

  他這話分明沒說出口,但德維特卻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樣,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尖上刮了刮。

  抬頭對上對方的眼睛,溫瑾尖尖的耳朵抖了抖。

  “不過元帥。”卡塞對溫瑾的態度早就習慣了,也不指望這個連元帥都能跳起來暴打的狐狸能給他什麼好臉色看,看了眼門外後,沖德維特說道,“小狐狸這次出風頭,外面那些人,肯定不會甘休的。”

  “嗯,”德維特看著窗外,掃過等在門口的三個人,目光很冷,“是我不好。”

  卡塞像是嗅到了什麼味道,飛速扭過頭,眨了眨眼睛,“元帥?”

  這一次從回到首都星開始,德維特就一直安分地不行,不回軍部,不爭對尤塔星聯盟事件,甚至連庫克都沒有動。卡塞神經比較粗,他感覺得到異樣,但他不會形容,也不知道理由。

  “你知道我為什麼遲遲不回軍部嗎?”德維特說著,把溫瑾放在了旁邊的軟墊裡,伸手在他的肚皮上揉了一把之後,轉而解開袖口的扣子,有力的大手伸到了水下。

  卡塞聳了聳肩。

  “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只剩下一兩年的壽命。”德維特目光低垂,落在自己的手上,深邃的眼眶裡晦澀難明。

  一旁的溫瑾本來想打哈欠,聽見這句話哈欠都打不下去了,像看二傻子一樣看著德維特。

  上古神獸與天地共生,他不是神獸,但是活個幾千年是沒問題的,這小尾巴占了他的壽命便宜,現在居然還框下屬說自己只有一兩年的壽命了?

  他的小尾巴不會是個大騙子吧?慣騙的那種?

  德維特身後的卡塞張了張嘴,明顯有些愣,他沒想到話題會往這個方向拐。

  高階異能者壽命限制是每一個士兵心中的一塊痛處,在卡塞心裡,也是一塊大石頭,他之前在裡比剋星守著德維特的時候,整顆心都是絕望的,伊芙,艾倫,元帥,全都出事了,如果這些人相繼死去,留他一個人去面對庫克一行人,卡塞覺得那還不如讓他也死了算了。

  “元帥……”幹嘛突然提這種不愉快的話題。

  “這個位置,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回不回軍部也都是一樣的,我守不了亞述太久了。”德維特的聲音有些淡,“我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能接住亞述。”

  二十年的邊疆鬥爭,舉國上下都說他是英雄,是唯一能拯救亞述的異能者。

  “唯一”這個帽子壓在德維特身上,讓他生生扛了近二十年,他始終無怨無悔,甚至當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之後,首先想的都不是自己這輩子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之類的問題,而是他能在他最後的時間裡,為亞述做出什麼。

  培養一個能承住他位置的人,是最好的選擇。

  但……

  議院裡只知道內鬥和利益的庫克,以及門外很顯然是想再一次向他施壓的軍部新人森多,德維特簡直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去形容他們。

  首都星契內獸大面積中毒,還是和蟲毒疑似病毒---沒有一個站出來負責;尤塔星俘虜實驗邊疆居民的事情說揭過就揭過;伊芙的情況意味著所有身中蟲毒士兵的未來,甚至是亞述日後再次面對蟲族時的未來,但如今站在科研院裡,算得上在亞述高層位置較高的三個人,卻全是沖著他來的。

  兢兢業業二十年,這些人看不見,他們只看得見他手上所擁有的資源,只想著要怎麼瓜分,甚至連小白團子都不放過。

  而他想看見的,亞述的未來、新鮮的血液,連根毛都沒有。

  德維特洗乾淨手後,重新把袖口扣上,沖卡塞說了句什麼,後者頓了頓後,立刻站直敬了個軍禮。

  看了卡塞離開的背影一眼,德維特再次掃了掃門外,然後抱著溫瑾走進了消毒間。

  門外。

  “……剛剛元帥是不是看了我們這邊一眼?”菲特總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心想,光看一眼就能讓他這樣?假的吧?

  “他還是那麼強硬。”森多碰了碰自己胸前的功勳章,“我不覺得一會的交涉會那麼容易進行下去。”

  沈恩接話,“契獸綁定後,它的生死關係著德維特,這個交涉本就不可能達成。”

  森多目光微垂,“但這是為了帝國的大利益,是他作為元帥應該犧牲的。況且……這麼多年了,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也太久了,上將,你就不覺得不甘心嗎?”

  沈恩從口袋裡拿出了根電子煙,隔著煙霧,森多有些看不清沈恩的表情。

  “他有獨立軍團,礦星,還有獨屬於自己的豐富地產,現在根本誰都不放在眼裡,首相對他的寬容我根本看不懂。”森多冷淡地說道,還在計較剛剛德維特放了他一個多小時的鴿子的事,“首相這麼做,簡直就像是想親手養出一個隨時可能會叛離帝國的狂徒一樣。”

  沈恩一頓,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

  他的目光在森多身上上上下下地掃了掃,在士兵裡絕對算嬌小,甚至可以說“不力量”的身材。不過身後頂著還不錯的家族,所以一上來就坐在了監測站這樣油水豐盛的機關內,這兩年可以說是平步青雲。

  再看了看他掛在胸前一排排耀眼的功勳章,以及德維特相比之下簡直樸素到仿佛菜鳥兵一樣的軍服,沈恩閉上了嘴,玩味地笑了笑。

  他沒回答森多,目光落在一旁還在搓手臂的菲特身上,嗤笑一聲,“慫成這樣?你還是早點走吧。”

  “我才不呢。”菲特翻了個白眼,信誓旦旦地挺直了胸脯,“我得留下來幫你們。”

  沈恩看了他一眼,咬著煙含糊地說道,“行啊,一會爭取做到不尿身上。”

  森多聞言詭異地回過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總覺得他們三個人好像沒有站在同一空間,他們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

  消毒間是透明且封閉的,當德維特帶著溫瑾走進去之後,他身後的艙門就被關上了。

  溫瑾對密封環境比較敏感,艙門一關,他就從德維特的懷裡坐了起來。

  “幹嘛啊?”溫瑾爪子在德維特的肩膀上磨了磨,看上去有點不安地盯著那扇關上了的門。

  “消毒。”德維特說著,捏住了溫瑾不安的爪,另一隻手虛虛地捂住了溫瑾的鼻尖,很快,玻璃房內就四散出了一股氣體。

  這種氣體是無味的,但那只是爭對正常人而言。

  德維特這種嗅覺在異能者中都不算敏銳都能聞到,就更別提溫瑾了。

  溫瑾本來是想掙脫德維特的掌心的,然而當他隱隱約約地嗅到外面的味道之後,這動作瞬間就變成了乖乖地用濕漉漉的小鼻頭去貼緊德維特的掌心。

  消毒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到時候他身上的毛說不定都會變得難聞,這麼想著,溫瑾忍不住煩躁地伸出後腿蹬了蹬背毛。

  溫瑾蹬了一會兒,與此同時,盯著他肉感十足的大腿看了好一會兒的德維特突然把他整個捧高,然後重重地親了親溫瑾。

  是真親,把臉整個埋進小狐狸毛裡面的那種親---這個念頭,在德維特的腦海裡出現過很多次了,尤其是在溫瑾四腳朝天露出小肚皮的時候,德維特目測過很多次---夠他埋一張臉的,剛剛好的那種!

  他肖想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把臉埋進溫瑾的毛毛裡,雖然是背毛,但是那種軟軟糯糯,帶著小狐狸身上獨有的清香味傳來時,以及鼻尖能觸碰到,屬於溫瑾的溫度時,德維特只覺得心裡什麼不高興的情緒都沒有了。

  “嗷嗷嗷!”溫瑾愣住,回過神後瘋狂地開始掙扎,撩起的後腿也是忙不迭地去蹬德維特,然而卻被德維特給……咬住了。

  溫瑾大腦哄地一下就炸開了。

  是真的咬!德維特那傢伙居然直接用嘴巴包住了他的後爪!

  “嗷!”就在溫瑾僵硬的那一瞬裡,德維特果斷地逃離了案發現場,把自己的臉完全隔在了溫瑾的攻擊範圍外。

  溫瑾簡直氣極了,一邊“嗷嗷嗷”一邊揮舞著爪子就想揍他,然而他才剛剛往上沖一點,肉墊還沒來得及碰上那人的身體。

  下一秒,玻璃房內又猛地噴出了一股氣體。

  ---好臭!

  溫瑾揮舞在空中的爪子一秒收回,整只狐鑽進了德維特的懷裡,把鼻子深深地埋進了他的外套裡,對,很是聰明地找到了扣子和扣子只見的縫隙,然後把鼻子塞進去的那種。

  “嗷嗷嗷---”隔著衣服,還在悶悶地罵人呢,黑豆眼裡都充滿了怨氣。

  “你會害怕嗎?”德維特看著這個作天作地的小狐狸頭一次做出了畏縮的動作,有些好奇。

  溫瑾蔫蔫地搭在他懷裡,“嗷嗷嗷。”

  “嗯?”

  “怕什麼,像你一樣,怕死嗎?”溫瑾想起了他剛剛才抓到的騙人現場。

  德維特愣了愣,覺得溫瑾好像對他產生了什麼誤會,“我不怕死。”

  “你肯定怕,”溫瑾很有自信地說道,“媳婦都沒找的人都怕死。”

  簡直懷疑這小傢伙是不是背著他看了星際肥皂劇的德維特摸了摸鼻子,“我不是說了我不會……”

  “你確實可能會死。”溫瑾舔了舔自己受傷的爪子,冷冰冰地瞪了德維特一眼,然後把肉墊伸到他面前,當著他的面張開了幾隻小小的爪子,“你下次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撓死你。”

  德維特對他的威脅不置可否,“你很不喜歡我?”

  溫瑾翻了個白眼,“這和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你在我身上亂‘動’的時候,我沒有發過脾氣。”德維特淡淡地說道。

  雖然亂“動”可以解釋為小奶獸都喜歡的踩奶,但溫瑾其他地方不要,專喜歡踩他胸膛和腹肌,這行為換算成人類,基本等於揩油無疑了,而如果換一個人,當場被劈死也是無疑了。

  溫瑾脖子一梗,像是被戳破了什麼一樣,心虛地扭過了頭。

  “小朋友,”德維特看著小狐狸那顆圓潤的腦袋瓜,腦海裡浮現了溫瑾又是害羞,又是偷偷摸摸吃豆腐,還死活不讓他碰屁股的各種片段,突然湊近了他,薄唇貼在溫瑾的耳邊,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可以變成人?”

  溫瑾仿佛被人抓住了馬甲拉鍊一樣,當場石化了。

  •

  “元帥。”當德維特抱著懷裡的小石狐走出去,森多喊住了他。

  此時此刻,急救室外面的走廊,無比地空蕩蕩,沒錯,空蕩蕩。

  剛剛還在旁邊圍觀的技術員,就像是被做了清場一樣,全部都消失在了目光所及的範圍內,現在還停留在走廊上的,只有森多和他帶來的兩座大山。

  就連伊芙的父母,都被他們請到了一旁的隔離觀察室。

  德維特斜了他一眼。

  森多看了看沈恩,似乎是想讓沈恩先開口,畢竟不論他心中怎麼想,他和德維特之間的階級差還是太多。

  然而沈恩正在專注地玩著自己突然出故障的電子煙,根本就沒和他對上那“心有靈犀你先說”的一眼。

  而且最糟糕的是,森多這餘光一瞟,還猛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菲特一副蠢蠢欲動想說話的樣子,見狀,森多連忙把自己企圖打腹稿的腳步刹住了車,“剛剛那件事,大家都看見了。”

  然而他話音才剛落,自己的終端就響了起來。

  溫瑾覺得德維特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減弱了,連忙偷偷摸摸地按住了自己馬甲的小拉鍊,劫後餘生地長舒了口氣。

  森多按斷了通訊,繼續說道。

  “這只契獸的能力不一般,所以我認為,對他的研究,應該是勢在必行的。”

  他的腹稿沒能及時打完,外加生怕他彎彎繞繞的說會讓旁邊的菲特不耐煩,森多決定直接打個直球。

  然而他這句話剛說完,終端又一次響了起來,是和剛剛一模一樣的號碼。

  德維特看了眼森多就要掛斷的動作,突然打斷了他,“還是接吧。”

  森多愣了愣,下意識地接起了那通通訊。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他的終端第二次響起的時候,沈恩的目光在德維特和他中間晃了晃,然後突然露出了一個“啊,還真的會變成這樣啊”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那通通訊的過程中,森多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難看。

  三分鐘整,森多掛斷電話,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德維特,他咬緊了牙關,不停地回憶著剛剛電話裡的內容,感覺自己整張臉都燒的慌。

  棕色頭髮的少年面露不甘,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金屬化,然後伸長了手指,在自己手腕上撥了撥。

  他記得,庫克給他放過消息,說元帥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好全。

  如果就在這裡,就是現在,他的威壓壓的過德維特的話---

  德維特目光有些冷地看著他的動作,就好像在看一個螻蟻一般,“我不回軍部好像真的有點久了。”

  他話音一落,一股強悍的火系能量,就從他的身上猛地炸了出去,距離他最近的森多,原本還燒得慌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他能感覺到那股強悍的威壓像一頭兇猛的野獸一樣撞擊著他身體裡的異能核,他臉色慘白,雙唇微顫,不可置信地看著德維特。

  “我以為元帥的位置足以說明一切,但是我不表達地更清楚一點,你們好像根本就理解不了?”德維特的目光看上去具有十足的侵略性。

  “面對尤塔星使者的宴會我不會參加,防禦方面的措施和詳細,我也不會繼續參與,並且,使者抵達後的整個防禦過程,德維特軍團都不再提供指導幫助和人員派遣。”

  “還有兩顆礦星的能量供給方面,協力廠商的價格在兩年前就高出了議院四倍,在下個月和議院合約到期之前,我會重新慎重考慮。”

  伴隨著沉冷的聲音,德維特每說一個字,他釋放出來的威壓就會重一分,而當他把所有話說完時,菲特已經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恐,四肢顫抖,手腳並用地往後退了半米,看上去好像隨時能哭出來一樣。

  菲特坐下去的聲音非常大,仿佛化為了巨大的千鈞錘一樣,砸在了森多的膝蓋上,他的虛的要命。

  他咬緊了牙關,拼命挺直了胸膛,想讓胸前的勳章給予他力量,朗聲質問道,“德維特元帥,你是連自己是誰、身為元帥的職責都忘記了嗎!我可是查過資料的,狐狸狡猾擅魅,您可別---”

  森多這句話剛說完,德維特臂彎裡的毛狐狸就突然動了動,然後下一秒,和德維特來自四面八方的強悍威壓不同,一道短小但卻無比鋒利的壓力,狠狠地砸在了森多的腿彎處。

  他整個人渾身一抖,原本就顫顫巍巍的雙腿好像被那股能量生生砍斷了一般,他不可置信地低下了頭,而下一刻,他的雙膝就已經觸在了地上。

  抬起頭來,是溫瑾從德維特懷裡探出來的,一雙冷漠到居高臨下的小毛臉,以及德維特的聲音,“我記得,士兵,真正忘記它的,應該是你們,還有,我只說一次。”

  德維特想,他的確是犯錯了,從庫克開始,他就應該給足他教訓,然後讓他們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

  “誰都不能碰它。”

  作者有話要說:  德維特:我除外:)

  森多:忍住忍住忍住一定不能倒我靠菲特你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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