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祁邵站在船板上看著路揚出來時候詭異的走姿好奇的挑了挑眉, 這會兒要不是路揚還衝他笑了兩下,這走姿他還以為在裏面讓人給打了。
“過來。”祁邵朝他招招手, “怎麼走成這樣?腳崴了還是手撞了?”
“都沒有。”路揚有些心虛的用手摟著肚子。
“哦。”祁邵一邊摟著他往前走, 一邊斜眼瞄悄悄著他的肚子。
這是真懷了還是藏了什麼東西。
上車的時候路揚一邊又要護著懷裏的魚刺骨頭不掉下來,一邊又要小心不被祁邵看出什麼異樣,上個車跟新娘上轎似的。
祁邵在旁邊好笑的看了半天, 見他磨蹭半天還沒上去,從車頭繞了過來,伸手在他屁股拍了一巴掌:“要我抱就直說。”
“……”路揚剛想說什麼,就突然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他因為擔心自己懷裏的魚骨頭被抱起來嚇的時候喊了一聲, “哎!”
祁邵小心的避開他的肚子,一手放在了他的背後, 另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腿窩下, 把人抱起放在了副駕駛,笑著湊身過去:“服務就得全套,抱都抱了,再親一口。”
“哦。”路揚點了點頭過去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後飛快的退了回來。
“嘖。”祁邵舔了舔自己嘴唇, “路小揚這可不叫親。”
“快點開車。”路揚用嚴肅的臉來掩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的耳垂。
“你怎麼就這麼……”祁邵把頭朝他貼近了,一隻手撐在了他的左耳旁的椅背上, 整個人壓了過去, “招人呢?”
呼吸漸漸靠近的時候,路揚閉上了眼,祁邵帶著溫度的柔軟嘴唇貼過來的時候, 他下意識的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嘗到了一股甜橙味兒。
這股味道讓他愣了愣,直到祁邵舌尖探進他嘴裏帶著一股更為甜蜜味道的時候他才想起來祁邵吃完飯喝了一瓶甜橙飲料。
他從小就不是太喜歡喝這種甜唧唧的飲料,不過……路揚閉著眼睛感受著嘴裏纏繞著的甜橙味兒和舌尖,現在看來,還挺好喝。
祁邵聽著他越來越重的喘息,見好就收剛剛把頭移開,沒想到卻被他一把拉住脖子又扯了回去。
路揚一邊慢慢平復著自己的氣息,一邊細細的舔舐著他唇。
“喜歡這樣親?”祁邵睜著眼睛感受著撲在自己臉上帶著暖意的呼吸。
他突然覺得路揚這麼舔著他的嘴唇,就跟一隻貓似的,軟軟的舌頭,還有已經被他親的殷紅的唇,就差叫柔順的一聲喵了。
“嗯。”路揚胡亂的嗯了一聲又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舔咬了幾口。
“叫一聲吧。”祁邵任他在自己唇上磨蹭著,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剛想探進去。
“叫什麼?”路揚慢慢喘著,腦子裏有些缺氧。
“叫……你作為一隻貓該叫的。”祁邵用指尖挑開了他的衣。
路揚本來沒什麼反應,因為祁邵每次都喜歡親的時候摸他一會兒,但是腦子裏突然想過自己懷裏藏著的一包魚骨頭,立馬伸手攔住了祁邵剛想探進去的指尖。
打在手上‘啪’的一聲都把祁邵給弄愣了,他低頭看著路揚:“怎麼了?”
“開車去。”路揚舔了舔嘴唇,一把將人給推開了。
“哎。”祁邵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貓脾氣。”
祁邵給他把安全帶系好後,才關上車門,從車頭繞了過去上了車。
“我跟宋祝聯繫了讓他派人過去看著你爸,有什麼動靜會通知我的。”祁邵一邊發動著車子,一偏頭朝他看了一眼,“因為路許手上拿過來血液的特殊性,他下了單子直接遞給了火涯老大,宋祝得去他們舵主那兒查,等我們回店應該能接到資料。”
“嗯。”路揚輕輕的在外套上摸了一把,想著回去該怎麼把這個東西給拼起來。
“別擔心。”祁邵看他低著頭,以為他心情不好。
“不擔心。”路揚偏頭看著車窗外閃過那些停在江邊的船隻,伸手把窗戶按下來了,眯著眼睛感受著刮在自己臉上帶著獨屬於江邊晚風的一種氣息。
他本來是擔心,不光擔心而且還挺害怕。
但祁邵眼裏的堅定讓他相信事情能成功的解決。
路揚本來是不想睡的,因為車程畢竟不算近,他不願意讓祁邵一個人開車。
但因為魚吃多了,他本來就一吃飽就容易犯困,車裏氣氛一安靜,他頭就不住的往下點。
但他一面又牽掛著祁邵,就悄悄的掐自己大腿。
掐了三四次後,再一次犯困腦子開始變得迷糊的時候,他剛伸手準備去掐第五次,祁邵手伸過來抓住他手讓他都沒能反應過來。
“你幹嘛?”祁邵偏頭看了一眼前面的路況,把車停在了路邊後,冷著臉看著一臉心虛的路揚,“褲子脫了。”
“為什麼?”路揚吞了口口水,不知道祁邵怎麼突然讓他脫褲子 。
“你說為什麼?”祁邵皺了皺眉,突然湊過去把副駕駛椅子放倒了,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了他褲子的邊緣往下拉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路揚沒來得急反應的時候。
“路小揚你真傻逼。”祁邵擰著眉低頭看著他白皙大腿上那幾個明顯被掐出來的一大塊紅印子,又心疼又氣。
他今天就覺得路揚有些怪,平時早睡了,一開始他是以為今天路揚心情好,後來他偏頭的時候看到了路揚從自己腿邊收回來的手和明顯忍著疼的臉。
“我……”路揚低頭也看到了自己大腿上紅的那一片,有些吃驚,他沒覺得有多疼,就是不知道怎麼掐出了這種效果。
“回去收拾你。”祁邵小心的把褲子給他提上了,臉色依舊不好看。
因為屁股下的車座被放倒了,路揚也不知道怎麼再給他升上來,又不敢去問明顯氣的不輕的祁邵,只能仰躺著。
車往前開了一段後,他看著車頂,剛眨巴了三下眼後,腦子裏面暈的像被人打了一拳頭似的。
祁邵特意放慢了車速,聽見耳邊傳來平穩呼吸聲的時候才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又往前開了一段後,他把車給停了,輕手輕腳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搭在了路揚身上才重新開車。
到店的時候,祁邵看著在一旁睡得正沉的路揚,只好把人給抱了下來。
“喲,回了?”毛建國聽見店門上的鈴鐺聲,從吧台走了出來。
祁邵不好出聲,拿眼睛瞪了他一下,抱著懷裏的人先上樓了。
把人放在床上後他
“嗯……”路揚擰著眉迷糊的揮了揮手。
“沒事兒沒事兒。”祁邵連忙哄著,手下的動作更輕了,“脫衣。”
路揚雖然睡著了,但腦子裏聽見脫衣條件反射的就想起了自己懷裏的魚骨頭,一面困的要死,一面還跟著本能抱住了自己外套:“不能脫……”
祁邵見他這樣緊張懷裏的東西,頓時更好奇了,一邊脫他的褲子一邊輕聲循循善誘:“為什麼啊?”
路揚感受到他去脫自己褲子了也就沒管,等他脫完翻了個身就想繼續睡。
祁邵看著他就只穿了條內褲就這麼擱在床上的兩條長腿,湊近去右邊的大腿邊看了一眼,被掐出來的紅印子依然沒消,有一個地方還泛著淡淡青色。
小孩兒對自己下手太狠了,祁邵擰著眉去把藥箱提了過來,拿出一管藥,擠了一點在自己手心上,等體溫稍微把晶體狀的藥膏暖一點後他才把藥膏輕輕的抹在了他腿上。
“為什麼不能脫上衣?”祁邵把藥塗完,又被子給他給蓋上後,對他懷裏的東西依然很好奇。
“禮物……”路揚聲音帶著迷糊的鼻音。
“什麼禮物?”祁邵不死心,期望能套出更多的話來。
“滾……”路揚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嘖。”祁邵笑了笑站了起來,“也沒太傻。”
不過……這禮物是送給他的?
祁邵一邊想著路揚會給他送一個什麼禮物,一邊慢吞吞的下了樓。
寧靜橫七八歪的在沙發上躺著,看他下來打了聲招呼,又繼續盯著自己手機。
“哄睡了?”毛建國手上提著一瓶酒從吧台那邊走了過來,“喝點兒?”
祁邵點了點頭,坐去了沙發上,開始想著怎麼去找白域解決這件事。
毛建國給他杯子裏倒滿了一杯酒:“弟弟他爸找到了?”
祁邵就著杯沿喝了一口後回答:“嗯。”
“人呢?”寧靜把手機從眼前打開,偏著頭問了一句。
“帶不過來。”祁邵擰著眉把事兒跟他們倆說了一遍,接著又把自己的計畫大概的說了。
“去找白域?”毛建國臉上帶著驚訝,“正式算賬嗎?”
“我跟他哪來的帳可算?”祁邵笑了笑。
“你什麼意思?”寧靜聽出了一點兒不尋常的動靜。
“我這回不去找白域算那些陳年屁事兒。”祁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們別自己就興奮了。”
“不是吧?”毛建國擰緊了眉毛,“咱們這幾十年過命的交情說著玩兒呢?”
“揚揚是你一個人的嗎?”寧靜瞪著他,“揚揚媽就是我媽!我也要去找我媽!”
“沒錯。”毛建國也喊了一句,“弟弟媽也是我媽!誰都別跟我搶媽!”
“那是我丈母娘。”祁邵歎了口氣,“你們別亂了輩分。”
“好的弟媳!”毛建國喊了一聲,抬手朝他敬了一個禮。
“沒問題弟媳!”寧靜從沙發上坐直了,也抬手了敬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