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路揚吞了吞口水, 掩飾的過去在祁邵結實的胸口錘了一把:“怎麼突然換衣服了?”
“哎!”祁邵整個人突然捂著胸口,臉色痛苦的朝他倒了過來。
“怎麼了?”路揚連忙摟住他的腰, 把人給接住了, 擔心的偏頭看著他的後腦勺,“是不是我打的太重了?”
“不是……”祁邵艱難的咳嗽,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你打的……太輕了。”
“……”路揚無奈的伸手抓著他後腦勺的短髮岔子把人從自己身上扯了出去。
“路揚吃完了?”宋祝聽見這邊的動靜,手上拿了一套衣服走了過來,“這是你的,看換上合不合適,不合適再換一套。”
“我們要去幹嘛?”路揚一頭霧水的接過這套衣服。
“出去玩啊。”寧靜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揚揚快換,我還沒見過你穿西裝呢。”
“你怎麼不期待我穿呢?”毛建國扯了扯自己明顯有些緊的胳膊肘。
“你看你那樣兒, 這會兒裹上個西裝, 就跟膨大海掉水裏了似的。”寧靜一邊笑一邊伸手用手指戳了戳毛建國鼓著大肚子,“胖子穿小褂,我看你就是閑的。”
“嘖,你丫過分了啊。”毛建國作勢要去搶她懷裏的爆米花。
“去房間裏換。”祁邵拿過路揚手上的衣服, 領著他去了左邊的客間。
門被關上的時候,路揚看了看站在門邊的祁邵, 紅著臉過去把他手裏的那套衣服拿了過來, 又把他推了出去,這才關了門。
“幹嘛啊。”祁邵探頭進來。
“出去。”路揚把手放在他腦袋上把人推了出去,這次小心的上了鎖, 才放心的去看床上散著的那一大堆衣服。
這套西裝好像要比祁邵身上那套複雜一點,路揚擰著眉對著那一堆衣服看了半天,這才先把條紋西褲穿上了。
床上還剩一件純白色的立領襯衫和一件灰格的雙襟背心,他按照順序內搭穿好後最後把那件銀灰色的外套穿上了。
最後床上還剩一個……領結類似的東西,他看了半天總覺得像套狗的,掙扎了半天才往自己脖子上套了過去。
祁邵見房間裏久久沒傳來動靜,剛準備敲門,房間門就被從裏打開了。
等看清路揚一身扮相,祁邵頓時鼻子就有些發熱,他伸手抹了把鼻頭,聽著後面傳來的腳步聲當時就想把路揚給推進房間。
誰他媽都別想看。
“老大你讓開!”寧靜推開了擋在路揚面前的祁邵,看清了路揚後立馬尖叫了一聲,“我平時真沒見過這麼帥的你們,今天算是開眼了。”
這會兒路揚因為害羞,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甚至眉頭都微微擰著,他頭上沒有梳理的柔軟頭髮和嚴謹典雅的西裝服相觸在一起,讓他這會兒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脾氣不太好的小少爺。
“弟弟這身看起來真不錯。”毛建國也過來湊熱鬧,“不過我怎麼覺著跟弟弟比起來,我這一身西裝怎麼看起來有點廉價。”
“路揚身上那件是英國貴族手工定制的晨禮服,你那件是基本禮儀的保鏢服。”宋祝這會兒身上也換上了一件西服,手上還提了一件香檳色的亮片精緻長裙,“阿靜,這是你的,剛剛拿過來。”
寧靜臉一紅拿著長裙就跑回了房間裏。
“行了,都閃開。”祁邵直接抗著路揚就進了他們身後的房間,門被大力的關上的聲音被他拋在身後,肩上的人被他猛的摔在了床上。
路揚眼前眩暈了一會兒,還在非常有彈性的床墊上彈了兩下,剛想撐著身體起來就被直接壓下來的祁邵給咬住了脖子。
“回去給你買一萬套西服,早上一套,晚上一套。”祁邵舌尖輕舔著他白皙的脖頸,“你負責穿,我負責脫。”
路揚喘息的感受著身上精緻的小西服被一件一件脫光,又看著祁邵穿戴整齊明顯只退了半個屁股的西褲,身上就一陣發熱。
他受不了祁邵這樣穿著衣服做。
“喜歡這樣?”祁邵感受著路揚跟平時的不一樣,笑著在他滑膩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祁邵因為考慮著路揚肚子那個不知道多大了的寶寶,只是小心翼翼的做了一次。
被抱著進浴室的時候,路揚很明顯的聽見了他一聲不怎麼甘心的一聲歎息。
“我真的有寶寶嗎?”路揚站在噴頭下,低著頭,疑惑的用手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摸了一把,“我怎麼覺得……沒有呢。”
“肯定有啊。”祁邵用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性的讓他仰起頭,“沒有證明我進的不夠深。”
路揚被他侵略的眼神盯著有些臉紅,故作冷淡的扭開了頭:“你進得再深也沒用啊,我有沒有女生的那個功能……我這兩天摸著肚子總感覺童江是在騙人。”
“我摸摸。”祁邵擰著眉在他平坦的肚子上
摸了一把,又輕輕地用指尖摁了兩下,觸手的肌膚柔軟滑膩,讓他沒摸兩下就走偏了,手繞在後面抵著一個手指塞了進去,“等會兒出去了跟童江那小子確認一遍,他要是敢耍我,他就死定了。”
又玩了一把大象鼻子的路揚被祁邵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折騰得睡著了。
祁邵把人把人放在床上安頓好後,直接穿了一條褲子就走出了房門,光著精壯的上身走到客廳。
“嘖。”寧靜這會兒正在做頭髮,頭一動不動的對著前面的空氣說,“弟弟遲早有一天翻身做主人,農奴把歌唱,到時候你可別哭。”
“童江呢?”祁邵問了一句。
“他不是一下車就直奔宋祝他們家那個有名的研究所去了嗎?”寧靜動了動眼珠,偏頭看著他,“你們等會要化妝嗎?”
“不。”祁邵拿了幾顆她的爆米花塞嘴裏了,“帶個墨鏡行了。”
“就是,大老爺們兒化什麼妝,娘們唧唧的。”毛建國也想伸手從寧靜懷裏的盆拿幾個爆米花。
“吃你大爺,大老爺們這麼不要臉呢,搶我這個弱流女子辛辛苦苦爆出來的爆米花吃?”寧靜翻了個白眼,把盆兒的口直接扣在自己懷裏了。
“嘿!”毛建國目瞪口呆看了看祁邵手裏的那幾顆爆米花,“給我嘗嘗?”
“不。”祁邵拿著爆米花轉身上樓了,一邊朝上面走,一邊出聲吩咐,“童江回來了讓他直接來找我。”
房間裏很安靜,裹在一團柔軟的被子裏路揚眯著眼睛根本沒能睡著。
身體上的倦意跟精神上的興奮正勢均力敵的抗衡著,這種情況導致他陷入了一種半昏不睡只想這麼窩著的一種狀態。
鼻尖傳來獨屬於玉米的奶香味的時候他還沒能睜開眼,嘴已經跟著本能咬住了那顆炸的酥脆,奶味濃郁那顆爆米花。
“小騙子。”祁邵好笑的看著路揚殷紅的舌尖飛快的把他指尖爆米花轉進嘴裏,“還說要睡覺。”
“嗯……”路揚嚼完了嘴裏的爆米花後才睜開了眼睛,“你才是騙子,說好只做一次的。”
“誰讓你那裏纏著我不放。”祁邵笑著把額頭抵在了他額頭上,“一會兒快了一會兒慢了,真難伺候。”
“難伺候你別伺候啊。”路揚眯著眼睛用額頭撞了他一下,“打樁機都比你好用。”
“哎!”祁邵笑著跳上了床,“我這暴脾氣,打樁機能有我好使嗎?”
“別咬我!”路揚喊了一聲。
房間裏打鬧滅下來的時候,路揚正被祁邵放在他腰間的手撓的蜷縮在床上笑個不停。
“誰好使?”祁邵問。
“你!”路揚咯咯的笑的清脆,嘴裏卻一通罵,“你好使,你不光好使你還有病,非跟打樁機比。”
“行了。”祁邵聽見他說自己比較好使,鬆了手把人抱在了懷裏,一件件的開始給他把衣服穿上去。
“都……都皺了。”路揚臉上還帶著紅暈,氣都沒喘贏,“都怪你。”
“明天給你熨熨。”祁邵最後後把襪子給他套上,“今兒來不及了。”
“要出去玩了嗎?”路揚低頭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給他套鞋子的祁邵問。
“嗯。”祁邵幫他把褲子又扯了扯後這才站起來,“走吧。”
下樓的時候路揚看著穿著那件香檳色亮片長裙禮服的寧靜,眼神都亮了亮。
寧靜做的大卷的長髮,配著這件後背鏤空了露出的一大片肌膚的禮服整個人都跟平時不一樣了。
“你看什麼呢。”祁邵面色不善的直接用手把他兩隻眼睛都給捂住了。
“……”路揚摸著黑下了樓梯,又直接被抱上了車,坐在車座上的時候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車子剛停下,路揚跟在祁邵身後下了車,仰頭打量著這座富麗堂皇跟宮殿都差不多的大房子。
別墅周圍的景象華麗到奢靡,附近還停滿了豪車,還有不斷朝這邊開過來
“我們先進去。”宋祝壓低了聲音,“耿雁生應該待會兒就到。”
宋祝話音剛落,一輛邁巴赫帶著風停在了他們車邊。
路揚心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跳了一下,跟著本能盯著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從副駕駛下來一個戴著黑墨鏡的保鏢,路揚緊盯著他,跟著他的動作,看著他把後座的門給打開了。
那一瞬間時間就像是被人按了慢速播放,從車門裏慢慢踏下來的那只腳穿著泛著亮光的棕色皮鞋,接著往上看是裁剪合身的西服褲,然後是放在腿邊指節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讓路揚真正定在原地,沒能移開眼睛的是男人的那張臉。
輪廓深刻,面目嚴肅,毫無疑問這是一張三四十男人的臉。
但是這張臉是他家老頭子回到年輕時候的臉。
就在路揚震驚晃神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上前幾步走了過去,他剛想上前兩步抓住男人。
但男人感受到他視線轉過來看著他的臉,眼裏明顯帶上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