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祁邵想著關於路許這事兒先不告訴路揚, 所以臉上一點兒都沒有透露出這件事,帶著路揚在外面吃了頓飯才回了店裏。
雖然祁邵一路上都很正常, 但路揚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可是那種感覺一晃就過了, 他也懶的去抓,反正祁邵最後總會告訴他的。
兩人回店裏後路揚就有些困了,本來他吃飽了就容易犯困, 於是自個慢慢的爬上樓梯窩床上去睡了。
祁邵也陪著他睡了一會兒,聽見店門傳過來的聲音他才輕手輕腳的起了床,又給路揚掖好了被子這才穿好衣下了樓。
樓下三人已經討論起來了,毛建國見祁邵下樓連忙招著手:“聽童哥說咱們要去中東?”
“沒有意外的話。”祁邵坐在了沙發上,“應該是。”
“那塊兒現在雖說沒以前那麼亂了, 但是那地盤上的蛇頭龍首可不少。”毛建國嘖了一聲,“就差我這顆鯉魚頭了。”
“趕緊閉嘴吧你。”寧靜伸手在他光溜溜的大頭上摸了一把, “你什麼時候長出頭髮再說吧。”
“哎!人身攻擊了啊!”毛建國喊了一聲, “我還沒嫌棄你黑不溜秋呢!”
“……”寧靜本來變回原形就不久,被他這一刺激,漂亮精緻的臉蛋就有些模糊了,被氣的一會兒轉成烏鴉頭, 一會兒又回歸人臉。
“停。”童江把電腦轉到了桌子中間,“這是耿雁生目前資料, 很少, 但位置宋祝那邊已經確定無誤了,所以……”
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路揚輕手輕腳的繞到書櫃那邊, 把他拼好的那幅魚骨頭拿了出來,膠水都已經完全幹了,看不出痕跡。
被他塗了一層透明防水膠的骨頭也泛著點亮意。
禮物好了,他就想著這該怎麼送出去。
最近好像也沒什麼節日,路揚掏出手機查了一遍。
植樹節……婦女節……等等。
這好像也不好送啊,他又在手機上查了一遍禮物該怎麼送出去。
看到生日兩個字後眼前突然亮了一下,但又很快熄滅了。
因為他壓根兒就不知道祁邵生日在哪天啊。
路揚一邊想著一邊下樓,倒是沒見到祁邵,只看見了站在吧台後面,明顯是在看店的毛建國。
“醒了?”毛建國見他從樓梯上下來,笑著朝他招了招手,“老大他們出去辦事兒去了,估計等會兒就回來。”
“嗯。”路揚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可以問毛建國,於是悄悄的走到了毛建國身邊,又悄悄地湊到他旁邊問了一句話。
一分鐘後……
毛建國跟他大眼瞪小眼:“你說啥?大點聲。”
路揚只好紅著臉,又悄悄的問了一句。
“老大生日?”這次毛建國聽清了,把剛剛無聊調的一杯雞尾酒推給了路揚。
“嗯。”路揚點了點頭,接過那杯酒。
“嗯……”毛建國想了一會兒,突然從兜裏把手機掏了出來,看清楚日期後,一掌拍在了吧台桌上,“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兒忘了!”
“怎麼了?”路揚剛捧著杯口喝了一小口,就被他這副樣子給嚇到了。
“沒幾天了,後天就是老大生日。”毛建國把手機給撂下了,嘴裏嘖嘖個不停,“弟弟你找我問這個是要給老大個驚喜啊。”
路揚有些害羞的低頭喝著杯子裏鮮豔的酒,沒說話。
“肯定是。”毛建國看著路揚依舊跟平時一樣沒什麼表情的臉,腦子繞過了特多的想法。
比如……那啥……
或者……那啥……
他見路揚始終低頭喝酒,臉上帶著壞笑提議道:“弟弟想好送什麼了嗎?”
路揚當然想好了送什麼,但他不想給毛建國知道,所以搖了搖頭。
“嘖。”毛建國也搖了搖頭,“你呀,還是年紀太小,我告訴你個辦法,保證老大特別驚喜!”
“什麼辦法?”路揚看著他一臉自豪,有些好奇。
“你過來。”毛建國朝他耳邊湊近了,低聲慢慢的說了一長串。
“……”路揚強忍著臉上慢慢泛上來的熱意,有些遲疑的開口,“這樣真的行嗎?”
“當然!”毛建國一拍胸脯肯定道,“保證老大從此對你言聽計從,你說往東他絕不敢看西邊一眼!”
“我……想一會兒。”路揚吞了吞口水,端著自己的那杯酒,走到了沙發上邊走著。
滿腦子都是毛建國說的那一大段話。
具體怎麼實施他記不清了……但始終幾個字一直在他腦子裏蹦來蹦去。
皮鞭……手銬……
口塞……眼罩……
他腦子裏被這幾個詞都給蹦暈了,拿出手機搜了幾個關鍵字,大片大片的文字朝他眼裏撲過來的時候,他鼻子突然有些發熱。
強忍著腦袋裏已經興奮了的精神,眼前慢慢有些晃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給喝醉了。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就倒在了沙發上。
毛建國坐在吧台後暗搓搓的回想著坑祁邵的那些方法,臉上的笑都快控制不住了。
直到店門上的鈴鐺響起來的時候,他抬頭朝店門兒那邊兒看了一眼,見是祁邵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勁。
他好像忘了給路揚說別告訴祁邵這些是他說的。
祁邵一進店門兒就看見了睡在沙發上的路揚,走進喊了一聲,見人沒反應,又看到了茶几上擺著還剩了一半的酒的酒杯。
他把路揚面前空著的杯子端過來聞了聞,皺了皺眉,看向毛建國臉色有些沉:“你給他喝酒了。”
“沒兌多少酒,一半是果汁兒呢。”毛建國過來也看到了明顯已經睡在沙發上的路揚,有些無奈,“我哪知道弟弟酒量這麼差,這都不是一杯倒了,這他媽是舔一口的量吧。”
“行了,別磨嘰,趕緊走。”祁邵彎腰把躺在沙發上的人打橫抱了起來,見人確實沒什麼事兒,杯子裏的酒就只喝了一點兒,才放下心來,“明天還得起早,你記得提醒寧靜讓他把路揚的簽證早點辦下來。”
“保證完成任務。”毛建國笑呵呵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腿,“這都多久沒出過遠門兒了,我這腿眼瞅著就要蹦起來了。”
“別貧。”祁邵看著他,“今兒晚上你還得去跟孔之一那邊交代一下,咱們這走了別出什麼岔子,讓他過來鎮著。”
“成。”毛建國蹦著出了店門兒,又把店門給關好了。
祁邵抱著人,用頭抵著牆把樓下的燈都給關了,這才上了樓梯。
“嗯……”路揚半邊臉擠在祁邵胸前,嘴被擠的嘟了起來。
祁邵聽見他這個動靜,低頭看了一眼,沒忍住在那張白嫩嫩的臉上啄了一口。
‘啪’的一聲,祁邵笑了笑沒管那只拍在自己臉上的手,又低頭在他紅潤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放肆!”路揚迷糊著喊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前。
“還放肆呢?”祁邵被他這一句突然來的不倫不類的詞語給逗笑了,抱著人開了臥室門就把人往床上塞,見人躺在床上後,準備去浴室擰個熱毛巾給他擦擦。
“過來!”路揚喊了一聲。
“怎麼了?”祁邵聽見他聲音轉身過來了,蹲在床邊看著他。
“給我跪著!”路揚眼前晃的跟腦袋被人丟球場上似的,但他下意識的把自己撐著,慢慢的站了起來。
“哎!別摔了!”祁邵見狀想站起身去扶一把他。
“不准站起來!”路揚稍微低頭很凶的瞪著他,“給主人跪好了!不跪好今天就沒飯吃”
“……”祁邵有些無奈,不知道路揚這是在玩哪套,但他平時就跟這祖宗講不了道理,醉了那就更別提了,只能一面的伸手護著搖搖晃晃站在床上的人,另一面單膝跪下仰頭看著他,“腦袋不暈嗎?”
“閉嘴!誰叫你……你這麼……嗝……跟主人說話的!”路揚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一分鐘,中間還打了個嗝兒。
“哎喲寶貝兒你這是被人泡酒缸裏了吧。”祁邵笑著仰頭看著他,看著他泛著水光的大眼睛,還有亂蓬蓬的頭髮,突然心裏軟的不得了,這他媽也太可愛了,真想藏起來,揣在自己兜裏。
“叫主人!”路揚站了一會兒,腦子裏暈的不得了,只能慢慢的蹲了下來,把下巴擱在了自己膝蓋上,巴掌很凶的祁邵上的頭上拍了過去,但落下卻是很輕的摸了一下,“傻狗!”
“主人你想喝水嗎?”祁邵見他頂著一腦袋揉亂了的頭髮蹲在了軟墊床上,跟摸狗似的,摸了他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嘴裏也沒回答他,自個兒在那兒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那小樣萌得他肝顫兒,用手在他軟軟的臉頰邊搓了一下。
“不聽話。”路揚眼前稍微沒那麼晃後,睜開了眼睛,伸手準確的抓住了他戳在自己臉上的手指,慢慢的站了起來,晃晃蕩蕩的下了床,走到了桌子前。
“幹嘛呢?”祁邵伸手護在他周圍,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懲罰你。”路揚喊了一聲就低頭去桌子抽屜裏找東西去了,再把腰直起來的時候,他手上拿了一個黑皮繩子,“手伸過來!趕緊綁著。”
“只有不聽話的才要被綁,我上次跟你說過不能喝酒,你今天喝了這麼多,是不是不聽話呢。”祁邵一邊循循善誘一邊慢慢的從他手裏把那條黑皮繩子拿了過來。
“好像……是。”路揚被他給轉暈了。
“那應該綁誰呢?”祁邵沉著嗓子又問了一句。
“我?”路揚仰頭看著他眼前眼前又開始晃悠。
“主人不聽話應該受到懲罰。”祁邵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慢慢的朝床走了過去,“所以咱們不光綁手,所有不聽話的地方都該被綁著,寶貝兒你說對不對?”
“對!”路揚重重地點頭,點完頭後又覺得哪兒不對勁。
祁邵把人折騰的睡過去的後,這才自己起身去浴室愁眉不展的解決自己的生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