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時光飛逝，十八年如流水潺潺而過，其間或笑聲或淚水……”

細白的指尖落在附中門口粗糙的石壁上，滑過勵志名言，滑過名人故事，在落了一層灰的歲月裡擦出透亮的本色。

“十八歲，是對懵懂稚嫩的道別，是人生歷練的另一個起點……”

校內傳出的廣播聲越來越清晰，迎著太陽的學生們在綠茵操場上留下挺拔的身影。趙宸生用手帕擦乾淨弄髒的手指，透過一排排鐵柵欄望向高三十一班最後站得筆直那人。

畢煜程仿佛心有所感，趁著班主任不注意轉頭看向了校門外，隔著一個操場好像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淺笑，畢煜程露出一口白牙，朝趙宸生甜蜜地wink了一下。臉上的笑還沒收回就被班主任兜頭拍了一巴掌，“哪那麼多狗精神？”

被打的少年抓了一把頭髮嬉皮笑臉地轉身站好，臉上的笑卻怎麼都收不住。

“宸生啊，今天回來看老師？”

“是啊，哥。”趙宸生回過神，和保安打過招呼後沿著大上坡走進了附中的操場。

附中的一草一木仿佛都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並沒有因為自己和上輩子不同的選擇而被蝴蝶翅膀煽動。到底是重生回來的人，趙宸生終於也在高考考場上享受了一次開金手指的快感，幾道曾經刻進腦子裡的存疑點在考前被掃蕩，最終成績比上次提升了二十分不止。因此趙宸生放棄了上輩子選擇的北方院校，一頭紮進了南方的懷抱。

收拾行李準備去學校的那天晚上，畢煜程絮絮叨叨的又給趙宸生塞自己的照片，又送自己的球衣，最後歎了一口氣，自己坐進了行李箱。並在趙宸生試圖反抗的時候一下暴起將人壓倒，將最後一份屬於自己的禮物射進趙宸生的身體裡。

路邊的櫻花被風一吹落了一地，趙宸生站在樹下聽著優秀學生代表畢煜程的發言可疑地紅了臉。傍晚的陽光透過枝葉撒了趙宸生滿身，飄動的白襯衣仿佛都染上了櫻花的味道。

前排的幾個女生偷偷地向大上坡上那個凝視著講臺的學長看去，原本肅靜的隊伍裡突然冒出了一兩聲學長的名字，臺上發言的青年聲音一頓，不自覺也跟著前排的女生向那邊望去，回過頭繼續發言時，愣是將勵志的成人宣言念出了一份柔情蜜意。

為了照顧高三學生的時間，成人禮並沒有持續太久，儀式一結束畢煜程便一路小跑向趙宸生。

操場上突然爆發出一小撮男生的起哄聲，大家順著視線望過去，便看到櫻花樹下抱在一起的兩個男生。

就連教導主任都連連感慨：“這倆孩子感情可真好。”

*

“你怎麼回來了？”

“幹嘛啊，”趙宸生笑著推了一把畢煜程，“昨天給我寫了八百字小作文強調成人禮那天男朋友的陪伴有多重要的又不是你了？”

“哇，你看起來很不樂意哦？”畢煜程低頭用鼻子在趙宸生臉上蹭了一通，手指摩挲著對方微熱的耳垂，愛不釋手。

“樂意，”趙宸生笑著低下了頭，手臂也輕輕攬上畢煜程的腰，“特別想你”。

被牛仔褲束縛的欲望硬硬一團抵在腿間，畢煜程腦子裡轟得一聲炸開，他吞了一口口水，瞬間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燥熱了起來。

“你怎麼耍流氓呢？”畢煜程脫了身上的校服，一股腦的塞進了趙宸生的懷裡，臉上蔓起的紅暈看得趙宸生一陣低笑。

“真當自己才成年啊？”將手中的校服整理好搭在小臂上遮擋住自己的欲望，趙宸生推了一把畢煜程，“回去做題了”。

預備鈴叮鈴鈴的響起，往回走的學生越來越少，眼看著教導主任背著手向這邊走了過來，畢煜程捏上趙宸生的嘴角，扯開了對方促狹的笑意，伏到那通紅的耳邊狠狠道：“等我回去的！”

“真可愛啊，小狗。”趙宸生轉身學著畢煜程平常的瀟灑勁揮了揮手，大踏步向門口走去。

週五的晚自習安排了數學測試，畢煜程的數學老師是個慈祥的中年女教師，因為畢煜程經常冒出的常人想不到的解題思路而對他寵愛有加，巡考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會在畢煜程身邊看看他的解題思路。今天卻沒想到畢煜程卷子上乾淨的厲害，答案出得又快又准，甚至連旁邊的演算紙都是空的。

數學老師拿起畢煜程做完的一卷翻看了一遍，沒看到什麼新奇思路，轉身便走到其他學生身邊。

下課鈴響起的瞬間，畢煜程感覺到身上的手機也跟著震了一下。他趁著交卷的混亂間隙，打開了手機，看著趙宸生髮來的圖片，畢煜程呼吸一窒，猛地又將手機塞回了口袋裡。

畢煜程把卷子拍進前座的懷裡，桌上的東西往書包裡一掃，大步出了教室向家裡跑去。

晚春的風吹在臉上，不斷平息著體內騰起的欲火。畢煜程看著人行橫道對面掐腰的紅色小人，一走神心思就瞟到了剛才匆匆看了一眼的照片上。

一歲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年齡差，可是如果這一歲是在高三和大一，那基本就是落後了一整個移動硬碟的姿勢。雖然兩個人平常相隔數百公里，可畢竟都是經歷過生死的幸運兒，距離沒有讓二人產生陌生感，反而點燃了某些方面前所未有的熱情，就比如那一整個移動硬碟的嘗試。

畢煜程下意識舔過舌尖。趙宸生這個人並不重欲，可是偶爾的熱情也足夠畢煜程熱血沸騰。

照片上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場景。

自己硬塞給趙宸生的球衣幾乎佔據了畫面的大部分，只在左邊留下一片耀眼的白色，球衣像是被人夾在了腿間，遮不住的皮膚就給人留下了一片惹人遐想的亮色。直到照片的盡頭，畫面像是被乳白的液體浸染，順著大腿上白嫩的皮膚流向球衣。

畢煜程喉頭滾動，還有什麼來著？對，趙宸生還給自己發了兩個字——灑了。

一路上跑得太快，站在家門外的時候，畢煜程深呼吸了兩口，心臟鼓噪著像是要衝出胸腔，耳邊的風聲靜止，細密的汗水沿著鬢角滑過立體的輪廓最後聚集在下巴，癢癢的。

畢煜程反手擦了一把，推門而入。

床上的人正跪趴在床上，拽著床沿去拿床尾一側靠牆而放的書包，聽著房門響起，他詫異的抬起了頭。

自己的校服穿在趙宸生身上整個大了一號，拉鍊停在胸前就足以畢煜程憑藉身高優勢看清裡面的一片好風光。

偏趙宸生還瞪大了一雙眼睛看向自己，因為高度的原因，他抬眼看過來的時候看起來是那麼單純又無辜。

趙宸生這樣的眼神，卻看得畢煜程渾身都興奮了起來。他抓過趙宸生正在翻找的包，“找什麼？”

跪趴在床上的人直起了身子，校服跟著他的動作滑下，堪堪遮住臀部隆起的曲線，“衛生紙”趙宸生困擾地看向畢煜程，“我把自己弄髒了。”

趙宸生的一句話像是瞬間點燃了周圍的空氣，燥熱的空氣中，火星迸發的聲音在耳邊劈裡啪啦的響起。畢煜程拽著趙宸生的書包，連帶著自己的一起扔向客廳，然後他一把甩上臥室的門，脫掉身上的夏季校服露出穿著黑色背心的精壯上身。

劇烈奔跑冒出的汗珠順著他的喉結滑進前襟，呼吸間的熱氣噴灑，落在趙宸生臉上，畢煜程溫熱的大手撫上對方的膝窩，沿著大腿後側一路摸上微微翹起的一團軟肉，指尖按壓著手下滑膩的皮膚，揉捏了一通後托著軟了身子的人向自己胸前一按。

“哪里弄髒了？我幫你。”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身體裡像是湧過一陣電流，從被畢煜程大手按壓著的尾椎一路竄了上來，趙宸生下意識向後一退，失去了支撐的身體一下跌在床上，原本合在一起的雙腿微張，將畢煜程的手臂夾進了腿間。

畢煜程按著趙宸生的膝蓋掰開他的雙腿，趙宸生身下的床單被蹭出一條濕漉漉的痕跡，畢煜程的視線上抬，隨即看見了趙宸生一片泥濘的腿間，過多的潤滑液將趙宸生胯間的毛髮沾濕成一小縷，被視奸的淡色性器隱隱在其間抬了頭，露出頂端一點乳白的液體。

“我不是說過這裡只有我能碰嗎？”畢煜程伸手探向趙宸生的腿間，指尖由卵蛋滑過一片黏膩到後面濕軟的小穴。

趙宸生看著畢煜程瞬間暗成深藍色的眼睛，後穴在指尖探入的瞬間跟著顫抖了一下，“哦？那又怎樣啊？”嘴上說得輕挑，身體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向後挪動，將深入穴口的手指一點點滑出。

畢煜程摩挲著趙宸生精細的腳踝，在濕潤的手指完全暴露在空氣的瞬間猛地抓著對方的腳踝把人拽回了自己的懷裡。

“還玩？”趙宸生一頭撞進了畢煜程的懷裡，很淡的汗味和沐浴液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充斥鼻尖。

貼著臉頰的胸腔不斷震動，趙宸生伸手環上畢煜程的腰身，收緊了抱住對方，“不喜歡嗎？校園惡霸欺淩手無寸鐵的發情優等生這種……”

“你別冤枉我，”手指沿著衣擺向上探入，被扯動的校服順著肩膀滑下，藏在裡面的粉色果實暴露在空氣中，被溫熱的口腔一口含住。“我現在做夢都是你主動騎在我身上不知滿足地又急又恨，哭著捶我的肩膀求我狠狠操你，”平整的牙齒咬著那小巧的一顆滑過，趙宸生只覺渾身一股電流湧過，手指抵著對方的不輕不重的將人向後推，身體卻欲拒還迎般挺向對方。

埋在胸前的腦袋抬起，親吻沿著脆弱的喉管綿延而上，輾轉而過微張的紅唇，勾出裡面小巧的舌尖細細吮吸，沾著對方津液的舌尖劃過緋紅的臉頰，在耳垂留下一個輕柔地吻，低啞的聲音伴隨著勾人心魄的西語鑽進趙宸生的耳朵。

“今天自己動好不好？”

趙宸生點了點頭，紅著臉攀上畢煜程的肩膀，整個被畢煜程抱了起來。畢煜程托著趙宸生光滑的屁股，任由身上的人把臉埋進自己的肩窩，狠狠咬上自己的鎖骨。

畢煜程抽了口氣，兩根手指緊跟著送進了趙宸生的後穴，“裡面好熱啊……”緊濕的穴肉緊緊包裹畢煜程的手指，一吞一吐吮吸著闖入的異物。

趙宸生一隻手拽下畢煜程的校褲，冰涼的手指握著對方腿間灼熱的欲望，環在對方腰間的雙腿緊了緊，蹭著畢煜程緊實的肌肉提起身子，在穴口的手指撤出的瞬間將對方碩大的頂端吞了進去。

“唔……”不管兩個人結合了多少次，趙宸生總是不能適應畢煜程的尺寸，更何況是這樣的姿勢。

畢煜程被夾得也不好受，他的手探進校服不斷撫摸趙宸生的後背，舌尖搔刮著趙宸生的敏感點又吮又吸，“宸生，放鬆點……”

趙宸生掙扎了一下，卻被畢煜程一隻手抱住了腰身，衣服裡的那只手好像帶著細微的電流，被觸碰的地方連皮下的血液仿佛都跟著沸騰起來，他無助地挺動著腰身，穴口過了最初被撐開時的疼痛，漸漸蔓延開一陣麻癢，趙宸生想要擺脫，卻不知不覺鑽進了畢煜程的懷抱，“畢煜程，進去吧……”

“不是你自己動嗎？”

趙宸生的手指探進寬鬆的運動褲，拉扯著畢煜程的恥毛，討好一般舔著畢煜程的耳垂用牙尖一下下的拉扯。

畢煜程受不了他這樣的磨人，抱著人向後一退坐到了床上，趙宸生猝不及防，身體跟著畢煜程的動作向下一墜，將對方堅挺的欲望整個吞進了穴內。畢煜程一聲悶哼，緊致的穴道緊緊包裹著他的欲望，軟肉溫柔地絞吸，快感伴隨著痛感瞬間沖上天靈蓋。

趙宸生只感覺後面火辣辣的疼，身體裡屬於畢煜程的東西不斷跳動著，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免不了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眼角發濕。

“疼嗎？”手指擦過對方發紅的眼角，細密的親吻緊接著落了下來。

在適應了畢煜程的存在後，趙宸生攬著畢煜程的脖子，緩慢地挺動腰身，校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臂彎，袒露的胸膛上一片濕潤，被重點照顧的兩個紅點可憐兮兮的挺立著。

身上的人不斷擺動著腰肢，晃動的腰身扭動出一條迷人的曲線，畢煜程的親吻不斷下移，最後停留在兩顆腫起來的紅果前。他將其中一顆含入口中，不做動作也能感覺到那一小點隨著身上的人越來越大的動作撞在自己的牙齒，畢煜程看著愈發動情的趙宸生一陣低笑，“哥，你今天好熱情。”

趙宸生低啞的呻吟聲停了一瞬，低下頭狠狠吻住了畢煜程的嘴巴。他抱著畢煜程的肩膀越動越快，體內的硬物隨著他的動著不斷進出，狠狠頂上腺體然後整根擦過不斷沖向裡面未曾開發的領域。身下因為摩擦而生的水聲漸漸蓋過唇齒交纏的聲音，呻吟聲被畢煜程不斷的掠奪而斷斷續續，雙唇一點一點隨著挺動相貼，愈發猛烈的動作讓兩人再不能柔情蜜意的接吻。

快感不斷洗刷，畢煜程扶著趙宸生的腰肢，終於忍不住壓著趙宸生的胯骨，隨著趙宸生下落的動作猛地向上挺動。

趙宸生猛地挺直了身子，後穴沖刷進一片溫熱，昂起的身子一陣顫抖落進了畢煜程的懷裡，將斑斑點點的白濁灑在畢煜程黑色的背心上。

畢煜程挑起身上的一點乳白液體，反手抹在了趙宸生胸前紅腫的一點，“我們寶貝怎麼這麼厲害？”

趙宸生抬起頭，望向畢煜程，眼中似嗔似笑，“管好你的嘴巴。”

“為什麼？”

趙宸生攬著畢煜程的脖子吻了上去，將又一場激戰前的一點愛語消磨與兩人的唇齒之間。

“因為我會親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