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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隱婚:腹黑總裁專寵妻》第666章
第666章 噩夢(二)

  趙安安平時是一個睡眠很好的人,很少做夢,但是只有一做夢,就一定是她病情複發的夢,而且每一次的情景都非常的相似,真實的讓她感到恐懼和害怕。

  很多時候,夢,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心理狀況,可以反映一個人的所思所想,還有一種,就是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健康狀況。

  如果一個人不停的夢到自己從懸崖上摔落下去,那並不是說,這個人的事業要走下坡路,而是反映出這個人的心臟出現了問題,需要去找醫生治療了。

  最簡單淺顯的夢境反映現實的例子就是,如果睡覺時腳沒有蓋被子露在了外面,那麼夢境里就會夢到自己站在冷水裡,或者夢到自己沒有穿鞋就出門了。

  當然,不是所有的夢都有實際意義,你夢到自己撿了金元寶了,明天並不會真的撿到金元寶,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想錢想瘋了。

  可是趙安安直覺上覺得,她的夢,就是自己身體狀況的反應——她的病情很有可能會複發!

  這才是她始終不肯鬆口嫁給木青的原因。

  那個夢,她做過很多次,細節都已經記得清清楚楚,所以面對生死的時候,她真的已經很坦然了。

  她從來沒有說過那個夢,因為她不敢。

  她怕自己說了,趙昭和趙弗都會****夜夜的替她擔驚受怕。

  反正該來的,總會來的,她定期去醫院做檢查,如果一旦複發,就可以很快發現,然後立即進行治療。

  她其實是真的想讓木青忘記她,而不是跟他結婚以後死去,留下他一個人痛苦難過。

  如果她死了,最痛苦的人,或許不是趙昭,也不是趙弗,而是木青。

  她的姨媽趙晴死後,最痛苦的人不是趙弗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是趙昭這個做妹妹的,而是景中修這個做丈夫的。

  景中修曾經一度消沉了很久很久,如果不是還有景逸辰這個兒子,他會做出什麼傻事也不一定。

  時至今日,他也沒有再喜歡上別的女人,他心裡只有姨媽一個人,就算是迫不得已娶了章蓉,他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在姨夫的心裡,只有姨媽才是他的妻子。

  趙昭曾經說過,她現在之所以不恨景中修了,是因為趙晴死了他才是最痛苦最難熬的那一個,他用自己一生的孤獨,證明了對趙晴的愛。

  趙晴死了,趙弗雖然也痛苦了很久,但是現在她早就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走出來了,只有景中修一個人一直活在過去,從未走出來過,而他,也根本就不想走出來。

  趙安安不知道木青是否會跟景中修一樣深情而痴情,不知道自己死後,他會不會也再也不肯娶別的女人,但是她知道,最痛苦的那個人一定是木青。

  她不希望木青跟景中修一樣,一輩子都孤單一人,默默的承受著喪妻之痛,她希望木青幸福。

  姨媽如果知道姨夫為她活的這麼痛苦,恐怕也會心疼不已。

  客廳里一片死寂,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安安才用乾澀的聲音道:「姥姥,我不會嫁給木青的,以後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了,您放心。」

  趙老太太怎麼可能放心,這話趙安安不知道賭咒發誓的說過多少次了,但是她根本就無法放手!

  別看今天一副撕心裂肺、恩斷義絕的堅定模樣,明天只要木青有個什麼事兒,她去的比誰都快!

  趙老太太頭疼不已,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上官凝的良苦用心了。

  不逼趙安安,她永遠都會陷在自己給自己畫的那個怪圈兒里出不來!

  希望上官凝的計策可以奏效,不然可就全都白忙活了。

  上官凝給她跟趙昭兩人的任務就是一直不停的逼她跟木青劃清界限,把她逼到牆角里,退無可退。

  雖然這麼做有點兒狠,但是這也只是讓趙安安難過幾天而已,又不會讓她受傷,折騰折騰她,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好。

  趙老太太在心裡嘆了口氣,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然後也沒再看趙安安,自顧自的上樓休息去了。

  趙昭也沒說話,她比誰都了解女兒的倔脾氣和小固執,同時也知道,女兒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她忘性真的很大,今天還難受的死去活來的,明天肯定什麼都忘了,又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活潑模樣了。

  她搖搖頭,女兒的這些小脾氣跟她其實很像,很難改掉的。

  寬敞奢華的客廳里,很快就只剩下趙安安一個人了,她站了一會兒,眼神茫然而無措,像是一隻迷途的羔羊,不知道該朝哪一個路口前進。

  她很希望能有人來幫自己一把,幫她指一條她該走的路。

  趙安安很難受,卻並不會像別人那樣折騰自己,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原以為會失眠,沒想到她還是睡的跟小豬一樣,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睡眠中的趙安安並不知道,已經早就有人幫她選擇了一條路,並且正在不遺餘力的,聯合所有人,推著她往那條路上走。

  雖然幫她選路的那個人承擔了巨大的風險,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但是毫無疑問,這條路,對於趙安安來說,是最有利的。

  ……

  夜色深沉,星光璀璨。

  木氏醫院的手術室里,燈火通明,「手術中」的指示燈已經亮了足足四個小時。

  木青今天沒有去參加百歲宴,確實是因為在做手術走不開,木問生一點兒也沒有撒謊。

  如果是別的類型的手術或者是別的病人來做手術,他肯定就推了,景睿的百歲,這輩子可就這麼一個,他怎麼能不去!

  可是,來做手術的人偏偏是景逸然,而且他偏偏做的是風險最大、難度最高的開顱手術。

  木青氣的要死,恨不得把景逸然直接扔在手術台上。

  當然,這也只能想想而已,他肯定不能把景逸然扔在這兒,任由他的情形繼續惡化下去。

  景逸然昨天忽然暈了過去,而且昏迷了整整六個小時,醒來之後便頭痛難忍。

  更要命的是,他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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