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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城衣冠》第16章
第十六章 食髓(一)

  許蘇不願意傅雲憲接齊天的案子,但傅雲憲是勸不住的,他以前勸過,以理曉之、以情動之,結果往往是徒勞一場。到後來哀莫大於心死,終於意識到勸也白勸,傅雲憲早不是他所憧憬仰慕的那個“大哥”了,他把名利看得比什麼都重。

  齊鴻志在傅雲憲面前不可能說假話,分明已經認了兒子齊天與其朋友輪奸了小芸。許蘇沒有看到更多案子的材料,但傅雲憲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看樣子還真能指黑為白,把原告打成被告。

  趁傅雲憲白天在外頭應酬,許蘇悄悄去小芸的暫住地調查了一番,聽鄰里說,這對小情侶為人挺好,男方雖然脾氣爆,但事情發生之後,依舊很疼惜自己的女朋友。他們都早出晚歸,打幾份工,打算在這大城市紮穩腳跟後就結婚的。

  這不就是當代的楊乃武與小白菜麼。許蘇想到了瞿淩與程嫣,愈發覺得這事兒荒唐。

  齊鴻志不是當地人,這回來見傅雲憲也住酒店,許蘇打聽出齊鴻志住的地方,打了個電話,以齊鴻志司機的名義,按自己的審美給他叫了個按摩的。

  S市性產業十分發達,這種質素的特別貴,許蘇掛了電話就心疼,早知道別瞎做好事,把錢全買了那老頭的破爛。

  門鈴一響門一開,酒店房間裡的齊鴻志就愣了,門前一個波濤洶湧、眉眼豔麗的大美女,正笑著問他要不要room service。

  哪有貓兒不偷腥,可能覺得兒子的事情已經擺平了,齊鴻志心情不錯,欣然接納。

  脫了齊鴻志的褲子,沒服務幾下,按摩女就藉口去廁所,悄悄把許蘇放了進來。

  許蘇又塞了對方一點錢,示意對方快走人。

  他裹著件大衣,脫下之後裡頭竟是件扯爛了的襯衣,看上去像經歷了一場浩劫。

  齊鴻志剛被女人進行過特殊部位的按摩,此刻已經升旗了,襠部高高隆起,急不可耐。他閉著眼睛催促著:“怎麼還沒好。”

  “這就好了。”許蘇掐出一個戲腔的女聲,看了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走進內間。他拍了拍齊鴻志的肩膀。

  齊鴻志一回頭,就傻了眼。

  “你……你是傅律師的那個……”齊鴻志一時沒想起許蘇的名字,也不明白對方為何穿得跟剛被人強暴了似的。

  “你想睡我!”許蘇突然伸手,一把扯掉了齊鴻志裹腰的浴巾。

  “胡、胡說什麼……”齊鴻志只剩一條內褲,下意識地去擋自己的襠部。

  門鈴適時地再次響了。

  許蘇咬了咬牙,一頭磕向了牆面,遭受撞擊的前額立馬就青了。

  他捂著額頭,齜牙咧嘴地把門打開,一見傅雲憲就紮進他的懷裡。傅雲憲是他叫來的。他瑟瑟發抖地哭訴道:“叔叔,他想占我便宜……”

  “傅、傅爺你……你別誤會……”齊鴻志見來人是傅雲憲,急結巴了,“我沒有……再說我司機還在這兒呢……”

  “有其父必有其子,難不成咱們脫成這樣?還是我自願跟你發生性關係?”許蘇回頭看著傅雲憲,指著自己磕青了一大塊的額頭,“叔叔,我不同意,他還打我。”

  許蘇確實被扒拉得亂七八糟,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衣,扣子一粒未扣,明顯是扯破的。襯衣就在了肩膀以下,跟沒穿也差不多少,褲子也褪了下來,露出半截屁股。

  許蘇飯量不小,平時也樂於運動,但一副伶仃骨架偏就糊不了幾兩肉,眼下一看,更顯單薄,粉色乳頭就這麼綴在胸前。而齊鴻志胯間的玩意兒已呈半勃狀態,是男人都懂這是什麼境況。

  傅雲憲一看這畫面就火了,脫下自己的西裝給許蘇披上,摟著他往外走。

  齊鴻志還想上前解釋,結果被傅雲憲重重揮了一拳——許蘇耳邊一陣疾風掠過,都嚇著了,傅大律師人高臂長,回頭就是不遺餘力的一拳。齊鴻志險些被他打飛出去,踉蹌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半天爬不起來。

  離開酒店,上了的士,正是華燈初上時分,滿城的燈火如同煙花般絢爛。

  傅雲憲方才急火攻心,坐在車裡被呼呼灌進來的冷風一吹,馬上意識到這指控根本站不住腳。眼下齊鴻志求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色膽包天動他的人。

  許蘇其實也沒那麼天真,見傅雲憲久不說話,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鐵定瞞不住。反正鬧這一下他已經滿足了,齊鴻志也是大老闆,未必肯咽得下傅雲憲揮他的這一拳頭,齊天的案子多半沒法再接了。

  一路無話,許蘇跟著傅雲憲進了他們住的酒店,剛乘電梯到達自己的樓層,就被傅雲憲打橫抱了起來。

  踏進門,把人扔進浴室,傅雲憲命令說:“洗乾淨,一會兒上藥。”

  除了前額的磕傷,許蘇胸口也有幾道血印子,都是他為了營造出遭人強暴的逼真效果,自己幹的。

  “你……你不回避啊……”許蘇木楞愣地站在已有半池溫水的浴缸裡,不顧自己眼下衣不蔽體亂七八糟,以一種完全陌生的眼光看待坐在沙發上的傅雲憲。對方已經叼上了煙,正大火點燃。

  傅雲憲住的是總統套房,浴室是開放式設計,浴缸跟小型游泳池似的,正對壁爐斜對大床,想來美人入浴的畫面非常香豔。

  “回避什麼,沒進過學校裡的澡堂子?”傅雲憲把打火機拋在茶几上,連著深吸了兩口煙,才緩慢吐出口中煙霧。

  “進是進過……”許蘇不敢把話說出口,只能腹誹:學校的澡堂子裡可沒一個老流氓,心心念念想捅我屁眼子。

  傅雲憲又抽了口煙,不容回絕地說:“我看著你。”

  這老東西向來說一不二,真要看他也就只能讓對方看,再說也不是沒看過。許蘇不知道傅雲憲會這麼處置自己的胡鬧,此刻有點心驚膽戰,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將又破又濕的襯衣脫了下來,繼續扒褲子。

  很快他就一絲不掛了。

  他抽著煙,沉默地看著許蘇,臉上毫無表情,目光既直接又複雜。

  除了大三那回,許蘇的裸體傅雲憲也還是見過的。

  溫榆金庭沒買之前,傅雲憲也是住別墅,許蘇那會兒剛考上政法大學,曾帶女朋友白婧來見他。傅雲憲剛辦了大案子,在樓上休息,許蘇沒讓阿姨去叫他,自己跟白婧在樓下等著。

  白婧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一下就燦爛了,以往她連許蘇拉她一下小手都不同意,這回居然自己解了衣服扣子,摸起了自己的乳房。

  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兒經得住心愛的姑娘這麼撩撥,許蘇二話不說就扒褲子上陣,把白婧壓倒在 了沙發上。

  然而事兒沒辦成,傅雲憲就下樓來了。許蘇忙不迭地把衣服穿上,撓頭搔耳,笑嘻嘻地向屋主道歉,說著下回再也不敢了。

  傅雲憲沒提這事情,只當沒看見。

  其實他在樓上時就已經看見了。

  多好的少年肉體,天真花哨的眼睛,白如糯米的牙,鎖骨肩胛細緻纖巧,便連性器也與自己的截然不同,紅潤又可愛……怪的是這之前,一個鮮花兒似的男孩子擱在身邊,他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許蘇被傅雲憲看得渾身發燥,可能是想撒尿了,腰部與下腹都脹得十分難受。他避開他的視線,裝模作樣地去摸索豪華大浴缸的額外功能,摁下了一個標注著“漩渦浴”的按鍵。

  可能是漩渦來得猝不及防,全身氣血忽然湧向小腹以下,居然就這麼硬了。

  許蘇羞得面紅耳赤,一下背過身去。他聽見身後的傅雲憲說,轉過來。

  他沒動,不一會兒聽見了沉重有力的腳步聲。

  傅雲憲正向他走來。

  心跳驀然加速,許蘇遮擋著自己的性器,回頭看了一眼。傅雲憲開始脫衣服了。他慢慢地、一粒一粒地解開扣子,袒露出健壯無比的胸腹;他鬆開皮帶、扯落西褲,黑色內褲垂下龐然一坨,幾乎要令人懷疑,裡頭那東西即將自行探出頭來。

  轉眼人已到身後,傅雲憲踩著臺階進了浴池,單手抱住許蘇,手指在他襠前一撚。果然,是硬了。

  傅雲憲掌心的熱度強烈刺激了陰莖的快感神經,許蘇下身完全蘇醒,尿意更顯卻又尿不出來,鈴口滴滴答答地滲著一點欲液,愈發硬得他不舒服。

  傅雲憲沒鬆手,握著那莖柱上下捋動,開始替許蘇手淫。

  許蘇神志仍還清醒,可偏偏腰酥腿麻,就是動彈不了,他只能努力從水裡支起身體,央求傅雲憲:“叔叔,你放開我,我口渴……”

  傅雲憲便仰頭,用嘴在一個蓬頭下接了一口溫水,然後傾身去喂許蘇。

  許蘇不是真渴,但傅雲憲吻住他的時候他沒反抗,反倒不甘示弱,與對方在巨大的浴缸中爭奪翻滾,試圖佔據主動權。他突然想起,明珠園內曾有兩個男人在他面前這般親吻,他突然好奇,這樣的吻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傅雲憲伸舌頭,他也伸,四片唇剛剛接上,他的舌頭就伸了過去,貪婪地將對方嘴裡的水勾進自己嘴裡。但水不似水,反倒成了酒,既甘又辣,愈發激得人燥熱難耐,全身的皮肉筋骨都燒著了。

  “叔……唔……”

  許蘇沒試過這麼接吻,開始想要推開傅雲憲。傅雲憲以前也親他,但許是因為他總入不了戲,嘴唇碰的少,基本還是親貓親狗的親法,沒這麼深情款款,也沒這麼欲望灼灼。

  但剛一脫離他的唇,沒說兩個字又會被對方吻住,他被傅雲憲牢牢箍住後背,仰著脖子承受對方的吻,根本招架不了。

  水在兩人舌間傳遞,溢出四片唇間的那點罅隙,順口角淌落。

  “叔叔……夠……夠了……”許蘇抓狠了傅雲憲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嘴裡嗚嗚咽咽。只差一點點,他就要投降了,而投降之前,他只能更拼命地抵抗。

  傅雲憲許是被抓疼了,也惱了,大手托住許蘇的後腦勺,用強壯的上身往下一壓,兩個人就滑進了浴缸底部。

  好像一下回到混沌之初。一片漆黑。

  水一下從耳朵眼裡灌進來,許蘇被壓在底下,生怕自己被這老瘋子溺斃,只能使勁絞緊兩條長腿,扭動臀部。性器在對方身上擦蹭,他一次次試圖起身,佔據更安全的上位,又一次次被壓回浴缸底部。

  兩人接著吻,在水底翻滾著,較勁著。

  三個蓬頭都沒關,水很快溢出浴缸,流得到處都是。

  出於自救的本能,許蘇一手緊緊攀附著傅雲憲的肩膀,一手在浴缸底部摸索。被吻到窒息之前,他終於摸到了塞子,將它拔了出來。

  浴缸裡的水漩渦式排出,發出很大的聲響,水位迅速下沉,這個漫長的吻終於結束了。

  死裡逃生,許蘇被傅雲憲放開,剛一從浴缸裡站起來,性器擦蹭在冷冰冰的陶瓷壁上,稀裡糊塗地就射了。射過之後腿腳徹底軟了,兩人簡單沖洗身體,許蘇又被傅雲憲以同樣姿勢抱出了臥室,扔在了床上。

  酒店橘紅色的燈光下,傅雲憲披上睡袍,束了腰帶,又取了一條乾淨浴巾,替許蘇擦乾頭髮。

  面色猶帶緋紅,許蘇繃著臉,低著頭,任對方揉來搓去,就是不說話。

  擦乾了頭髮,傅雲憲將浴巾扔在許蘇身上,對他說,今晚你睡這間,我睡你房間。

  “欸,等等。”

  人剛轉身,他就活轉過來,出聲挽留。許蘇自己拿浴巾裹住下體,下了床,弓腰拾起被拋在地上的襯衣。他從襯衣口袋裡摸出一枚小玩意兒,他從擺攤老頭那兒花兩萬買的百字明咒護身符,紅銅青金,佛相莊嚴。

  許蘇仍然耷頭喪腦,彆彆扭扭地不高興,卻自說自話地拉過傅雲憲一條手臂,把那本該戴脖子上的護身符當手鏈似的纏在了他的腕子上。他說:“我怕你惡事幹太多了,早晚被雷劈死,還是戴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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