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真凶漸顯

　雲淨初就好像一個迷茫的孩子，臉上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不知所措，垂頭站在一旁。碧靈、碧荷、青青、劉嬤嬤和徐嬤嬤神情各異，全都屏氣斂息，垂頭站在她身後。

　雲汐瑤站在她對面，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一副隨時會暈倒的樣子。在她身後，兩個老嬤嬤、四個小宮女戰戰兢兢地垂頭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這種幾乎讓人崩潰的凝重氣氛中，宇文貴妃終於到了，身後跟著四個小宮女。

　宇文貴妃眸子裡帶著一點怪異，掃視了眾人一眼後，對東方辰盈盈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她身後的四個小宮女也跟著跪了下去：「奴婢參見皇上。」

　東方辰抬眸，帶著一點審視看了宇文貴妃片刻，才不冷不熱道：「起來吧。」

　「謝皇上。」宇文貴妃和四個小宮女緩緩站了起來，垂頭站在一旁。

　東方辰皺了皺眉，冷冷出口：「貴妃，朕問你，雲五小姐的被褥，是不是你准備的？」

　宇文貴妃臉色變了變，然後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皇上的話，是的。因為皇後娘娘在禁足，所以拜托臣妾幫忙，昨日下午，臣妾吩咐奴才去內務府領取，然後就送去了鳳翔宮。」

　東方辰的聲音陡然冷了下去，「那你知不知道被子裡有吸血蟲？」

　宇文貴妃的臉色刷地雪白，一臉惶恐道：「臣妾在來的路上聽小桂子說了，臣妾也想不到會出了這等事。臣妾明明吩咐明月，這是給雲五小姐准備的，馬虎不得，要仔細檢查，確認無誤，才能給皇後娘娘送去。」

　「誰是明月？上前答話！」東方辰厲聲道。

　東方辰話音一落，宇文貴妃身後一個粉衣宮女抖了一下後，輕輕向前移了一步，慢慢跪在地上，然後顫巍巍答道：「奴婢就是明月。」

　「朕問你，那被褥可是你檢查無誤後送到皇後娘娘那裡的？」東方辰目光微沉，緊緊盯著明月的發頂道。

　「提稟皇上，是奴婢送的。昨兒個下午，奴婢奉了娘娘的命令，去內務府取新被褥，內務府的劉公公和綠萍姑娘將被褥親手交給奴婢，奴婢金尊娘娘的吩咐，反復檢查，包括拆開一條線檢查了裡面的棉花，確定全都沒問題後，才送到鳳翔宮，親手交給皇後娘娘身邊的冰凌姐姐，讓冰凌姐姐檢查後，奴婢才回去向貴妃娘娘復命。」叫明月的宮女雖然有點怯怯的，但是，答話倒也利索。

　「內務府的劉公公和綠萍到了嗎？」東方辰冷沉沉看向安福海。

　安福海連忙上前應道：「回皇上，已經到了，在外面等著呢。」

　「傳！」東方辰聲音越發冰冷。

　很快地，進來一個青年太監和一個綠衣小宮女。

　「奴才劉全（奴婢綠萍）參見皇上。」二人一進來，就戰戰兢兢跪下行禮。

　「昨天，可是你們親手把被褥交到明月手上的？」東方辰冷颼颼詢問。

　劉公公伏著身子開口：「回皇上的話，是奴才吩咐綠萍取被褥給明月姑娘的。」

　「是奴婢親自交給明月姑娘的。」綠萍在一旁附和。

　「那你們可知，那被褥裡有吸血蟲？」東方辰驀然冷厲。

　劉全和綠萍同時一哆嗦，劉全立刻在地上重重磕頭：「皇上，奴才委實不知，昨日，明月姑娘拿走之前，是當著奴才和綠萍的面檢查過的。確實沒問題啊。」

　「哦？」東方辰挑了挑眉，看向雲汐瑤的方向，目光冷厲，眸底帶著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