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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花,你有盆嗎》第41章
第41章 被抓了.

  “祿存少爺的頭腦真好用, 一定可以很快長出龜殼來的。”

  老龜欣慰地讚揚了一句,又極輕地歎了口氣, 繼續慢吞吞道:“如果當時玄武殿也有祿存少爺在,大概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了——那個時候大家都不知該怎麼辦,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 白虎殿下就已經走得很遠了……”

  穆羨魚聽得頗有幾分哭笑不得, 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回應。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頓了片刻才道:“然後先祖就什麼也沒做, 光是讓您在這裡賣撥浪鼓了嗎?”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我只管在這裡賣撥浪鼓,別的就都不知道了……”

  老龜仔細想了一陣, 卻還是沒能弄得清楚。只是含混著答了一句, 又好奇地望著他道:“我方才便覺得奇怪了——祿存少爺, 您怎麼能叫主上作先祖呢?明明應當叫父上才對啊。”

  “我應該——應該叫什麼?”

  穆羨魚只覺心中一沉, 愕然地問了一句, 下意識反手摸了摸身後, 發覺沒摸到龜殼才略松了口氣。卻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本能地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我那時見到先祖, 也是這麼叫的——先祖並不曾糾正我……”

  “那可能是先祖還沒來得及發現您是祿存少爺。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先祖有時候都要花上幾天才能認出白虎殿下來。少爺長得又與當初不同,自然認不出來了。”

  老龜倒是不覺意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又耐心地緩聲道:“您是主上親自點化的星辰。昔日四聖獸各占一顆星位,各自點化星光為子——除了您之外,還有文曲、武曲和破軍, 四位聖子會輪流下屆輪值,如今便是正好輪到您了。”

  “所以那些所謂四聖獸的血脈後裔,其實不是四位星君的後人,而是這四個聖子的後人麼?”

  聽到自己好歹不是玄武生的兒子,穆羨魚才總算長長舒了口氣。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又匪夷所思地搖頭輕笑道:“照這麼說來,我倒是成了我自己的後代……”

  “這倒是碰巧了,主上說想給您投生個好人家,特意把您送入了皇室之中。誰知居然恰好就碰上了玄武血脈的後嗣,兩相對沖之下,反倒將您的本命血脈給陰差陽錯的封印了。若不是白虎殿下及時又替您注入了一股本源,金水相生相系,只怕您到現在都未必能將封印給衝破呢。”

  老龜點了點頭,望著他淺笑道:“我能告訴您的就只有這些了。至於剩下的,就要等主上認出您就是祿存少爺之後,親自來告訴您了——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不瞞您說,我現在不明白的好像更多了。”

  穆羨魚不由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老龜卻半點兒都不覺著急,只是含笑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耐心道:“沒關係的。不用著急,您還很年輕,還有的是時間慢慢地想……”

  他的聲音緩緩淡去,一股強勁的斥力又如之前一般忽然出現,將兩個人給推出了那一片空間之中。四周忽然恢復了街上的熙熙攘攘,面前的攤子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穆羨魚茫然地四處望瞭望,卻已再找不到那位老者的身影:“墨止,你還能找得到那位老先生嗎?”

  小花妖仔細地向四周張望了一圈,卻只是茫然搖頭。穆羨魚拍了拍他的肩,忍不住扶了額無奈輕笑:“我現在倒是很想見一見白虎星君,跟他老人家一定有不少的話可聊……罷了,我們先回去吧。方才的事一定不能叫二哥他們知道,記住了嗎?”

  “記住了!”

  墨止認真地點了點頭,被小哥哥領著往街口走去,又忍不住回頭望瞭望,猶豫著小聲道:“老龜爺爺說小哥哥其實也不是普通人……所以小哥哥應該也能活很久很久的,對不對?”

  沒想到小傢伙注意的居然是這一件事,穆羨魚不由淺笑,收了步子轉過身,半蹲了身子耐心地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其實我現在還有很多事都沒有弄清楚——不過小哥哥和你保證,只要能找到可以活很久很久的辦法,就算是真要長出龜殼來我也認了。一定和我們墨止一直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小花妖的目光不由一亮,用力地點了點頭,歡喜地撲進了自家小哥哥的懷裡蹭了蹭,又紅著臉小聲道:“龜殼的話還是不要長了,會不好看……”

  穆羨魚只覺啞然失笑,輕輕點了點小傢伙的額頭,便起了身領著他回到街口。一見著兩人終於繞了回來,既明忙快步迎了上去,壓低了聲音道:“少爺,您剛跟小墨止才跑哪兒去了?我不錯神地盯著那個攤子來著,結果一晃神你們倆就不見了……”

  “佛曰,不可說——這兩天你見的古怪也不少了,總不至於差這一回,就當是又見了一樁奇事吧。”

  穆羨魚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顯然是不打算把具體的情形告訴他。外頭畢竟人多眼雜,既明不好再追問下去,卻也只能認命地歎了口氣,把滿肚子的疑問又給咽了回去:“好好,您儘管接著賣關子,我不問就是了——小墨止餓了沒有,要不要去吃點兒什麼?”

  “自打小青來了咱們家,我看你的脾氣倒是越來越見長了。”

  穆羨魚不由失笑,不輕不重地敲了他一扇子:“人家小青可還留在盆裡面睡覺呢,你若是再多嘴,留神等回去再叫小青咬你一口。”

  “還說呢——我本來以為等小青來了,家裡就不只是我一個挨欺負的了。結果到現在我才知道,小青來了咱們家,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欺負我的……”

  一說起這回事,既明就又冒出了滿肚子的委屈,怨念至極地歎了口氣,不情不願地跟著他往回磨蹭。赤風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一見著幾人出來,便笑著迎了上去:“大人,咱們都逛了這一早上了。我知道這兒就有一家不錯的酒樓,他們家的西湖醋魚絕對是杭州一絕,還有不少江南風味的精緻茶點。您要是想找個地方歇歇腳吃口飯,小的就帶您去嘗嘗鮮,也看看咱們揚州這邊的菜合不合您幾位的口味……”

  “也好,就去你說的那一家吧。”

  望著小傢伙眼裡期待的亮芒,穆羨魚便淺笑著將他攏到身邊,含笑點了點頭。赤風也早已看出了這三人中做主的雖然是那位穆公子,可向來都是由著那位小少爺的心思來的,忙殷勤地湊了上去,從背後變出了一塊桂花糖糕來遞給他:“小少爺,您嘗嘗這個,看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墨止猶豫著回頭望瞭望,見到小哥哥淺笑著點了點頭,才把那一塊用牛油紙抱著的糖糕接了過來,又規規矩矩地道了句謝,儼然半點兒都看不出先前說綁就綁的兇悍架勢。連被他從頭嚇到尾的赤風都漸漸放鬆了不少,一路引著三人往那酒樓走,一邊壯著膽子輕笑道:“若是誰家裡的孩子有小少爺這般懂事,准要高興得不成了——我家裡的兒子也跟小少爺差不多大,被他爺爺奶奶寵的不成樣子。整日裡不是要這個就是要那個的,一點兒都不長進……”

  “墨止向來很懂事。”

  穆羨魚自然聽得出他是在變著法子告訴自己他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卻也有意不戳破,只是含笑淡聲應了一句。正打算問問小傢伙還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目光卻忽然落在街對面的幾個差役身上,饒有興致地輕挑了眉,便不緊不慢地住了步子。

  “大人,怎麼了?”

  赤風不由微怔,忙快步跟了上去。還不及問清究竟出了什麼事,那幾個差役中的一個便大步走了過來,唰地展開了手中的畫像。毫不客氣地同穆羨魚對照了兩回,便沖著他揚了揚下頜,沉了聲厲喝道:“就是他,把這縱火作亂的賊子給我抓起來!”

  “先等等——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赤風是江湖中人,平素做生意時也早拿銀子同官場上下打點妥當,從不曾被人上趕著招惹過,自然極少與這些世俗官場的差役打交道。一時只覺慌了手腳,上前正要問清楚,便被一個差役給蠻橫地推了開:“少廢話——章家深夜失火,全家數百口人死於非命,凡涉案人等必須一應緝拿,輪不著你在這兒說什麼誤會不誤會!”

  “我躲了一路的衙門差役,本以為到了這揚州城能清靜些,卻不成想居然又被人給盯上了。”

  穆羨魚卻是半點兒都不覺緊張,反倒輕笑了一句,背負了雙手打量著那差役,氣定神閑地淡聲道:“居然還有畫影圖形——是誰報的官,莫非那位章世蔭章兄還活著麼?”

  為首的差役也不曾料到這人居然這般的淡然自若,一時竟也生出了些遲疑,沉吟著不曾立時開口。邊上拿著枷鎖的副手仔細望瞭望面前這個看著文質彬彬的書生,卻又覺不會有什麼變故,壯著膽子點了點頭道:“正是!章家慘案一日不破,兄弟們就得抓一日的人——不管你究竟是不是兇手,先跟我們進了衙門再說!”

  “我的少爺誒,您就算想進去繞一圈,也犯不著把自己說得這麼像是個兇手吧……”

  一旁的既明聽得幾乎哭出來,不迭拉了拉穆羨魚的袖子,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要不得的話。穆羨魚卻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搖了搖頭輕笑道:“這兩日的事都實在太過離奇了些,若不是今天碰上了這幾個差役,我都快忘了尋常的日子要怎麼過了——既然他們已誠心誠意地追了這一路,我好歹也該給個面子進去坐一坐。又不是進去了就出不來,你在這兒胡亂著的什麼急?”

  被這幾日鬧得確實幾乎已忘了自家殿下的身份,既明不由心虛地咳了一聲,不甘心地嘴硬道:“那您何必這一路還改頭換面,逼著我裝這個演那個的……”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穆羨魚輕笑著背了一段書,滿意地看著自家小廝被繞得滿眼問號,示意那個為首的差役再等上片刻。便又俯身扶住了墨止的肩,沖著小傢伙輕輕眨了兩下眼睛:“聽話,先跟既大哥回去好不好?”

  小花妖正要搖頭拒絕,迎上他眼中的神秘笑意,轉了轉眼珠便反應了過來,忙用力點了點頭。穆羨魚淺笑著按了按他的肩,示意既明先把人帶回去:“暫且不要聲張,我還有些事要弄明白,別急著給我添亂。”

  既明不知自家殿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也只能點了點頭帶著赤風與墨止離開。見幾人已然走遠,穆羨魚便將手中摺扇收入袖中,望著那差役輕笑道:“我還不曾戴過枷鎖,只好麻煩幾位親自動手了——只不過在下有句話說在前頭。有些人好抓不好放,現在你們叫我進去,我自然不做反抗,可若是將來定下了我無罪,卻不是你們叫我出來,我就一定會肯出來的……”

  他原本還帶著溫潤無害的氣息,語氣也依然閒適平淡,周身卻莫名便顯出了淡淡的威嚴來。那幾個差役平素都在衙門裡當差,偶爾也能見到幾個大人物,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眼前這人身上莫名的威嚴壓迫,一時心中卻也止不住地有些發虛。幾個人湊到一起嘀咕了幾句,為首的那人便示意手下將枷鎖給收了起來,上前沖著他抱了抱拳。

  “這位公子,我們也是奉命辦事。章家之難乃是砍頭的大罪,我們不當街鎖你,已是給你留足了面子——我這人性子急,怕激,最打不得機鋒。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要亮招牌也請痛痛快快亮出來,不然的話兄弟們卻也只能按章辦事,道上一句冒犯了。”

  “總算遇到一個性子急的了……性子急是好事。只沖這一點,我大概就能給你留一線生路——你叫什麼名字?”

  終於遇到了個說自己性子急的,被玄武殿折騰得身心俱疲的穆羨魚只覺如逢大赦,一時竟生出些莫名的感動來。那領頭的差役皺了眉望瞭望他,略一沉吟才道:“見你氣度從容處變不驚,若果然不是真凶,兄弟們今日怕是冒犯了個大人物。我若是將名字告訴了你,待你脫身之日,又豈會有活路?”

  “我已記住了你的長相,如果真有心思報復於你,你告不告訴我名字都是一樣的。”

  穆羨魚淡聲笑了一句,似是不經意地理了理袖子,便有一道白光迅速鑽進了他的袖口裡面。那差役的步子忽然一頓,蹙緊了眉四下張望了一番,卻什麼都不曾發現。疲倦地揉著額角,重重歎了口氣道:“近來真是見鬼了……罷了,你說得也有理。我叫金鴻,是揚州城的捕頭,今日之事只是奉旨辦差不得不為,如果真是錯怪了公子,還望他日公子能網開一面,莫要怪罪我們這幾個兄弟。”

  “你不當眾緝拿與我,已是給了我面子,我自會還你這個人情。”

  穆羨魚淺笑著微微頷首,略頓了片刻才又道:“章家昨夜失火,可有生還之人?我聽聞章家裡頭住著位大人物,不知那位大人物可傷到了麼?”

  金鴻望著他的目光越發驚疑不定,半晌才搖搖頭苦笑一聲:“看來你即使不是縱火之人,也定然與此事關係匪淺——我現在只希望你不是那位大人物的什麼人,不然的話,我們怕是當真都沒什麼活路了。”

  “你的心思確實頗為縝密,只當個捕頭實在有些屈才了。”

  不曾料到一個小小的捕頭竟已能靠著寥寥片語推斷到這個地步,穆羨魚不由微訝,卻還是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我的身份暫且不重要,既然你已猜到了這個份上,不如同我多說些實話,日後的活路或許還會更多些。”

  “也好,總歸閣下不是真凶就是真龍,不論是哪一個,這些話都沒什麼不可聽的。”

  金鴻搖搖頭哂笑一聲,卻也不再保留,痛痛快快地坦白道:“章家上下五百餘口人,就只活下來了一個家主,據說是當夜恰好出城不在家中,剩下的無一生還。據章老爺所言,閣下口中的那位‘大人物’也多半不曾倖免——而且那位在當晚曾帶了幾個陌生友人在章家住下,章老爺說這場火來的太過蹊蹺,說不準就是那幾位陌生友人所為。”

  “他這樣說,你們居然就這樣相信?照這個說法,我要放火之前,還要特意找個由頭住進去,讓所有人都看到再動手麼?”

  穆羨魚聽得啞然,忍不住詫異地問一句。金鴻卻也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不信又有什麼辦法?以那位的身份,如果就這麼不見了,整個揚州城只怕都要為之陪葬。是人便有生念,知府大人已急昏過去了三次,又哪還顧得上講不講理,還不是能抓一個是一個。將來在上頭天威震怒的時候,也能有個說法,好歹晚死上幾日。”

  他說得直白淺顯,穆羨魚自然也聽得明白。心中不由微訝,沉吟了片刻才搖了搖頭輕笑道:“京中每年秋決之前都有禦審,年年都能審出來幾個屈打成招、被逼抵罪的。我始終不解那些官員們既然早晚都要被查出來,又何必要行此險招,卻原來只有真到了下面,才能弄得請這些地方官的心思……”

  這話一說出來,金鴻的眼中更是愈發帶了幾分驚疑震撼,仔細地看了他幾眼,卻還是不曾將那一句話問出口。

  穆羨魚望著他欲言又止的糾結神色,眼中便帶了些許笑意。見著已到了衙門口,便將腰間那一塊鶴鹿同春的玉佩解了下來,不由分說地塞進了他的手裡:“你去城東南找一處赤姓老闆的別院,將這塊玉佩交給裡面主事的那個人。告訴他今晚之前若是不來接我,我便在這裡住下不回去了,叫他自己看著辦。”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還請給個明示……”

  那塊玉佩玉質溫潤雕工精美,任誰打眼一看都知絕非凡物。金鴻只覺背後隱隱滲出些冷汗來,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穆羨魚卻只是含笑搖了搖頭,理了理袖子向衙門裡走進去,隨手將一塊游龍金牌拋給了上來攔路的差役:“叫你們知府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不可冒犯,把公子看好了,等我回來。”

  金鴻一把扯住了那個差役,低聲囑咐了一句,從院中隨意挑了匹馬翻身而上,便朝著城東南趕了過去。那差役被他交代了一回,又見手中金牌沉甸甸的不似作假,連忙俯身作了個揖,將他引到了堂中坐下:“老爺請在此稍等,我這就給您報知府知曉……”

  穆羨魚也不言語,只是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揚州城的府衙。不知是不是所謂血脈覺醒的緣故,他如今竟已能看到不少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這座府衙整個被一層古怪的黑氣攏在其中,一進門便叫他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些不安警惕,總覺得這裡仿佛還要發生什麼怪事。

  趁著堂下無人,穆羨魚輕輕撫了撫袖中的小白芷球,壓低了聲音道:“墨止,我這邊沒什麼事,去跟緊了章世蔭,免得他耍什麼花招。”

  小花妖聞聲動了動,輕輕蹭了蹭他的掌心,化作一道白光直奔後堂而去。穆羨魚沉吟著低了頭,下意識端了茶杯輕輕摩挲著,心中卻忽然生出了個莫名的預感來。將桌上的茶壺揭開了蓋子朝裡頭一望,果然在浮沉著的茶葉中發現了幾顆熟悉的幹花。

  “老爺,這是我們知府剛用過的茶。您且稍等上一等,小人給您換一壺新的去。”

  一個差役快步走了過來,陪著笑恭聲稟了一句。正要將那茶壺與茶杯端回去換下,卻被一柄扇子攔住了手腕,茫然地抬了頭,便迎上了穆羨魚近乎凝重的目光:“你說知府已用過了這茶葉?什麼時候的事,就在剛才麼?”

  作者有話要說:  被抓了好開心ヾ(*≧▽≦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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