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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花,你有盆嗎》第16章
第16章 喝醉了.

  三人出了林子便順著官道一路前行,總算是在天黑之前進了荊州城,在城角一家客棧裡住了下來。按著自家殿下的吩咐,既明跑遍了全城才把穆羨魚要的衣物買齊,抱著一兜子學子考生穿的長衫進了屋子,才一關了門便忍不住好奇道:“殿下,您跟小墨止要裝讀書人也就罷了,怎麼我也得換衣裳——我就裝個書童不行嗎?”

  “以防萬一,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用得上,興許哪次我還得跟你扮挑夫呢。”

  穆羨魚把桌上的油燈點亮,又將窗戶關好,便示意他先放了東西過來坐下:“好了,先吃飯吧——等夜裡去和二哥報了信,咱們再商量究竟該如何安排。”

  三人身上的散銀子不多,又不敢隨意在商行錢莊兌換銀票,怕一不小心便暴露了行蹤,如今也只能節儉著些過日子,總共也只要了一間普通的客房。

  幸而穆羨魚自幼便常年無人管照,既明又是打小苦慣了的,至於靠喝水曬太陽就能活的小花妖更是對這些身外之物沒什麼感覺,倒也沒人覺得有多清苦——畢竟和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山洞比起來,這有床榻有正經飯菜的客房顯然已好出太多了。

  “這客棧其實還不錯,好歹也是有酒有菜的,總不至於叫咱們餓著渴著。”

  既明在外頭跑了一天,早已餓得不成,二話不說便奔著桌邊坐下,神色卻又忽然警惕了起來:“少爺——我總覺著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就了了,就算原來的那一撥追不上來,也難說這荊州城裡是不是就又有人埋伏著等咱們。這飯菜裡頭萬一有毒可怎麼辦?”

  “若不是為了防荊州城裡這一撥,你當我特意叫你去買那些衣服做什麼?”

  穆羨魚輕笑著應了一聲,卻又像沒聽清他最後那一句話似的,夾了一筷子菜便不以為然地送進了嘴裡。望著既明急得幾乎喊出來的神色,便不由失笑搖頭,替他倒了杯酒推過去:“放心吧,墨止都檢查過了——你若是再不敢吃,那我們兩個可就都吃光了。”

  “對了,我怎麼又把我們神通廣大的小墨止給忘了……”

  既明一拍腦袋,卻也總算是放下了心,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滿足地長舒了口氣:“還別說,這麼冷的天頭,就得這種烈酒才能夠勁兒。小墨止,你要不要嘗一嘗?”

  “太辣了……”

  墨止用力搖了搖頭,面色忽然便垮了下來,儼然對這東西沒留下半點的好印象。小二才進來送酒菜的時候,他就對這傳說中的酒按捺不住好奇,趁著小哥哥沒注意偷偷嘗了一口——誰知見著那麼多人都不肯離手的東西居然又苦又辣難喝得要命,才一入口就被嗆得盡數噴了出來,眼淚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流。把穆羨魚給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還以為小傢伙是提前潛進皇宮,被哪個屋頂上還沒睡著的瑞獸給抓到了。

  “好了好了,你自己喝吧,墨止年紀還小,得等長大一些才能喝酒呢。”

  眼見著小傢伙簡直委屈得不成,穆羨魚忙及時開口圓了場。安撫地揉了揉墨止的腦袋,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蜜餞,淺笑著溫聲道:“酒是解憂之物,既然沒有憂愁,自然也沒有飲酒的必要——你現在還沒到要喝酒的時候,等將來若是那一日想喝了,先生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小花妖懵懵懂懂地應了一聲,卻又忽然搖了搖頭,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可是——可是我也有憂愁的!我想快一點長大,快一點做到想不開花就不開花……”

  “這種自然不能算數。世人所煩惱的多半是求而不可得的事,可你只要慢慢修煉下去,早晚會有一天能做得到想不開花就不開花的。”

  穆羨魚不由淺笑,輕輕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溫聲答了一句。墨止抿了唇微低下頭,正為難著要不要告訴小哥哥可自己其實很著急,不能等著慢慢修煉來增長修為,門外卻忽然傳來了幾聲敲門聲:“客官,給您三位送開水來了,開下門吧……”

  既明正要起身去開門,卻忽然被穆羨魚一把按住了肩,微沉了目光低聲道:“送個開水罷了,聲音何必抖成這樣?別急著應,總歸先穩住再說。”

  既明神色一凝,輕輕點了點頭,便有意粗著嗓子故作不耐道:“送錯了送錯了,這兒總共就兩個,上哪給你找三個人出來?去別的屋叫門去,別擾了老子喝酒!”

  外頭忽然便沒了聲音,卻也沒聽見那人離開的腳步聲。墨止的聽力要比常人好得多,聽見外頭兩個人的話音,神色便忽然微變。焦急地在屋中搜尋了一圈,竟只看出了那酒罈裡大概還能勉強藏身,也只好咬牙橫了橫心,屏住呼吸化作一道白光,便一頭紮進了那個罎子裡頭去。

  幾乎就在小花妖紮進罎子裡的下一刻,那扇搖搖欲墜的門便被門外的人蠻橫地一腳踹開。店家慌亂地搓著手站在門外,手足無措地急聲道:“軍爺,軍爺——都和您說了確實是只有兩個客人,您這樣小店還怎麼做生意啊……”

  那軍士一臉的不耐,抬手用力將他揮開,冷了神色喝斥道:“少廢話,上頭下令叫找二主一僕,所有的屋子都得搜查,哪間都不能例外!”

  望著門外兇神惡煞的軍士,穆羨魚卻神色都不曾略變上一變,只是不緊不慢地展開了扇子緩緩搖著,竟忽然便換上了一口流利的江南吳音:“怪不得人說北方民風彪悍,這才到了荊楚,便已叫人大開眼界……我二人非賊非盜,不過是來此地遊賞一番,踏勘踏勘先人古跡,莫非也犯了什麼律令不成?”

  就連在京中見過三皇子真面目的都沒有幾人,這裡離京城已遠,更是沒人知道那位傳說中的天煞孤星究竟長什麼模樣,只知道上面下令是要找二主一僕三個人罷了——更何況江南本就是是軒朝有名的富庶地方,又兼土著鄉紳與朝廷重臣盤根錯節,向來是沒人敢捅的一處大馬蜂窩。那軍士往屋裡一望,見著確實是兩個人無誤,便也不再出言為難,一言不發地合了門,便又往下一間屋搜了過去。

  一見那軍士離開,既明便快步趕到那扇被踹壞了的門邊,挪了個箱子將門抵緊。穆羨魚卻也再沒了先前的淡然風度,一把將酒罈子扯了過來,往裡頭一望,果然見著了個小白芷球正隨著略顯渾濁的酒漿浮浮沉沉,葉子都抱成了一團,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情形。

  小傢伙的酒量穆羨魚是知道的,一時卻也顧不上太多,忙把那小白芷球給撈了出來。小心地用衣擺擦乾放在榻上,放輕了力道撫了兩下,擔憂地喚了兩句:“墨止,墨止——要不要緊?”

  小白芷球周身泛起一陣明暗不定的白光,慢條斯理地舒展著枝葉,竟是用了數十息才終於化回了人形。見著他臉頰酡紅眸光散亂,穆羨魚卻也不覺著有多意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額角,把不慎被灌醉了的小傢伙輕輕摟進懷裡,抬手試了試他額間的溫度:“墨止……你喝了多少酒?”

  “我不知道……”

  小花妖勉強還能維持著些許意識,身子卻已軟得撐都撐不起來。靠在穆羨魚的懷裡輕輕打了兩個酒嗝,本能地抬手在頭頂摸索著:“小哥哥——我有沒有開花……”

  “放心吧,你已經控制得很好了,一朵花都沒有開。”

  沒想到小傢伙到了這時候居然還記得開花的事,穆羨魚卻也止不住無奈失笑,攬著他坐在了榻上,溫聲哄了一句,又拿袖子替他細心地拭著臉上殘餘的酒水。誰知那張清秀的面孔上卻仍然沒有多少歡喜之色,反倒委屈地埋進他懷裡蹭了蹭,哽咽著呢喃道:“不夠——現在這樣還不夠的。等到了花期,一定還會開花,還會開好多——然後小哥哥就會打噴嚏,就不能在一起了……”

  穆羨魚不由微怔,思索了半晌才終於明白了小傢伙的意思,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一直都急著要儘快長大——畢竟草木本就都是有花期的。以小花妖現在的道行,或許還能勉強管得住自己不亂開花,可一旦到了花期,只怕就無論如何都難以控制得住了。

  心中浸潤過些許極柔軟的暖意,穆羨魚抬手把小傢伙擁進了懷裡,在他仍有些濕漉漉的發間輕輕吻了吻,淺笑著溫聲道:“不要緊的,先生不怕打噴嚏。只要你不想離開,就可以一直都留在這裡,好不好?”

  他說得輕柔和緩耐心至極,小傢伙卻仿佛並不如何買帳,扯著他的衣襟不肯放手,用力地搖了搖頭:“可是既大哥說了,先生不光會打噴嚏,還會起疹子——要是起了疹子,小哥哥就會不好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看臉的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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