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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尋寶鼠》第146章
第146章 暮族的能力

  眾人下意識的仔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幾人進化程度均不低,很快捕捉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這味道很淡很淡,應該不是很大的傷口,卻一定處在流血狀態,因為血腥味太新鮮了!

  循著味道,眾人的目光最終轉向了暮陽。

  暮陽在之前的戰鬥中確實受了傷,但是以暮族那驚人的癒合能力,傷口應該早已癒合,更何況為了防止被追尋到,舒尋中途還給暮陽施加了簡單的治療術和淨化術,除去了他身上凝固的鮮血,所以此時的暮陽衣服雖有破損,卻並無血跡。

  眾人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以他們敏銳的五感,很快看到,暮陽心口位置慢慢氤氳了暗色,打濕了暮陽的墨色衣袍,血腥味愈發濃烈。

  幾人的疑惑瞬間變成了驚愕,暮陽的傷口看起來不但沒有癒合反而擴散了?這是怎麼回事?其中舒尋更為詫異,毛絨團子捏了捏自己的鬍子,從戰鬥開始,他和暮陽始終在一起,所以舒尋可以肯定,在剛剛的戰鬥中,暮陽絕對沒有傷到心口的位置。

  看著無動於衷的暮陽,舒尋無奈開口。“你確定不處理一下嗎?我這裏有一些很好的療傷藥物。”

  暮陽似乎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有了動作,屋內都是男子,暮陽自然也不會扭捏,直接脫掉了自己的衣袍,露出了健壯堪稱完美的胸膛,然而就在心口之上,一道劍傷正在一點一點極為緩慢的擴散著,鮮血不斷的從中溢出。

  眾人的表情瞬間化成了驚訝,暮陽的傷口真的在擴散!直播間裏頓時猜測紛紛。

  “剛剛的戰鬥我可以一直注意著暮陽,可以確定,戰鬥過程中暮陽並沒有被劍刺中心口!”

  “這是怎麼回事?暮族傷口可迅速癒合的推理不成立嗎?那卿空時怎麼回事?”

  “什麼傷口不但不會癒合,反而越來越大?”

  “還記得最初進入《日暮星河》時,恰好趕上暮陽裁決卿空,卿空刺了暮陽一劍嗎?位置同樣是心口!”

  “混亂了,等團子推理,或者暮陽自己說吧。”

  “我還在等孟陌域傳遞出來什麼資訊,我感覺這個遊戲要結束了。”

  房間裏,舒尋已經從靈府中拿出了進入遊戲之前準備的藥用噴霧,嘗試給暮陽止血,然後讓人驚訝的是,對進化者的他們效果極佳的止血噴霧,對暮陽只微微作用了幾秒鐘,然後傷口繼續。

  幾人頓時有些茫然,這是什麼情況?藥物竟然不起作用?照這樣下去,不說繼續擴散的傷口,很快也會陷入失血過多的危機。

  房間之中,一時間暮陽反而成了那個最淡定的人,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以及正緩緩溢出的鮮血,表情是一貫的習以為常。眾人這才想起,暮陽剛剛脫掉衣服的時候,衣服的心口位置附著著藥包,顯然這傷口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怕是因為今日打鬥的劇烈動作,導致藥包已經無法將鮮血全部吸收。

  見藥物不起作用,暮陽表情平靜的拾起衣物準備重新穿上,舒尋卻制止了他的動作,毛絨團子輕巧的跳到暮陽的肩膀,然後從靈府拿出一張治癒符篆附在了暮陽的心口位置,治癒符篆光芒一閃,化作虛無印入心口,暮陽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了。

  暮陽眼中劃過微微的驚訝,正要說話,毛絨團子卻伸著爪子貼附在心口位置,爪子摸來摸去,不知在探尋什麼,不過只短短一瞬,毛絨團子已經被葉翦拎著後脖子提了回去。

  毛絨團子被重新安放在了葉翦的肩膀上,舒尋捋了一把鬍子,輕輕歎了口氣。“一張聖品治癒符篆最多只能維持一天的時間,奇怪,是機體自己在抵抗符篆的治癒能力,是你自己不想傷口癒合?”

  暮陽在沉默中重新穿好了衣服,看著周圍眾人不解的目光,許久才開口說道。“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暮陽看起來並不想過多的談論此事,因此只給了一句解釋。

  眾人面面相覷,也善解人意的沒有繼續追問。

  舒尋見狀,只好將注意力轉回孟陌域傳遞給自己的資訊,毛絨團子用自己靈活的小爪子打開紙條,上面只有寥寥幾字,而且可以看得出來書寫的十分匆忙:三日後,大洗禮,東南角。

  毛絨團子捏著鬍子思索了片刻,將紙條交給其他人查看,眾人的表情均帶著幾分困惑,並不是很明白孟陌域傳遞的資訊。舒尋卻打開了自己的光腦,將自己之前在聖殿之中查到的相關資料投影到半空,伸著爪子指向繁雜記錄中的一段記錄,冷靜的開口。“所謂大洗禮,就是範圍極為廣闊的洗禮儀式,規模不是祈雨城的那場可以比的,如果猜測不錯,這一場所謂的大洗禮很可能是世界範圍的,也是末路之前最後一次的大清理,屆時,無論是我們,轉化者還是入侵者都將無處躲藏。”

  烈陽一驚。“末路之前的大清理?什麼意思?日暮星只剩下三天壽命了嗎?”

  毛絨團子點點頭。“聖殿之中關於祭祀的儀式到三天后也是戛然而止,想必世界意識打算在最後時刻奮力一搏,清掃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外來者,為原住民留一片安然淨土,而孟陌域所說的東南角,應該就是主司城中央廣場的東南角,也就是我們躲過天罰的生機所在,孟陌域必定是主持洗禮儀式的主要力量,他能騙得過世界意識,自然也可以給我們留一處庇護所。”

  烈陽的表情卻並沒有因此鬆懈下來,而是依舊皺著眉,腦海中被太多的疑問和謎團充斥,導致他實在捋不出一條合理的線。

  舒尋看向表情複雜的暮陽,捋了幾遍鬍子。暮陽察覺到舒尋的目光,自然明白舒尋在等待關於自己查到的關於入侵者的解釋。“神諭之中,入侵者即為外來者,無來源記錄,無去向記錄。”

  烈陽頓時無語。“沒了?”

  暮陽表情依舊。“還有解決入侵者的方法。”說道這裏,暮陽突然停頓了,才繼續說道。“除了洗禮之中的天罰,無法被洗禮察覺的轉化者可由裁決者進行裁決,轉化者死亡,入侵者即死亡。”

  說完之後,暮陽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瞳孔驟然一縮,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他極為恐懼又極為震撼的事。眾人看著突然沉默的暮陽面面相覷。

  舒尋靜靜靠在葉翦的頸窩處,看著臉色驟變的暮陽心中默默感歎。什麼是入侵者?什麼是轉化者?強大如世界意識難道真的有識別不出來的轉化者嗎?答案是否定的,所謂解決入侵者的方法,其實只有天罰,第二種不過是世界意識留給原住民自己一個判斷的權利。由原住民自己判斷善惡,來決定生死,然而卻被瘋狂崇拜的原住民誤解了。

  例如卿空,卿空的影子並沒有被入侵,他改變的是感情,因為心有愛慕,所以信仰不再純粹。世界意識無法對卿空做出善惡的判斷,所以沒有天罰,世界意識將判斷和決定權交給了原住民,所謂的轉化者死亡,入侵者死亡,指的就是卿空一旦死亡,感情自然也就消失了。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擁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但是情感卻遠不如《深藍之海》的世界意識來的細膩,《日暮星河》的世界意識有著自己固執的判斷方式,例如最初進入遊戲世界那一批容貌評分不夠引來天罰的遊戲玩家,例如被醜陋入侵者融合了影子的原住民。世界意識固執著自己的判斷,力求用最簡單的方式分辨出入侵者,並且也毫不遲疑的那樣做了。

  暮陽的手似乎在微微顫抖,仔細去看卻又彷彿看錯了,他臉上表情依舊,靜立在桌子旁邊,許久開口說道。“今天可以休息了嗎?”

  深夜,經過短暫的喧囂之後,主司城燈火漸漸暗了下去,城池再次陷入深沉的黑暗中。舒尋一行人所在的酒館也已經暗了下去,眾人早已各自回了房間。暮陽被安置在了舒尋的房間,舒尋則照舊團在葉翦的枕頭邊。

  寂靜的房間裏,有人睡意沉沉,有人徹夜難眠。

  暮陽倚坐在窗邊,望著窗外明亮的圓月,冷俊的完美容貌在月光下渡上了一層清寂的薄光。心口已經沒有劇烈的撕裂感,卻依舊在隱隱作痛,似乎從利劍穿心變成了綿針刺探。暮陽似一無所覺,一動不動的坐了很久。

  不知何時,心口位置再次氤氳上了血跡,治癒符篆先于舒尋所預計的時間失效……

  暮陽低頭看了看一點一點暈染開的血跡唇角微微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重新附上一張符篆,傷口很快癒合,恢復如初。他不怕死,只怕死之前找不到那個人。

  葉翦的房間裏,小呼嚕聲一斷,毛絨團子似有所感,睜開了眼睛,隨後翻了個身,默默的爬到了葉翦的頸窩處,感受到熟悉的溫熱,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舒尋在治癒符篆失效的那一刻已經明瞭,所謂暮族的秘密和能力來源。暮族最大的秘密和特質就是他們的感情,如同他們瘋狂的信仰可以轉化為能量,他們純粹的感情同樣可以轉化為能量,只是暮族的感情極為淡薄,所以除了信仰之力,這世界幾乎看不到其他能量。

  卿空的那一場裁決,卿空和暮陽均被對方刺了一劍,最終卿空放下一切,逍遙而去,不再眷戀的結果就是暮陽對他造成的傷口轉眼癒合。而暮陽,只怕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那穿心一劍再無癒合可能。

  誰比誰更無情?誰又比誰更多情?衣袍遮掩之下,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是傷的深的人,直到某一日除去衣衫,看到心口的傷痕,恍然發覺,疼痛可以麻木,傷口卻騙不了自己。

  毛絨團子輕輕一歎,用自己的小腦袋瓜子使勁蹭了蹭葉翦的下巴,然後抱住了葉翦的脖子。

  睡夢中夢到舒尋送了一條圍脖給自己的葉翦滿足的揚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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