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字數：3706 更新時間：09-02-06 17:22

　　藥效發作出來。

　　兩人整整在床上滾了兩天，直到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才沉沉睡去。更神奇的是，人都睡死了，兩人的小兄弟還挺立著。淩宇在沉睡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他媽的李成器！老子早晚滅了你！

　　星期一早上，淩宇掙扎著爬起來，頂著一張憔悴的臉。小虎還在睡，推都推不醒。淩宇給他的公司打了電話，幫忙請了一天假。然後，晃晃悠悠上班去了。

　　程小虎直到下午才醒，一瞬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床單皺皺巴巴的，被子上精漬斑斑。他抓抓頭髮坐起來，看著眼前淩亂的床鋪發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著身體進去了浴室。機械的洗著澡，呆滯地看著身上的吻痕，**有些乾涸的痕跡，他一手扶著牆一手艱難地探進去，隨著水流及沐浴液的清洗，身體逐漸清爽，但是身上紅中帶紫的痕跡卻是暫時消不下去。

　　小虎洗澡的速度很快，他發現自己幾乎沒什麼力氣站立。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他慢慢地挪動著打開了臥室的窗戶，經過兩天的亂搞，屋子裡仍然散發著□的味道。冷風撲面，他漸漸清醒過來。地上散落的衣服及床單被罩都被扔進了洗衣籃裡。沒有幹活的力氣，程小虎只能在把這些做完後，扶著腰癱在沙發上。

　　淩宇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當然，他也實在沒有精力去活蹦亂跳。面對同事的關心，他只能乾笑著用生病的藉口搪塞。沒想到，得到了局長關於淩宇同志帶病堅持工作的表揚。午休時，他往家裡打電話，沒人接。心裡就犯嘀咕，程小虎千萬別跑了啊！後來一想，自己都這麼狼狽，他還能好到哪裡去？而且，小虎這個人，屬於超級負責的類型，有工作在身，他不可能撂挑子不幹。這麼一想，淩宇的心就放了下來。

　　晚上，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家。

　　打開門，小虎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淩宇就笑了。

　　兩個人誰也沒和誰說話，淩宇先去做了飯，然後進浴室洗澡。

　　飯桌上的氣氛很沉悶，兩人埋頭苦吃。淩宇做了小米粥，小虎喝了三碗，他坐在木頭椅子上不舒服，只能側著身，用手肘支撐身體。淩宇強打精神上了一天班，也幾乎要累癱掉。狼吞虎嚥地吃著飯，只聽到筷子與盤子碰觸的聲響，還有小虎吸溜的喝粥聲。

　　吃完飯，簡單收拾一下。兩人倒頭就睡。背對著背，距離拉開了一尺遠。但是淩宇已經顧不上這個，他很困，只想好好睡一覺。

　　兩個人，足足睡了三天。白天強撐著精神上班，晚上回家吃了飯就睡覺。一直到三天後，兩人才覺得睡夠了。睡夠了？好，攤牌吧。

　　程小虎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很嚴肅地問淩宇：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淩宇哂笑，拉開自己的衣領說程小虎，這是你咬的吧？下這麼重的口還問我對你做了什麼？程小虎呆了下，說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平時喝了酒都沒事，怎麼就那晚上亂性了！而且……整整做了兩天！我又沒得性狂亂，這種事，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來吧！淩宇擠出一個委屈的表情，歎道，蛋糕是我訂的，菜是我買的，紅酒……是我朋友送的。你看，你吃的我都吃了，我那兩天也不好過，要說這幾樣裡面沒問題，我也是不信的，但是現在菜吃完了，酒喝光了……你能找誰算帳去？

　　程小虎冷哼一聲，道：你那朋友是誰？我找他去！

　　淩宇無奈一笑。我都惹不起，你能惹得起？

　　怒氣高漲的程小虎愣住了。經過這個城市近兩年的洗禮，他已經明白了一些所謂的潛規則。淩家在市里也算得上是殷實人家，淩宇的朋友自然三教九流都有，他都惹不起的人，自己無異於以卵擊石。但是，被人捅了兩天屁股的痛苦與屈辱，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程小虎咬了咬牙，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淩宇冷冷一笑，當然不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會讓他還咱們一個公道。小虎撲哧就笑了，說淩哥，你注意，是你和我的公道，不是咱們。而且……話鋒一轉，嚴肅道：我就這麼白讓你上了？我可是男人！

　　淩宇一挑眉，說怎麼著？我還給你上回來？說完，手指握得喀吧喀吧直響。小虎看看淩宇危險的表情，縮縮脖子，窩在沙發上不說話了。

　　淩宇看到他縮在沙發上的樣子，特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豹子。

　　他坐到程小虎身邊，給他按摩腰椎。誘哄道：“小虎，說起來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覺得淩哥怎麼樣？”

　　“還行。”

　　“只是還行？”

　　“那還能怎麼著？”男人的大手按摩在那私密的地方，緩解了酸痛感。小虎側靠著沙發，繼續說道：“難道要說你英俊瀟灑，事業有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淩宇無奈一笑，道：“跟你說正經的。”小虎也笑。“我是說正經的，嗯……好吧，作為朋友來說，你還是挺可靠的。對女人來說，可能大多數都想嫁給你吧！”他沒有瞎說，淩宇這長相在外面是很吃香的，而且他廚藝也不錯，還潔身自好不在外面亂搞。對女人來說，最佳良婿也不過如此。不過他自己覺得搞笑。“我又不是女人，你問這個幹嘛？”

　　淩宇伸手攬住他的肩頭，親昵道：“我想了想，既然咱倆都做過了，而且你對男人也不排斥，那麼……咱們交往看看吧！”小虎立馬炸了毛，驚叫：“你說什麼？交往？”淩宇點頭。小虎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說……我和你？”

　　“對，反正都做了。”

　　“這不是理由吧！我喜歡女人！”小虎猛得一蹦，又哀叫一聲，緩緩側躺下來。“淩哥，你不是娶過媳婦兒了嗎？怎麼突然冒出這想法。”

　　“我娶過媳婦兒與和你交往有什麼必然聯繫嗎？”淩宇反問。

　　程小虎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看過的斷背山，他倒吸一口氣，道：“淩哥，其實……你是同性戀吧？”淩宇手頓了頓，繼續給程小虎揉腰椎。“我是不是同性戀，現在不確定，我倒是覺得……你是同性戀。”

　　程小虎叫道：“不可能！”

　　淩宇嘿嘿一樂。“怎麼不可能？”

　　“我喜歡的是女人！”堅決捍衛性向正常化。淩宇收了手，一本正經道：“你說你喜歡女人，那你交過女朋友嗎？”“這……”不是不想交，是人家嫌自己窮，沒人理啊！“你都沒交過女朋友，所以也沒和女人做過吧？”程小虎乖乖點頭。“其實……你對著女人根本就硬不起來吧？”程小虎剛要點頭，立即反應過來。“誰說的？！”

　　淩宇說既然你不信，現在就讓你試試。說完，到屋裡翻出一張毛片來，對程小虎說道：“好好看著。”螢幕裡播放出女人自摸的鏡頭，豐滿的[rǔ]房，濕濡的**，音響裡傳出女人性感的哼叫聲……小虎全身僵硬，瞪著螢幕裡活色生香的畫面。淩宇看到他眼睛發直的樣子，笑道：“怎麼樣？有感覺嗎？”

　　小虎覺得臉上發燙，低頭去看，下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哎？怎麼會這樣？小弟弟以前很精神的啊！不死心拉下運動褲，手摸來摸去的挑逗，**乖乖垂著，一點反應都沒有。小虎有些著急，螢幕上女人的手指越插越快，叫床聲越來越大……但是，下面還是沒反應。程小虎的汗都要滴下來了。直到女人尖叫著達到了**，自己還是一絲動靜也沒有。程小虎哭喪著臉對淩宇說：“我是不是陽痿了？”淩宇抱住他，安慰道：“小虎，認命吧！你天生就不喜歡女人的！”

　　程小虎不信邪，連著看了兩天A片，都沒反應。

　　淩宇在心裡偷笑，經過李成器那破藥的摧殘，他倆這星期都別想再站起來。

　　又到週末，淩宇覺得自己恢復正常了。早早回家做了一桌有壯暘效果的菜，還偷偷加了點偉哥以增強效果。晚上，特地找了兩碟經典的GV來放。果然，程小虎的小弟弟蹭地就站了起來，小孩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淩某人奸笑道：“小虎，我就說你只對男人有感覺，這下你相信了吧？”

　　當夜，又是好一場纏綿。小虎趴在床上鬱悶的不行，與之相反，淩宇笑得見牙不見眼。

　　日子終於像淩宇預料的那樣開始了，兩個人像從前一樣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白天一起出門上班，晚上回家吃吃飯看看電視，要不然就是程小虎在書房裡自學，淩宇拉張椅子坐他對面研究專業問題，偶爾視線相對，微微一笑，無限甜蜜在心頭。

　　週六，淩宇會帶小虎一起回家看爸媽和小瑞瑞，小瑞瑞嘴甜，一口一個“小虎嘟嘟”，後來在他爹的糖果攻勢下，改口管小虎叫“爹”。淩爸淩媽不知就裡，還以為是孩子叫著好玩，哈哈大笑。小虎窘迫地耳朵都紅了，淩宇覺得小虎害羞的樣子特可愛，要不是當著他爸媽，非得好好按著親吻一番不可。

　　還有不久就要過年了，小虎放了年假。淩宇陪著他買了年貨，又開車送他回老家。小虎一路上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大年夜兩人還發了拜年短信。可是一直等到正月十五，他也沒等到小虎回來。手機在三天前就打不通了，往程小虎家裡打電話，程家大哥說小虎過了初七就上班去了。上班？淩宇找上程小虎所在的公司，主任告訴他程小虎在年前就提出辭職了！淩宇眼前一陣發黑，堅持要看程小虎的辭職報告。

　　主任拗不過他，只得取出檔案給他看了。報告上的日期，隱約就是他們剛決定“交往”的那段時間。淩宇木著臉，邁著僵硬地腳步離開了小虎的公司。

　　外面的陽光很溫暖，冬天即將過去，可是淩宇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幾乎要沿著血管一寸一寸把自己凍僵。這麼長時間，難道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程小虎啊程小虎，這就是你真實的想法？和我渡過的這段甜蜜的時間，其實……只是想麻痹我？

　　你等著，是我的，我絕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