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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獵戶的小夫郎》第54章
第107章 我也會委屈!

  雲烈見過秦伯和面,自己動手卻是第一次,好在他手上力道足,活出的面倒也沒什麼問題,他做飯時瑾哥兒就在一旁守著,看了一會兒就有些犯困。

  雲烈親了親他的臉,“你回去躺一下,做好我喊你。”

  估摸他是昨天去遊樂園累到了,雲烈有些心疼。

  李瑾也沒死守著,牽著小傢伙回了屋,大概是昨天走的多,加上最近沒怎麼鍛鍊身體的緣故,此刻不僅腰肢痠軟,小腿肚和大腿的肌肉也有些酸,他給自己捏了兩把,見他捏,小傢伙也伸著小手去給他捏。

  他人小,力氣也小,跟撓癢差不多,李瑾好笑不已,“我自己來。”

  李銘搖頭,又加重了力道,李瑾心底暖暖的,親了他一口,覺得有個孩子真是棒,瞧,都知道體貼人了。他們銘銘雖然是個小漢子,長大了肯定也是個貼心的小漢子。

  李瑾捨不得看他辛苦,將他撈到了床上,“中午都沒休息,你也休息會兒。”

  小傢伙乖乖閉上了眼睛,小手卻又伸了下去,給李瑾捏了捏大腿,李瑾被他捏的癢癢的,忍不住笑著撓了撓他的癢癢。

  小傢伙笑的像只小蟲子扭來扭去的,鬧了一會兒,就睡著了,李瑾給他蓋好被子,怕自己也睡著,拿了本書靠在床頭櫃上看了起來,儘管如此也沒能抵擋住睡神的召喚,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好在雲烈速度不慢,很快就煮好了面,麵條被他切的很細,上面還飄著韭菜,中間窩著一個荷包蛋,單是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李瑾洗漱了一下,就坐了下來。

  見雲烈又盛了兩碗,瑾哥兒:“家裡就辰哥兒跟我喜歡吃麵條,辰哥兒還沒下學堂呢,不用給姐姐端,你也餓了吧?一起坐下吃點。”

  他坐下後就有些不想動,指揮著雲烈,“用小碗給銘銘盛上一碗,麵條從中間給他截斷,免得嗆著他。”小傢伙啥都喜歡吃,好養活的很。

  儘管沒有真正養過孩子,李瑾說起來卻一套一套的,實在是孤兒院孩子太多,他又是個閒不住的,跑院子的跑,大媽們照顧小嬰兒的場景他見過不少次,耳濡目染之下,就記在了心上。殊不知李銘已經五歲了,小心點吃,根本不會嗆住,儘管如此,雲烈還是按照他的叮囑用筷子將麵條從中間夾斷一下。

  小傢伙剛睡醒還有些暈乎,小小的一隻,不吭不響地,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幫他弄好麵條,雲烈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去吃飯。”

  小傢伙睜了下大眼,大眼有些迷茫。

  雲烈竟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先吃點墊一下肚子,等辰哥兒回來再正式吃飯。”

  說完雲烈就走到瑾哥兒身邊,坐了下來。

  這碗麵不僅聞著香,吃著也十分勁道,李瑾吃了幾口,覺得味道十分棒,咬了一口荷包蛋卻覺得有些腥,他將雞蛋夾給了雲烈,又吃了幾口,也不知道是那口雞蛋的影響,還是有人寵著便矯情了,他又有些吃不下去了。

  考慮到雲烈辛辛苦苦做好的,又怕吃少了他擔心,李瑾愣是咬牙多吃了幾口。

  雲烈一直留意著他的神情,“不想吃了?”

  他將瑾哥兒剩下的半碗直接倒到了自己碗裡,“等會兒我去炒菜,晚會兒再吃點菜,喝點粥。”

  李瑾應了一聲,接下來的幾天,他的腸胃都有些弱,時不時地總反胃一下,因為沒吐出來,他也沒放在心上,估摸著是傷到胃了得養養才行。偏偏他又想吃烤紅薯什麼的,讓雲烈烤了好幾次。

  瑾哥兒多少有些常識,紅薯雖然有利於腸胃的蠕動,能達到促進消化的功效,吃多了卻會使人腹脹,由於含糖量較高,也容易胃酸。正是清楚這一點,胃酸時,他更是沒放在心上。

  見他胃口不好,雲烈也不捨得折騰他了,一連幾天都只是抱著他睡覺,瑾哥兒難得輕鬆下來,夜裡就故意逗逗雲烈,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這日他起床後,趁雲烈跟聶之恆商量生意的事,他便在村外轉悠了一下,村頭有一大片地,若是能買下來,等天氣暖和果苗多了,可以買下果苗多種點,自己家有了水果,怎麼著也比買別人的強,確定存儲時間後,再發動村民們種一下果樹,想想就覺得美好。

  他看中的這片地是一片旱地,種著冬小麥,離他們家很近。

  這幾畝地是村南李石材家的,他兒子在縣太爺家當小廝,據說因為有眼力見,很得縣令小兒子的看重,他家裡又只剩下一個阿爹,便將他也接了過去,還給他找了個輕鬆的活計,銀錢雖然不多,怎麼也比種地強。

  去年瑾哥兒就聽說他打算把家裡的地賣了。如果真種果樹的話,這片地從位置來看正合適,唯一遺憾的就是地裡還種著小麥,得到夏天才能收割,真買下的話,這幾個月是見不著果樹了。

  李瑾晃悠了一圈便去了友堂叔家裡,打算先探探口風。

  竹溪村的各家各戶種的基本都是冬小麥,友堂叔家裡也不例外,現在正是農閒的時候,瑾哥兒來到時,友堂叔正在抽旱煙,他有三個孫子,以往小崽子們都喜歡圍著他轉,吵得他頭疼時,恨不得一人一巴掌,現在他們都去了學堂,他多少有些落寞。

  看到瑾哥兒過來了,友堂叔連忙迎了上來,“瑾哥兒來了?天還冷,趕緊進屋,屋裡暖和一些。”

  他家也蓋上了青磚房,遠遠看著十分氣派,院子裡還擱著幾輛翻車,看到瑾哥兒的目光,友堂叔笑了笑,“這是長青閒著時做的,他打算過幾天拿到其他縣城去賣。”

  皇上雖然已經下了令,務必將翻車推廣開,因為國庫緊張下撥的銀兩有限,各地的官員不貪污都不錯了,願意掏腰包的又有幾個?

  有的官員學會後,倒是想著教教手下的人,讓他們給百姓講解一下。然而老百姓對官員的畏懼和嫉恨已經成了一種本能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往上湊的自然不多,皇上忙於政事,也不可能天天盯著,所以翻車的推廣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李瑾笑了笑,“長青哥一貫是個勤快能幹的,我出來時,遠遠還看到他背著竹簍上山砍柴去了。這麼冷的天願意這個時辰出門的還真不多。”

  哪個不喜歡自己孩子被誇,友堂叔臉上滿是笑意,他的兩個兒子,小的這個因為識字,在鎮上當賬房先生,大的這個雖然讀書不行,卻是個孝順的,手腳又勤快,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生了兩個好兒子。

  “這孩子知道心疼人,也不願意看我跟你嬸子一大把年紀還往山上跑,但凡沒柴了,總是他去砍,不提他,瑾哥兒是有什麼事嗎?”

  李瑾說明了來意。

  友堂叔微微一怔,拍了下腿,“這幾塊地同樣在年前已經被烈小子買了去,瑾哥兒不知道嗎?”

  李瑾摸了下鼻尖,怕友堂叔多想,他笑了笑,“瞧我這記性,成親時他跟我提了一句,我早把這事給忘了,就想著種果樹需要幾塊地,現在這記憶還真不行。”

  友堂叔哈哈哈大笑。

  ——

  李瑾回到家時還有些鬱悶,怎麼自己看上的地,全被雲烈捷足先登了,剛說了不瞞著自己,買地的事也沒跟自己說,李瑾忍不住磨了磨後牙槽。

  一進門就看到了聶之恆跟雲烈還在談事情。

  雲烈背脊挺直,神情淡漠,宛如一把利劍,跟他一對比,聶之恆卻顯得慵懶不已,他悠哉坐在靠椅上,時不時撿起個冬棗吃。

  他剛從金臨城回來,儘管沒休息好,精神頭卻很好,一身白色的錦衣襯得他愈發麵冠如玉。看到瑾哥兒他連忙衝他招招手,“瑾哥兒回來了?來吃顆棗子,這幾顆格外甜。”

  他伸個懶腰站了起來,“我還是走吧,在這呆著,一準兒礙了某人的眼,你在時他容易分心,你一走,他乾脆連心都沒了,整個人就差插雙翅膀,飛到你跟前了。”

  他一向嘴貧,李瑾笑了笑,“你趕了一天路,先留下休息一下吧,晚飯就留這兒吃。”

  聶之恆笑的極為燦爛,“我可不敢霸佔你們的婚床,我回去睡一覺,明天再過來蹭飯。”

  他離開時,辰哥兒恰好下學堂,他一把將小傢伙撈了起來,往空中拋了一下,“寶貝兒,一段時間不見,想叔叔沒?”

  辰哥兒被嚇的連忙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一張白淨的小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氣的還是嚇的。小狐狸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步伐矯健,猛地竄到了聶之恆跟前,怕它咬人,李瑾喊了一聲,伸手將辰哥兒抱了過來。

  李琬剛走進院子就看到了這一幕,想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她不動聲色地走過去,蹙了下眉,“他都八歲了,體重可不輕,就不怕將他扔地上?”

  聶之恆目光灼灼,嘴角挑起一絲笑,“別說八歲,二十八我也能抱起來。”

  李琬有些惱,不再搭理他,端著手裡的蔥油餅往堂屋走,對瑾哥兒道:“你們趁熱吃,鍋裡還有,不夠的話,我一會兒再給你們端。”

  說完就回了後院,她穿的很厚,將曼妙的身姿完全掩蓋了起來,儘管如此,聶之恆還是盯著她看了又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才收回視線。

  李琬只覺得如芒在背,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剛出鍋的蔥油餅,香味四溢,一下子就飄到人的鼻端。又是李琬親手做的,白送到嘴邊的餡餅,不要白不要。聶之恆跑到堂屋,一把抓了兩個熱騰騰的餅。

  剛出鍋的餅自然很燙,他卻面不改色拿了起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好了,晚餐也有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蹭飯。”說完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辰哥兒的小腦袋就悠哉離開了。

  李瑾好笑不已。

  等吃完餅,他才想起地的事,斜了雲烈一眼,“你年前買地了?”

  雲烈微微一愣。

  李瑾提醒道:“村南石材叔家裡的。”

  雲烈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發現自己喜歡上瑾哥兒後,他就在竹溪村周圍買了不少地,他跟瑾哥兒都不會種地,租出去的話每年能收不少糧食,也是個進項,當初想的是總不能讓瑾哥兒賺錢養家,因為買的晚,地裡都種上了冬小麥,他特意說了下可以等對方收割了小麥之後再將地交給他。

  因為這些地暫時還不歸他,他就沒提這事,地契好像在一本書裡夾著,他所有的書都搬了過來,就在他跟瑾哥兒的臥室裡。

  雲烈翻了翻將地契翻出來,交給了瑾哥兒。發現不僅買了地,連長青山附近那座小山頭都買了下來,李瑾鬱悶不已,“你買山做什麼?”嫌錢多燒的慌?

  雲烈摸了下鼻尖,當時就覺得既然要在竹溪村安家落戶,多有點自己的東西才實在,竹溪村周圍肥沃的土地本就不多,願意賣的又只有那麼幾家,就算全買下也沒有多少,買了山不僅山上能種東西,半山腰也可以種,總比坐吃山空的強。

  李瑾嘖了一聲,“說吧,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今天全說清楚,我可不想過段時間又冒出幾件事兒來。”

  儘管清楚每個人都有隱私,李瑾卻不希望他跟雲烈走到這一步,沒成親前他想開的很開,總覺得夫妻間,財產什麼的應該分開,真正喜歡上雲烈後,他的思想卻完全變了,兩人若是什麼都分開算,各有各的小秘密,有一天說不準連感情都生疏了。

  明明這樣想沒什麼錯,對上雲烈的微抿的唇角時,他卻莫名有些心虛,又沒責備他,不過問問罷了。

  雲烈目光幽深,明明神情很淡,愣是帶了一點兒委屈,“我沒瞞你。”

第108章 得做點什麼!

  一個沒來得及說,一個地還被人種著,他就將這事拋之腦後了。雲烈並沒有瞞他的意思,說到底,他之所以會做這些,也是為了賺錢養家,想給瑾哥兒一個更好的生活。

  李瑾有些招架不住,他也不是要責備他,就是有些不爽罷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好好好,你沒瞞我,沒瞞都抖出這兩件事來,若是瞞了,是不是一天一件才算完事?”

  雲烈凝神看他,低頭用唇輕輕地碰了一下瑾哥兒的,“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事。”他將瑾哥兒扣到懷裡,大概是委屈的緣故,咬了一下瑾哥兒的唇。

  李瑾瞪了下眼,忍不住笑了,“你屬狗的啊?不對,狗多聽話,又忠誠又友好,可不會隨便咬人,你上輩子肯定是隻貓,還是只會咬人的貓。”

  雲烈深深看他一眼,將他箍在懷裡,又去親他,“那你就是魚,我最愛吃的魚。”

  李瑾小心臟抖了抖,不由嘟囔了一句,“別以為說兩句好聽我就原諒你了。”

  仔細想想怪沒意思的,雲烈什麼樣,他比誰都清楚,一個為了他二話不說就跳河,連孩子也可以不要,碗也捨不得讓他碰的男人,就算真有事瞞著他,也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何況這兩件事本來也不是大事。

  以他的性子按理說不會不依不饒,奈何心底就是有些小情緒,他覺得這兩天自己有些怪怪的,具體哪裡怪又說不上來,瑾哥兒用手撐了一下額頭,把這歸功於一成親,整個人都矯情了起來,都怪雲烈這麼無原則地對他好。

  他也親了一下雲烈,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你買下的這座山頭叫什麼名字?”

  “無名。”

  “不會是山名吧?”

  雲烈點頭,又按住他多親了幾下。

  這座山就在長青山附近,不是很高,比長青山小了一大半,在眾多山峰中並不顯眼,他曾聽姐姐說這座山上長滿了雜草,連樹木都稀少,也沒有野味什麼的,甚少有人踏足,李瑾同樣沒有上去過,現在這座山竟然歸了他們,就算是座荒山也足夠李瑾高興了。

  第二天起來,李瑾就拉著雲烈去無名山看了看。

  無名山之所以叫無名是因為別的山都有些特色,也被人賦予了名字,唯獨它像個小可憐,無人問津,後來乾脆就被稱為了無名山。

  跟其他山比起來它面積不算太大,山上果真像姐姐所說的那樣長了不少雜草,樹雖然不多,也不是沒有,若能開墾出來,好好清理一下,拿來種果樹再好不過,李瑾頭一次覺得大夏朝能允許土地買賣的政策,簡直不能更棒。

  他興緻勃勃地對雲烈說:“過幾天稍微暖和些找人將雜草清理一下吧,我們到時買點果苗,就在山上種果樹。”

  雲烈認真聽著,時不時附和一下。

  在山上轉悠了一圈,李瑾就有些累了,下山時腿酸的不行,每往下走一步小肚子都想顫一下。

  雲烈蹙了下眉,走到一處平緩處彎腰蹲了下來,“我背你。”

  李瑾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背什麼背,本就沒多高,被人看到肯定要笑話我,要不休息一下吧,哎,下面怎麼還有個茅草屋?誰建的?”

  下山時他們走的不是原路,以前也沒留意過這座山,半山腰竟然真有一個茅草屋,遠遠看著十分破舊,令人匪夷所思。

  雲烈搖頭,“可能有人曾在此隱居過。”

  宿源鎮因為風景秀麗聞名遐邇,南靈山又有不少獵物,附近還有個菩提寺,不少人會慕名而來,或打獵,或拜佛,也有可能是臨時搭建的。

  不管是什麼時候修建的,倒是便宜了他們。

  李瑾跟雲烈便朝茅草屋走了過去,小屋面積不是很大,一目瞭然,最裡面擺著一張竹床,中間有一個小木桌,連椅子也僅有一把。

  長久不住人的緣故,屋裡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屋頂有幾處茅草還被大風吹走了,有幾處漏雨,大概是下雨時積了不少水的原因,長了不少青苔。

  見門外放著一把掃帚雲烈便簡單打掃了一下,附近幾座山都有山泉,此處也有一處,雲烈用一個破舊的小木桶接了一些泉水,李瑾幫著將小床和桌子擦了擦,擦完洗了洗手,坐在竹床上,感慨道:“過些天可以將房屋修葺一下,閒時咱們還可以在這兒住幾天,就是不知道夏天蚊子多不多。”

  李瑾眼睛一亮,蚊子多也不怕,他可以做個蚊帳出來,晚上在這兒住,還能跟雲烈在這裡來一發,啊,簡直不能想,李瑾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沒節操了,難道幾天不做憋的?一抬頭就對上了雲烈幽深的眼眸。

  顯然想這麼做的不止他一個。

  目光移到瑾哥兒紅紅的耳尖上,雲烈喉結滾動了一下,伸手將面前的人摟到了懷裡,親了一下他的耳朵,隨後又去親他的唇,這個吻霸道不已,一上來就攻破了城門。

  李瑾閉上眼,反吻了雲烈幾下,接下來就有些失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壓在了竹床上,小雲烈正隔著衣服跟他打招呼,李瑾臉上一熱,放在平日他也不介意來一發,關鍵是才剛打掃好,衣服都沒換,多髒,他推了推雲烈,眼神有些飄。

  雲烈又親了幾口,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裡,天地間安靜的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其實就算瑾哥兒不推他,雲烈也沒打算真做什麼,天氣還有些冷,他自己不怕,卻怕凍到瑾哥兒。這個男人明明不拘小節,事關李瑾時,好像可以再細心不過。

  兩人回到竹溪村時,遠遠就看到竹溪村圍了一群人。走近了才發現人群中間正站著一個年輕女子,她不僅渾身濕透,頭髮也濕噠噠的,眼睛紅腫,幾個人正圍著她說著什麼,其中一個還想拉她回去,她只是哭著搖頭。

  李瑾這才發現姐姐也在,正溫聲勸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大娘衝了過來,此人正是蘭晴大娘,是村裡唯一的媒婆,她衝上去給小蝶一個巴掌,氣的顫抖不已,“真是長出息,因為一個男人就想跳河,你走了,我跟你阿爹要怎麼過?你跳吧,你有本事就儘管跳,我回家把你爹也喊上,你前腳走,我們後腳就跟上,反正老了也沒人管我們,不如趁早死了好。”

  小蝶咬了下唇,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一時間痛苦不已。

  蘭晴大娘生產時大出血半條命都差點沒了,這輩子僅有一個女兒,去年嫁到了鎮上,前段時間李瑾就見她一直在娘家住著,李瑾不是個愛八卦的,也沒多問,怎麼就鬧到跳河的地步?

  李瑾詫異不已。

  見她不吭聲,蘭晴大娘拉著她就往溪邊走,“跳吧,早死早托生,有我在,這次絶對沒人救你,還有兩個願意陪你死的人,你這輩子可不虧。死了後,你那死鬼男人,還能明目張膽找別的女人,沒人念叨,多幸福。”平日裡她就能說會道的很,此刻更是牙尖嘴利。

  眾人看得瞠目結舌,清楚她是故意嚇唬小蝶,也沒人上前攔。

  小蝶羞愧的抬不起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住地往下掉,她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娘,你別這樣,是女兒不孝。”

  蘭晴大娘又給了她一巴掌,自己也忍不住哭出聲,“我一輩子好強,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懦弱的閨女,你看琬姐兒,和離後不照樣過得好好的,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大不了和離,你死在這裡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吊死在他家裡,膈應他一輩子。”

  她哭的悲痛,小蝶抱著她也放聲大哭,“娘,我們回家,我不跳了。”

  眾人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李瑾拉著姐姐問了問。

  原來小蝶嫁的男人是個好色之徒,當初正是圖她貌美才娶了她,新婚後倒也對她好了一段時間,才不過一年時間就變了心,平日裡一不爽就打她,現在乾脆連家都回,家裡的錢全拿去喝酒逛青樓。

  小蝶氣的回了娘家,她手腳勤快,成婚後將家裡收拾的十分乾淨,只要回到家她男人就有口熱乎飯吃,她走的時間一久,她男人自然各種不順心,昨天來接她回家,見她不願意,剛開始還哄了幾句,最後氣的將她拉到樹林裡又打了一頓,還威脅她膽敢不回,就弄死她父母。

  小蝶清楚她娘是個暴脾氣,也不敢告訴家人,一時間只覺得死了就解脫了,這才想不開想跳河。

  李瑾唏噓不已。

  不論哪個朝代都有命苦的女人,這個朝代對女人來說又格外不公平,她們自幼被教導相夫教子,三從四德,好像活著就是為了別人。

  明明自己也能立起門戶。

  李瑾忍不住多看了姐姐一眼,想到她十三歲就帶著傻乎乎的自己搬了出去,心底又暖又澀,他聽梅枝姐說過,當時姐姐一直靠刺繡賺錢,為了讓他填飽肚子,吃的滋潤些,各種艱辛自是不必說。

  其實仔細想想不幸的女子實在太多,單竹溪村就不止小蝶一個。前段時間桂枝大娘的大女兒因為生不出小漢子被休了回來,現在一直住在竹溪村。短時間住一下還好,時間久了,娘家的嫂子和弟媳自然忍不住開始挑刺。也不能說她們多壞,在這個朝代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但凡再收回來,吃喝住都在娘家,可不就讓人心裡不舒服。

  李瑾只覺得心底沉甸甸的,十分不是滋味。

  想到姐姐對妍姐兒的教導,李瑾眼睛猛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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