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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異界好種田》第54章
  ☆、第55章 仲秋

  烈日下,一輛馬車停在張家門口。

  “霍掌櫃,數目對嗎?”張小柳站在屋前抹了抹汗,仰頭問站在馬車上清點數目的霍掌櫃。今日霍掌櫃又親自帶小沈趕著馬車來拉酒,方才他們只把酒裝進他指定的小罎子就忙活了半天。

  “沒錯。柳哥兒做事向來周全,我可是放心得很。”霍掌櫃放下遮住車廂的簾子,十分滿意的說。

  “那就好……霍掌櫃下個月這個時候來就行,時間足夠我把酒釀好了。”這次霍掌櫃來的時間晚,酒已經在屋裡擺放了好幾天。屋裡地方太小,活動起來很不方便。所以張小柳希望能大約說定是月中還是月初來取酒,以後也能有個準備,否則心裡總是惦記著。

  “好,這回是我從城裡回來的時候耽擱了些時間。對了,柳哥兒,你每個月還能再多釀幾壇酒不?”霍掌櫃從車上跳下來,他因為身形肥胖,在這樣的天氣裡更是滿身大汗。

  “再多釀些?霍掌櫃是只在下個月多要些,還是以後每個月的數目都要增加?”張小柳有些猶豫地問。

  “柳哥兒如果可以多釀些的話,我們能不能把約定的數目再加十鬥?”霍掌櫃示意他往屋裡走去再談,一邊說。

  “再加十鬥……”張小柳仔細想了會兒,無奈地說:“我們的屋子太小,根本就安置不下這麼多酒桶。如果要加十鬥,我一個月至少得釀兩批,暫時恐怕釀不成了。不過如果明年霍掌櫃還需要,倒還可以再考慮。”過了這兩三個月天氣就要轉涼,地裡的作物也要收了,現在還真接不下這個事。若是到了年後,他們住進新屋子倒是有空間可以折騰。

  “那也行,等年後柳哥兒可就別再拒絕了。”霍掌櫃一看他這裡的環境,也真是有點為難。他之前也沒想到那些酒在城裡賣得這麼快,尤其是來店裡打酒的人大部分是年輕的麼麼,都說他家的酒甜而不上勁。不過若是今年剩下的幾個月不能朵拉些酒到店裡,也正好看看接下來的生意怎麼樣。

  “好,如果到時候霍掌櫃還需要咱們再商量。”張小柳也答應了,既然有銷路就該抓緊賺一把,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他也能找到別人家代替。

  “那咱們可就這麼說定了。下回我就讓小沈來這裡了,你還是按著這樣的小罎子裝好給他就行。”這種大小的罎子也是他根據這段時間來店裡打酒的人的需要做的,在這裡直接裝好也正好省了拉回店鋪之後的事。

  “霍掌櫃請放心,無論是你來還是小沈來,保證都是一樣的按著你們的要求做。”張小柳笑道。

  等八月裡過了兩次趕集日,就到了仲秋節。俗話說十五月亮十六圓,這裡的仲秋節便是在一年中月亮最圓的那天,八月十六。

  老人常念叨,人多好種田,人少好過節。對於下壩村大部分還在費盡心思喂飽一家幾口的肚子的人家來說,過節也就是開個葷,還要額外多些花銷。但不管窮過富過,應景的吃食還是要弄的。

  仲秋節裡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油炸糖環。在這個節日的前後幾天裡,公屋裡的石磨幾乎是除了過年前最忙碌的時候。

  提前把白花花的糯米放入清水裡泡開漲起,然後撈起在太陽底下晾乾。等表面的水分蒸發了,才放到石磨裡反復磨成細麵粉。回到家裡拿溫水和了糯米粉,搓成尾指寬細的長條,然後卷成中空的花狀,用油炸熟便是一道美味的零嘴。農戶人家平日裡下田,有時候也會帶上幾塊,餓了吃上兩個就能頂半天肚子。或者留給家裡的孩子,因為用油炸過,可以從仲秋一直吃到年底都不會變壞。

  張小柳是第一次聽說這樣形狀古怪的東西,只聽大順麼麼比劃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最後還是決定比大順麼麼家遲一天做,先去觀摩一遍再說。

  除了油炸糖環,最受孩子歡迎的就是白松糕。在方形的特製鐵盒子裡先厚厚撒上一層大米磨成的粉,然後中間撒一層霜糖和芝麻攪拌而成的餡,再撒上與底部差不多厚的粉末。在鍋裡燒開水,然後將鐵盒子整個放入蒸一刻鐘,取出來將鐵盒子倒置,一整盒的白松糕便落在砧板上。最後用戒尺一樣的長木條壓著,切成巴掌大小的片兒,在中間滴一點早準備好的紅紙水,既好吃又好看。

  “大順麼麼做得真快!”福來在外面捏糖環,大順麼麼便先蒸白松糕。張小柳站在旁邊看著他做,驚歎道。那一整套動作下來毫不拖泥帶水,不過兩刻鐘時間就看到布袋子裡裝的大米粉變成了一塊塊疊好的白松糕。

  “做了二十多年,再不手熟怎麼行?”大順麼麼將用過的鐵盒子洗乾淨擦乾,重複著撒粉,加糖和芝麻,等著出鍋的動作。他家裡有兩套鐵盒子,一邊在蒸時這邊就準備著,等起鍋就把另一盒放下去,相比別人已經是非常節省時間。

  “大順麼麼,我好像沒有見過你用的這種鐵盒子?”張小柳逮了個空問,越看就越覺得現在家裡要用的什麼用具也沒有。

  “這是我當年第一次回門時麼麼送給我的東西了,我看現在別人家用的還要輕便一些……你在集上要是找不到,可以去鐵匠那裡打一個。”大順麼麼一手沾了紅紙水在每塊白松糕上點一下,另一隻手就快速地把切好的收起來,嘴上還與張小柳說話。

  “那為什麼還要點上紅紙水?”張小柳看著他手邊一隻大碗裡泡著的紅紙,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染出來的,把半碗水都洗成了紅色。

  “哦,這是要送給富來的哥兒家裡的,你們如果只做了自己吃,也可以不用沾紅水。”大順麼麼把切得整齊好看些的收到布袋子裡裝好,有些表面有脫落不怎麼好看的就疊到籃子裡。因為仲秋節都要回門或者走親,所以一般會染些紅色喜慶些。

  張小柳看了兩遍,覺得蒸白松糕十分簡單,便與大順麼麼說一聲,又出去看福來捏糖環。

  “柳哥兒,我看小麥捏得就挺好,你也不用再學了。”福來正與小麥在說話,見他走出來努了努嘴朝他說。

  “哎,這些是小麥做的?那還真不錯。”張小柳看了一眼小麥身前簸箕上放的糖環,與福來的混在一起也看不出什麼差別來。剛捏好的糖環就像一朵五瓣的花,只是花瓣和花蕊都是空的。

  “我就說捏這個簡單得很,不用怎麼學--小麥聯手繩都學得這麼快,何況是這麼簡單的糖環?”福來一副“看我說得沒錯”的表情,對自己的眼光十分自豪。

  “我原本還在擔心明天兩個人都不會做,白白要浪費了兩斗米呢!”張小柳拍拍小麥的肩,說:“既然你學會了,就在這裡幫福來捏完吧!我先回去把糯米泡下去,明天也能早點做。”捏糖環雖然並不複雜,但一個人要捏完這麼大的麵團也十分無趣。富來和貴來大概都去幫忙喂雞了,他們家裡只剩下福來一個人在幫大順麼麼打下手。

  “小麥,學堂裡有趣嗎?”等張小柳出了門,福來才壓低聲音與小麥說話。

  “有趣啊,先生教我們念文章,我們自己溫習,還要考背書……”小麥細細數著每日在學堂裡重複做的事,以為福來也對學堂有興趣,特意說得十分詳盡。

  “你們光坐在下面聽先生說課?學堂裡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嗎?”福來瞪大眼,他昨天與人出去玩還聽說學堂裡的先生都十分兇惡,會拿著木棍打人呢!

  “有一半時間是先生在說課,說完了我們就誦讀。學堂裡沒什麼玩的,我們的位子都要擺不下了。”

  “那有什麼好玩的……學堂裡的先生真的會拿戒尺打掌心嗎?”福來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先生不會隨便用戒尺,只有抽背書的時候背不出來才會打掌心。”小麥搖了搖頭,見福來一臉畏懼的樣子,不由地為陳先生正名。

  “你哥哥對你挺好的,還讓你去上學堂。不過聽起來一點也不好,一天在那裡坐幾個時辰肯定好無聊。”對於上學堂這個問題,福來與別人玩的時候也曾討論過,不過現在聽了小麥親口對他說先生真的可能會打人,又覺得好像對學堂裡的孩子沒有那麼羡慕了。

  “先生說的東西都很有趣,不會無聊。”小麥一本正經地說。

  “小麥,你哥哥有沒有說你要念多久?”雖說覺得學堂裡的日子無聊了些,但是村裡的孩子都知道小麥自從去了學堂,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不用受爹麼管束,也不用幫家裡幹活。

  “不知道。哥哥說先念一年,看我以後還想不想去……”小麥是個實誠的孩子,完全不知道福來糾結的心思,努力回想張小柳說過的話。

  有了在大順麼麼家幫忙的經驗,雖然最後做出來的油炸糖環和白松糕的賣相都很一般,但總算也成功了。

  過節當日他們殺了一隻雞,跟村裡人家換了幾塊豆腐,連著從自家菜地裡摘的青菜做了三個菜,搬了四張小矮凳圍坐在灶旁已經覺得十分豐盛了。他們如今也不是家境窘迫得要過節才能開葷,張小柳講究細水長流的過日子,趙正則和小麥、小松對此也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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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仲秋這一年便只剩下三個多月,張小柳才發現自己在這裡也已經過了挺長時間。還記得剛來的時候小松瘦瘦弱弱的只能躺在床山哭,現在已經皮得滿村子跑。難熬的時候覺得過得太慢,有時候又覺得過得太快。

  菜地四周種下的樹苗全都種活了,而且已經抽高了許多。右邊在砌房子的幾人幹得熱火朝天,給原先孤零零的兩件屋子增添了不少生氣。

  正午時候趙正則和小松都是被禁止出門的,直到日頭轉弱,小松才在張小柳的叮囑聲中一溜煙跑出去。

  張小柳沒好氣的看著他遠去,轉頭朝趙正則道:“你去找啞叔的時候可得比劃清楚,要是把東西算少了可不好。”

  “我記得了,不會弄錯的。”

  張小柳要去找賣糯米的人家,趙正則去定做床、櫃等東西,兩人便分頭行動。家裡沒什麼貴重物件,又有一群人在旁邊,他們只把木門掩上就算了。

  啞叔家在村西邊,也是比較僻遠的地方。趙正則已經去過一次,倒是熟門熟路。

  “大根麼麼,在摘紅薯葉?”啞叔家也只有並排的兩間屋子,不過看起來還有八/九成新,是啞叔的兩個兄弟在他成親時才幫忙蓋起來的。趙正則剛走到他家屋前,就看到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子蹲在紅薯地手裡挽竹籃摘葉子,忙大聲喊道。

  那塊地似乎就是在邊上自己用鋤頭開墾出來的,粗略看去還能見到許多細碎的石子。紅薯的長勢也不太好,上面的薯藤還非常細幼。

  “阿正,你怎麼到這邊來了?”大根麼麼聽見聲音轉過身來,只見他左臉從眼睛下方到耳後,被一塊手掌大小的月牙形褐色傷疤覆蓋著。

  “啞叔在家裡嗎?我要找他做點東西。”趙正則上次已經與他交談過,也沒有對他臉上的疤痕感到吃驚。

  大根麼麼聞言一邊直起身從地裡走出來,一邊道:“在屋裡,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這幾天淨是在那裡刨木了。對了,你要做什麼東西?急著要嗎?我來與他說。”

  “東西有點多,你先幫我問問啞叔能不能做。我要打四張四尺寬的木床,兩個實木衣箱,兩張方桌,一張圓桌……”

  大根麼麼聽了也記不太清,走過去推開門道:“你要做這麼多東西?我先去問問他。”

  趙正則隨著他進去,他們這間屋子中間用一扇木制的屏風隔開了,外面一截儼然成了啞叔做木工的地方,裡面想來是放著床的。這時在門口就看到地上坐著一個人,幾乎被淹沒在蓬鬆的木屑裡。

  “啞叔,還在做東西呀?”趙正則大聲喊著,雖然知道他聽不見,但還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啞叔也感覺到了光線的變化,抬起頭看見他們兩人,動了動嘴唇卻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又咧開一個笑容。

  大根麼麼舉了舉手,把籃子放在地上走過去,朝他比劃了一陣。啞叔看了會兒,也伸出手比劃了兩下。

  “他說有空做,你方才與我說都要做些什麼?”剛剛一長串的東西念下來大根麼麼聽得也記不清,這時候仔細一想,平時幾個月可能也接不了這麼多活,又有些高興起來。

  趙正則便照著記下來的東西和數目又說了一遍,大根麼麼在一旁幫他比劃。他與啞叔朝夕相處,自然也比旁人更容易看懂彼此的動作。

  “他問你什麼時候要?”

  “三個月左右,先把床和桌子做好,其他的還可以再遲些。”趙正則一邊說,大根麼麼一邊點頭繼續幫他比劃。

  “他說沒問題,不過要先付一部分錢。”大根麼麼根據啞叔比劃的動作如實說了,又覺得啞叔說得太直白,在一旁補充道:“不是麼麼信不過你,是要拿錢去買木材--雖然大部分都是從小哥那裡買的,但是我們也得付給他。”

  啞叔爹麼有三個兒子,他是家中的麼兒。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喉嚨裡自小就發不出聲音。兩個哥哥對他還算照顧,自從他學了木匠的手藝,平日裡他幫人做木工,除了那些自己帶著木材來做的賺些手工錢,大部分都是兩個哥哥去深山裡幫他找回來的木材。不過畢竟大家都已經是成家立戶的人,啞叔也自覺地從收的報酬裡抽出一部分還給哥哥,當做買材料的錢,久而久之雙方也都習慣了。

  “我知道,要先給多少呢?”張小柳事先就與他說過可能要先付定金的事,也取了銀子讓他帶來,所以趙正則並不覺得意外。

  “你做的東西太多,他現在存的木材可能都要用完才夠,你先付二兩吧。”大根麼麼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啞叔,見他依然含笑朝自己點頭,才繼續說下去。這筆錢他們是留不住的,肯定要先送給大哥二哥家。

  “好,那啞叔記得最近不要接別人的活,幫我把東西做好才行。”趙正則從懷裡掏出錢袋,取了二兩銀子遞給大根麼麼。雖然他付錢很痛快,但是心裡也很吃驚。光是做這些東西就要用上幾兩銀子,最近柳哥兒的銀子恐怕都要花完了。

  “你放心,他既然說能按時做好,肯定不會差太遠的。”大根麼麼小心地掂量了一下銀子,以前也有人打過大件的東西,卻幾乎沒收過這麼完整的銀子。

  啞叔拍了拍大根麼麼的手,大根麼麼會意的說:“我先出去了,你做的東西有什麼要求與他比劃就行,這些事兒我也不懂。”上次他不在家裡兩個人也溝通得很愉快,因此他並不擔心。啞叔幾乎很少見外人,有人能陪他坐會兒也好。

  “啞叔,最近做了些什麼?”趙正則一邊大聲說一邊比劃著。啞叔也做出側耳傾聽的姿態仔細看著他手上的動作。

  兩人慢慢比劃了半個多時辰,趙正則才與他告辭離開。雖然他比劃的動作理解起來比較費勁,但是把柳哥兒的要求說清楚了,又看了許多啞叔用木材邊角料子刻的東西,趙正則還是十分高興。

  他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自己做的那些東西能不能賣出去--啞叔也能憑手工活養家,他怎麼能被柳哥兒比下去呢?忽然聽到身後有個陌生的聲音喊住他。

  “哎,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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