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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風水大師》第104章
第104章 第五世界 喬爸和他撿來的戲精兒砸

  他在玉瓊派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現在太禦真人將他關起來的地方隱蔽中透著詭異,甚至還隱隱有一股魔氣,連原主的記憶中都從來沒有一點印象。

  這肯定不是專門準備著關他的,或許太禦真人的一切秘密都藏在這裏。

  喬廣瀾站在房間中間,不急著出去,而是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一步步走向房間的西南角。

  他的步子邁的很慢,但是十分堅定。

  太禦真人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對方在進出這個房間的時候,走路的姿勢非常奇怪,雖然他已經掩飾的很好,還是沒有防住喬廣瀾發現,太禦真人似乎是在專門踏著某幾個位置行走的。

  所以他特意按兵不動,等著太禦真人第二次前來看自己,運用過人的記憶力,硬生生記住了他的落腳之處。

  他閉著眼睛回想當時情景,太禦真人的每一個步子在腦海中一一浮現,又被步步踏出,隨著最後一步邁出來,喬廣瀾只覺得腳下一空,身體失重,他已經轉瞬之間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哈。”喬廣瀾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個太禦真人的功夫還不錯,不過要跟我拼智商,他還是差著遠啦。”

  璆鳴:“……此地兇險,休要得意忘形。”

  喬廣瀾道:“我也不想這麼不謙虛啊,可是誰叫你不中用。”

  璆鳴:“……”

  為什麼連這個也會扯到我身上?

  喬廣瀾道:“過去我憑藉自己的機智勇敢成功做成什麼事情之後,都會有人識趣地圍在旁邊吹捧,什麼‘喬大師不愧是大師’、‘看不出來喬大師年紀輕輕,竟然就如此有勇有謀’、‘師兄,我好崇拜你’……那時候我就不會得意忘形,我只會寵辱不驚,做出世外高人的模樣就可以了。”

  他演戲不行,學人說話的口氣倒是惟妙惟肖,一邊往裏面走一邊掐著嗓子誇自己,璆鳴感覺簡直都要吐了,終於明白這小子的狗脾氣都是被什麼人給慣出來的。

  喬廣瀾才又說:“你看看人家,多麼會說話,多會討人喜歡,你看看你,木頭疙瘩一個,害我只能自誇。”

  璆鳴終於憋出來一句可以反擊的話:“覺得我不討人喜歡,你也沒多麼討人喜歡。你很討厭。”

  喬廣瀾面前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五行八卦陣,這種陣法是他學奇門遁甲時的入門基本功,喬廣瀾看都不用看,雙手負在身後,腳下閒庭信步,身形輾轉之間,人已經穿梭而過。

  他甚至沒有停止跟璆鳴的鬥嘴:“有本事的人需要討人喜歡嗎?有本事的人就應該拼命討人嫌,這才能體會到‘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這種人生中至高無上的快樂。”

  “……”他的口才太好,璆鳴感到一陣窒息,而這個時候,喬廣瀾的腳步卻倏忽停住了,他面前有一攤深紅的血跡。

  他蹲下去看,發現這血應該已經幹了很久了,顏色還有些發黑,但這並不是全部。

  繼續往前走,一路上點點滴滴,留下了很多血跡,除此之外,牆壁上有劍痕,地上拋擲著幾樣散亂的兵刃,好像在這裏經歷過一場激烈的廝殺。

  不,看這些劍痕與血跡新舊不一,或許廝殺還並不是一場……這好像是一處專門用來屠殺的地盤。

  大概是時間太久,又經過了什麼處理,此地的空氣中沒有什麼異味,然而人的第六感中,卻隱隱感到一股混雜著陰冷、陳腐與刻毒的氣息,一點點滲透肌膚,侵蝕骨髓。

  喬廣瀾蹲在暗處,用手指在地面上撚起一點已經幹成了粉末的凝固血液,忽然想起了那個法國流傳甚廣的,叫做《藍鬍子》的故事。裏面的那位小女兒趁丈夫不在家的時候打開了一個神秘的房間,發現了裏面懸掛著可怕的屍體,每一具本都曾經和她一樣是那個家中的主母,而現在,她們的死亡也代表了她自己未來的命運。

  那麼,現在的這些東西,又是……

  正想的入神,身後傳來一點響動,喬廣瀾迅疾抬手按上劍柄,倏地轉身,猛然見到一隻白骨枯手摸索著,一點點向自己的方向抓過來。

  他不躲不閃,沉穩以對,想看看這東西到底要幹什麼。

  白骨手很醜,但是也很溫柔,一點點艱難萬分地摸索過來,竟然只是拽住了喬廣瀾的褲腳,輕輕蹭了兩下,又向下扯動。

  喬廣瀾向來跟鬼怪屍喪打交道,並不嫌棄,只是覺得有點納悶,又有點新奇,順勢蹲了下來:“你是想告訴我點什麼東西嗎?”

  忽然間,他手裏一直扣著的佩劍一顫,劍柄處鑲嵌的玉石忽然亮起,與此同時,白骨手好想得到了什麼力量一樣,倏地飛起來,向著喬廣瀾直撲過來。

  喬廣瀾五指一收,條件反射一樣想要招架,可是又在即將出手的那一刻鬼使神差地猶豫了,就是這一遲疑,那只白骨手落在了他的頭髮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動作慈和溫柔,就像長輩在安撫自己的孩子。

  喬廣瀾全身一震,脫口道:“師尊!”

  那只手落到地上,轉眼間化作飛灰。

  璆鳴道:“什麼?這人是你師父!不可能!”

  喬廣瀾心緒澎湃,不能自控,用手扶著額頭緩了半天,這才啞聲道:“不是。是原來這個人的師尊,玉瓊派上一任的掌教。我被原主的心緒影響了。”

  璆鳴這才鬆了口氣,說道:“但是他怎麼會死在這裏,還死的屍骨無存。”

  喬廣瀾道:“印象中這位掌教性情溫和慈愛,對下麵的弟子也很好。他正式收的徒弟一共有四個人,大弟子是太禦真人,關門弟子是我,中間兩個早死了,他們死後不久,師尊去世,太禦接任,這一代弟子中只剩我們兩個人……”

  他越說越覺得心中存疑:“我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他們的死因,真是大意了。”

  璆鳴道:“這件事情本來就尋常,倒也怪不得你。可是如果依你所言的那樣,太禦又有什麼理由保存當年的現場呢?”

  喬廣瀾道:“大概因為他是變態,變態做一些蠢事總是可以理解的。讓我試一試能不能感受到過去這裏發生了什麼。璆鳴,原主的情緒波動對我影響很大,你在旁邊看著點,一旦我失去理智,你就立刻出手打斷。”

  璆鳴:“嗯。”

  喬廣瀾將手指往旁邊的劍刃上一劃,新鮮的血液流出來,滴到了地上陳年的血跡裏,喬廣瀾輕喝道:“點靈犀,開天眼,神思共通!”

  他手捏相應的法訣,眼前一下子出現了很多影影綽綽的影像,只是混亂不堪,重重疊疊,好像被一股血霧給籠罩住了,根本不能辨認。

  璆鳴在一邊看著,忽然見到喬廣瀾左眼中留出一行血淚,劃過他白玉般的臉,顏色分明,一時又是詭異,又是淒豔。

  他眉頭一皺,連忙就要出手打斷,手腕忽然讓人在半空中握住了,喬廣瀾道:“停!我看見了!”

  璆鳴道:“你看見了什麼?”

  血淚順著下巴滴落進了地下的塵土,喬廣瀾沉聲道:“太禦將另兩位師兄引到這裏來,一一殺害,後此地被師尊無意中發現,太禦進來時,師尊正在查看師兄屍骨,被他偷襲而死,死後怨念不散,太禦幾次想要把這個地方的兇殺痕跡清理掉,第二天都會在執念的影響下恢復原樣……我去,我知道了!”

  璆鳴:“什麼?”

  喬廣瀾道:“臨樓那個倒楣催的之所以遇害,應該還是這件事後續引爆的結果,你還記得嗎?你說過這個世界的魔族是一個非常特別的種族,人在將死未死之時有著強烈的執念不願意離開人世的話,這個時候如果能有尊貴的先天魔族願意賦予他們血脈,這些人就有可能會成為魔族。”

  璆鳴生性老實單純,思考問題一根筋,喬廣瀾跟他說話的時候,他不像路珩那樣聞弦歌而知雅意,但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麼不明白的了:“你的意思是,你師尊和師兄因為活下去的執念太強烈,又恰好遇上了冥照魔尊,所以成為了魔族。太禦生怕遭到報復,為了將他們一舉剷除,索性直接從源頭魔尊下手。”

  喬廣瀾站起身來,手扶劍柄:“但如果他們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太禦真人算賬呢?而太禦他又為什麼要加害兩名師兄?剛才的話都是猜測,眼見為實,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兇手!”

  璆鳴:“所以你要……”

  後面的“怎麼辦”三個字還沒出口,兩個人突然同時感到一陣劇烈的晃動,喬廣瀾連忙將劍往地上一戳,暫時穩定住身體,沉吟片刻,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上去看看。”

  璆鳴道:“被太禦發現你跑出來了……”

  喬廣瀾道:“那我就抽他!”

  璆鳴:“……”

  這個邏輯,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他哼道:“這個世界名為修真,已經接觸天道,你終究不是此間人,能打得過太禦?”

  喬廣瀾懶洋洋地說:“我說了,我智商比他高。”

  他把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也沒必要在這裏虛與委蛇,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佩劍扔到地上,撿起了上一代掌教的劍插入劍鞘,轉身出了這個詭異的密室。

  喬廣瀾本來已經做了冒險一搏的打算,但幸運的是太禦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這一切,因為他現在已經無暇他顧了——死而復生的冥照魔尊帶著魔族大軍壓境而來,整個包圍了玉瓊山。

  魔尊數百年來如一日的韜光養晦,連帶著整個魔族都非常低調,連玉瓊派年輕一輩的許多人甚至都從來沒有見過魔族出手,就聽說魔尊被滅了,直至今日方才算見識到他們的真正實力。

  站在最高峰上的瓊極殿中放眼向下望去,整座山都被密密麻麻的魔族族人包圍了,山上的人就算插翅也難飛。玉瓊山原本每翻過一座山峰都有人把守,但此時,竟也有幾百名魔族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殿前,把玉瓊派眾多前來議事的弟子都堵在了裏面,切斷了各個山峰之間的聯繫。

  太禦真人沉著臉從裏面走了出來,心裏倒不是非常擔憂,玉瓊派百代大派,世間翹楚,雖然被這樣堵著,但是也不見得就會輸,他這個態度,多半還是心恨魔族來的不是時候,惦記著喬廣瀾那邊。

  更何況這個冥照魔尊居然在那樣的連環擊殺下都沒有死,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躲到了什麼地方養傷,居然神出鬼沒的又冒了出來,也實在是個人物了,不可小覷。

  或者是冒充的?

  他打量著帶頭的男子,那人穿了件金絲勾邊的玄色華服,上面繡著的蒼鷹圖案在風中飛揚,似乎隨時都要一飛衝天。他身影修長,風姿優雅,斜倚在一張六人抬的轎輦上,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尊貴之氣,只是身周依舊霧氣繚繞,看不清容貌。

  但最讓太禦真人在意的是,這人僅僅是懶洋洋地倚在那裏,身上就已經散發出強悍無匹的威壓,在他的身邊,蒼鬆翠柏盡皆俯首,如此氣度,世間再無第二人可想。

  太禦真人淡淡道:“不知魔尊大駕光臨,有何貴幹?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倒顯得我派失禮了。”

  臨樓眼皮都不抬,聲音從霧氣中淡淡傳來:“不錯,確實很失禮。但對於卑鄙無恥之人,失禮一事也只算是細枝末節,何必在意。”

  太禦:“……”

  喻昊就站在旁邊,眼看自己師尊受辱,被噎的啞口無言,長劍頓時出鞘,呵斥道:“邪魔外道,休得口出狂言!”

  臨樓掃了他一眼,當初他被喬廣瀾撿回來的時候見過喻昊幾次,知道他跟喬廣瀾關係不錯,也就對這個孩子另眼相看,被他罵了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你很可愛。”

  喻昊:“……”

  為啥師尊客客氣氣,他拿話噎人,自己出言呵斥,卻被他誇獎可愛?這魔尊其實是瘋的吧?

  他沐浴在旁邊師兄弟詭異的目光中,同樣一臉懵逼,又聽那個腦子不好的瘋魔尊問道:“你師叔呢?我來找他。”

  喻昊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尊,見對方臉色難看,沈默不語,這才代為回答:“小師叔身體不適,閉關調養,已經說了五十年之內不見任何外客,閣下若是來找他的,那還是請回吧。”

  臨樓道:“身體不適?如何不適?”

  縈繞聚合的霧氣遮擋了他的神情,但聲音中還是不期然洩露了一絲難以自控的擔憂。

  太禦真人把話接了過去:“如何不適,也同外人無關。魔尊今天氣勢洶洶而來,難道都不顧你當年親自牽線達成的三界協定了嗎?”

  臨樓憂心如焚,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聞言冷笑,直截了當地說:“本尊今天來,因私不因公,我只為帶走我的人,和三界協定無關。”

  喻昊想起他剛才的話,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但又不敢相信,問道:“誰?”

  臨樓淡淡道:“喬廣瀾。”

  殿前頓時一片譁然,在這種時候,臨樓倒還惦記著喬廣瀾的名聲,如果跟自己扯在一起只怕不好,於是又補充了幾句,將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本尊日前偶然得見貴派喬閣主一面,驚鴻一瞥,已亂心曲。他不識我,我卻非他不可,交人吧。”

  喻昊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這、這……你、你簡直……”

  欺人太甚!

  如果說剛才太禦真人只是臉色陰沉,那麼到了這個時候,卻是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猙獰之色,他兩頰旁邊的咬肌抽搐了幾下,手中的佩劍已經出鞘,陰鷙道:“做夢。”

  也就是這麼兩個字,臨樓已經看出了他對喬廣瀾的感情絕對不尋常——雖然之前他就已經懷疑過這一點,但是當面發現後,還是感到了一陣怒不可遏。

  臨樓發出一聲輕輕的冷笑,轎輦上,慵懶倚坐的頎長身影突然不見蹤影,太禦真人眼前瞬間出現了一個人,當胸一掌向他擊出,竟然出手就是殺招!

  臨樓的身形如同鬼魅,這一掌又快又狠,但太禦真人也不是尋常之輩,倉促之下舉劍在胸前一橫,急速後退,結果沒想到對方的掌力如同驚濤,一浪接著一浪,他這樣一退也沒能完全躲開,情急之下就地打了個滾,才重新站了起來。

  臨樓沒有乘勝追擊,負手站在原地,太禦真人的佩劍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搶在了手裏,高下立判。

  臨樓淡淡地道:“不交人,今天魔族血洗玉瓊派!”

  隨著這句話帶著森然殺意出口,玉瓊派代代傳承的掌教之劍已斷。

  一時間,山下峰頂一片寂靜,全都被魔尊這一掌之威震懾,連話都說不出來。

  喻昊看這不是辦法,索性豁出去了,冒死將自己的劍扔了出去:“師尊接劍!”

  讓他意外的是,剛剛還要血洗玉瓊派的魔尊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阻止,也沒有攻擊自己。反倒是重新得到兵器的太禦真人突然哈哈一笑,喝道:“既然這麼想見他,就跟我來吧!”

  一句話過後,他轉身就走,臨樓毫不猶豫,隨後跟了上去。

  一陣冷風過,轎上空無人,劍拔弩張的雙方就要開打的時候突然發現,兩邊的領頭人都沒有了。

  “……”

  喻昊是太禦真人座下大弟子,掌教不在,喬廣瀾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然是以他為尊,他琢磨了會,乾咳一聲,道:“貴族魔尊已經離開,諸位如果是想在這裏等呢,還請進偏殿暫歇,如果想離開也悉聽尊便。我是不願意無緣無故造下殺孽。這位……”

  他選了一個站在前面,看起來長相也比較靠譜的人道:“這位朋友,你意下如何?”

  喻昊問的是冥照魔尊座下碭山君,也是一名先天魔族,出身高貴,向來是臨樓嫡系,只不過平時駐守其他領地,所以當時淩見山起火他並沒有趕上,眼下已經是地位最高的人了。

  他之前被臨樓叮囑過,聽見喻昊這樣問,沉聲道:“尊上去了哪里不要緊,但尊上此行是希望貴派交出喬閣主。少俠交人吧,見到人之前我等不會離開。”

  喻昊惱怒道:“做夢!想見我小師叔,你們還不配,那就先過我這一關吧。”

  碭山君手一揚,抽出來的是一把板斧,哈哈一笑道:“談不攏就打,這種風格我喜歡,來吧!”

  喻昊見他自己一個人上場,也就制止了其他打算幫忙的師兄弟,抽出長劍跟碭山君打在一起,兩個人你來我往,一個是掌教的高徒,一個是魔尊的愛將,一時間難解難分,打的倒是很精彩。

  喻端悄悄跟旁邊的另一名弟子道:“咱們都在這裏傻站著也不是辦法,那個魔尊厲害的像鬼一樣,師尊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樣,我在這裏給師兄幫忙,你先下山看看另外的幾名長老怎麼樣了,請他們上來幫忙……”

  那名弟子連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就想走,結果還沒跑出去,一柄長刀破空而來,刷一聲插到他的面前。

  魔族那邊一個女子的聲音笑道:“這位英俊的少俠要去哪里?哪有客人沒走,主人先離開的道理?”

  喻端皺眉拔劍,那把刀猛然爆出一股靈流,把旁邊的人逼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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