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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如月》第32章
  白檀如月 The Wedding 03

  凌越跟白檀朋友多年,沒見白檀酒後失態過,白檀向來是個自製的人,他們兩個好朋友一起喝酒,白檀從來不會過量。

  凌越甚至以為白檀跟他一樣,是千杯不醉的那種人。

  當時白檀留職停薪成功,跟凌越喝酒慶祝的那晚,是凌越第一次見白檀喝醉,也是第一次,凌越發現白檀喝醉酒會開啟真心話模式。

  等他們成為主奴之後,凌越灌過白檀酒,想試試白檀到底會不會又開口說一些內心話,結果發現屢試不爽。

  他的小奴隸喝醉之後,曾經醉倒在身上巴著他一直說主人奴好愛您,也有過哭得亂七八糟說過主人您要是不要奴了,奴一定會死掉……

  白檀內心深處就是這種心態,凌越也知道,但白檀平時相對內斂得多,不太會把愛字放嘴巴上講,除非他覺得凌越想聽;而白檀最不想要跟主人分開,凌越也很清楚,但平時凌越逗他要把他賣掉,白檀還是乖乖地說他會去,都聽主人的。

  所以就算成為主奴,白檀對凌越相當坦誠,醉前醉後的白檀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

  凌越不只一次平時問過他的小奴隸:「新婚夜想要怎麼過?」

  白檀總是用最真誠的眼神看著他的主人:「主人想要怎麼過,奴就也想要那樣過。」

  凌越當然滿意他的小奴隸的答案,但卻又想知道到底有沒有隱藏版。

  對凌越來說,最簡單而快速,而且他的小奴隸又不會記得的方法,就是把他的小奴隸給灌醉。

  灌醉之後,一開始問白檀婚禮那晚想要怎麼過,白檀還是那個標準答案,只是聲音變得軟綿綿、輕飄飄的。

  不過,過沒半晌,白檀就雙眸迷濛地望著凌越。「奴好想被您強暴……可是不是主人……就是陌生人……唉呀奴到底在說什麼呢……好想被強暴……」

  凌越捏了捏他奴隸的鼻子。「想要的話為什麼不說?」

  白檀微微呻吟起來,抱著他的主人。「因為奴想要給主人最多,奴也最喜歡主人的安排……唔……奴好愛您……」又黏在凌越身上變成八爪章魚模式了。

  凌越笑了起來,任白檀對他訴情,直到白檀掛在他身上睡著了,他才把人抓到浴室,這時的白檀他怎麼吵都吵不醒。

  白檀愛乾淨,他把白檀洗乾淨了,才把白檀抱到床上,吻了吻白檀的脣,凝視著白檀。

  「絕對會滿足你的,白檀。」

  翌日白檀起來緊張兮兮地問凌越他昨天晚上醉了有沒有又說了什麼話,因為從凌越錄他的音開始,他才發覺自己醉後都會說出一些內心深處的話,而且醒來根本不記得。

  「有。」凌越點點頭。

  「是什麼?」白檀這下更緊張了,連忙黏著他的主人問。

  「不告訴你。」

  「主人……」白檀哀號。

  「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凌越笑著說道。「你倒是幫自己選了一個格外有趣的新婚夜。」

  「啊?」白檀一臉茫然。「那是什麼?」

  「你就好好等吧。」凌越微笑。

  「主人……」

  白檀的確很想知道,不過他也沒有那麼多空一直追問這個問題,婚禮的事規劃得差不多之後他就跟凌越說想先到公司看看了,就算凌越本來壓的日期根本就是他們婚禮之後。

  「別忙到連下班後都睡著你就可以來。」

  「好。」白檀乖巧地點頭之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主人那算是您的公司耶,哪有老闆叫員工不要太忙的道理?」

  凌越笑了笑。「那不一樣,你不只是我的員工,還是我的奴隸。」

  白檀去上了班,其中當然還是有些婚禮瑣碎的事要處理,但凌越交代他花錢辦事,能用錢處理的事就全用錢處理掉就好。

  錢能解決的事情全是小事情這道理他本來也很清楚,事實上他從前花自己的錢的時候就是這想法,只是後來花的是凌越的錢,反而想要幫凌越省東省西,連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

  不過凌越要他用錢解決就好,這是主人的命令,他當然就是照辦,忙婚禮瑣事加上剛接觸的新工作,他的勞累程度並沒有上個工作那麼嚴重。

  然而白檀還是忙到連量身訂做的西裝還要試穿都忘了,直到師傅到家裡來了他才想到還有這件事。

  看到白西裝他安心了下來,幸好不是白紗。

  但是他明顯地放心得太早,因為後來他收到了一個包裹,凌越笑笑地要他拆開,他也沒想太多,就拆開了。

  裡頭是一套白紗。

  「穿穿看啊。」凌越笑著示意。「這是用你的尺寸找的,看哪裡不合我再寄回去請對方修。」

  白檀看著主人的笑容,內心叫苦,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好在主人面前換上那套白紗。這套白紗真的是考慮到他是男人,肩寬跟女人不同,桃心領的設計讓他看起來比較不會肩膀太寬,胸部的地方又縫了內墊,他本來就是精瘦的身材,若只看頸部底下,連他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好挑剔的。

  「很漂亮。」凌越笑笑地趨前吻了吻白檀的脣。「我的新娘子。」

  「主人……」白檀笑到一張臉都快垮了。「真的要讓奴當新娘嗎?」一想到要在摯親面前這模樣,他就超級彆扭。

  「不好嗎?」凌越笑著反問。

  白檀當然不敢說不好,對他來說,就算再彆扭,他的主人婚禮那天要是希望他穿這樣,他還是會照穿,想了想,他只能拐彎沫角地問:「這樣主人幫奴做的那套西裝不是很浪費嗎?」

  凌越笑答:「不浪費啊,幫你買什麼衣服都不浪費。」

  「主人……」白檀悶了。

  凌越後來請傭人將那套白紗理好,掛在他們衣帽間最明顯的地方。從那天開始,白檀大概每天出門前換衣服都要花一小點時間在提心吊膽主人到底是不是要他穿白紗,每看到那套白紗就要想一次。

  凌越當然也就笑著欣賞他小奴隸這種複雜的心裡活動,在他眼裡看來,白檀這點實在是非常可愛。

  白檀不敢吵凌越,就這樣內心糾結到他人都已經在北海道,要辦婚禮前。

  凌越看到他的小奴隸還在房間對著那套白紗偷偷皺眉,看著他卻又一臉若無其事,內心真的覺得太可愛了。

  為了讓白檀覺得真的有這回事,凌越還煞有其事的交代白檀記得將新娘秘書請到北海道,不過不是真要幫白檀化妝,而是幫觀禮的女士們服務的,只是這點他私下跟新娘秘書討論好了,當然沒有讓白檀知道。

  白檀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但新秘都沒有來幫他化妝,又想問凌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想要當只鴕鳥把頭埋在沙堆裡不知道就算了,掙扎到最後,婚禮的時間都快到了,他還是什麼也沒有問凌越,整個還是在裝若無其事。

  「白檀,時間快到了,來幫我換衣服,然後換衣服給我看。」凌越吩咐道。

  白檀很快地應了一聲,乖巧地幫主人將西裝全換好,一邊換一邊在內心讚嘆他的主人真的好帥。

  不過他的好心情只維持到他幫主人換好衣服,再來又陷入他的為難之中。他到底該去拿他的西裝,還是取那件白紗?

  想了很久,他想到主人說他是漂亮的新娘子那時候的笑容,眼一閉牙一咬,還是認了,手往白紗一抓。

  「小奴隸你真的那麼想穿白紗嗎?」身後傳來凌越的含著笑意的聲音。

  白檀微微訝異地轉頭回去看著凌越。主人的意思是?

  「你真的很想穿白紗嗎?」凌越又問了一次。

  「沒有……」白檀說實話,手微微顫抖。

  「那為什麼要拿它?」凌越笑問。

  「主人不是希望奴穿白紗跟主人結婚嗎?」白檀問道。

  「我什麼時候有說?」凌越反問白檀。

  白檀愣了一愣。凌越還真的沒有說過。「可是沒有要奴穿的話,主人就不會特地做,不是嗎?」

  「我也沒有說不讓你穿白紗,但不是在婚禮啊。」凌越笑道:「你怎麼不想,我也做了一套西裝給你了,若是不讓你穿西裝的話,也不會特地做,不是嗎?」

  白檀還真的被問傻了。他想了想主人的意思,瞪大雙眸。「所以主人的意思是──奴可以穿西裝跟主人結婚?」

  「一直都是。你自己愛在那裡亂想亂害怕,我只好讓你怕個夠。」凌越捏了捏他的鼻子。「誰讓你那麼笨。」

  「太好了,謝謝主人。」白檀想到可以穿西裝,一個激動差點要去抱住他的主人,又怕把主人的西裝弄皺,在最後一刻煞了車。

  他開心地在主人面前換好衣服,換好了問他主人這樣可以嗎?

  「很好看,不過我也很期待你穿白紗。」凌越還是不忘逗白檀。

  白檀又有些擔心起來,婚禮完他們要跟親友一起午餐。主人會不會是那時候要他換成白紗呢?

  那一樣很彆扭啊。

  不過這次他選擇問出來:「所以主人到底希望奴什麼時候穿白紗?」

  凌越還是賣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主人……」

  凌越笑著。「好了,時間快到了,走吧。」

  這是一場精巧的婚禮,他們在某個層面都是低調成性的人,只請來少少的親友觀禮。前一天就已經陸陸續續跟親友吃飯聚會過了,他們請親友直接坐在教堂內等著他們進場。

  那是個傍水而建的教堂,教堂最前端是活動式的透明玻璃門扉,就算緊閉著,還是映著門外盪漾的水波,以及倒映在水紋裡的,蔚藍的天。

  他們兩個討論過進場的方式,白檀想要跟在凌越的後方,凌越卻想要白檀就在他身邊。最後他們決定牽著手進場,而白檀微微走慢一點點,幾乎是只有他們兩個感覺得出來的前後差。

  那是白檀的希望,可以在主人的身後,看著主人。卻也不違背凌越的想望──他心愛的人就在他的身旁。

  真正進場的時候,白檀站在起步點,望著來場的親友,卻微微亂了套。他看到一個他沒有想到會來的客人,因為太緊張又太喜出望外,他甚至忘記在別人面前要喚凌越的名字,幸好他的音量很小聲,就只有凌越聽的到的那種。

  「主人,他來了。」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給予凌越一半血液的男人。凌越的父親。原來他沒有想到凌越的父親會來的。

  他以為凌越父親對凌越說太忙沒空來,是一種自始至終不能接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表現。

  「就說他欣賞你。」凌越臉色不怎麼好看。「我應該不邀他的。」

  「主人……」白檀有些緊張,卻微笑了起來。他的主人是個醋勁很大的男人。他以前怎麼都不知道呢。

  「好了,只許看著我,不許看他,走吧。」

  隨著音樂聲,他們走向教堂前端,並不很長的一段路,他們兩個內心卻很清楚,他們到底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走到這裡。

  終於停下步伐,玻璃門扉緩緩開啟,躍入眼簾的,是更直接的山光水色,以及豎立在眼前的十字架。

  接著,是牧師的提問。

  白檀將問題都聽得很清楚,但事實上,他根本什麼也不需要聽。只要對象是他身邊這個男人,他的答案都會是一樣的──

  我願意。

  他更明白他身邊這個男人,從更早更早以前,從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開始,就已經不斷不斷地在內心說著願意。

  但聽著凌越的聲音,清楚地說著誓言,卻又超越他所有已知的。

  他幾乎快落淚,淚到脣邊卻又成了笑意,看著凌越把戒指套進他左手的無名指裡,他怔到險些傻了,直到凌越以脣語對他示意:「該你了。」

  他才拿過戒指,往凌越的無名指套。

  「我是您的。」

  同樣是脣語,但他相信凌越聽得懂,一定。

  是主奴,卻又不只是主奴。他們是伴侶、是牽手……是可以相伴彼此,相愛相戀,至死方休的一對。

  牧師似乎說了什麼,但凌越的脣早已在牧師說話之前就已擅自緊壓著白檀的脣,吻了起來。

  室外,明明是白晝晴空。

  凌越卻在吻裡嚐到夜裡濃洌的檀香氣味。而白檀,彷彿望見了夜裡銀亮而唯一的月。

  就從吻裡,飄散在月夜裡的檀香,悄悄四溢,濃郁了所有觀禮人的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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