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在知道肖恩元帥的兒媳婦和孫子是什麼品種的魚後,祖羽忍不住腦補了一番。
不氣成球球的話,刺魨看起來還是比較像普通魚類的,所以變成半人半魚的時候,應該也不會太奇怪吧?
他絕對沒有想到一條肚皮鼓得跟氣球差不多飄在水面上曬太陽像是翻肚皮死魚的人魚樣子!
——突然更想看看了。
聽完肖恩元帥家的故事,花房也就近在眼前了。
大概是知道客人們會對女主人的花房感興趣,這個花房的大門是打開的,裏面的光線打開,裏面還有不少同樣來欣賞花房的客人。
在被他們看到之前,塞西爾牽著祖羽走了一條沒什麼人的小路。
元帥夫人的這座花房很大,大的像是一個植物園,四通八達的小路兩邊是各種珍貴的花草植物,高高低低的植物長勢良好,如果不是頭頂的透明花房和腳下平整的道路,這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奇異森林。
塞西爾對這裏似乎很熟悉,走的都是偏僻的位置,就算偶爾遇到人,也能在與對方照面之前轉到另一條路避開。
高大的植物成了天然的屏障,即使相隔不遠,也很難看到旁邊小路上是否有人。
再一次和其他人差點碰上後,本就只是想獨處的兩人根本麼心情看那些精心養護的花草。
祖羽:“不如我們出去吧?”
塞西爾點頭:“從後門走,花房後面還有個很大的植物迷宮。”
聯邦元帥的府邸哪怕沒有梅爾韋德莊園那麼大,面積也是不小的,相比明亮美麗的花房,光線昏暗的植物迷宮之中就要清靜的多。
比人還高的迷宮牆壁是由某種灌木修建而成,神奇的是這種灌木並不是常見的綠色,而是如同銀杏葉子一樣的金黃,就連它的花朵也是同樣的顏色,和葉子渾然一體,不仔細看都無法分辨出來哪些是花哪些是葉。
而以此為設計,整個迷宮最終被建造成了一朵盛開的“黃金莫妮卡”——獅鷲一族特有的,也是塞西爾母親最愛的花朵。
金色的迷宮在夜晚並不顯得幽暗,沐浴在彩燈中的它反而有種別樣的美感。
走進迷宮,他們的腳步都慢了下來,十指相扣手臂貼著手臂的他們慢慢的走在掛著小彩燈的迷宮之中,拋掉宴會上的那些紛紛擾擾,悠閒的享受著二人時光。
即使什麼話都不說,也美好無比。
祖羽往旁邊一靠,比塞西爾矮了一些的身高讓他可以非常輕鬆的把腦袋靠在塞西爾的肩頭,而且高度正正好,非常和諧。
“我真想早點回家。”
“再等等,一個小時後我們再回去跟元帥說一聲,差不多就可以走了。”
雖然這樣有點對不起肖恩元帥,但塞西爾想元帥一定會體諒他的。
而且很可能不僅不會生氣,還會非常高興,那一位和管家有著一樣的愛好,都喜歡給他介紹物件,並且一直盼著他早點脫離單身。
不然,沒有帶伴前來的塞西爾此時恐怕就得周旋在一群未婚男女之間無法脫身了。
祖羽也只是這麼感歎一句,雖然他並不喜歡那樣的宴會,但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何況他們現在還不用回宴會裏去,呆在外面也很好。
“啊啊……”
……或許也不是那麼好。
祖羽的耳朵裏傳來一段不那麼和諧的內容。
時而低吟時而高亢,間或還夾雜著另一個低沉的喘息,只要懂點常識的人就能聽出來那是因為什麼而發出的響動。
塞西爾顯然也聽到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來。
祖羽順手給自己和塞西爾加了一層隱身效果,免得被對方發現後更加尷尬。
不過高高的灌木牆壁很好的隔絕了兩邊的視線。
“寶貝,把你自己給我好不好?”
“不,不行,要是被爸爸……知,知道了我……絕對會被打斷腿的,你想要我被……打斷腿嗎?”
粗啞的男聲急切而渴望,但另一方嬌嗲的女聲雖然一樣沉迷在那中感覺中而變得有些迷亂,卻依然保持著一些理智,沒有讓男方突破最後的防線。
“我怎麼捨得你受罪,可是我已經忍耐不住了。”
“不行……不能這樣……”
“那寶貝你幫幫我,好不好?”
男人曖昧而帶著邪氣的語氣表達了他想要對方做什麼。
沒有聽到女方的回答,但之後混著水聲的聲響,以及男方更加明顯的喘息伴隨著偶爾幾句不堪入耳的話語讓被動聽到這些的兩個人可以輕易想像出在幾層灌木之後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祖羽的臉都紅成番茄了,完全沒想到出來散個步都能撞上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和塞西爾一起。
不久之前他們才確定了關係,就撞上這樣的場面,只會更讓他覺得羞恥。
連兩人牽在以前的手好像都突然變得滾燙,祖羽想要抽回手,卻被塞西爾緊緊抓住。
祖羽抬頭看了塞西爾一眼,後者的眼睛好像在發亮,裏面有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東西。
看來不止是他被突然撞破的刺激影響了。
雖然並沒有看到人,但從那不加掩飾的聲音就可以聽出對方大概的位置,正巧是他們準備往前走的這條路的前方。
他們默默的選擇了往回走。
等走到之前的岔路口,換了另一邊的路,他們才從那種曖昧的氣氛中暫時解脫。
“剛……”
“你……”
一同開口的兩人也同時閉上了嘴,塞西爾示意祖羽先說。
“你絕不覺得剛剛那個男聲有點耳熟?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聽過。”
但他今天見了太多人,反而不知道那聲音像誰了。
塞西爾意外的看著他:“我以為你會覺得那個女聲比較耳熟呢。”
“嗯?”經他一說,祖羽再一回想,雖然那女聲因為“咳咳咳”而變了調,但好像確實有點熟悉?
“好像真是,但我想不起來會是誰了。”今天的女客人同樣很多。
塞西爾靠近祖羽:“這麼快就忘記了,之前你們不是還很談得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在餐桌邊上。”
祖羽瞪大了眼睛:“雪萊爾?怎麼會?”
但是祖羽現在再想想那個聲音,確實和雪萊爾非常相似,尤其是之前她為了接近祖羽,說話的時候特意帶上了一些引誘的意味,尾音拖得長長的,和剛剛的呻吟完全重疊了。
“可她不是喜歡你嗎?我可是親耳聽到她和人通話的時候說自己想要當梅爾韋德家的女主人呢。”
“想要當女主人和喜歡我可不是一個意思。”
塞西爾把祖羽摟在了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他們的背後就是灌木牆,塞西爾的靠近讓祖羽不得不抬起頭看他,身體也靠在了灌木牆上。
“很多人都想要當梅爾韋德家的女主人,但她們並不一定喜歡我,她們會更加期盼的是我死了以後接手我的全部遺產。”
“我知道,雪萊爾就是那樣的人。”
“所以,這就是你趕走她的原因?因為她覬覦我?原來你那麼早之前就對我動心了嗎?”
塞西爾帶著笑的聲音在祖羽的唇邊響起,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嘴角,唇色寡淡的嘴微微張開,舌尖舔了舔他嘴角邊酒窩的位置。
祖羽立刻鬧了個大紅臉:“才沒有,我那時候是不想要倫恩有個惡毒後母!”
“那是什麼時候呢?”塞西爾偏了偏頭,又對另一邊的酒窩位置下嘴了。
“是,你看到那個玉簡裏的內容以後嗎?”
他自顧自的說著。
“應該是了,從那以後你看我的目光就不太一樣了,而且還經常會偷偷看我換衣服對不對?”
“下次不用偷看了,你想看的話,我隨時可以脫給你看,只要你也願意讓我看一看。”
手指在祖羽的脊背上來回滑動,帶著強烈的暗示。
“或者,你願意把那份玉簡交給我,讓我學習一下裏面的東西嗎?”
“我想更加的取悅你。”
緊貼的下身被輕輕摩擦了幾下,祖羽的呼吸都亂了一拍。
他面色複雜的看著塞西爾:“……你竟然也會說只要的話,是我小瞧你了。”
果然獅鷲也可以算是獅子吧?所以雄性獅鷲的節操大概就和雄性獅子一樣沒有下線的吧?
塞西爾:“所以?”
祖羽突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伸手毫不猶豫的在塞西爾某個不安分的部位捏了一把,不重,但足夠刺激他一下了。
但在塞西爾以為他這是同意了,而準備再要一個熱吻的時候,祖羽的笑容裏卻透出了某種不懷好意。
“等你什麼時候能說服倫恩不和我們睡一張床的時候,你再來跟我談論這個吧!”
他總覺得和雪萊爾一起的男人一定是他認識的人,而他認識又熟悉的大部分都是莊園裏的,如果真的是莊園裏的人,那他們家不就出內鬼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塞西爾竟然還有心情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真是看錯他了!
還想看玉簡?門都沒有!
一說到小獅鷲,塞西爾剛剛升起來的欲望頓時消失了。
說服倫恩?怎麼說服?他要真敢說讓小獅鷲換個地方睡覺,那麼小的幼崽估計只會以為他想搶走祖羽——雖然這也確實算是事實——然後緊緊霸著祖羽,一臉警惕戒備的不許他靠近他們。
祖羽揶揄道:“想不出辦法?那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談正事!”
作者有話要說: 祖羽:果然越是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心裏就越悶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塞西爾。
塞西爾:能伸手捏我那裏的你不也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