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模範好丈夫
潘金金決定了, 她不管處子之身對修行的那點微弱作用了, 其實處子不處子的根本不重要,保持處子之身只是防止一旦破戒無心修行, 由此墮落下去。而她潘金金前世歷經磨難,早就將這些看透。只要能打擊到宮厚,讓他死心, 她何樂而不為?只是眼下她身邊除了江煜沒有別的男子,一時也難以找到一個干淨的, 正好那歐陽誠在,何不利用一把?而且她瞧著那歐陽誠也有這個意思, 想來不會拒絕。
故而, 潘金金叫江煜去通知歐陽誠。歐陽誠那麼老道, 一定會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但為了防止歐陽誠弄錯, 潘金金還是脫了一只鞋子放到江煜手上。
宮厚看看鞋子看看潘金金, 又看看鞋子看看潘金金。
他想潘金金應該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少主,你找歐陽誠干什麼?”
干什麼?江煜不是傻了吧, 她想干什麼他都看不出來?
潘金金前世對江煜並無惡感,但經歷了前世再看江煜, 雖然江煜未曾背叛過她, 但由江煜對待丹朱來看,他某些方面也不輸于宮賤人。所以潘金金往椅子上一坐︰“當然是干他了。”
宮厚︰……
宮厚開始是不信江煜那些鬼話的, 但見潘金金如此豪放, 不由動搖起來, 耐著性子勸道︰“少主, 這樣不好吧?野花一時香,過後忘光光,至少要有名有分。”
潘金金覷了江煜一眼,這些臭男人都把女人當做男人的附庸,而她潘金金是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庸的。
“誰說我要把他當家花養了?遇上了,就玩玩唄,天下那麼大,何必單吊一棵樹。”潘金金說的都是江煜干過的。
宮厚︰……
一計不成,宮厚又生一計︰“少主,那歐陽誠也算有頭有臉,你這麼把他給玩了,他怎會干?”
見潘金金盯著他,宮厚咳了一聲︰“要不您玩我吧?正好我也空著。”
“滾!”
宮厚被趕了出去,那兩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要不是他躲的快,差點夾住他的鼻子。
“江煜,你再不去我就家法伺候,算了算了,不用你了,我自己去!”潘金金隔著門道。
宮厚手摸著鼻子,忙道︰“別,您還是矜持點,我去,我現在就去!”
去去去,他這就去,她想偷人,他遞枕頭唄,昊天境模範好丈夫。
宮厚拿著鞋子找到了歐陽誠的房間,歐陽誠一個人就佔了三間上房,他所在的那間房門口還守著兩個童子,不過童子看見江煜都很高興,因為這幾天,歐陽誠幾次去請潘金金都吃了閉門羹。
歐陽誠正在尋思有什麼好方法能見上潘金金一面,突然听見外面傳來江煜的聲音,忙把門打開請江煜進來。
宮厚掃了一眼歐陽誠房間里精致奢侈在他眼里卻是處處狗屎的布置,從袖中把潘金金那只繡鞋拿出來遞給歐陽誠。
“她約你在鎮子南邊的黑松坡相見,那兒僻靜。”
歐陽誠一怔,立即明白過來那個“她”是誰,臉上露出狂喜,抓住鞋子順手就塞進了自己的袖子里,完全忘了黑松坡距離芙蓉鎮差不多有好幾百里地,而且那兒森林茂密,妖獸眾多。
“我這就去!”歐陽誠往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
“天黑好辦事。”宮厚道。
“對,對。”歐陽誠喜不自禁,“那我走啦,江兄請自便。”
滾滾滾,再不滾,他可能就會忍不住打爆他的臉。
窗外忽然傳來了淅淅瀝瀝的聲音,歐陽誠又停下了︰“下雨了?”
娘的,他老婆都約他了,他還想怎樣?
流光一閃,宮厚手里多了一柄雨傘遞給歐陽誠︰“多浪漫,可以共撐一柄傘。”
歐陽誠︰“對對對,江兄,你真是老手……哈哈哈!”
歐陽誠終于走了,宮厚抬眼看見那兩童子還在屋里。
倆童子也看見江煜看他們,正要招呼江煜,江煜突然沖他們招了招手。
“你們過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倆童子不疑有他,把頭伸了過去,被宮厚一只手抓住一個,用力一撞,就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宮厚拖著倆童子走到床邊,把倆人塞進了床底下。
宮厚離開房間,先去找潘金金,潘金金的房門緊閉,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麼。
宮厚隔著門喊道︰“少主,我已經告訴歐陽誠了,歐陽誠在房里等你。”
里面傳來潘金金的聲音︰“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去。”
宮厚放開神識一掃,發現潘金金在換衣裳,他皺了皺眉︰“那我去找丹朱了。”
里面傳來一聲模糊的“嗯”。
宮厚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扭頭上樓去了歐陽誠的房間,他進了房後就從擺放在牆邊的雕花大衣櫃里翻出歐陽誠的衣物,極快的換上在正對著房門的榻上坐好,瞅了瞅感覺房間有點暗,隨手一彈,左右兩側的蓮枝燭台上的十幾只紅燭同時亮了起來,整個房間都籠罩在蠟燭的紅光里。
哼,她要找小白臉一夜風流,就別怪他偷梁換柱真身上陣,只要解了心魔他什麼也不管了。
宮厚忙著等潘金金,完全不知此時外面下起了大雨,一輛馬車停在了客棧前頭,兩個丫鬟從馬車里扶下一位大著肚子的婦人進了客棧。
“咚咚咚。”有人敲門。
宮厚坐直了身子,學著歐陽誠的聲音和語調︰“請進。”
門開了,一道紅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宮厚在心里倒吸了口氣,只見潘金金梳著祥雲髻,穿著一襲大紅色半透明鮫絲衫,內里僅著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紅肚兜,一雙藕臂若隱若現,兩團雪峰頂的衣服將破未破。紅燭之下,眉心一點朱砂記,妖嬈嫵媚,勾魂攝魄。
潘金金看見歐陽誠也吃了一驚,那歐陽誠素來注重儀容,此時更像刻意裝扮過,一條玉帶腰間圍,身姿挺拔如松竹。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雙眼楮黑又大,單論那眼楮的風采,竟也不輸于宮厚。
潘金金見歐陽誠已經準備好了,心中大喜,抬手一揮,兩側燭火倏地熄滅。
潘金金朝歐陽誠走了過去,她找歐陽誠只是為了毀掉處子之身,哪有興趣跟歐陽誠談情說愛,趕快辦事是正經的。
不想“刷”的一聲,兩側紅燭又同時亮了起來。
“等等……”歐陽誠叫道。
潘金金停住,直視歐陽誠︰“你不想睡我?”
宮厚︰……
他是想,可她這麼直接,讓他感覺怪怪的,就像他是被嫖的那個。
“你是真心的?”宮厚問,真心想給他戴一頂綠帽子……不對,是再戴一頂。
潘金金眼楮垂下。
宮厚只听“刷”的一聲,便見紅衣墜地,潘金金手叉在腰上,微微屈起一條大腿,揚著下巴看著他。
他鼻腔一熱,上下同時起了反應。
潘金金見他流出了鼻血,走到榻前,彎腰翹臀,用一根手指幫他擦拭鼻血。
小綿︰主人請注意,主人請注意,金槍不倒已啟動,金槍不倒已啟動!
宮厚伸手抓住潘金金的膀子,潘金金側臉看著他的手摩挲在她膀子上,再抬眼,宮厚吸了一口氣,一把把潘金金拎了上去,潘金金就勢用腿夾住歐陽誠的腰。
宮厚手落在那光滑的大腿上,閉上眼楮去親潘金金的嘴。
潘金金往後躲了躲,她可不想被歐陽誠親,雙手一用力,先把歐陽誠推到在榻,然後就去解他的腰帶。
“噢……寶……貝兒。”宮厚差點喊出“寶寶”,幸虧他記起自己現在是歐陽誠,親不到潘金金的嘴,他就伸手抓住了他一直想抓的雪團。
潘金金急著完成任務,顧不上歐陽誠猥瑣的舉動了,低頭用力扯歐陽誠的腰帶,卻發現他那腰帶十分難解,流光一閃,潘金金手上多了一柄刀。
“啪——”的一聲,腰帶一分為二,宮厚也覺身子一涼——下半身。
見歐陽誠的衣服散開了,潘金金立即上手。
亂就亂吧!宮厚心想,先把房圓了再說。他抱著潘金金一翻,變成男上女下,剛要動作,潘金金腳蹬著他忽地一翻,變成了女上男下。
“我在上面!”
“我在上面!”
“我!”
“我!”
倆人滾了幾滾,衣裳都還在身上,頭上倒出了一層汗。正在此時,門突然“砰砰砰”地響了起來。
宮厚一怔,潘金金也停下了用膝蓋頂他肚子。
“有人找你?”她雖然打定主意要用歐陽誠破戒,可並不想被人圍觀。
難道是歐陽誠回來了?宮厚放出神識一掃,發現是個陌生的人影,潘金金這衣不蔽體的被人看到……
宮厚隨手一揮,靠牆擺放的雕花大衣櫃的櫃門無聲地打開,他抱起潘金金瞬間飛入櫃中,看見倆人的衣服還散亂在榻上,用靈力一件件卷了回來,櫃門剛剛合上,就听“吱嘎”一聲,門被人推開了。
“你……”潘金金想問他為什麼要到衣櫃里來,嘴剛張開就被宮厚堵住。
宮厚隨手撐起一個結界籠罩住兩人,吸到些甜膩才松開她,貼著她鼻尖道︰“你不覺得在這里別有一番情趣?”
情趣你娘的頭啊!放著好好的床不睡這櫃子里怎麼伸展的開?
潘金金正想出去,被宮厚抱緊了,她這才發現,歐陽誠坐在櫃子里,她的腿還盤在他腰上,她感覺到被硬硬地抵著,這樣也行?
“別動,我的仇家來了,噓——”不知誰進了房間,萬一是和歐陽誠關系密切的,他就慘了,宮厚從櫃子縫里向外看去。
有結界保護,里頭的人不出聲,外面的人就看不見里頭。
潘金金听歐陽誠說是他的仇家,頓感不妙,她正在和歐陽誠辦事,被連累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潘金金也從縫里向外看去。
這一看,倆人同時看見一個頭發凌亂的老道,那不是早先離開的鹿雲子嗎?
鹿雲子的仇人不是宮厚嗎?不對,這是歐陽誠的房間,鹿雲子偷偷摸摸地進來,肯定不是干什麼好事。
“喂,你和鹿雲子有仇?”潘金金低聲道。
她說話的時候,蘭麝般的香氣就噴在他臉上,癢癢的,宮厚不覺手上用了些力。
胸猛地一痛,潘金金蹙眉,那老道在外面,她張嘴就咬住了歐陽誠的鼻子。
“有仇,他一直想殺我……你快看他。”宮厚連忙松手。
倆人從縫里看見鹿雲子在房間里東瞅瞅西望望,最後盯向床下。
要糟,那兩個童子被他塞床底下了。
宮厚剛想到這里,就見鹿雲子一手一個把兩個童子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