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皇帝到訪
夏清茗的忽然到來,讓南宮辰有些意外,更多的卻是驚喜。
南宮辰心情大好,嘴角也翹的老高。
「還不快請。」
……
商如意上前一步,擋在輒傲面前,「有我在,別想和那個小皇帝眉來眼去的。」
輒傲連白眼也懶得翻了,他現在被商如意折騰的見著好看的男人女人,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哪裡還有心情去和夏清茗所謂的眉來眼去。
就是他想,南宮辰鐵定了會打翻醋罈子。
一個商如意就夠麻煩了,再來一個南宮辰。
呃,還是算了吧,知難而退,是輒傲的做人準則。
夏清茗本來是想微服私訪的,誰知一踏入將軍府,將軍府的下人嗖的一下就跑去遍知老太爺了。
夏清茗甚至來不及阻止,其實這也怨不得將軍府的下人,主要是他和南宮辰八字不合,幾乎是個人都知道。
所以估計夏清茗這次前往將軍府,被將軍府的人誤以為是他來探望南宮老太爺的。
剛一踏進將軍府的院落,就見大大小小百號來人跪在那裡。
南宮老太爺拄著根枴杖,哆哆嗦嗦的在最前頭。
「老臣叩見吾皇。」
「老將軍快快請起。」
南宮辰扶著老太爺從地上起來。
「快,還不快去給聖上沏茶,要最好的洞庭碧螺春。」老太爺起了身,吩咐一旁的下人道。
「老將軍不用這麼麻煩,朕這次來其實是找南宮辰的。」
夏清茗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這件事他一刻也等不及。
他要徹底的讓朱氏一黨覆滅,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老太爺疑惑的瞅了瞅夏清茗又瞪了眼南宮辰,壓低聲音「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得罪皇上了。」
什麼叫做又?
他就那麼不可靠麼?
南宮辰心裡納悶,其實自從小時候夏清茗拿蜜蜂蟄他,結界反被蜜蜂給蟄了以後,南宮辰他老爹回府以後二話不說,直接在他小**上就是狠狠的幾下。還罰他跪祠堂,兩天兩夜不許吃飯。
打那以後,他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夏清茗。
「爺爺,你孫子我有那麼囂張麼,他是皇上,是我一個做臣子的隨便能欺負的?」
南宮辰大喊冤枉。
「去,你小子少給我裝,連相府都敢帶人去搶,還有什麼事你不敢做的。」老太爺白了眼南宮辰,他這孫子也不知道像誰了,他們南宮家世代衷心,唯皇帝是從。偏偏這小子囂張的有時候連皇帝的帳都不買。
「既然聖上有要事,那老臣就不打攪了。」
然後又瞪了眼南宮辰,「還不快把聖上讓到屋裡。」
沒有你們在這多事,他早把他家銘兒讓到屋裡了,這都幾天沒見了,沒想到他家銘兒居然跑到將軍府來找他。
這讓南宮辰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一進裡屋,南宮辰隨手關上了門。
笑的一臉不正經,調侃道「怎麼,想為夫我了。」
夏清茗並沒有像以前紅著臉,啐他一口,只是靜靜的盯著南宮辰好半晌,這詭異的眼神讓南宮辰都有些不自在。
許久,聽得夏清茗回道「是。」
這麼坦率直白的話,貌似不像是夏清茗說出來的啊。
南宮辰有點傻眼。
一時間接不上話來,那麼多用來調戲夏清茗的話就被堵在了嗓子眼,以前他總是拿話噎夏清茗,現在也真真體會了一把,夏清茗的悲哀。
片刻後,南宮辰繼續吊兒郎當的樣子,笑的一臉得瑟。
「既然想為夫我了,那麼總得表示一下吧,今晚不如留宿在我房裡,如何?」
「好。」
夏清茗的一字箴言,讓南宮辰結結實實的給嗆著了。
這個是他家寶貝銘兒吧,貌似以前他說這話夏清茗總是會氣得跳腳,或者是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吐出兩字「休想。」
小豹子忽然變成了乖順的小家貓。
這才幾天沒見,變化也太快了點。
這廂南宮辰傻愣著,卻見夏清茗已經扯下了自己的腰帶,解開外套,順帶著將發上的束冠也扯了下來。
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散在腰後。
回頭,見南宮辰還傻呆呆的站著。
「還傻站著幹嘛,你不是今晚想要我留下來麼。」
呃??
他是想要夏清茗留下來,兩人好好溫存一番的,可是貌似今夜的夏清茗格外的不正常,這讓南宮辰一時適應不了。
略帶涼意的唇微微湊了上來,小心翼翼的觸到南宮辰的。
他家愛人難得這麼主動,自己想這麼多幹嘛?
南宮辰鄙視了自己一下,然後右手扣住夏清茗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唇舌纏繞,夏清茗以往都很被動,這次卻緩緩閉上了眼,主動享受起來。
衣袍散開,凌亂的堆了一地。
床榻上兩人死死的糾纏在一起,夏清茗的雙手緊緊攀著南宮辰的肩膀,似乎想要將兩個人的身體融為一體才甘心。
頭頂上的帷幔隨著他們肢體的擺動而跟著晃動,夏清茗抬眼看著上方,忽然為自己悲哀起來。
他覺得自己現在像一個妓子,用身體來換得想要的東西。
他摸不準南宮辰的心思,他不知道他對自己是什麼心思,仇恨一旦在心底扎根發芽就再也無法拔除。他要報仇,那麼就不能有萬一,他輸不起也不能輸。
如果南宮辰對他的身體感興趣,那麼他可以給他,只要他能幫助他覆滅朱氏一黨。
不過幸好能幫上自己的這個人是南宮辰。
這個他曾經就一直注目著,嫉妒著,在不知不覺中愛上的男人。
今夜就徹底的沉淪吧。
這樣想著,夏清茗翻了個身,忽然騎坐在南宮辰身上。
主動的扭動起腰肢,動了起來。
今夜的夏清茗很不對勁,南宮辰即使沉浸在**裡,也還是發現了夏清茗的異常,一場歡愛結束,他剛想要停止。
誰知夏清茗卻主動騎坐到了自己身上,緩緩動起來。
如墨的長髮遮住了他那雙魅人的鳳眼,眼底的表情隱藏在黑暗裡。
南宮辰伸手撥開他額前凌亂的長髮,觸手處卻是一片濕潤。
他哭了?
南宮辰怔住。
一個翻身將夏清茗再次壓倒自己身下,捧起他的臉,輕輕的吻干他臉上的淚珠。
「怎麼?」
夏清茗不語,黑暗隱藏了他的神情。
南宮辰也沒了做下去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將分身從夏清茗身體裡抽出。
「很疼麼?」
**著夏清茗的臉頰,南宮辰關切的低語道。
「南宮辰,你聽說過我父皇和母妃的故事麼?」許久夏清茗開口道。
南宮辰輕輕的點頭。
已逝去的先皇是出了名的情聖,一生中只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夏清茗的母妃麗妃娘娘。
但是麗妃卻在誕下夏清茗後不久,因病逝去。
為此先帝傷心過度,長年縱情於酒林中,再也沒有納過任何一位妃子,終於在夏清茗十歲那年,先帝也撒手而歸。
留下幼年的夏清茗,登基為帝。
那一年國家動盪不安,外有黎淵和其他兩國以及外族虎視眈眈,內有朱太后一黨亂政,多虧了南宮辰的父親,從邊關帶了三十多萬大軍匆匆趕回,將帝都團團包圍,嚇退了朱太后一黨即將要謀反的決心。
夏清茗才順利登基。
那時候可以說是舉步維艱,南宮辰親眼見證了夏清茗的艱難。
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要撐起一片天。
內憂外患。
記憶裡那個總愛哭鼻子的小孩子沒有了,而是漸漸的變得沉默寡言,心思也不再單純,學會了隱藏,學會了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