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誰更囂張
朱富貴被南宮辰嗜血的模樣嚇了一跳,?踉蹌後退了一步。又一想自己有個做丞相的父親,又有太后撐腰,怕他個什麼勁。
於是壯著膽子,「南宮將軍,下官給你撩個話吧,要錢,沒門,戶部這裡我說了算。」
「好,很好。」南宮辰冷笑兩聲,連說了兩個好字。
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諸位,嚇得這些官員紛紛後退幾步,不敢抬頭正視南宮辰。
「這麼說,朱大人是鐵了心,不肯下撥軍用款項。」
南宮辰不就是跟將軍麼,有什麼號好怕的,真不明白他爹為什麼會忌憚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朱富貴決心要替他爹出口惡氣,誰讓南宮辰老師整治他老爹。
於是抬頭挺胸,模樣囂張且欠揍「沒錢,有錢我也不會給那些只知道打敗仗的廢物。」
好吧,朱富貴現在是逞了口舌之快。可是很快他就會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眼前的這位。
南宮辰憤怒的轉身走了,朱富貴笑的得意非常,一臉倨傲「看到了嗎?南宮辰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武夫,虧你們一個個還把他傳的神乎其神,還不是被我打發走了。」
「是,是,朱大人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南宮辰怎麼能比得了。」
其他官員立馬隨聲附和,朱富貴很受用的點點頭,繼續翹著二郎腿品茶,那些官員很識趣的再次充當起了按摩工。
「話說要是沒有南宮辰,雪景鳶那個美人老子早就搞到手了。」
「大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自然配得上咱們夏國的第一美人。」
……
朱富貴聽著奉承巴結的話,有些飄飄然,瞇著眼準備繼續呼呼大睡。
卻聽得先前那個侍從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不好了。」
「混賬東西,瞎叫嚷什麼,打攪我休息。」
「不是大人,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南宮將軍他,他……」
「廢物。」朱富貴一腳將跪在地上的侍從踢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身後的幾個官員依次跟上。
然而看到外面的陣勢,朱富貴再有多少睡意也頓時嚇得清醒了過來,只見外面一排排小羽箭齊刷刷的指著他。
南宮辰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後事上百人的禁衛軍。
禁衛軍手裡的小羽箭同時舉了起來向著一個方向,那就是他自己所站的位置。
朱富貴腿肚子不爭氣的抖了三抖,有點顫顫巍巍的問道,「南,南宮將軍,你這是何意?」
南宮辰不語,隨手從身後屬下手裡接過一把弓箭,握在手裡,上下把弄,眼底一片興味。
「朱大人,本將軍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拿錢。」
「我,我,下官說了沒錢,就是沒錢,南宮辰,你還敢妄殺朝廷命官不成。」朱富貴雖然渾身在顫抖,可是心裡還是料定了南宮辰沒有這麼大膽。
其實南宮辰生來就很大膽的,要不然連皇帝壓了,這種事也能做的理所當然,面不紅心不跳。
「是麼?」
南宮辰這樣說著,手裡的弓箭微微一鬆,那搭在弓上的小羽箭,嗖的一下,破開風聲,衝著朱富貴而去,險險的貼著朱富貴耳朵盯在了身後的屋子上。
「你,你。」朱富貴嚇得面無人色,腿肚子越發顫抖的厲害,話也說不利索了。
戶部其他人一看形勢不對,趕緊上去求情,「南宮將軍,咱們戶部是真沒錢啊,你就饒了我們吧。」
南宮辰抬眼,冷冷的瞪了一眼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
也不言語,抬起中指,身後的禁衛軍很有默契的將那森然的小羽箭對準了那幾個舌燥的官員的胸膛。
那幾個官員立刻禁了聲。
早有機靈的侍衛,眼見情形不對,趕緊早早跑了出去報信。
一個去找朱丞相救命,另一個人急匆匆的跑去了皇宮去找皇帝。
一想到朱太后的惡行,夏清茗就氣得要發瘋,如果不是先帝早逝,他幼年登基,也輪不到這個老太婆囂張,如今更是過分,居然拿邊關上萬條人命開玩笑,如此一舉,豈不是讓夏國子民對他這個皇帝心寒,老太婆這招,果然夠毒夠狠。
「皇上。」
此時玉榮小心翼翼的跪倒地上。
「稟聖上,戶部的官員在外面求見。」
「戶部?」夏清茗對於戶部,就如厭惡朱太后一樣,戶部明擺著就是朱太后的私人儲物箱。
「有何事?」
「說是南宮將軍帶兵圍了戶部,而且還用武器要挾戶部拿錢,情形挺嚴重的,都快鬧出人命了。」
夏清茗此時都能想到南宮辰現如今是多麼的囂張跋扈;至於那個有膽無腦的朱富貴估計此時也被嚇破膽了吧。
一想到這夏清茗就覺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拍手稱快。
陰沉的臉上,也多了份笑意。
「去,告訴他們,朕很忙,沒空。」
知道皇帝與朱太后交惡,玉榮不敢多言,應了聲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而接到這一消息的朱丞相,此時一張臉可謂是精彩萬分,「這個畜生,我和他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便得罪南宮辰,他怎麼就是不聽。」
雖然這樣罵道,可是救子心切,朱丞相在奴才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向著戶部趕去。
「沒錢,沒錢。有本事你,你殺了我啊。」
朱富貴雖然膽怯,可是料定了南宮辰不敢太放肆,扯著嗓子干吼道。
南宮將軍也不囉嗦,有事一箭擦著朱富貴的脖子,嗖的一下穿過了那木質的房屋。
「不好意思,手滑了。」南宮辰毫無誠意的道歉道。
又對著伸手的禁衛軍,「看清了麼?就對著那一點射。」
「是。」禁衛軍整齊劃一的動作,嚇得朱富貴差點跪地上。
然後那一排排森然的羽箭居然真的瞄準了他,嗖嗖嗖的,秘製成一道冰冷的網。
「噶。」朱富貴很沒骨氣的在這排小羽箭完全射向自己的時候,噶了一聲,雙眼一翻,給嚇暈了。
「兒啊。」朱丞相一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哀哀的抱著自己暈倒的兒子哭叫著。
嚎叫了半響,目光又轉向南宮辰,咬著牙,「南宮辰,你休要欺人太甚。」
「本將軍來此只為要你們拖欠已久的軍餉,再問一句到底給還是不給。」
「你,你。」朱丞相狠狠的咬著牙。
「我兒子說了沒錢,就是沒錢,有本事你上我家搶去。」
朱明強梗著脖子,像個潑婦似的,大聲嘶叫起來。
南宮辰揮揮手,身後的禁衛軍立馬收回了手裡的小羽箭。
「左相早說麼,害本將軍在這裡耽誤了這麼久。」
早說什麼?他兒子不是早說沒錢了麼?南宮辰還是不依不饒的。
朱丞相和南宮辰想的顯然不是一回事。
每每想起為了逞一時口快而被打劫的家產,朱丞相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夏國的盛京裡,拐了幾個胡同,一座位位於南街的府宅顯得格外顯眼刺目,不顯眼才怪,一般一品大員家用住宅佔地不得超過百畝,而這一家佔用了至少五百畝以上,巍峨的府宅成為這盛京裡除了皇宮又一大特色。
當然有這個膽子,有這個財力,敢於皇家比擬的,也只有仗著朱太后撐腰的朱丞相一家。
而這家府宅今日卻湧來了大批看客,還有一群群帶著刀箭的禁衛軍,只把個丞相府為了個水洩不通。
不少人揣測,這朱明強肯定是平時營私結黨,草菅人命,貪污受賄,壞事做盡被皇上發現了,所以現在才有大批的禁衛軍出現在朱丞相的府宅外,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肯定是派來抄家的。
不少人曾經都受過朱明強的迫害,此時忍不住圍了過來指指點點,心裡巴不得朱明強被五馬分屍算了。
「你,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時丞相府。」
門口的家丁,一看南宮辰威風凜凜的騎著高頭大馬,氣焰頗為囂張的吩咐屬下砸門,嚇得舌頭都有點打結。
他們家丞相是這麼招惹這位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