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盜馬賊
第二日,夏清銘懷著一腔怒火,二話沒說騎著一匹馬自己獨自先回宮了。
南宮辰覺得現在自己是百口莫辯,所有人都認為這小娃就是他兒子。
偏偏這小娃娃還一口一個爹爹叫得格外親切。
夏清銘當先一騎,絕塵而去。
南宮辰剛想要追上去,這小娃娃就跑過來可憐兮兮的拉著他的衣袖,紅著雙眼,委委屈屈的道「爹爹又要丟下麟兒嗎?」
「南宮兄,我看這娃八成就是你兒子,你還是認了這筆賬吧。」、殷非寧拍拍南宮辰的肩膀。
「師兄的孩子啊,那也應該喚我一聲師伯。」這兩人還沒撮合到一塊兒,怎麼覺得怎麼看怎麼像兩口子。
簡直是夫唱婦隨。
蕭月白走過去,彎腰,抱起南宮麟,「來,麟兒乖,叫一聲師伯。」
「師伯。」
南宮麟乖巧的叫了一聲。
蕭月白笑著摸摸小娃娃的腦袋「嗯,乖。」
南宮辰一臉黑線,瞅著蕭月白「蕭月白,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麻煩。」
商如意昨日在小娃娃面前大大受挫,此時又粘了上來,妖媚的一笑」小娃娃,乖啊,叫一聲哥哥我聽聽。」
南宮麟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看著商如意半晌,脆生生的喊了聲「姐姐。」
商如意妖媚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一臉的猙獰,作勢要撲上去捏死這個討厭的小鬼。
「臭小鬼,你看清楚了,我是哥哥,哥哥,不是姐姐。」
商如意原地跳腳,怒吼道。
「花孔雀,一邊去,不要嚇壞了我師侄。」殷非寧顯然是不拿自己當外人,早早把自己的蕭月白當成了兩口子。
「死關公臉,有你什麼事?」
這兩人又開始爭鋒相對。
南宮辰覺得和這些人摻和到一起,他遲早有一天要被這些人給煩死。他家銘兒現在也賭氣跑了,那小鬼還纏著他不放。一口一個爹爹的叫得起勁。
這些人還嫌他不夠煩,繼續來搞亂。
「閉嘴!」南宮辰低喝一聲。
又瞪一眼那個冒出來的小娃娃」小娃娃,你叫南宮麟?那你爹叫什麼?」
「
爹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嗎?」小娃娃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南宮辰。」好吧,那麟兒就告訴爹爹好了,爹爹你可要記住。」
「
爹爹叫南宮祁。」
「
南宮祁,這名字耳熟啊。」殷非寧摸著自己的下吧,沉思著開口。許久,驚呼」啊,對了,南宮兄,你爹不就是……」
果然,南宮辰複雜的看這小鬼一眼,原來還真的是他弟弟啊。
不過話說回來,他老爹三年前擱下擔子,將兵權交給了他,然後帶著他娘遊山玩水去了。這三年多不見,居然給他弄出一個弟弟來。
而且還搞得神神秘秘沒有人知道。
話說,他爹娘給他弄個一個可以當他兒子的弟弟,這到底算怎麼回事麼。
而且還被夏清銘給誤會了。
「原來是南宮兄的弟弟啊。」商如意一臉可惜,他還想等著看南宮辰的好戲呢。
「那麼就不能叫師伯了,麟兒,你以後就喚我師兄吧。」蕭月白更改了輩分問題。
看著這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弟弟,南宮辰怎麼都覺得彆扭。
從蕭月白懷裡將小娃娃給提了出來。
小娃娃似乎習慣被人提著衣襟吊在半空,還咯咯的直笑。
「聽著。」南宮辰沉下臉一臉嚴肅的對著小娃娃說道「以後不許叫我爹爹,要叫哥哥。」
「為什麼不能叫爹爹啊,爹爹本來就是爹爹嘛。」
小娃娃不明白,歪著腦袋問。
「我不是你爹,是你哥哥。」南宮辰忍著惡氣,沒好氣的開口道。
「爹爹怎麼會變成哥哥了?」小娃娃有他自己的執著。
「我不是你爹。」南宮辰臉色陰沉下來。
小娃娃終於明白了,很早就聽娘說,他爹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差點要拋下她們娘倆。原來爹爹是不要他了啊。所以才不承認是他爹爹。
「哇……」小娃娃撇撇嘴,嚎啕大哭起來,」爹爹不要麟兒和娘親了,爹爹壞,嗚嗚……」
南宮辰被小孩的魔音搞得非常頭大,黑著張臉威脅」再敢哭叫,我扔了你。」
小娃娃哭得更凶。
委赫輒傲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勸解」南宮兄,小孩子麼,再說了這不是你弟弟麼,你就多擔待點,犯不著和一個小孩子較真啊。」
蕭月白倒是挺喜歡這個酷似南宮辰的小娃娃,一把從南宮辰手裡搶了過來,哄到」乖,麟兒不哭了,你爹逗你玩呢。」
南宮辰狠狠瞪一眼蕭月白,你是故意在誤導這孩子吧。
「那……她去哪了?」請恕這一句那咱娘去哪了,南宮辰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娘追爹爹去了,娘說,爹爹要是再敢和漂亮女人眉來眼去,她就閹了他。」
南宮辰扶額歎息,他娘都教給了小孩子些什麼呀。
「呃……南宮夫人真是夠強悍。」
委赫輒傲抽抽嘴角,吐出這麼一句話。
看來他爹娘這三年來過的也是挺多姿多彩。
對於南宮辰來說,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去找他家親親愛人,解釋清楚誤會,要不夏清銘小心眼一上來,他可就真的要倒大霉了。
夏清銘獨自一人騎馬,策馬奔馳了大半日,日頭西下。
卻還不見下一座城鎮,周圍是巍峨的山林,山林間夾雜著一條小道,像是經常有人走過。潺潺的溪水聲,讓夏清銘勒住馬。
跑了大半日也著實口渴。
跳下馬,夏清銘將馬拴在一棵大樹上,朝著溪水的方向走去。
溪水清澈見底,秋日裡水裡落下幾片枯黃的樹葉。
捧了幾把水,就著喝了,一股涼意沁透心扉。心裡那股莫名的燥火也漸漸熄滅。
該死的南宮辰,夏清銘狠狠折斷一根樹枝。
想起那日裡他摟著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我南宮辰為了你即使今後絕無子孫也不後悔。」
想起當時感動的一塌糊塗,被那個混蛋撲倒在床上還很積極配合他。
現在想來,自己當初簡直就是一大傻帽。
好啊,南宮辰,你既然不仁休怪我不義,我夏清銘好歹也是皇帝,後宮裡有的是女人,大不了我也弄出個兒子。
夏清銘賭氣的想。
忽然一陣馬兒的嘶鳴聲打斷了夏清銘的思緒。
夏清銘急忙地從地上起身,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來到了栓馬的地方。
那匹黑色的大媽此時被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年輕男子牽在手裡,大概沒想到馬兒的主人這麼快出現,那人愣了一下,連自己扔在地上自製的弓箭也沒有拿,翻身上了馬,策馬向前奔去。
原來是個盜馬賊,夏清銘的鳳眸瞇起,拾起地上的弓箭,抬手搭箭。
卻發現這箭於平時用的大有不同。
這弓箭上有三個孔,每一個孔裡紮著一把自製的小羽箭,把手上有個機關。
夏清銘用手一拉,那箭嗖地一下從小孔裡竄了出來,三箭齊發,射向那騎馬而去的盜馬賊,盜馬賊已經跑出去百米來遠,按照常理說,這小羽箭是絕對射不中的。
可是那三箭,其中一箭射中了那個盜馬賊的肩膀,盜馬賊從馬上掉落下來,還有另外兩箭被盜馬賊躲了過去,卻勢頭不減,扎中了前方的樹木。
好巧的工匠,居然有人能打造出這樣的弓箭。
夏清銘心裡喟歎,這樣的弓箭若是用於軍隊裡,那絕對能提高軍隊的戰鬥力。
夏清銘一把扣住了那個翻身欲要逃跑的盜馬賊,」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盜本公子的馬。」
那個盜馬賊也就二十來歲,樣貌很年輕,長得很耐看,卻絕不如南宮辰,殷非寧等人那樣俊美,那樣子也僅僅只是耐看。
那個盜馬賊忍著肩膀上的疼痛,說道」朝紀敗壞,奸臣當道,世家把權,還不是迫於生活,要不誰願意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