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人物
凌曄正覺得美滋滋的,四周無形的殺氣已經逐步向他包圍過來,凌曄一驚,連忙運氣內功悄悄查探。
忽然有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凌厲的響起,「給本王捉住這個混蛋,如果敢逃跑就地格殺。」此人話音一落,四周唰唰的冒出了幾十個身著墨色衣服的人,手裡的刀,讓凌曄覺得明晃晃的有點刺眼啊。
再一看發話的那名年輕男子,不正是今晚在明月樓很倒霉的被他扒了褲子的那個人。
老大實在對不住了,小弟我現在逃命要緊,北冥邪帝的事你自個兒慢慢查吧。
凌曄也不再托拉,就在即將被這些人堵住的時候,施展輕功,踏著樹枝,凌空遁走了。
漆黑的夜裡,能聽到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聲音「這位公子,這件事情純屬誤會,在下並非是要故意毀你清白,玷污你的名譽,你要是非得要在下負責的話,改日在下一定帶著聘禮上門提親。」
此話一出,豫親王的屬下,全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家主子,只剩下豫小王爺一個人黑著臉,咬著牙,心道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景鳶,你怎麼一個人去了明月樓?」夏清銘帶著嗔怪的語氣問道,其實他是想說你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引人犯罪嗎?這樣一個人跑出去是很危險的,不過這些話被夏清銘自動吞進了肚裡。
緩過了酒勁,雪景鳶扶著南宮辰站了起來,撇了撇嘴「是殷斐寧約我來的,害我等了半個時辰也沒等著人,就被那三個壞人硬給拉了上去。」
此時的雪景鳶,因著剛喝過酒的緣故,白皙的肌膚透著粉紅,正可謂是艷若桃李,夏清銘心裡不由想到,我家景鳶就是好看,藉著這股勁,夏清銘往左靠了靠,故意挨雪景鳶近了些,修長的指節故意滑過雪景鳶滑嫩的臉頰,享受著柔滑的手感,臉上卻一派正經的說道「有根頭髮,我幫你拿開。」
對於兩個人的小動作,南宮辰這會兒還來不及介意,因為雪景鳶提起了殷斐寧,這多多少少讓南宮大將軍有點心虛。
因為殷斐寧被他一腳揣進了來應徵相親的隊伍裡。
被相親的隊伍弄怕了的南宮將軍本想開溜,可是奈何前後門都被人堵了,出不去,偏巧不巧的殷斐寧就從外面走了過來。
南宮將軍靈機一動,大喊一聲「啊,是南宮將軍。」
殷斐寧被這莫名其妙的一聲喊叫給弄得停住了步伐,剛想搞清是怎麼回事,就見一群人向自己簇擁了過來。
「是南宮將軍啊,南宮將軍長得真俊。」
等等,是在說他嗎?殷斐寧剛想擺手說你們搞錯了,南宮辰卻從後面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用雄厚的內力將自己的聲音傳出去「這不是南宮將軍嘛,南宮將軍怎麼到了家門口也不進去啊。」
殷斐寧被南宮辰的話給弄傻了,剛想說南宮將軍你在開什麼玩笑,就被南宮辰一腳揣進了相親的人群裡,然後南宮將軍很不負責任的大喊道「快來啊,快來啊,南宮將軍在這裡。」
殷斐寧的身影很快被群圍過來的眾人給淹沒。
咱們的南宮大將軍則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南宮家的正門。
「對了,小辰你今晚上不是在相親嗎?怎麼和清茗一起跑了出來。」雪景鳶扭頭問南宮辰。
南宮辰捂著嘴乾咳兩聲,他堂堂的南宮大將軍居然被逼著相親,這件事說出去是很丟人的,儘管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南宮將軍還是不能釋懷,因此這件事,南宮大將軍在面對雪景鳶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心虛,於是很油滑的轉了腔調,委屈的道「景鳶,你知道的,在我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怎麼還會再去喜歡上別人。」
雪景鳶歎口氣,很是無奈的微笑道「小辰,你到底是喜歡我哪裡呢?」
切,夏清銘很鄙視這樣的南宮辰,鄙視的同時不由想到,原來南宮辰相親的事景鳶知道啊,那自己今兒個晚上跑出來到底幹嘛來了?
南宮將軍相親的事除了皇帝恐怕京都裡沒有人是不知道的,這都鬧騰了大半夜,這些人任然堅持著不肯離開。
望月樓上,一位長相俊美,俊逸的眉眼透著幾分邪魅,身著華服的公子不由讚歎道「夏國的京都果然非同尋常。」
旁邊一身黑衣的侍從筆直的站在離那位公子半步遠的地方。
「聽說是夏國的南宮大將軍在相親。」
「真俗氣。」那位年輕公子對這樣的事也同樣鄙夷,本來還想著這帶領兵馬與黎淵國僵持了幾年的南宮辰會是怎樣一個英雄人物,如今一看不過爾爾。
「主子,下面那個人好像是南宮辰。」
那年輕公子順著侍從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卻盯在了一身白衣的雪景鳶身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比他**三千佳麗要漂亮多了,夏國果然是人傑地靈,處處是美人啊。
「主子,主子。」
隨風連續喚了兩聲,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忽然就發起呆來。
「啊,厄,隨風啊,這南宮將軍的確是器宇軒昂,氣質不凡啊。」被稱為主子的黎笑傾打哈哈道。
「主子你也長得很不錯啊,用得著看著南宮將軍發呆嗎?」隨風是直腸子,多年的暗部生活早就鍛煉出了一幅冷面,卻沒鍛煉出七竅玲瓏心,這一點讓身為主子的黎笑傾相當氣結。
「南宮辰是不錯,可是我看的卻不是他,而是……」黎笑傾故作神秘的拉長了語調,點了點下巴,示意隨風自己去看。
大街上的三人已經走到了拐角處,雪景鳶和南宮辰已經走了過去,夏清銘慢了一步,落在了他們後面,隨風看過來的時候,剛好目光落在了夏清銘身上。
心說主子的眼光果然不錯,那位公子肌膚白皙,容貌是介於男女之間的美麗,卻沒有一絲女氣,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高貴不可言喻的氣質,這樣的美男子世上少有。
「主子的眼光果然獨到,隨風佩服。」
能得到隨風的誇獎,黎笑傾內心相當的受用,很是自得的笑了兩聲「隨風,你去查查那位公子的底細,三天之內,朕要知道結果。」
「是,隨風這就去辦。」
南宮辰忽然停下了腳步,抬頭四處張望。總覺得剛才似乎有人在盯著他們看。
「小辰怎麼了?」雪景鳶走了過來。
南宮辰收起了心裡的疑惑,滿面春風的笑道,「景鳶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一聽回府,雪景鳶立馬不高興了,「不要,我才不要回去,府裡冷冰冰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南宮辰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馬邪魅的笑道,「那景鳶不如和我回府吧。」
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還有一股淡然的麝香味,讓雪景鳶有那麼瞬間的著迷,差點就要點頭應允。
「不行,不行。」夏清銘此時跳了出來,心裡狠狠地咒罵南宮辰,臭小子當我是死的嗎?居然在我面前就想要把景鳶拐回去,景鳶性子單純,估計被騙回去沒幾下非得被南宮辰這個厚臉皮的給吃干抹淨不可。
「景鳶如果覺得無聊,不如和朕回宮吧,朕的御花園又開了許多奇珍異花,今晚要是趕得上說不定還能看到兩生花開呢。」
雪景鳶不僅苦著臉有些無奈的道「清銘,御花園我都逛了十二年了,就是哪裡多塊石頭,我都能說上來,我覺得你的提議一點都不好,還不如在大街上吹冷風呢。」
「反正南宮家是不能去的,那些前來相親的人一個個如狼似虎,早就堵了半條街了,今晚要是去了南宮家,晚上就別想睡個好覺。」夏清銘堅持不許雪景鳶入狼窩
「那咱們去紅袖閣吧。」雪景鳶見兩個人都沒啥好注意,乾脆自己提議道。
南宮辰和夏清銘只覺得頭頂上天雷陣陣,景鳶居然會想要去那種地方,沒道理的啊,南宮辰記得三年前自己領兵出征的時候,他的景鳶還是如雪一樣純潔的,果然沒有他在景鳶身邊是不行的,看看這夏清銘都教了景鳶些什麼。
「瞪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叫景鳶去那種地方的。」夏清銘既委屈又憤怒,再加上要攻擊的人物是南宮辰自然語氣好不到哪裡。
雪景鳶看著這兩個人也很無奈,「你們兩個別再埋怨了,我只是聽殷斐寧說,男人如果不去風月場所一趟,那就算不上完整的男人,所以才想要你們兩個陪我去一趟的。」
男人如果不去風月場所一趟,那就算不上完整的男人,夏清銘回味著這句話,心裡惡狠狠地想到,殷斐寧這小子果然是欠教訓了。
南宮辰倒是勾起了唇角,側前一步,來到了夏清銘身畔,垂下頭在他耳根處輕聲道「好像皇上你也從來沒去過風月場所吧。」南宮辰說著這話,眼神故意往夏清銘下身瞄去。
夏清銘很不爭氣的唰的一下臉紅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該死的南宮辰,你在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