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車
04章
蕭晉陽的手按著林小安的後脖頸,這個動作箝制住他的動作。
林小安像是被捏住命脈般,不敢動彈。兩隻手抓緊了被子,全身感官調動起來,放在蕭晉陽的另一隻手上。那隻手順著他的背脊往下滑,四處挑逗。
他卻不敢動,也不敢掙脫。
早在離開深崖的時候他就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
頭兩年還能倔強的接受這懲罰,後幾年被寵壞了,很少有受懲罰的時候。這會兒受到懲罰,竟然是覺得委屈。
林小安嗚咽了聲,輕輕的,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嗚咽聲,似在討饒,又像是撒嬌,倒是最不像委屈。
“嗯?委屈了?”
蕭晉陽在林小安的背後,另一手橫過林小安的腋下,到他胸前。修長五指捏著他的右胸,輕撫、挑逗、捏按……每動一下都能讓林小安呼吸加重。
他了解林小安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可是為了懲罰他,偏偏不讓他如願。
林小安覺得有根羽毛在心頭瘙癢,就是不讓他快樂。
他身上那件薄薄的夏衫褪下,團在腰間。褲子早被扔在床腳下,皺了。他這樣,半遮半掩,更像是只勾人的妖精。
蕭晉陽身上的衣服倒是完好無缺,只是稍微有些凌亂,那還是林小安不忿之下偷偷撕扯的。
林小安哼了一聲,軟軟的,更像是不滿。
“我罰你,你委屈了?”
林小安撇嘴,蕭晉陽只用手指弄他,不給抱也不給親,讓他覺得難受。他扭了扭腰肢,挺起胸膛,把身上的紅豆子往蕭晉陽手里送。
“啊哈……左邊、左邊也要,難受。”
蕭晉陽頓了一下,眼神暗下來。
他是想懲罰林小安,沒料到林小安膽子大到勾引他。
蕭晉陽捏了捏林小安的脖子,指尖點著他的脖子往下滑,順著脊椎摸到下面的凹陷處,鑽進濕熱的甬道:“膽儿大了。”
林小安輕顫,咬著唇,眼裡犯出水花。上面難受,下面也難受,沒辦法觸摸到男人,讓他覺得冷。蕭晉陽不抱他,竟然讓他感覺到難過。
出神間,發現蕭晉陽揩去他臉上的淚水:“哭什麼?”
林小安鬆開抓著錦被的手,扭身朝蕭晉陽伸過去:“夫君,抱我。”
蕭晉陽定定的望著他,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後低斥一句:“嬌氣。”
斥完便把他抱起來,旋轉過身體,讓林小安面對面坐在他大腿上。捏起他的下巴就覆蓋上去,咬住那嚐過無數遍的唇,凶狠的舔舐起來。
蕭晉陽總是一副很冷靜的樣子,哪怕是在床事上,都極其克製冷靜。一定要先讓林小安先放鬆,受不了到求饒好幾遍,他才會真正開動。
那時候的蕭晉陽不像是個人,像只出籠的猛獸。在精心挑選了無數遍之後,終於出手逮住了獵物。把獵物拖回窩裡,先養肥,養到獵物放下所有戒心,完全放鬆的把脖子主動伸到他鋒利的牙齒下。
那時候,才是這只猛獸盛宴的開始。
蕭晉陽仍舊在林小安的甬道裡開拓,此時增添了一個指節,變成了兩個。
林小安感到有些脹,眉毛擰起來,扭腰擺胯。蕭晉陽一巴掌拍上那肉肉的屁股:“等會兒再動。”
“你快點進來嘛。難受,你快點。”
林小安最沒耐心,受不了漫長的前戲。總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催促他快點提槍上陣,然而沒有前戲就真的進去,先哭鬧的還是他。
邊哭鬧邊掙扎,後來蕭晉陽就明白了,想雙方都得到滿足,就慣不得他。
蕭晉陽乾脆把他吻得神魂顛倒、意識不清,啃咬著他的脖頸、鎖骨,將右邊那顆被玩得比左邊明顯腫大的豆子叼住,拉扯啃咬,好似什麼美味佳餚,愛不釋手。
林小安雙眼朦朧,嘴角流出涎液,發出無意義的呻吟。兩手抱著蕭晉陽的頭顱,十指揪著他的頭髮,哀求道:“左邊也要……唔哼、左、左邊,夫君……”
粗糲的舌頭劃過敏感的乳尖,旋即裹住啃咬。上半身得到了照顧,下半身卻感到空虛。林小安挺了挺腰,嗚咽道:“下面……也要。”
“貪心。”
林小安發出急促的尖叫,釋放了出來。雙目失神的搭在蕭晉陽身上,身體被旋轉,抵在床頭。雙腿跪在床上,被強制性的分開。兩隻手抵在床頭上,額頭則是貼著手背。
這個姿勢讓他完全沒辦法掙脫開。
身後穴口處抵著灼熱粗大的東西,幾次試探,穴口處留下來的液體順著大腿處滑下,不斷蠕動著,渴望被貫穿。
林小安哀求蕭晉陽進來,叫他夫君、相公。多嬌多軟多羞人的話都說得出口。
然而蕭晉陽就是不如他的願,在他多次祈求後才猛然衝進去,一氣呵成,狠狠的貫穿那溫熱的甬道。林小安發出尖叫,沒來得及適應就被狂風驟雨般的抽動弄得半句話都說不成,只一個勁兒祈求,求他慢點、慢點。
過不了多久,便是嗚嗚咽咽的求饒。
半點兒骨氣都沒,嬌得很。
可是,縱不得。
床下,蕭晉陽任何事都縱著他。床上,無論他如何祈求,都縱不得。
林小安過了十年也沒能明白這個道理,一上了床,被兇猛的對待就會克制不住的求饒。
紫檀木大床晃動不休,直到了半夜才停歇。只是床停歇了,臥榻卻是遭殃了。
林小安緊緊抓著臥榻的邊緣,身體被狠狠的衝撞著,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到底是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沉浸在快感中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翻著白眼,紅豔的嘴巴只發得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再說不出半句求饒的話。
身後的撞擊速度越來越快,力度也越來越大,林小安手酸得很,沒能撐住,差點被撞出去。半途讓男人撈回去,又狠狠的撞了進去。酥麻酸軟的感覺和快感混合,讓他禁不住發出呻吟聲。
很快,身體裡湧出一股熱流,燙得他一個激靈。
蕭晉陽咬著林小安的耳朵:“別睡,懲罰還沒完。”
林小安嗚咽求饒,可惜得不到半點憐惜。
他開始後悔自作聰明的跑了。
06章
林小安感覺右側臉頰有點冰涼,把他從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拉出來。
眼睫毛顫了顫,下一刻整個人猛地坐起。在他身上快要搭出個窩的松鼠嚇了一跳,一溜煙躥到樹上去。
林小安爬起來,臉色陰沉的環視四周。
奇珍異草遍布,他卻不敢輕易觸碰。
越是珍貴的東西,越危險。他不確定這些奇珍異草旁邊有沒有藏著蛇蟲鼠蟻,會不會咬了他一口,就讓他送命。
他提氣,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
這才想起來,掉下深崖的時候,武功被廢了。
點青行!!
如果讓他出去,第一個要殺的人是林少安,其次就是點青行。
林小安抿唇,抬頭看天色。
天色將暗,再不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躲起來,不知道會有什麼猛獸出現。只是沒有武功傍身,體力變差,行走間腳步都有些綿軟無力。
他沒有在深崖底下生活過的經驗,不過想來跟在山野林間差不到哪裡去。
只是沒想到,這一走,直到夜幕降臨,月光灑下林間,仍舊找不到可棲身之處。
洞穴倒是找到兩三個,想也知道那是猛獸的巢穴。林小安躲都來不及,哪還會再靠近?
耳邊聽到猛獸若遠若近的嚎叫聲,還有不知名的生物在草叢間穿梭的可怖聲音。令林小安額頭滲出汗珠,眼底陰霾更重。
心裡焦急,危險的感覺盤旋在心口。
林小安加快的腳步,撥開面前垂下來的藤蔓,看到前面那棟雖有些老舊但此刻無疑堪比天宮的木屋。他向前走了兩三步,忽然頓住。
有木屋,就有人住。
深崖底下會住著什麼人?
絕不會是好人,更不是普通人。
林小安抿唇,喉結微動,額頭汗滴落下。咬咬牙上前,不進去是死,進去也許還能活命。當然要搏一搏!
幸運的是,木屋裡沒人。
食物和乾淨的水充足,角落很乾淨,顯然有人住。
林小安拿走了一點食物和乾淨的水,看了眼乾淨完整的衣服和被窩,不捨的將目光挪回來,快速離開。遠離木屋,找了棵樹,在上面湊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在深崖到處找出去的路,沒找到。第三天餓得受不了,偷偷溜進木屋,還是沒到主人。這回他倒是膽大,還偷了套衣服,不過留下隨身玉佩當是買了。
雖說成王敗寇,可也有當君子的堅持。
林小安驕傲得不願當個偷人東西的宵小,哪怕無人知道。
四五天沒洗澡,渾身都是血腥味和汗臭味,甚至還有泥土腥味,聞一下都想吐。
林小安到河邊洗澡,脫掉衣服浸泡在冰涼的水中,舒服的嘆氣。
他的背部有一大塊紅痕青紫,那是睡在樹上的時候被硌出來的。
紅痕是新硌出來的,青紫是前天硌出來的紅痕褪下去後產生的。足見,他的皮膚多嬌嫩。
一個大男人,不過是在樹上睡了兩天,就嬌貴得受不住。
藏在暗處的蕭晉陽搖頭,眼睛卻一眨不眨,如同盯准了獵物的獸瞳,死死盯著林小安那身浸泡在清澈溪水中的白皙身體。
火熱的慾望被勾起來,洶湧波濤,如置身烈火。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卻因為看到一個男人赤裸的身體而幾乎無法自控。
然而蕭晉陽到底是在深崖底下,和猛獸共存了二十幾年。對於看中的獵物而能夠幾近於殘酷的自控,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動也不動。
完美的藏匿了自己的氣息。
林小安洗完後,穿上'強買'來的衣服。
袖扣和褲腿都需要挽上三圈,這說明衣服的主人至少比他高一個頭。
這讓他感到不悅。
穿好衣服後,他就揚長而去。
留下一堆又破又髒的衣服,他是打算不要了。
還當自己是以前的少爺,絕不會想到要是衣服扔了,在這深崖底下可就再沒替換的衣服了。
他也沒有錢能買了。
林小安一走,蕭晉陽從暗處走出來,原地還有一條手臂粗的環狀毒蛇,被削成了幾段。
如果沒有他在,林小安早就被深崖底下的蛇蟲猛獸啃噬而死。
從林小安第一次進他的木屋,拿走屋裡的食物和水,他就發現了。甚至可以說,他看到門就知道有人闖進來。於是他當晚就去找到這個人,本來想殺了。
但在看到林小安因為炎熱而不自覺扯開衣襟,那片赤裸白嫩的胸膛時,蕭晉陽就有了欲望。
後來的幾天裡,他一直跟在後面,看他無數次走過同一個地方卻不自知。替他殺了不少猛獸毒蟲,對方仍舊一無所知。
在他眼裡,林小安太弱了。
只要他一天不盯著,林小安絕對會死。
蕭晉陽撿起林小安扔掉的衣服,帶了回去,清洗乾淨藏了起來。然後摩挲著林小安留下的那塊玉佩,眸色黝黑深邃。
他想,該收網了。
林小安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出入小屋,到最後居然在那裡睡了一晚。
吃的、穿的、喝的,甚至是住的,都沾染上蕭晉陽的氣味。然而他還毫無所覺,繼續大搖大擺的出入木屋,就差據為己有了。
洞房的時間,是在林小安搬進木屋,住了三個晚上後的第二天。
他在河邊洗澡,蕭晉陽突然出現在河岸邊。
林小安猛然回頭,看到陌生高大的男人站在岸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雖然分辨不出對方是否具有敵意,但他就是莫名覺得危險。
極度的危險。
這種危險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哪怕是面對他那個武林第一的父親,都沒有過的危險。
林小安衣服就放在蕭晉陽腳邊,他瞄了眼那衣服,而後警惕的瞪著蕭晉陽。慢慢後退,所幸他會泅水。
他已經猜到,這人應該就是木屋主人。
蕭晉陽神色淡漠的盯著,好似無論林小安怎麼掙扎,都逃不了。
林小安咬咬牙,決定棄了衣服。也沒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心裡的危機感越來越重。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逃!
可惜,被盯上的獵物,暗中放養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逃得掉?
.
林小安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個局面。
他仰躺在一塊大石上,盯著頭頂上的月。月光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幽美清靜。他想若還在以前,此時應該是拿了盅酒,對月舞劍,快哉樂哉。
絕不是現在這樣,被壓制著躺在水邊的大石上,上半身動彈不得,雙腿被強行打開,被入侵到私密的、未曾到達的地方。
“嗚!”
林小安挺了挺白皙的胸膛,凌亂的頭髮濕漉漉的,散落在大石上,還有那麼幾縷貼在臉頰上。重要的部位被抓住,既痛又有無法克制的快感直達腦海。
“啊哈、別——唔!”
林小安無力的喘息,眼角泛出淚花:“不要,求你哈、唔……我錯了,你別罰我。別用這種方式罰我,你別——”
他抬起手蓋住眼睛,像個小孩似的嗚咽。
半是快感,半是不能接受的崩潰。
蕭晉陽一一不理會,只專注的看著他,品嚐著他的身體。慢慢挖掘、打開,帶著新奇和愛欲。他的身體已經瀕臨慾望的邊緣,居然還能克制住,冷靜的開發林小安的身體。
拉開林小安蓋住眼睛的手,附身親吻那眼睛、眼角,最後落在唇瓣上,啃咬、吮吻。然後猛然激烈,勾住他的舌頭狠狠的吸住,水聲嘖嘖,吸得林小安舌頭髮麻,幾乎要闖不過氣。
狂風暴雨後,就是溫柔輕舔。離開的時候,林小安留下銀白色涎水,嘴巴沒合攏,露出裡面紅豔的舌頭,像是在勾人。
蕭晉陽卻冷漠的無視那紅豔的舌頭,順著脖頸啃咬,落下一個個吻痕。然後覆蓋上胸前兩點,不一會兒,白皙的胸膛上都佈滿了可怖的吻痕。
“啊呃!”
林小安尖叫一聲,洩了出來。失神的喘息,還沒能從剛才的極樂中恢復過來。因此沒能及時反應過來,自己的雙腿被打開,濕透的衣服被輕輕的撥開,身後那個從未造訪過的地方被入侵了。
蕭晉陽先是用兩根手指,在水里試探了幾下便進去探索。逐漸深入,還不斷張開兩指,拉開、擴張。
隨後,他又加了一隻手指。
林小安眼睛濕潤,可憐兮兮的望著蕭晉陽:“脹。我難受,你不要弄了好不好?你別弄了好不好?”他邊說邊哽咽,傻傻的祈求獵人。
“你呃、你換個方式罰、罰我好不好?我給你錢。”
蕭晉陽抽出手指,把自己灼熱的慾望抵在那穴口,附身一邊把他兩腿勾住掛在腰間,一邊說道:“我不缺錢。”
“那、那我給你……”
什麼好呢?
權勢?女人?還是……男人?
“好。”
林小安愣了下,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貫穿,被塞得慢慢的,又脹又痛,然後男人就開始大肆撻伐,凶狠又野蠻。
林小安直接就哭了出來,大哭大喊,先前裝出來的堅強冷漠全被身體裡的撞擊撞散、撞飛。
蕭晉陽不知撞到了哪個點,林小安尖叫出聲,卻讓人知道這並非是痛苦的尖叫,而是充滿快感的猝不及防的尖叫。
之後,那個點就被不停的撞擊,撞得林小安不停抽泣,眼神渙散。整個身體都在晃蕩,下半身懸空,腿掛在蕭晉陽腰上,滑落的時候被抓住,乾脆被抗在了蕭晉陽的肩膀上。
這姿勢讓重心全都落在了蕭晉陽身上,也讓身體內部被打得更開。
林小安哭得慘兮兮的,被欺負慘了。
水波晃蕩不休,彷彿滿山谷都是水聲、哭泣求饒聲,還有喘息聲在不停迴響。
林小安,怕是還要哭上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