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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宅生存手札》第88章
第88章 揭秘

  她想, 阿芸可能沒想到這些。阿芸看起來很歡喜的樣子。

  薛氏摸了摸女兒的頭, 半晌只說了一句:“殿下對你好, 你不能恃寵而驕。”

  謝凌雲只是笑笑,蹭蹭阿娘的手掌,輕聲道:“才沒有呢。”

  紀恆對她好, 她也會對紀恆好。她這幾天沒去別院,就在琢磨著重新給紀恆做荷包的事情。這回一定要做個獨一無二的。

  擇了一個好日子, 薛氏帶著女兒去還願。

  這回謝蕙也去了。她三月就出嫁, 這可能是她成親前最後一次出門了。

  婚期越近,謝蕙心裡頭擔憂越重,她已經努力做好了, 可她仍害怕婚後的生活。她會不會被夫家百般挑剔?這次薛氏和阿芸去還願,她也跟著一起去了。

  她原本也不信神佛, 可她想求個心安。

  薛氏一行人提前沒打招呼, 到了臥佛寺才知道, 今日寺裡另有他人, 而且還都是熟人。在臥佛寺的偏殿裡,薛氏見到了威武侯的夫人張氏和永寧侯的夫人徐氏。

  謝凌雲則一眼看到了徐氏身邊的唐詩雨和張氏身邊的……王銳?!

  看見徐氏母女, 謝蕙的臉騰地紅了。她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未來的婆婆和小姑子, 她心裡慌亂, 悄悄伸手去拉妹妹:“阿芸……”

  威武侯府是大嫂王氏的娘家,永寧侯府是未來的親家,都算是親戚,既然撞上了, 薛氏也不好就此離去,當即攜一雙女兒上前廝見。

  謝凌雲老老實實去見長輩。她隔著冪籬,悄悄看一看唐詩雨,又看看王銳,心裡莫名興奮,隱約有個大膽的猜測:莫不是這兩家在議親?所以約了時間在此地“偶遇”?也許這是一個變形的“相親”……

  她正想的入神,不防謝蕙捏了捏她的手,她忙收回心思,靜靜站著,一動也不動。

  薛氏乍見這兩家,都帶著適齡兒女,立時生出和女兒一樣的想法,想帶著女兒暫避一旁。但是見徐氏與張氏皆神情坦蕩,似乎真的只是一次偶遇,她若躲避倒顯得多事。於是,她只笑了一笑,也在旁邊聽主持講經聽了一會兒。

  這期間,謝蕙緊張而尷尬,抓著妹妹的手來緩解自己不安的情緒。

  謝凌雲知道她緊張,就任她抓著,並不說話。

  少時,謝蕙低聲對妹妹道:“阿芸,隨我出去一下可好?”

  謝凌雲點頭:“好。”

  她們母女三人進來時,主持講經已經有一會兒了。謝凌雲這會兒聽著,也沒什麼趣味。她隨謝蕙起身,沖幾個長輩告罪後,悄悄退了出去。

  走出偏殿,謝蕙才松了口氣,輕聲說道:“阿芸,我真害怕。”

  “怎麼了?”謝凌雲不解,她看見地上有不知名的小花兒,旁邊的柳樹隱約可見綠意。她笑一笑:“春天來了呢。”

  謝蕙也瞧一眼柳樹,“嗯”了一聲。她輕輕嘆息,怎麼能跟阿芸說呢?她的擔心,也不好告訴阿芸啊。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在出嫁前這般惶恐不安。

  謝凌雲手輕輕摸著柳枝,尋思著或許她可以給新荷包上繡上一片柳葉。嗯,其實柳葉刀也是不錯的兵器,不過她用著不太順手。

  謝蕙看她玩柳枝也能自得其樂,又是嘆息又是羨慕,默默走向一旁,衝著佛像的方向,暗暗祈禱。

  ——方才在大殿,她祈禱過一次了。不知道漫天的神佛能不能聽到她的心聲。

  謝凌雲知道姐姐就在左近,也不擔心。她看著在風中擺動的柳枝,想到自己昨日畫的武功,手上暗暗比劃。

  突然,身後有拳風襲來。謝凌雲陡然一驚,想都不想,左避,回閃,一記擒拿手,直接捉了偷襲者。

  “王偏將?呃……表哥……”

  看清來者後,謝凌雲連忙收回手,規規矩矩站好。彷彿方才收手敏捷反應迅速的她,只是王銳的錯覺。

  是的,在她身後偷襲她的人,正是王銳。

  王銳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真的是你?!薛壯士,你,你怎麼變成了小姑娘?!”

  上元節那日,太子問他可願去邊境傳授武藝,他自然願意。他回府後稟明父母,父母倒也不反對,只是母親張氏又一次提起了他的親事。

  他今年十八歲,因為小時候有個老道士說他不宜早娶,他也覺得男子漢要先立業後成家,所以他的親事一直擱置著。

  這次他說他要去邊境,母親可能是急了,又開始催促他的親事。他有些不耐煩,就說他要娶的,必然是他滿意的。他還沒闖出一番功績,這麼早成親做什麼?

  母親要他一起去上香,他想著平素在軍營,很少陪在母親身邊,就答應下來。沒想到竟遇上了永寧侯的妻女,一塊兒聽老和尚唸經。

  他真不知道老和尚唸經有什麼可聽的。正百無聊賴之際,謝家人出現了。他眼前一亮,想到困擾了自己好幾日的問題。

  謝家姐妹藉故溜出去,他忍耐了一會兒,也找藉口出去。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與不是。——至於是了如何,不是怎樣,那他還沒想好。

  那位謝九小姐站在光禿禿的只有綠芽的柳樹下,看著怪可憐的。

  王銳原本想喊一聲“薛壯士”,看她會不會猛地回頭。但是轉念一想,似乎不大對啊。她要真是薛壯士,那薛壯士應該不是她本名,好像用處不大。

  於是,他選了另一種方法,直接動手。他想,若她真是薛壯士,他那一拳肯定打不到她身上。

  他沒猜錯,他剛一出手,就被她用擒拿手制住了。

  手腕還在痠痛,可王銳心裡樂滋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高興個什麼勁兒,他連聲問道:“薛壯士,你是薛壯士是不是?”

  謝凌雲回過神來,自然不肯承認,她後退一步:“表哥,你,說什麼呀?”

  她聲音輕輕的,軟軟的,帶著幾分不解,又帶著一點茫然。

  王銳道:“我說你是薛壯士啊,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方才那一招,是不是這樣?就這樣?”他一面說,一面模仿比劃。

  謝凌雲卻是一個勁兒後退:“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叫我姐姐了……”

  她心下後悔,她只避開就行了,何必真的要制住他呢?

  王銳急了,一臉認真:“我沒胡說,你騙我做什麼?”他咬了咬牙,決定再來一次,這回看她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握掌成拳,猛地打向她的面門。

  他力氣大,拳風呼呼。

  謝凌雲已然猜到了他的用意。她也不傻,低呼一聲,動也不敢動。

  王銳拳頭呼嘯而至,眼看著真要到她臉上,見她竟然不避,他有些發懵。總不能真打到姑娘臉上吧?

  他連忙收拳,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出手快,收勢慢,她似乎是在慌亂地低頭躲避……

  王銳的一拳頭沒打到她身上,卻將她遮面的冪籬給打了下來。

  臉前驀地一涼,謝凌雲連忙以袖遮面,驚呼出聲。

  與她同時驚呼的不遠處的謝蕙,以及站在殿門口的薛氏。

  謝蕙祈禱完畢,剛一睜眼,就看到那個凶巴巴的王家表哥一拳打向阿芸。阿芸似是嚇著了,躲避不及,被他給打掉了冪籬。

  薛氏看到的跟謝蕙相似。她掩唇低呼,也不多想,直接快步上前,一把將女兒攬進懷裡,怒視王銳。

  這結果是王銳未曾想到的,他手忙腳亂,結結巴巴解釋:“嬸嬸,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試一試她是不是薛壯士啊!其實我第一回已經試出來了,是她自己不肯承認的。我才想著去試第二次……

  薛氏怒道:“當不起王公子這一聲嬸嬸。”

  呵,她是他哪門子的嬸嬸?阿芸不過是出去躲個清閒,怎麼得罪他了?他就這般打向阿芸?幸喜阿芸有冪籬遮面,不然這一拳頭上去,阿芸的臉還怎麼見人?

  想到這裡,薛氏連忙查看女兒的面容,見其一張小臉仍是如白玉般瑩潤明淨,暗暗鬆了口氣。她一陣後怕,眼淚都掉下來了。

  謝凌雲唬了一跳,忙安慰母親:“阿娘,我沒事,我真沒事,誤會誤會……”

  薛氏道:“什麼誤會?難道是你頭上有落葉,他要替你取樹葉?”

  她心說,阿芸你長點心吧,這人剛才那麼凶狠,分明是想打死你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到最後又良心發現收手了。

  王銳在一旁小聲道:“嬸嬸,我真沒別的意思,表妹沒事吧?”

  薛氏橫了他一眼:誰是你表妹?

  王銳想,他也很委屈,明明她能躲得開的。他又沒看錯,而且他關鍵時刻也收手了啊。

  謝凌雲悄悄看一眼王銳,搖了搖頭,琢磨著該怎麼替王銳跟母親解釋。

  王銳怔了一怔,眼前謝九小姐膚白如玉,容顏清麗。當然這些並沒有驚著他,真正讓他更篤定猜測的,是她的眼睛,她的額頭,她的下巴。

  除了顏色不一樣,她和薛壯士確實是一樣的。

  身形一樣,在同樣位置有同樣的痣,同樣身手了得,連那擒拿手都一般無二。說她不是薛壯士,怎麼可能呢?

  只是她為什麼不承認?是怕他生氣?

  謝蕙撿起落在地上的冪籬,小心拂去灰塵,又遞還給謝凌雲,小聲問道:“阿芸,你沒事吧?”

  謝凌雲搖搖頭,重又戴上冪籬,對母親道:“阿娘,沒事,你別惱了……”她想了想,又道:“大家都是親戚……”

  薛氏哼了一聲,看向王銳,甚是不滿。威武侯的小兒子,竟是這樣的麼?什麼親戚,不過是因為大嫂的緣故,趕著算是親戚。既非血親,又非姻親,哪裡的親戚?

  王銳撓撓頭,他想,他也不需要驗證了。只是他很不明白,薛壯士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美貌小姑娘?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薛氏的白眼他也察覺不到。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難受,薛壯士黑乎乎的皮膚是假的,一臉麻子也是假的,聲音是假的,姓名是假的,性別也是假的……薛壯士到底有什麼是真的?

  他原以為薛壯士雖然娘些,對他可能還有些不大好的心思,但確實是個響噹噹的好漢。

  但是,薛壯士真的是個姑娘,雖然他之前也想過這個可能,可是當他真正肯定這個猜測時,他心裡不好受,很不好受,甚至有種理想破滅、信念坍塌的感覺……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曾經有一段時間,他想成為薛壯士那樣的人。

  現在呢?哪樣的人?一個姑娘嗎?他嚮往追隨了很久的人竟然是個姑娘?比是個太監還讓他難以接受。

  薛氏雖然氣惱王銳,但是因著阿芸幫王銳說話,王銳自己也呆呆愣愣,神色古怪,像是被她給戳中了心窩子,她也不好再訓斥。——畢竟如阿芸所說,勉強算是親戚,日後還要做親戚呢。

  輕哼一聲,薛氏帶著謝凌雲和謝蕙離去。——她也不想再去見徐氏與張氏了。初時她還想著到徐氏等人面前揭露王銳的真面目,但想了一想,到底還是息了這念頭。王銳一個勁兒道歉,不知道的真以為是她咄咄逼人。

  她心裡猶有怒氣,聽說張氏寵愛幼子,看來果真不假,看都把孩子寵成什麼樣了。

  謝凌雲小聲道:“阿娘,其實他不是真的要打我。再說,他哪兒打得過我……”

  薛氏還未說話,謝蕙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阿芸說話可真有意思,到現在還在逞能。那個王家表哥一隻手就能把阿芸給拎起來,還能打不過阿芸?

  謝凌雲又道:“我說真的,是我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上元節那回,我跟七哥出去,還見著他了呢。他性子急,但是人不壞……”

  薛氏輕輕嘆了一口氣:“阿芸,你既不願追究,那就算了。”

  謝凌雲點頭,追究什麼呀,別人不知道王銳的想法,她還不知道嗎?他不就是想試一試,看她是不是薛壯士麼?她這會兒也不那麼擔心了,即使發現了又怎樣?皇帝都知道的事情,她還怕人知道麼?

  這麼一想,她釋然了,她還回頭看一看王銳。

  王銳還沒走,仍站在原地,看見她,愣了愣神,慌忙報之以微笑。然而不消片刻,他又轉了臉。

  薛氏還願後,沒在寺裡久待,就帶著兩個女兒踏上了歸程。

  在回去的途中,薛氏含笑問謝蕙:“聽講經聽得好好的,你怎麼躲出去了?”

  謝蕙面色一紅,靦腆一笑,並不回答。

  薛氏笑道:“徐夫人和唐小姐性情都很好,也很喜歡你。”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輕嘆道:“唐小姐也十四五了吧?我記得她是正月生。”

  謝凌雲點頭:“是的,正月十一。”

  薛氏笑笑:“那也是該議親了。”

  今日的事情,說是偶遇,她是不大相信的。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佛陀壽誕,徐氏帶著女兒,張氏帶著兒子,齊聚一堂。那兩家不是親戚,也不避嫌,多半是有那個意思……

  不過,是與不是,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薛氏不再提此事,轉而說起了旁的事情。

  ——薛氏沒有猜錯,永寧侯府和威武侯府確實有這麼點意思,不過並沒有擺在明面上,只當是舊友偶遇,成也罷,不成也罷。兩家意會即可。

  唐詩雨素有才女之稱,她很早以前就告訴母親,她想自行擇婿。徐氏當時嚇了一跳,覺得女兒此舉離經叛道,嚴厲扼殺這一念頭。不過徐氏還是退了一步,答應她,在議親時,會想法子叫她見一見。

  回府後,徐氏問起女兒,覺得那王家公子如何。

  唐詩雨皺了皺眉,慢慢搖頭:“不夠沉穩呢。”

  徐氏道:“不夠沉穩?”

  “而且,他……”唐詩雨一臉為難,似是難以啟齒一般,“他是不是沒怎麼讀過書啊,我聽說他好舞槍弄棒……”

  住持講經時,引經據典,講的天花亂墜,他都不為所動,後來還藉故出去。

  徐氏愣了愣:“還好吧,世家子弟,哪有沒讀過書的。可能是偏好武一些……”她猜測著女兒可能是看不上,有些焦躁:“你表哥,你說太文弱,比女子還不如。這個又說好舞槍弄棒。真是……”

  唐詩雨忙道:“母親別急……”

  徐氏嘆氣,怎麼能不急呢?她的兒女,在親事上真是教她擔憂。唐頌因為某種原因不肯娶妻,去年才定下親事,定的還是一個庶出的姑娘。女兒詩雨又是這般拿捏,她原想著豫章長公主看重詩雨,詩雨有可能會嫁到長公主府。可是,誰承想公主府一直不來提親。

  她急了,放出風聲去,說要給女兒議親,可偏偏長公主不為所動,還興致勃勃地給意見,她知道,長公主這是真沒有要詩雨進門的打算。

  詩雨年紀不算大,侯府嫡出的姑娘,有才女之稱,按說不愁嫁,可是徐氏是做母親的,自然希望女兒能嫁的好一些。偏偏女兒挑剔,這個那個都不行。徐氏真怕女兒到了十七八歲,還沒定親。

  唐詩雨笑一笑,不再理會母親的唉聲嘆氣。

  回家後,威武侯夫人張氏也委婉問兒子,覺得永寧侯府的唐小姐怎麼樣,那可是個才女呢。

  王銳呆了一呆:“誰?”

  他今天有見什麼唐小姐嗎?他不是去聽講經了嗎?不過他見了謝小姐,只是母親不知道那就是在京畿大營赫赫有名的薛壯士。

  張氏氣得不輕,這個蠢兒子。她嗔道:“你說誰?”

  王銳想了想,既然母親說那是才女,那定然是很好的。他點頭道:“很好。”

  張氏心中一喜:“那娘去探探口風?”

  “探……什麼口風?”王銳嚇了一跳,那什麼唐小姐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嗎?他今天錯過什麼了?

  張氏深吸一口氣,不想被兒子給氣著,耐著性子道:“你要覺得好,娘就去給你提親。”

  “提親?”王銳呆住了。他臉頰一紅,“不急,急什麼?我還沒……”

  他本想說,我還沒幹出一番大事來。但是不知怎麼,他突然想起薛壯士,啊,不,謝姑娘來。

  他記得,那薛壯士待他不一般,常常給他開小灶,教他武藝,還問他累不累,還想幫他擦汗……他當時疑心,薛壯士對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為此還膽顫心驚不舒服了很久。

  當然,現下知道了薛壯士是個姑娘,他更加膽顫心驚了。上元節,謝姑娘還給了他一個花燈,啊,對,燈謎還是當歸……

  王銳眨眨眼,再眨一眨眼,也不知道薛壯士對他那點心思息了沒有?不管息沒息,都很可怕呀。

  張氏見兒子神情變化莫測,心下奇怪,問道:“怎麼?你要再耽擱,好姑娘都沒了。”

  王銳忽道:“那就去提親吧。”

  “啊?”張氏意外,疑心自己聽錯了,繼而笑起來,“你說什麼?”

  王銳看著母親,認真道:“去提親吧。母親既然覺得好,那就趕緊定下來。”

  他心想,看來先立業後成家的打算得歇一歇了,他得早些娶親。不能讓薛壯士對他有任何異樣的心思,不管薛壯士是男是女。

  他一定要早早杜絕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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