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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的鍋鏟》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遲稚涵這次能夠提前和齊程見面,自然也是蘇秋的部署。

  「你這次採訪和後續的微博發言有娛樂價值有流量,即使我們雙方都不出面,這幾天也會有其他為了流量的娛樂記者偷拍你。」蘇秋臨走的時候抱著打包好的青梅酒,她今天化妝的時候在右眼下面畫了一顆黑色亮點,說話的時候越發嬌豔的不像人,「到時候被其他記者偷拍到你深夜去了齊家洋房,再深挖下去就能挖到你和齊二少的關係了。」

  「逼一逼對面,讓他們騎虎難下。」蘇秋眨眨眼,閃光的黑點也跟著眨眨眼,「我最喜歡萬無一失。」

  「我真的覺得她好厲害。」遲稚涵在床上手舞足蹈的複述過程,看著齊程眼睛亮晶晶的。

  「我以為你會害怕。」齊程微笑,把她手舞足蹈後散落在臉頰的頭髮撥開。

  「害怕到忘詞……」遲稚涵吸鼻子,心虛的嘿嘿笑,「那個直播視頻你不許看,好丟人……」

  「好。」齊程仍然微笑,琥珀色的眼瞳淺淺的,卷翹的眼睫毛在暖色燈光下,也映成了淺淺的琥珀色。

  ……

  遲稚涵突然覺得有點熱,臉開始紅,

  「那個……」她嘴唇抿了一下,用很輕很嬌的嗓音嘟囔了一句,「我回去幾天胖了……」

  「壓力太大就一直吃吃吃。」臉仍然紅紅的,對齊程眨眨眼,然後委屈兮兮撩起衣服露出一大截小肚子,「你看!都有肉肚腩了!」

  「……」齊程眸色加深,喉結上下滾了滾,拉下她的睡衣,粗聲粗氣,「沒有肉!」

  纖弱的腰肢,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他眼底都是。

  遲稚涵笑眯了眼,非常非常習慣的就貼到齊程身上,開始日常蹭。

  「監控儀會唱歌……」齊程一邊歎氣一邊忍不住繼續抱緊懷裡軟軟香香的小女人。

  「上學去麼?」遲稚涵聲音裡都是笑。

  「嗯……」齊程的尾音也揚了起來。

  「趙醫生真的……」遲稚涵發現她居然找不到可以形容趙醫生的詞。

  「……所以你不要蹭了,那個歌很掃興。」齊程拍拍她的頭,聲音軟軟的。

  「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呀……」遲稚涵埋在他懷裡,糯糯的抱怨。

  「下週四可以檢查活力了。」齊程下意識的回答,然後安靜,低頭,「你問的是哪個好?」

  「……就這個。」遲稚涵耳朵也紅了,回答的很勇敢,但是頭卻不願意抬起來。

  齊程咳了一聲,臉也跟著泛紅。

  然後安靜的屋子裡,響起了異常歡快的兒童音樂:「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

  …………

  「確實掃興。」遲稚涵點頭承認。

  「等記者會結束我黑了它。」齊程笑。

  遲稚涵點頭,抱得更加用力,齊程身上的藥香味,估計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會慢慢消失。他的身體在這十年虧損的太多,往後可能是十年或者二十年的緩慢調養。

  這種微澀發苦的藥香味,對他們兩個來說,卻代表了重生和希望。

  睡意襲上來的時候,遲稚涵又一次抱緊齊程,像個撒嬌的孩子。

  「齊程齊程齊程齊程……」一疊聲的,尾音甜糯的齊程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我好想你……」

  委委屈屈的奶聲奶氣。

  齊程拍拍她的背,吻了吻她的額頭。

  然後上學歌再一次響了起來。

  「……算了,我現在去黑。」齊程語氣無奈,也有又一次被打斷的惱羞成怒。

  遲稚涵笑出聲。

  「我睡了睡了,我真的睡了。」童子軍一樣的舉手表態,一臉認真。

  ……

  「真好。」齊程躺下後,微笑著歎了口氣。

  這種心裡面徹底圓滿的感覺,真好。

  ***

  之後的發展果然像蘇秋說的那樣萬無一失。

  遲稚涵深夜繞了幾圈路偷偷的進了齊家私家洋房的圖片被爆了出來,她還穿著當天採訪的衣服,沒有被偷拍的經驗,所以沒遮沒掩。

  有人爆料遲稚涵所在的經紀公司是去年被齊家收購的,收購人是齊寧那位很難判斷是好人還是壞人的老公周景鑠。

  這種反轉還帶著豪門因素,熱度一下子上了新高,吃瓜群眾的熱情空前高漲,各種各樣的猜測謠言開始滿天飛。

  「為什麼我也有份?」趕回國幫忙的齊鵬一臉鬱悶。

  他手裡拿著自己和遲稚涵的PS合照,標題是到底誰才是私廚的真愛,漫畫家?還是科學家?

  「……齊寧說,要分擔點火力。」遲稚涵說的委婉。

  實際上貢獻出自己老公後,齊寧的原話是一家人要齊齊整整……

  對於這種冷幽默和惡趣味,遲稚涵覺得她和齊寧存在代溝。

  齊程一直沒說話,表情嚴肅的坐在電腦桌後面滑鼠很忙。

  齊鵬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無語:「你幼稚不?」

  遲稚涵也跟著湊過去。

  一本正經的齊程,把齊鵬從合照上摳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臉P了上去。

  他這幾年沒有照片,放的還是十年前的證件照。

  一聲不吭,P的一絲不苟。

  自認臉皮很厚的遲稚涵都開始沒眼看。

  齊程頂著兩張無語的臉,眯眼紅著臉笑了。

  比他十年前的時候,多了一絲靦腆,但是到底,眼底不在只有絕望。

  齊鵬眼眶又開始紅,為了避免嚎啕大哭,拍了拍遲稚涵的肩膀開始去翻他們家冰箱覓食。

  「快了吧,就快公佈澄乙就是齊程了吧?」遲稚涵其實也受不了最近的拉郎配,齊家的男人幾乎都被P了個遍。

  只有一直沒有照片的齊程沒有被P進去,也難怪今天他決定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下一個熱門時間應該就公開了,對方被架在上面了,哪怕感覺到不太對勁也收不住手了。」齊鵬拿出一個紙盒子,裡面一坨粉紅色的啫喱膏狀的東西,「這是什麼?」

  聞起來香香的。

  「退燒用的。」遲稚涵在他放到嘴裡之前,趕緊站起來,「不能吃啦,你要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用?」齊鵬挑眉,問的是齊程,「貼額頭?」

  齊程點頭,家裡容易發燒的人只有他。

  「粉紅色的啊!」齊鵬痛心疾首。

  「你們兩個很適合粉紅色啊。」遲稚涵很理所當然,兩兄弟都是哭包屬性,「想吃什麼?」

  「面。」兩哭包異口同聲。

  「大排面?」遲稚涵看了眼冰箱裡的存貨,探出半個腦袋眼睛彎彎的。

  「好。」兩肉食哭包繼續異口同聲。

  這似乎,是病後的齊程第一次和齊鵬這樣自然的相處。

  誰都沒有再提治療過程中產生的隔閡,就自然而然的,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家裡確實需要個女人。」齊鵬在遲稚涵系著頭巾下麵條的時候感慨。

  「這個我的。」齊程毫不猶豫。

  「……」齊鵬斜眼,終於意識到,「你好了以後會很煩。」

  「嗯。」齊程沒否認,埋著頭繼續他的PS工程。

  他已經想起來了,小的時候齊鵬塞到他嘴裡的襪子是乾淨的。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晚上八點。

  齊鵬仍然賴在洋房沒走。

  齊寧這邊放出了最後的一波輿論,配上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齊程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半閉著眼睛任由遲稚涵扶著上了車。

  是爺爺走的那天,他藥物過量高燒被送回家的時候拍的。

  照片裡面齊程的臉色異常病態,但是哪怕這樣,他和遲稚涵之間的親昵信任仍然非常明顯。

  那是他們打開車門準備進去的那一瞬間偷拍的,齊程為了不要把重量都壓在遲稚涵身上,手用力的抓住了車門頂住自己半邊的體重。而遲稚涵,眼神一直放在齊程的臉上,一隻手捏著他的虎口分散他一直洶湧而來的噁心感。

  那天很混亂。

  他們都不太記得細節了,卻因為這張照片讓記憶又鮮活了起來。

  三個人都沒說話,安靜了很久,齊鵬拍拍遲稚涵的肩膀:「總算有合照了。」

  和他們PS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的真正相愛的人才能有的契合感。

  評論瞬間就炸了。

  「這是澄乙吧?看起來就病得很嚴重啊!」

  「啊啊啊啊啊,澄乙居然長得那麼帥麼!!!!」

  「23333,這才是真材實料的爆料啊,之前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臥槽臥槽臥槽,你們都沒看出這張照片快要溢出來的荷爾蒙麼?這兩人蘇炸了啊!」

  「我就說我們家小遲不會做出腳踏兩隻船的事吧!坐等對面打臉!」

  「好帥好帥好帥啊啊啊,看起來好好日啊啊啊……」

  ……

  …………

  齊程默默的關了評論。

  重點似乎變得有點歪……

  而這樣的預感,在齊鵬終於被齊程趕回老宅,對方終於爆出齊家二少就是澄乙本人後,變成了事實。

  真正關心齊程繼承了多少遺產,會對集團經濟造成多少影響的新聞,只有零星幾個,所有的評論下面都是一片的啊啊啊,帥帥帥。

  粉絲們的熱情高漲到了可怕的地步,只要有人說一句和澄乙或者齊程病情相關的內容,這人的微博就會立刻被一片沒有道德,殺人犯這樣的評論覆蓋。

  齊寧預計的會跌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在這波新聞爆炸開來之後,只是小小的浮動了百分之五。

  大家確實關心齊程病情到底如何,但是理由大多都是因為太帥了啊,這樣的人怎麼可以出事上面……

  蘇秋在電話裡笑到岔氣:「早知道這樣,甯姐直接放出照片多好?顏值秒殺一切公關好麼!我費那力氣幹什麼!」

  ……

  「你男朋友這顏值真的有點過了。」蘇秋再也不叫他齊二少了,「照片我先看到的,等載入出來之後我差點被帥得尿褲子。」

  ……

  遲稚涵對這樣的形容其實內心深處,是贊成的。

  她第一次看到齊程的長相的時候,花了好幾天才克服了心裡的彆扭。

  「他本人更好看。」遲稚涵非常自豪的宣佈。

  ……

  本來就對事態發展非常無語的齊程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她了。

  「那記者招待會還開麼?」如臨大敵的一場惡戰,最終居然只有一個齊程很帥的結論,遲稚涵問的很不確定。

  「開啊。」蘇秋肯定,「甯姐說股東會那幫人對這樣的廣告效益很有興趣,本來中立的那派現在也拉過來了。真的,你們太認真了,這個世界上做什麼都是看臉的,你男朋友有這張臉,前面那些事情真的都不用做。」

  ……

  遲稚涵憋著笑看著齊程終於聽不下去站了起來去了畫室,按掉了手機免提,和蘇秋笑著又聊了幾句,說再見的時候,蘇秋還是在感慨齊程的顏值。

  有那麼帥麼……

  就連長得已經異常出色,見過許多世面的蘇秋都讚不絕口。

  「齊程!」遲稚涵揚聲叫,「出來讓我看一眼!」

  「……無聊!」齊程惱羞成怒的聲音。

  「你變成了高帥富以後不可以不要我!」遲稚涵噘著嘴嬌著嗓子。

  「……我一直都是……」齊程終於走出來,吞掉了高帥富三個字,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從後面仰頭看他的遲稚涵,「快入秋了不要坐地上了,等地毯鋪好了再坐。」

  一直不太懂她明明有沙發卻熱衷地板的喜好。

  皺了皺眉,想著以後家裡是不是要在地板下面重新鋪一層防潮墊。

  「你嫌棄我!」遲稚涵倒著腦袋做了一個泫然欲泣的表情。

  「……」齊程無奈,下樓。

  把像個孩子一樣賴在地上的遲稚涵拉起來,拍了拍她的屁股,睡褲上有點涼。

  「下次來了又要肚子痛。」皺著眉頭瞪她。

  「你真的比照片上還要好看……」遲稚涵完全沒理他,「網上那些說你好帥要給你生猴子的女人你一個都不許理!」

  「……我,為什麼要生猴子?」齊程有點不解。

  遲稚涵愣了下。

  「而且,我為什麼要理他們?」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年齡性別的網路上的人。

  遲稚涵又愣了一下。

  「怎麼了?」齊程摸摸她的臉,剛才還笑嘻嘻的,突然就呆了。

  「你……會不會真的不要我?」她反射弧似乎斷了,剛才那一瞬間才突然意識到,齊程真的一直都是個高帥富。

  他病著,她可以肆意霸佔。

  但是如果他好了呢,他的世界更豐富之後呢?

  她為什麼……居然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

  齊程沉默。

  遲稚涵因為父母的事情,一直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們兩人之間,每次關係有些小小進展,她就會開玩笑的一樣讓他不許不要她。

  一開始他都會很認真的回答,到了後來,漸漸的發現其實認真回答沒有用。

  她仍然會擔心,用開玩笑一樣的方式問出來,只是一種情緒發洩。

  可是今天她問的很認真,臉上剛才戲謔他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消失,眼底卻已經一片迷茫。

  「你跟我去畫室。」齊程牽起了她的手。

  遲稚涵瞪大眼。

  她一直沒有進過畫室,上次知道裡面放了木炭和安眠藥的時候,她試圖進去過,可是齊程說裡面有他最陰暗抑鬱時期畫的畫,他不想她看到難受。

  所以從那天以後,他們兩人就有了新的默契。

  她再也沒提進畫室,而齊程進了畫室再也不關門。

  「怎麼了?」遲稚涵突然就有些不安,爬樓梯的時候握著樓梯把手不敢往前。

  齊程回頭,牽著的手變成十指緊扣。

  「跟我來。」他語氣很堅定,手上的檢測儀小小的閃了一下。

  遲稚涵鬆開握著樓梯把手的手。

  莫名的,心跳開始加快。

  畫室很大,和遲稚涵想像中的逼仄擁擠堆滿了畫不一樣,三樓的一大半空間都是畫室,可是沒有窗,黑漆漆的。

  「那時候不喜歡看到外面。」齊程解釋,打開了燈,「所以只保留了最裡面的兩扇窗通風。」

  遲稚涵因為突然的光亮眯眼,然後半張著嘴。

  這個地方應該是齊程自己收拾的,偌大的沒有窗的空間,四面牆上都是他的畫,掛的很滿,顏色豔麗、震撼的遲稚涵心突然開始狂跳。

  她不懂藝術,對畫畫也只有好看不好看兩種直觀感受。

  但是滿牆的齊程的畫,讓她有些窒息,對於那些看不懂的豔麗顏色的堆疊,還有純黑色佈景裡面各種各樣猙獰的笑容……和器官。

  很美。

  驚心動魄的那種美,呼吸一下都會覺得心臟麻痹的美。

  「這是我十年的全部。」齊程任由遲稚涵夢遊一樣在畫室裡四處張望,他站在門口,兩手放在身後。

  遲稚涵轉身,她眼眶有點紅,有些自己都不清楚的激動的情緒。

  齊程的十年,陰鬱絕望偶爾能看到些色彩努力支撐的十年,全在這,神奇的是,她能感應到。

  那種對生命存在的質疑以及無法求生的絕望感,她居然可以清晰無比的感受到。

  她看著齊程抿著嘴摘下了監控儀,單膝下跪。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齊程拿出了藍色絲絨的戒指盒,打開後,璀璨一片。

  「我本來想明天記者會開完再說的。」齊程停頓了下,深呼吸了下,苦笑,「然後我現在有點緊張。」

  「這個畫室裡面,是我所有的醜陋面,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我畫了那一面牆上幾幅最最血腥的畫。」齊程指了指左邊,「偶爾覺得解脫的時候,我會用比較鮮豔的顏色畫一些相對平和的。十年下來,遇到你,真的意識到自己似乎開始好轉的時候,我發現,這四面牆上,其實鮮豔色彩的,比黑暗血腥醜陋的畫要多。」

  「我性格敏感,容易鑽牛角尖,遇到困難喜歡憋著不說。」遲稚涵已經捂著嘴哭出了聲,齊程紅著眼眶詢問,「我要不要繼續說?還是直接就給你戒指?」

  「繼續!」遲稚涵又哭又笑,「你就不能等我穿條好看的裙子,拿上攝像機一邊拍一邊美美的求婚麼?」

  她甚至腳上的拖鞋還是一隻紅色一隻藍色的……一身睡衣都皺皺巴巴。

  「……那我要不跪在這裡等著?」齊程紅著臉提議。

  「不要!你繼續!」遲稚涵流著鼻涕凶他。

  齊程眼眶更紅。

  「在確定你媽媽再婚的那天,你跟我推銷過你自己,你說你還算不錯。」齊程又深呼吸,遲稚涵已經跟著跪下去摸他的心跳,被他笑著躲開,「那時候,我心裡面唯一的念頭是,我憑什麼。」

  「從你家回來社交應激反應那次,你以為我病重,那麼堅定的告訴我你會和我生死相隨,那個時候,我居然沒有拒絕。因為我當時心裡居然隱隱的開始有了光亮,覺得我們可能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會有個好的結局。」

  「你很神奇,你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讓我終於可以跪在這裡,告訴你我憑什麼。」齊程笑,又吸了一口氣。

  「我還算有錢,個子算高,長得應該算不錯。」

  遲稚涵被氣笑,拿他的T恤擦了擦鼻涕。

  「我性格雖然敏感,但是和你很配。」齊程又停了下,「我身體不算太好,但是勝在我們家真的算巨富,足夠支付藥錢,所以也會好的。」

  遲稚涵吸鼻子。

  「我不知道精子活力檢查後的結果會是什麼,但是我私下和李醫生確認過,最多五年,我們應該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算過了,那時候你也沒到三十。」

  「嫁給我,我會寵著你,護著你,永遠都不會不要你。」齊程拿著戒指把一直趴在他身上擦眼淚鼻涕的女人推開一點點,「而且,我所有的衣服都可以給你擦鼻涕……」

  「我哭的眼睛都快腫得看不見了啦!」遲稚涵開始打嗝。

  「求婚的時候男的能不能哭?」齊程壓著嗓子問。

  「……我怎麼知道……」遲稚涵又開始抽泣。

  「……那我忍一忍。」齊程開始深呼吸。

  「還有,戒指太大了,做飯的時候不方便。」遲稚涵有點忘記這戒指是她自己拿過來看的,還是齊程遞給她的,一片混亂中,她想的特別實際。

  「那再買一個小的。」齊程和她商量。

  「你現在心跳成這樣明天記者會怎麼辦?」遲稚涵反射弧一點點的重建中。

  「都這樣了記者會已經不重要了。」齊程答得有些無奈,他也沒料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那治療怎麼辦?」遲稚涵又開始抽抽。

  「求婚應該比記者會緊張……」齊程知道自己一直在努力深呼吸,「我剛才深呼吸的時候好像控制住流汗了。」

  ……

  遲稚涵驚喜的抬頭。

  「……你眼睛……」齊程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你明天記者會怎麼辦?」

  「……」

  「…………」

  「臥槽!」遲稚涵瞬間清醒,劈裡啪啦的往樓下跑,「消腫眼貼呢?」

  「冰箱第二格。」齊程笑著低頭把監控儀戴上,眼淚滴到手腕上的時候,燙得他心尖上都泛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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