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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家哥哥是惡狼》第6章
第五章

  藍覓沒有收到那家西餐廳的錄用通知,也沒再見過那個追她出來的男人。

  不過她並不在意,因爲她已經得到了「Reve書吧」的工作,書吧的老闆娘叫葉景心,是個很開朗熱情的女人,而且和夏承斌也有些交情,對她十分照顧。

  工作不久之後,她又接到了宜尚女子大學的錄取通知,與通知一起來的,是一整套的教材,夏承斌說因爲她有留學經驗,成績也優秀,所以學校給她獎學金和免費教材。

  藍覓高興得幾乎要跳了起來,「那住宿免費嗎?」

  夏承斌立刻道:「不,學校宿舍沒空缺。」妳還是安心住在我這吧!

  藍覓有些小失望,但還是很開心。

  她是個很容易就滿足和感激的人,對於夏承斌不求回報的付出,她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於是便在公寓裡擔任起了傭人二號的角色,和張嫂學習做飯、做家事。

  拿了第一筆薪資之後,還先給夏承斌買了一件小禮物,那是個袖珍手槍形狀的打火機,比較老套的式樣,不過藍覓還是覺得和夏承斌好配。

  阿承哥是個刑警,他拿真槍的樣子一定也很帥吧?

  藍覓小心翼翼的把打火機放回到盒子裡,然後用手指又摸了摸它,一面摸一面咬唇笑,腦子裡面想的卻是夏承斌握槍時的帥氣模樣。

  她把盒子扣上,放回到抽屜裡,幾秒鐘卻又拉開看了一眼,然後再關上,如此反反覆覆幾次之後,藍覓終於不再看了,轉而撲倒在床上,抱起自己的熊玩偶滾來滾去,「你說阿承哥會喜歡我的禮物嗎?他要是不喜歡怎麽辦?我沒看過他抽煙,買打火機可以嗎?他手指上有淡淡的煙草味,所以應該還是抽的哦?」

  「我不喜歡什麽?」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帶著些許笑意。

  「咕咚」一聲,藍覓抱著熊玩偶滾到了地上。

  「小心。」夏承斌趕緊湊過去,將摔在地上的她整個抱了起來,「摔到哪了沒?」

  「沒、沒有……」藍覓蜷著身子,怯怯的看他,「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在妳把熊抱起來時。」夏承斌俯視著她,眼裡盡是寵溺的笑,「看妳沒有關門,就進來看看,剛剛在咕噥什麽?」

  藍覓不是沒有被夏承斌抱過,但這一次感覺卻好奇怪,他的胸膛像是滾燙的火爐一般,燒得她臉頰發熱,「沒有什麽啦,阿承哥你怎麽能偷聽我和熊玩偶說話……放、放我下來。」說著就掙扎了一下,試圖從他懷中掙脫。

  在她的掙扎下,夏承斌紋絲未動,倒是她自己的衣服都皺了,睡衣扣子也解開了幾顆,露出胸口曖昧的陰影,藍覓沒有察覺,夏承斌倒是呼吸一緊,他收攏了雙臂,寬厚的大手之上捧著的正是她柔軟的翹臀。

  夏承斌的目光從下向上,落到她的臉上,問:「幫我買禮物了?」

  藍覓老實了下來,「你聽見啦?」她還想給他一個驚喜呢!現在變得好沒趣哦。

  夏承斌拍了拍她的屁股,「在哪?我要看。」

  藍覓伸直了小腿指了指,滿臉無趣,「就在那個抽屜裡。」

  夏承斌看了一眼,抱著她走到書桌前,一手抱著她,一手拉開了抽屜,將包裝精緻的絲絨盒子拿了出來。

  看他打開禮物,藍覓有些緊張,也忘記要從他懷裡下來了,只是緊張兮兮的觀察著夏承斌的側臉,在他將打火機拿出來之後小聲說:「我的薪資只夠買這個了,不是很高級,不過我覺得蠻好看的……你喜歡嗎?」

  夏承斌把打火機拿出來,直接放進了口袋。

  他將藍覓放到床上,然後在她面前蹲下來,笑說:「我很喜歡,謝謝妳。」

  藍覓的臉又紅起來,忍著笑說:「真的喜歡嗎?」

  夏承斌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嗯,喜歡。」她的皮膚柔滑軟嫩,讓人摸起來就不想停手,夏承斌的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大手輕輕下移,撫上她的脖子。

  兩人目光相撞,一個深沉內斂、一個水潤透亮,藍覓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轉而變爲了一種迷茫,她癡癡的看著夏承斌,唇瓣無意識的張了張。

  夏承斌手指收緊,將她拉近,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曖昧至極,夏承斌大手一劃,手掌撫上她微尖的下巴,當兩人近得幾乎鼻息糾纏的時候,他清晰的聽到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這肯定不是自己的。

  夏承斌微微抬眸,看見藍覓微紅的小臉和水潤的眸子,無辜又無害的模樣令她像一頭任人宰割的小鹿,夏承斌一怔,頓了幾秒後霍然站起身來,他突然的動作令藍覓猛地回神,然後一臉驚慌的抬頭看著他。

  夏承斌心裡五味雜陳,但依舊是面不改色,露出個笑容來,「很晚了,快睡吧,明天還要去書吧工作。」

  說完又很「慈愛」的拍了拍她的頭。

  「慈愛」的囑咐完之後,夏承斌從容的離開了她的房間,不過在關上門之後,他從容的面具就裂開了。

  好險!他差一點就把持不住了。

  夏承斌想,必須要搬出去一段時間了,這樣和藍覓朝夕相處,他真怕自己會有一天釀下大錯,藍覓不是他可以碰的人,他不能碰,即便自己都要憋死了也不能碰!夏承斌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

  門的那一邊,藍覓終於從錯愕中回過神來。

  她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按了按自己狂跳不已的胸口,似乎還沒有理解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也無法理解自己的心爲什麽跳得這麽厲害。

  藍覓已經二十歲了,她不是小孩,也不是傻瓜,她知道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對於夏承斌那種敬仰、崇拜的感情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至於變成了什麽樣,她還不清楚。

  藍覓仰面躺下去,看著天花板開始發呆。

  ◎   ◎   ◎

  接下來的幾天,直到藍覓正式開學,夏承斌都沒有再出現過。

  張嫂說老闆出差了,藍覓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每天忙著上學、上班、學做飯,雖然學校離公寓有段距離,但好在有車接送,所以藍覓每天回家也不覺得辛苦,而Reve書吧的工作也是兼職性質的,葉景心給把她的班都排在了學校沒課的時候。

  她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在俄國的時候。

  上學、打工,可那時候明明覺得很充實啊,爲什麽最近卻覺得空虛?

  藍覓離開了房間,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在走廊上逛來逛去,慢悠悠的逛到夏承斌的房間時,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背著手轉悠了幾圈,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她轉動了門把,然後將門打開一條縫,探頭進去看了看,看了一眼之後,藍覓忍不住嘴巴張成了O型,阿承哥的房間居然這麽……髒亂!她真沒法想像,看起來溫柔帥氣的阿承哥還有這麽一面。

  平時除了張嫂,沒人可以隨便進出他的房間,而張嫂除了掃地也什麽都不能動。

  而獲此殊榮的張嫂還是個悶葫蘆,對他房間裡的情況隻字不提,今天藍覓終於知道這是爲什麽了。

  夏承斌在書房工作,所以房間裡沒有書桌、書櫃,只有一個衣櫃、一張床、兩個床頭櫃和一個五鬥櫥,床對面的牆上有台液晶電視,連著一堆亂糟糟的線,都露在外面,房間裡內置了浴室和陽台,陽臺上擺了圓桌和鏤花小椅子,這一切都只是基本設施而已。

  大床上散落了襯衫和領帶,床尾凳上居然還有一雙皮鞋,圓桌上擺著幾本雜誌,和一個還剩有檸檬片的玻璃杯,藍覓湊過去看了看,暗想,阿承哥出差的日子,張嫂可是很偷懶哦。

  她忍不住挽起了袖子,去樓下洗衣房裡拿來衣籃,然後將他的襯衫、領帶都收起來,又鋪平了大床、疊好了雜誌、刷了杯子。

  收拾好以後,藍覓抱著衣籃下樓洗衣服。

  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扔進洗衣機的時候,藍覓突然發現其中一件上頭的可疑汙漬,她仔細看了一會兒,又用鼻子嗅了嗅,最終確定這是血跡,藍覓嚇得將襯衫扔掉,不過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阿承哥是刑警,衣服上有血也正常,只不過爲什麽會是這麽正規的白襯衫?

  刑警執行任務還要穿襯衫的嗎?藍覓沒想通,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機。

  與此同時,「髒亂」的夏承斌正在禍害另一間屋子。

  本應該「出差」的夏承斌此刻正在信義路上的公寓裡面喝檸檬水,他一手捏著杯子,一手夾著一根煙,然後面無表情的凝視著煙頭,時不時的喝一口檸檬水,然後繼續看著煙頭發呆,不過今天他有些煩躁,所以點燃第二根煙的時候他開始抽。

  他離開了公寓是爲了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這並不代表他對藍覓現在的生活一無所知。

  他喉結緩緩滾動,然後吐出一口煙來。

  接著夏承斌放下杯子,伸手拿起眼前的那張照片,照片裡,是藍覓和一個年輕男人。

  那個男人是宜尚女子大學的校醫,姓吳,叫什麽並不重要。

  夏承斌千算萬算,卻忽略了女子大學裡還有一個男性吳校醫,在這種雄性稀缺的環境中,年輕有爲的吳校醫很受女生的歡迎,而在衆女生之中,他只對剛入學的藍覓青眼有加,對於這種「青眼」,夏承斌只想送給他一個白眼,真是的,敢覬覦他的小藍覓?他媽的活膩了是不是!繼西餐廳某服務生事件之後,夏承斌的嫉妒值以直線上升。

  一看到藍覓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他的溫柔面具就掛不住了。

  在看見這張照片之後,什麽不配站在她身邊、什麽不能佔有她都被夏承斌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不能佔有藍覓,那麽別人也不可以!就算以後要把藍覓交給另外一個男人,也要經過他的精挑細選,某服務生、吳校醫之流都得滾蛋去!

  於是夏承斌又出手了,在他回到公寓之前,吳校醫提交了辭職信,但除掉了一個吳校醫,卻又有更多不要命的吳校醫站起來。

  以藍覓的條件,長得漂亮、身材姣好、性格單純,簡直符合男人心中所有的擇偶標準。

  但令夏承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先冒出來搗亂的,竟是他的朋友們,在這最大的麻煩上演之前,夏承斌回公寓的當天先遇到了一個「開胃菜」。

  ◎   ◎   ◎

  夏承斌到家的時候藍覓在房間裡,只有秉持沉默是金原則的張嫂迎接他。

  夏承斌換好鞋子,並沒有詢問張嫂有關藍覓的事,而是準備先回房間換件居家的衣服,然後再去找藍覓談一談聯誼會的事,不過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煥然一新的房間讓他瞬間面如死灰,誰誰誰幹的!他第一時間就衝到了走廊上,對著樓下怒吼:「張嫂!」

  張嫂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二樓,無聲的表示疑惑。

  夏承斌打開了房門,伸手一指,「妳動過我的房間了?不是告訴過妳,除了掃走垃圾以外,什麽都不準碰嗎!如果有衣服需要洗,我自然會交給妳,所以妳現在是在無視我的命令嗎?」怒火自他褐色的眼中燃盡,變成一片徹骨的冷寒,看得人心底發毛。

  張嫂卻是臨危不亂,「先生,房間是藍小姐整理的。」

  此話一出,夏承斌的臉色由青到白,她進過自己亂得無下限的房間了?

  還沒來得及再問,一個軟軟的聲音就從身後響起,「房間是我收拾的,不關張嫂的事。」後半句聽起來有些心虛,「怎麽了阿承哥?我碰壞了你什麽東西嗎?」她在三樓房間裡就聽到了夏承斌的咆哮,從來沒聽他說過重話的藍覓駭得一抖,連忙就跑下來認罪。

  夏承斌還保持著背對著她的姿勢,眼前是神色錯愕的張嫂。

  要說能夠侍候這位先生期滿一年還沒被逼瘋的人,一定得有夠強的心臟,而張嫂正是一個擁有強大心臟的中年女人,然而在她看見夏承斌因爲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女人而臉色發白、頭冒虛汗、目光閃爍的樣子之後,張嫂再也不能淡定了。

  這位冷酷無情的殺手,此刻像一個被抓住現行的小偷一樣,尷尬、心虛又恐慌。

  藍覓看不見他的表情,只以爲他在生氣,於是她猶豫了一會,小心的走上前,輕輕拉住夏承斌的手,「阿承哥?」

  在她的小手貼上來的那一瞬,夏承斌渾身一顫,喉頭一動,後來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開始猛烈的咳嗽,藍覓嚇了一跳,趕緊幫他拍背順氣,「阿承哥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進你房間的……我、我以後不去就是了,你……你還好嗎?」

  夏承斌扶著膝蓋咳嗽,艱難的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藍覓扶著夏承斌進了房間,張嫂去樓下倒了一杯檸檬水來。

  喝了幾口檸檬水,夏承斌才漸漸的止住了咳嗽,不過爲了拖延時間想對策,他用拳頭掩著嘴,裝腔作勢的輕咳,等張嫂離開了房間之後,他才啞聲開口,「我剛剛是在和張嫂開玩笑,妳知道的……她平時總愛偷懶,幾乎是不幫我打掃房間的,今天回來發現這麽整齊,就想開個玩笑。」

  樓下第二次無辜被冤枉的張嫂打了個噴嚏。

  藍覓居然信了夏承斌蹩腳的說辭,這也不奇怪,在她的印象裡,夏承斌是待人有禮、溫柔體貼的,所以他剛才的暴走根本莫名奇妙,也只能用玩笑來解釋,藍覓鬆了一口氣,露出笑來,「我還以爲你生氣了呢,剛剛你的樣子好可怕,嚇死我了。」

  夏承斌也笑了笑,有些僵硬,「玩笑而已,別害怕。」他摸了摸藍覓的頭,沉默了片刻後試探性的問:「我的房間是不是很亂?」

  看藍覓遲疑又忍笑的點頭之後,夏承斌突然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來,「我果然猜得沒錯,張嫂又偷懶了。」他搖頭歎氣,一臉的無奈,「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總是把我放到洗衣籃的衣服扔回床上裝沒看到。」

  藍覓聽了之後十分吃驚,「張嫂看起來蠻勤快的啊。」還教她怎麽做家事了呢。

  夏承斌攤手聳肩,「我也希望所有人都和妳想的一樣,可事實就是如此,我也不願相信。」藍覓擰眉,「那你爲什麽不把張嫂辭退了?」

  夏承斌又搖頭,「張嫂的丈夫癱瘓在床,還有個上高中的兒子要養,她不能失去工作。」

  藍覓想了想,拉住了夏承斌的手,一臉真摯,「家裡條件這麽差,張嫂一定是受了什麽精神剌激才這樣的,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不過她真幸運,遇到你這麽善良的老闆。」她對夏承斌的謊言照單全收,而且對夏承斌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在她真誠的目光下,夏承斌終於有種老臉發紅的感覺了。

  在大騙子夏承斌的努力下,「開胃菜」總算是成功解決了,可幾天之後從天而降的大麻煩,卻如同一個響雷,劈得夏承斌手足無措。

  他的損友們終於閃亮登場了。

  ◎   ◎   ◎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損友團敲響了夏承斌公寓的大門,然後五分鐘後,滿意的看到開門之後臉色慘白的夏承斌。

  夏承斌愣了幾秒,然後「砰」的一聲把大門闔上了。

  門外的「損友團」愣了一下,之後繼續齊心協力的敲門。

  放肆的敲門聲終於驚動了藍覓,她跑下樓,看見夏承斌之後一愣,「原來你在,怎麽不開門呢?」說著就要跑去開門,可誰知夏承斌搶先幾步擋在門前,雙手張開,一向平靜無波的眸子瞠得老大。

  藍覓奇怪的看著他,「阿承哥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蒼白……呀,出汗了。」

  一門之隔的損友團們一聽此話,驚訝得都忘記要敲門了。

  蒼白、出汗?這是該出現在夏承斌那張冰塊臉上的反應嗎?天哪,真是變天了!

  公寓裡的夏承斌聽見外面安靜了,於是說:「推銷的而已,現在已經走了。」

  藍覓剛要相信,敲門聲就又十分不識趣的響了起來,於是藍覓去拉夏承斌的手,「推銷的也很辛苦啊,我們不如聽聽他是賣什麽的嘛,敲這麽久的門也一定很累了,而且天也黑了,或許敲完這家他才能下班呢。」她看了眼渾身僵硬的夏承斌,「阿承哥,你好奇怪哦。」

  夏承斌咬牙,知道這麽擋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只好沉著臉讓開。

  藍覓略有些費力的拉開雙開的大門,然後一怔,這麽多人!這是推銷集團嗎?

  門外站著四個男人,一個對著她懶洋洋的笑,這是雷少城;一個對她友善又疏離的笑,這是雷少決;一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是郝寧;而另外一個,不知道在看著哪裡走神,這就是廖遠康了;至於廖淳,身爲一個臥底,他自然是不便出現的。

  藍覓吞了吞口水,友好的問:「你們是賣什麽的?」

  領頭的雷少城目光越過藍覓,看了眼她身後臉色鐵青的夏承斌,笑,「賣交情的,老夏,你說我們幾個的交情,值多少錢?」說著就在藍覓疑惑的目光之中,帶著其他團員浩浩蕩蕩的闖進了人家的公寓,然後十分不客氣的占據了客廳裡的沙發。

  藍覓看了眼夏承斌,「你的朋友嗎?」

  夏承斌唇角抽了抽,隔了好半天才扯出一個笑容來,「嗯,剛才我們開了個玩笑。」

  他雙手按在藍覓的肩上一轉,把藍覓推向廚房,「今天來的人多,我怕張嫂會忙不過來,所以妳去幫忙準備一下好嗎?」

  成功的把藍覓推到廚房之後,夏承斌迅速的折回到客廳裡,目光如炬的看向在座的幾個男人,腮幫子的紋路凸顯,憤怒幾乎要從眼中燃出。

  「你們來幹什麽?」

  「看熱鬧啊。」雷少城毫不避諱的說。

  「有什麽熱鬧好看!」夏承斌幾乎要抓狂了。

  「不就在我眼前嗎?」雷少城笑著打量夏承斌,「這麽大的一個熱鬧。」

  「夏「熱鬧」。」郝寧淡淡的說。

  「不準給我起外號!」夏承斌攥著拳頭說,然後壓下怒氣,回頭看了眼廚房的房間,接著轉過頭來,調整了音量,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不管你們是來做什麽的,都不準亂說話!從現在起,你們就是刑警大隊的,是我的同事。」

  「我就是刑警大隊的啊。」廖遠康開口了。

  夏承斌無言,怎麽把他給忘了?

  「但你不是我的同事。」廖遠康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我可以是,此時此刻,我就是你的同事。」夏承斌瞇了瞇眼睛。

  「別這樣滿眼殺氣的看著我們,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哦。」雷少城慢悠悠的說。

  他說的沒錯,夏承斌可以除掉一切障礙,卻除不掉眼前的這幾個人物,這一瞬間夏承斌終於明白肋上被朋友插兩刀是什麽感覺了。

  他緩了緩情緒,在沙發對面的電視櫃上坐下,然後歎了口氣,放軟語氣,「無論如何,幫我瞞過去,就當我欠你們個人情好了。」剛說完,藍覓就端著橙汁走出來,夏承斌表情迅速一變,「這個案件果然很棘手。」

  「噗……」雷少城很沒道德的笑場了。

  「喝點東西再說吧。」藍覓在每個人眼前都放上一杯橙汁。

  「謝謝。」雷少城懶洋洋的笑起來,「剛才進來得匆忙,還沒坐自我介紹,我是雷少城。」「郝寧。」郝寧自報姓名。

  「雷少決。」雷少決也說。

  廖遠康則是沉默。

  「老廖!」雷少城推了他一下。

  「啊?」廖遠康這才回神,看見看著自己的幾雙眼睛之後才慢半拍的說:「廖遠康。」

  「你們好,我叫藍覓。」藍覓看起來有些拘謹,笑了笑就打算繼續回廚房幫忙。

  「我們都是老夏的同事哦。」雷少城又起了話頭,「妳是誰?我沒聽老夏提起過呢。」

  「我……」藍覓抱著托盤看了眼夏承斌,說:「我是阿承哥的鄰居,借住在這裡。」

  「哦,鄰居啊。」雷少城曖昧的拉長了尾音,最後挨了夏承斌的一記白眼。

  「天色不早,我就不留你們了。」夏承斌終於忍不住站起來。

  「橙汁剛上來。」一直少言的郝寧忍不住抗議。

  「局裡事多,難得今天休息。」連雷少決都會面不改色的說謊了。

  夏承斌頓時覺得世界都灰暗了,而那位真正的刑警現在又不知道神遊到哪了,眼看藍覓在場,夏承斌不好發作,只能吃了啞巴虧,讓這幾個混蛋暫時囂張。

  他們也不客氣,喝完橙汁就在這裡吃了晚飯,飯桌上幾個人的眼睛也一直在他和藍覓身上打轉,偶爾不知道看見了什麽,就開始肩膀顫抖的憋笑。

  夏承斌的肺已經氣炸成碎末了。

  幸好這幾個人手下留情,並沒有拆穿他的身分,看夠了熱鬧也就打道回府了。

  不過送走了幾位大爺之後,夏承斌卻沒有放鬆下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幾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另一邊,剛剛離開公寓不久,雷少城就憋不住笑出來了,「看到沒,看到沒?老夏居然穿了藍色的針織衫……天哪,他還有這麽粉嫩的時候。」

  「他一直在笑。」郝寧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是的,居然還笑出了牙齒……我從不知道他牙齒這麽白。」雷少決顯然也沒回過神來。

  「他要不就是瘋了,要不然就是……」雷少城神秘一笑,「就是愛上那個女孩了。」

  夏承斌啊夏承斌,冷酷如你,竟然也有這麽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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