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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師[快穿]》第127章
第127章 眾神的夜晚14

  歌曲結束,掌聲沒有響起。

  眾人面面相覷,該怎麼說呢,唱的很好聽,算得上全場最佳發揮。清唱的情況下,沒有一個錯音,可見歌唱者有一把絕佳的嗓音。

  可他這一唱完,方才燕景林營造的感動氣氛徹底消散了。

  啪啪啪。

  突兀的掌聲響起。

  不少人看向掌聲響起的源頭,想知道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鼓掌,分明是在落燕景林的面子,這一望去,不少人驚住。

  “季子濯,他怎麼會在這裏?”

  偏偏季子濯鼓掌不夠,他旁邊的紀樊也跟著鼓掌,順帶還掃了眼看過來的人,“唱的很好啊,你們怎麼都不鼓掌?”

  他的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又有掌聲響起——從學生坐著的地方傳出。

  康熠汀翹著二郎腿,胳膊搭在扶手上,常年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讓他給人成熟老練的感覺。

  “難得出現個靈魂歌者,想必大家只是還回味剛才的歌聲。”

  一句話給了林尋臺階,也給在場所有人臺階下。

  A班的同學率先鼓起掌,他們中雖然有人還是不喜歡林尋,但一看見特別班的人表情難看,他們就心裏暗爽,如果一個簡單的鼓掌就能讓對方心裏不舒服,何樂而不為?

  至於其他人,總也不好當眾駁這幾人的面子,他們可以不管這幾個少年的行為,但這些少年背後的家族還有季子濯的表態卻不能忽略,很快零零碎碎的掌聲陸續響起。

  林尋站在舞臺上,看著台下神色各異的人,像是緩緩綻放的幽蓮,嘴角的笑容格外耐人尋味。

  星悅這時上舞臺,笑容得體,先很是大度地讚賞了林尋歌唱的好,完全看不出兩人之前有過過節。

  “公皙沙同學是難得的好嗓音,想必在音樂上也有過人的天賦。”

  林尋:“還好。”

  星悅語氣帶上幾分甜膩:“剛才的歌好聽是好聽,總歸沒有伴奏少了些感覺,你可一定要幫大家彌補這個遺憾。”

  林尋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後文。

  “不如彈奏一首如何,方才燕同學的鋼琴還沒有撤走,想必公皙同學能為我們帶來一場震撼人心的演奏。”

  台下,何飛爆了句粗口:“我就說這女人有病,都這個時候,還不忘幫燕景林找回場子。說著翻了個白眼,“管他呢,只要公皙沙不答應,星悅也玩不出花樣。”

  黎相雨搖頭:“若真如此,就是變相地承認他技不如人。”

  何飛頗為不屑:“不就是會彈個鋼琴,有本事拳頭低下見真章。”

  “別吵了。”康熠汀發聲。

  何飛看向臺上,不知何時公儀林已經走到鋼琴邊,他的姿勢很隨意,是一種懶洋洋的優雅,不過當按下第一個鍵時,整個人的氣質便陡然不同。

  曲子彈了一小節,眾人驚訝地發覺竟然就是剛剛燕景林彈的那首。

  尖銳,激昂,通篇的節奏都相當快,甚至減去了那些柔和的片段,隨著他飛快的指尖跳躍,一首完全不一樣風格的樂曲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林尋只彈了一部分,便站起來。

  不舒服,有些人甚至有些怪罪星悅的提議,不是說林尋彈的不好,但聽完後總讓人覺得心裏發毛,他對每一個音符的處理都過於乾脆,沒有任何讓人喘息的機會。

  兩相比較,撇開技術,其實大家更喜歡燕景林的演奏,有輕有重,頻率把握的剛剛好。真正驚訝地只有台下的喬一一人,他曾經有幸聽聞家主演奏過這首曲子,若說相似度,公皙沙的演奏風格明顯和他更接近。

  他不由餘光朝側面看去,長髮男子的表情看不出異常,就在喬一收回目光時,突然聽他道:“彈得很好,可惜沒有彈完。”

  喬一抿了抿嘴,慶倖少主人沒有聽到這句點評。

  ……

  期末一結束,意味著假期的到來,帝鷹放假期間學校不留人,宿舍又要重新檢測裝修,林尋順理成章地陷入無處可去的地步。

  當天晚上,整棟樓不少房間敞開門,裏面整理行李的聲音清楚地傳出,林尋來的時候空手而來,免去了這個環節。

  他走出樓門的時候,看見季子濯和紀樊。

  “就這樣離開?”紀樊看著林尋兩手空空,頭直搖,“你也有點太寒顫了。”

  “準備去哪里?”季子濯道。

  林尋:“打工賺錢。”

  聞言紀樊眉飛色舞地提議,“不如你來給我當標本,每天付你五十星幣,還免費提供……”

  後面的話在接收到季子濯冰冷的視線後自動略去。

  五門不是一個合適的去處,紀樊要回家一趟,季子濯不可能時刻顧及他,要是將林尋帶去韶正門,一時倒真的很難有信任的人交托照顧。

  季子濯:“去薑門如何?”

  薑門勢弱,只要他略施壓力,相信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林尋:“我已經想好了去處。”

  紀樊插話道:“你不會還準備回山星?”

  “打工肯定要選工籌高的地方,”林尋淡淡道:“我準備去四島的某一處。”

  紀樊看著他,嘴唇動了兩下,沒有發出聲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到底了不瞭解所謂的四島是什麼?”

  林尋一副興致缺失的樣子。

  紀樊眼皮一跳:“四島是最講究規矩的地方,它的講規矩,絕對不是常人想像中的那種正常的規章制度。”

  那像是屹立在雪炎星的四座森嚴監獄,不允許一丁點差錯,饒是紀樊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在那裏也要收斂性子,夾著尾巴做人。和四島一樣聲名在外的,便是它的排外性,除非是天賦極佳的人,能獲得正眼看待,其他人不管用什麼方式,踏進島上就是褻瀆。

  “這麼說吧,前兩年,一個權勢挺大的人,看上姜門一個女人,耐不住對方哀求,把人帶上島,還不到一半個月,那個女人就不見了,後來男人也傷心地離開島,從此再無音訊。”

  見林尋不為所動,紀樊又道:“何況不管是哪一島,外面設著重重禁制,沒有人引領,連方圓百里都接近不了。”

  林尋:“薪酬高麼?”

  紀樊差點當場摔過去,感情說了那麼久都白說了。

  季子濯忽然道:“你想去哪一島?”

  紀樊雙目瞪得滾圓:“不會吧,連你也……”

  “還沒想好。”

  他看上去還沒有做好決定,但季子濯可以肯定林尋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季子濯沉默了一下,給他的左手腕戴上一條有兩道紋路的墨綠色帶子,“去了後,別惹麻煩。”

  帶子系好後,他抬起頭:“少做禍事,不管是哪一島,皆備森嚴超乎你的想像,暗處隱藏著不少盯梢的人,你做任何一件事,都有被人看見的可能。”

  林尋右手握住手腕,看了下那條違和的帶子,問:“要是被人看見了呢?”

  “記得別留活口。”

  紀樊:……

  作為旁聽者,他深深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可怕。

  兩人坐上戰艇時,紀樊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就這麼不管他了?素纓帶雖說能幫他擋住兩次致命攻擊,但就任其為所欲為,是不是不太好?”

  說完不等季子濯回答,他又道:“不過沒人帶,公皙沙沒有可能去的了四島。”

  是他杞人憂天了。

  “他去得了,”季子濯一反常態主動回答了他,“也回得來。”

  紀樊皺了皺眉,不清楚他要表達什麼,看了下螢幕上他們所處的位置,離韶正門的位置還很遠,抱臂靠向一旁閉目養神。

  過了一陣,他突然眼睛睜開條縫,偷偷打量季子濯,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一絲可能,這人會因為公皙沙主動回一趟島上。

  ……

  【系統:截止目前,宿主積累的財力,物力,人力離完成任務還有很大一截差距,請抓緊時間。】

  林尋靠在一棵大樹下,拿著瓶罐裝飲料,左手插在褲兜,只露出一小截墨綠色帶子隨風飄揚,“不急。”

  他看了眼夜空懸掛的明月,“很快,這些都會一一送上門來。”

  天亮的時候,帝鷹的上空漂浮著一艘巨大的飛船,不同于戰艇,這輪巨船分為上下七層,看上去沉重無比,不知為何能輕盈地懸停在天空。

  “是四島的海月船,”還沒回家的學生羡慕地看著那艘巨船。

  四大島周圍是廣袤的汪洋,傳聞海上連年大霧,還有不知名的生物,不知何時便會巨浪沖天,除非是島上專門的戰艇,很難成功渡過,但即便是島上的人,出入都要有絕佳的駕駛技術,否則空有戰艇也無濟於事。甚至於還要錯開時間,誰知道那詭異的沖天巨浪會何時直入雲霄,若是低空有太多戰艇,躲避的時候撞到一起才是極為不妙。

  久而久之,大家嫌麻煩,便合力請了技藝最高超的三百名工匠,耗時五年,建出海月船。

  帝鷹學院有不少學生是四島的人,要是錯開時間,不知何時才能回去,大家默契地選擇將戰艇暫時留在帝鷹,乘坐海月船回歸。

  海月船升空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抬頭望去,那彷彿漂浮在雲中的夢幻之船,實在是太過神秘壯觀。

  “那是什麼?”眼尖的人看見距離海月船不遠處還有一個小黑點,驚疑道。

  因為距離太遠,看不出究竟,有人回道:“估計是什麼飛禽。”

  比起海月船的雄偉,那個不起眼的小黑點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雲海一孤舟,海月船像是一個巨人,俯視著下方所有的景致,巍峨的雪峰顯得蒼白,怒哮的河流彷彿只是一條細小的溝壑。一層透明的薄紗縈繞在海月船周圍,竟是抵擋了所有的氣流。

  不得不承認,造物原本就是人類最傑出的能力之一。

  康熠汀同何飛都在船上,康熠汀的身世眾所周知,但很少有人知道何飛也是四島的人,實在是四島出來的人大多數給人的感覺是高深莫測,而何飛平時易怒易躁,完全和這幾個字扯不上關係。

  此刻何飛手死死握住欄杆,臉上肌肉抽動,雙眼瞪得極大,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小飛,你父親已經叫你很多聲了,”船艙裏走出一白衣中年男子,“天氣不是很好,氣壓相當不穩定,估計會有閃電,外面不宜久待。”

  何飛卻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似的,一動不動。

  白衣男子以為他是看風景看入迷了,走過來手剛要碰到他的肩膀,何飛的聲音猝不及防響起:“栗叔,你看那是不是個人?”

  “這是亂流區,怎麼會有……”白衣男子正想打趣他,突然怔了怔。

  遠處有一個小黑點疾速而來,看著越來越清楚的畫面,白衣男子近乎失聲:“這怎麼可能?”

  兩片黑黝黝的鐵皮,有些類似蝙蝠的翅膀,腹部是一個透明的容器,裏面正有一個人坐在那裏,捧著本書,靜靜閱讀。

  “公皙沙!”看清那人的面容,何飛驚叫一聲。

  像是聽見他的聲音,林尋抬起頭,沖他招招手,算是打招呼。

  何飛:……

  不知過了多久,他啞著嗓子對白衣男子道:“不是說只有海月船才能進入亂流區?”

  這種區域,尋常戰艇要是冒然靠近也會被攪得粉碎。

  白衣男子也是不可置信,他年長何飛不少,自然是知道亂流區的利害。

  “老何。”他回過頭,叫了聲。

  沒過一會兒,一個魁梧的男子皺著眉走出來:“我說你讓你叫個人,怎麼叫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他正準備訓斥幾句,看到那翅膀呼扇呼扇外觀極為醜陋的飛行器,也是愣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

  自然是沒人能回答他。

  林尋乘坐他用高級營養劑抵來的飛行器,在平穩的環境中看書。

  不得不說,將季子濯給的東西交給系統時,還有些小心疼,那可是有價無市的高級貨,竟然只換了個這極醜的飛行器。

  至少從外觀上看去,它已經醜到一無是處的境界。

  “我去!”魁梧男子這一嗓子,驚動了船上的人,陸續有人透過窗戶看向外面,以為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很快,他們的表情跟魁梧男子一樣,就跟見了鬼一樣。

  “什麼玩意,怎麼能醜成這樣?”

  這個時候,比起這飛行器的來歷,眾人第一反應是天地間怎麼會有如此醜陋的東西,足以可見,林尋乘坐的飛行器給人造成怎樣的視覺衝擊。

  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是它不知用的什麼燃料,黏稠狀的液化氣體在空中散開,熏得人當下胃裏翻騰不已。

  林尋在裏面,自然是聞不到,不過透過玻璃倒影看著一張張發青的面容,有些疑惑:“不就是個飛行器,怎麼這幅表情?”

  【系統:產品介紹:蘆葦渡,清潔節能型飛行器。

  燃料:從蛇頭菌,屍臭花等植物中提取的精華。

  功能:能抵禦超十級的暴風,體態輕盈,自動駕駛。

  不足:隨著飛行時間的持久,燃氣的味道越重,對人體無害,但會引發輕微不適。】

  林尋看了眼海月船上那些人捂住口鼻的樣子,蹙了蹙眉:“你劃分輕重程度的標準是什麼?”

  【系統:死不了的都是輕微。】

  林尋翻頁的手頓了下,不再關注外面。

  這些氣味隨著氣流,很快透過薄紗表面,堪稱無孔不入。

  原本夢幻的海月船頓時像是被瘴氣籠罩的藏毒地。

  這下不少船艙裏的人走用布捂著鼻子走出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公皙沙在期末演武臺上的表現也讓他成為帝鷹的風雲人物,很多人都認出了他,星悅當下就要甩出藤鞭。

  “你在幹什麼!”

  一位長者怒斥她。

  這一鞭子打下去,會不會打飛那醜陋的飛行器不說,海月船的防護罩也會受損。

  死老鼠的氣味似的回程有了很不好的開始,當康熠汀看到公皙沙的臉時,便知道,不但開始不好,估計這件事最後也難善終。

  他歎了聲氣,開口叫道:“公皙同學。”

  林尋打開飛行器的傳聲器:“康同學好。”

  康熠汀有一百種方法和他交涉,可一張口,那股臭氣便源源不斷順著氣管下去,湧進胃裏,他用帕子捂住嘴,轉過身,顯然是不想再管這件事。

  海月船上的人全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林尋善解人意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有意見你們要提,提了我才能改進。”

  “我……”何飛剛開口,就奔回船艙裏吐得天昏地暗。

  “家主。”船艙裏只剩少數幾個人,裏面要比外面好上一點,但也只有一點。

  喬一表情很不好,靠著憋氣道:“我們是不是得想想辦法?”

  燕景林坐在一邊,雖然不說話,但眼神已經表達出想將林尋碎屍萬段的衝動。

  長髮男子不知用了什麼辦法,他的周圍,有一層淡淡的光霧,似乎將空氣隔絕在外。

  他站起來的一瞬間,燕景林和喬一同時面上一喜,尤其是燕景林,只要父親出手,那公皙沙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甲板上的人看見長髮男子,微微鬆了一口氣,魁梧男子用袖子蒙著臉,隔著布率先道:“燕島主,你只要能擺平這件事,我何家就欠你們滄洱島一個人情。”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都是不住點頭。

  他們說的什麼,長髮男子都沒有放在心上,墨玉般的長髮,隨風飄搖,他走到船頭,和身後那些低頭躲避烏煙瘴氣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是誰?”他好不容易開口,說出的話卻讓人驚掉下巴。

  這時候就能出手的就千萬不要動口。

  “公皙沙。”林尋看著書,如是回答。

  “從哪來?”

  “山星。”

  “要去哪里?”

  “島上。”

  “島上,”長髮男子低低重複一遍,“上島做什麼麼?”

  林尋的視線終於從書上離開,“謀生。”

  說完,又低頭若無其事地看著接下來標注的段落,“我只是想做點小本生意,如果給大家造成麻煩,我很抱歉。”

  說著抱歉,卻沒有拿出任何實際行動。

  眾人算是被他折騰的沒了脾氣。

  長髮男子淡然道:“既然順路,便帶你一程。”

  林尋一挑眉,這是在邀請他上海月船?

  “這多不好意思,”他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露出有些靦腆羞澀的笑容:“本來已經讓大家困擾,還免費坐你們的船,我良心過不去。”

  魁梧男子忍不住吼了句:“老子請你坐,快給我上船!”

  他話音剛落,鐵鏈鬆動,大約二十多米長的金屬鋼板衍伸出去,準確停在那醜陋的飛行器前。

  鋼板再次收回時,海月船上多出一個羞澀的少年郎。

  隨著飛行器停止運行,空氣漸漸恢復清新,星悅看著林尋,臉上的笑容有些陰毒,這蠢貨,上了船,哪里還有他的活路。

  果不其然,甲板上不少站著的人看著他的目光遍佈殺機。

  林尋渾然不覺,像是沒有發現這些敵意,左手捋了捋被風吹起的碎發,墨綠色的帶子輕柔地繞在那白皙的手腕上:

  “季先生讓我代他替大家問個好。”

  “素纓帶,”星悅瞪大美眸,不可置信道:“季子濯是瘋了麼,將傳家寶給了他!”

  無論如何,這條手帶足以成為林尋的護身符,它代表的是季子濯的態度。

  只有長髮男子沒有絲毫動容,“來者是客。”

  林尋頷首,接道:“相逢即是緣。”

  不過是尋常緣分還是孽緣就說不準了。

  長髮男子轉過身,周遭種種像是與他沒有關聯,臨進船艙的時候卻忽然道:“既然是我請上船的客人,便是燕家的客人。”

  這句話一出,等於保了林尋的平安。

  “父親,他為什麼會……”

  第七層,燕景林握住拳頭,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少主人,”喬一道:“此人畢竟是家主親自開口才上的船,如果出了差池,總歸有些不好的名頭會落在我們頭上。”

  “也罷。”良久,燕景林目中露出詭譎之光:“船總歸是要停的。”

  ……

  等何飛終於緩過勁,找到林尋,很沒形象地敞開腿往甲板上一趟,“我說同學一場,為什麼要放毒氣?”

  林尋:“沒有毒。”

  何飛現在臉都是慘白,“比毒氣可怕多了。”

  起碼大部分毒都是無色無味,現在看來,這是何等可貴的品質!

  “你好好的為什麼往島上跑,不想要命了也不用到這個地方來送死。”

  “我是來打工的。”林尋認真道。

  何飛哭笑不得:“到四大島做家教麼?”

  林尋搖頭,當老師也要有好苗子,還要合眼緣。

  “那倒是可惜了。”何飛道。

  林尋的確很有一套方法,至少當初自己在他的指點下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你要是想當家教,我可以讓父親聘用你。”

  說著他又皺眉,“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原路返回,島上的人都看不起外人,我們島雖說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尋含笑不語。

  何飛有些好奇:“不做家教,你要做什麼?”

  “開家政公司。”

  何飛:……

  他看了眼林尋,就這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連桶水都提不動,不過他很快就把林尋說得拋在腦後,平時在訓練館連中間位置都懶得占的人,要他打掃衛生,何飛無論如何是不信的。

  天高雲淡,跟剛才的經歷相比,亂流區有可能突發的閃電已經不能再造成任何心理壓力,他閉上眼睛,扯起了大覺。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何飛是被雷鳴是吵醒的,他趕忙爬起來,看見旁邊散落的一張傳單,撿起來,雷鳴電閃下,上面的字時隱時現:

  每天清晨,確保用珍貴露水擦遍您房中的每一個角落,每滴露水,都將帶著花的芬芳,蜜的誘人;一日三餐,勝過五星大廚的手藝讓您愛上美食……

  再到後來,何飛已經看不下去了。

  他將傳單揉成一團塞在口袋,走到穿艙內,很多人手裏都拿著這張傳單,何飛無法想像公皙沙是用了怎樣的方法在一下午製造出如此多的傳單。

  一間房間找過去,何飛終於在一個特別陰暗的房間找到林尋。

  他遲疑了一下,走過去,“你怎麼能騙人?”

  正在喝茶的林尋抬起頭,似乎不理解他的說法。

  何飛將傳單攤開放在他面前,“別的不說,還珍貴的露水擦遍每一個角落……就算一晚上不睡你也最多只能收集一小瓶露水。”

  噗嗤!

  林尋掏出個小瓶在他面前噴了一下,何飛揉揉鼻子,“什麼玩意?”

  “花露水。”

  何飛:“……真是珍貴的露水。”

  “至於大餐……”

  何飛打斷他的話,倒退著走出去,“別說了,我不想知道。”

  誰家要是真雇了這麼個人回去,何飛身子一顫,不敢細想。

  林尋聽著他快步離開的腳步聲,收起臉上的笑意,目光轉向窗外,看著外面的黑夜,喃喃道:“不知海月船會最先降落在哪一座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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