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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師[快穿]》第154章
第154章 青山樓外樓02

  摸索了下乾癟癟的錢袋,很快確定填飽肚子是他現在最緊要的事。

  林尋將昏迷的女子抱上床,清理乾淨現場的痕跡,唯一有些麻煩的,是四分五裂的松木,他猶豫了一下,掰成更小的碎塊,抬掌拍成粉末。

  這一切做的可謂輕而易舉,瞧著自己只是微微泛紅的掌心,林尋卻很難生出任何欣慰之情。以他目前的狀態,走正門明顯是不太行的通,要是因為沒錢結賬被送到官府,才是貽笑大方。

  從後窗往外看,是寂靜的河畔,岸邊停靠幾艘花船,現在上面空無一人,夜幕臨近時卻會成為尋歡作樂的好地方,觀察了一陣,發現偶爾才會有一兩個人路過,瞅準時機,用床單做了個簡易繩索,開始慢慢向下攀爬。

  打結的地方系的並不緊,好在他很輕,剛開始進行的還算順利。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時,悲劇發生了,布帛撕裂的聲音清楚傳來,本能讓林尋閉上眼睛,在空中亂抓,像是在尋找一顆救命稻草。

  上天垂簾,他幸運地抓住了什麼!

  林尋張開眼,發現自己的臉幾乎和一個陌生男子貼到一處,兩人挨的距離太近,對方的容顏無限放大,仿若無暇美玉:上天對他一定格外厚愛,挺直的鼻樑,薄唇,漆黑的眼睛如同深潭一般,深不可測。這樣的容貌,完全是文人筆下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寫照,然而,他給人的感覺卻是清冷肅殺,明明和他面對面,卻感覺對方是在俯視自己。

  一低頭,發現手裏扯著的是對方的褲腰帶。

  林尋趕忙致歉,換了個褲腰帶往下的地方抓。

  那雙莫測的雙眼陡然睜大,死死盯住林尋。

  “……我不是有意的。”林尋嘴角也是抽動一下,他本來頭上的傷沒好,剛才從半空中墜下來,現在做事情全靠本能。

  男人都是有本能反應的,這驟然一握下,他能感覺手下的灼熱。

  林尋:“如果我現在放開手,你會不會殺了我?”

  “你說呢?”

  他的聲音跟人一樣冷,目光中像是凝聚冰雪。

  林尋眼神向下瞥了一眼,別的沒看見,男子腰間的玉牌卻是映入眼簾,名貴的寶玉上,赫然刻著一個大大的‘封’字。

  這一刻,他不知道是該用冤家路窄,還是狹路相逢更適當。

  男子有了一點動靜,林尋立馬裝出兇神惡煞的樣子,道:“別出聲,不然我廢了你。”

  不過他這風一吹就倒的外形,著實沒有多大說服力。

  橫豎原身已經被封家下了絕殺令,索性一條路走到黑,直接將人綁票換贖金。

  土匪思想還沒完全形成,遠處已經傳來一聲‘少爺’的呼喚,三四個護衛從他們的方向看,只覺得大少爺被賊子用匕首抵著要害,趕忙施展輕功飛來,等將林尋團團圍住,才發現事情要比想像中嚴重。

  “少,少爺。”一個護衛看到自己少爺被人抓住那處當下腿一軟,厲聲喝道:“何方賊子,還不放手!”

  林尋沒有理會他,一用力,順勢將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男人推倒牆角,惡狠狠道:“我可以放手,但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說。”

  這聲音已經明顯夾雜著殺意,林尋手一個哆嗦,又趕忙牢牢握緊:

  “第一,不許為難我;第二,幫我把喝花酒的錢結了。”

  沒,沒了?

  幾個護衛不可置信地盯著林尋,其中一個怒駡道:“混賬玩意,難道我家少爺才值一頓花酒錢?”

  話一出口,覺得少爺盯著自己的眼神要比看這個宵小之徒還要恐怖。

  林尋當然不信他會真的放了自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賬結了,至少自己和花樓的債清了。

  不過片刻功夫,護衛便交完錢,去而複返,回來的時候,看著林尋的目光頗為複雜。

  禽獸啊,竟然包房三天,聽老鴇說現在姑娘還昏迷著,這樣的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間。

  林尋卻是極為守諾,護衛一回來,他便鬆開手,還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表情瞬間有了變化,方才佯裝的惡霸形象瞬間消退,只見他苦著一張臉,“在下這也是生活所迫,你也看見了……”

  洋洋灑灑說了幾百字自己是如何無父無母,淒慘度日。

  “原本是準備自盡了此殘生,沒想到遇上了貴人。”

  “自盡?”一個護衛嘲諷道:“在喝花酒的地方跳樓自盡?”

  男人沒說什麼,目光卻是從上空飄蕩著的半截床單上一掃而過。

  “懸樑。”林尋,“我是準備掛在掛在外邊上吊的。”

  “沒一句實話。”男人語氣凜冽,薄唇微啟:“先搜身,再送去衙門。”

  林尋心下一鬆,竟然是個守王法的。

  沒幾兩肉的身板,還有送鬆跨垮的衣服,裏面裝著什麼輕輕一摸就能知曉——就剩幾文錢的錢袋,還有一個木牌。

  原本這些東西都被撂在地上,年紀稍大的護衛卻是俯身撿起來,拂去上面的塵土,當看清楚上面的圖案,道了句‘怪了’,便恭敬將木牌呈到男人面前。

  林尋能察覺到,男人在看到木牌時,殺意要淡化不少。

  “這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

  林尋瞥了眼木牌,黑漆漆的,看上去一無是處,唯一有些看頭的便是上面的圖案,刀法複雜,極難仿製,瞧著竟是不知比木牌本身值錢多少倍。

  這具身體本就是個盜墓賊,誰知道是不是從哪個墓順出來的,而林尋只要試著搜尋原身記憶,便頭痛欲裂。

  “打小就掛著的。”他胡謅道。

  “你說你無父無母,”男子語氣天生帶著威嚴,讓人不敢生出欺騙之心:“莫非是孤兒?”

  林尋皺眉道:“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

  男子看他一眼,似乎在分辨話中真假,半晌,才道:“你可知這木牌來歷?”

  林尋搖頭。

  “幾十年前,叛軍作亂,我朝派出十萬大軍才將餘孽清剿乾淨,但,這十萬大軍卻是傷亡慘重,天子下令,頒發此木牌給在戰爭中傷殘的士兵,憑此牌,可免上稅,每年還能領到官府發放的銀兩。”

  以這男人的高傲,剛剛他的所作所為如果被送衙門,就算不死也要掉層皮,但提到殘兵時,男人卻稍稍轉換態度。

  “少爺。”護衛猶豫了一下:“這還要不要送官府?”

  天子仁慈,頒發木牌想給殘兵平穩度過後半生的基本保障,然而真正實行下來,救濟銀兩過了層層高官之手,還剩下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看著林尋,生的副文人模樣,卻是在花樓醉生夢死,又想到可能是殘兵之後,苛責之意便少了些。

  “罷了。”男人口中吐出兩個字。

  乍聞這兩個字,林尋轉身掉頭就走:“大恩大德,鄭某記住了。”

  無奈,步子邁得不小,就是難前進分毫。

  後領被拽住,林尋只得轉過身:“這位公子還有什麼指教?”

  “死罪可免,但欠的錢不能就這麼算了。”

  林尋一怔。

  “賣身契就不用簽了,方雲,帶他去府上做工,還清了再放人離開。”

  下完命令,自己卻是繞到花樓正門口,方雲在旁不耐煩催促道:“還不快走,看什麼看。”

  林尋眼中有幾分興味道:“你們家少爺看上去挺孤傲,想不到還有逛窯子的愛好。”

  方雲瞪他一眼:“胡說什麼,少爺是為了辦正事。”

  他還不到二十,容顏稚嫩,沒完全長開,說話也易失分寸,林尋記得剛才就是這個人拿男人和花酒錢比。

  跟在方雲身後走路,他有意一路不說話,果然,方雲先忍不住了,“你在樓裏這幾天,可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林尋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

  “就是身長九尺,渾身上下全是肌肉,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種。”

  見後者還是迷惘的樣子,方雲道:“被下了絕殺令的無知小賊,可曾聽說過?”

  林尋藏在袖子中的手下意識握緊,又緩緩鬆開,若無其事道:“我看書裏說,盜墓賊一般都是身材矮小,方便下墓,你們這個,怎麼這麼奇怪?”

  方雲鄙夷道:“矮小的盜墓賊能扛起四五個人才能抬起的棺木?”

  說著氣憤道:“要不是守墓人膽小怕事,自知失責連夜跑了,哪里會找的這麼費勁。”

  林尋心下略安:“這和去花樓有什麼聯繫?”

  方雲:“城裏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今日少爺聽完彙報不知為何說要去花樓和賭場瞧瞧,”他語氣中也有懷疑:“不過這兩處都是魚龍混雜之地,那盜墓賊又怎麼會自尋死路往裏跑,我估摸著是已經出城了。”

  “我在房間裏三天沒出門。”

  方雲不屑看著他薄如紙片的身板,自以為老成道:“年紀不大,身體卻被早早掏空了。”

  林尋沒有繼續和他探討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語氣中摻雜著幾分可憐味道:“可否問個問題?”

  “說。”

  “等債還清了,多餘的工錢能結給我不?”

  “我做不了主。”

  林尋:“那飯給管飽不?”

  方雲:“當然。”

  聞言,林尋不住點頭,一連說了兩個‘這就好’,方雲站在他身邊,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過他年紀小,玩心重,不多時,就被街上玩雜耍的吸引去視線,所以並不知道因為自己一句管飽的承諾,未來會釀成何等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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