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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師[快穿]》第173章
第173章 青山樓外樓21

  狹小的空間,混著松木味道,一種窒息感油然而生。看小說到

  林尋是在不斷掙扎中清醒的,額頭上還滲著些冷汗,等情緒平定後,看了下周圍,依舊是寬敞舒適的屋子,桌子上的熏香還有一小截沒有燃完,恍然驚覺自己並未睡多久。

  夜色暗沉,估摸著距離天亮還有一大截時間,林尋不是沒有做過噩夢,但都或多或少與親身經歷有關,像今晚這般,夢境中如同被困在容器中,尚且是頭一回。

  人清醒了,噩夢帶來的後怕卻沒有過去。

  一牆之隔,封鈺自床上緩緩睜眼。

  他耳力極佳,幾乎在有異響的一瞬間就已經醒來,封鈺沒有及時採取動作,通過響動,不難判別聲源在哪里。側過身子,面對門的方向,封鈺眼睜睜看著自己地板被刨出一個大洞,先是鑽出來一個頭,再是半截身子,最後林尋吃力地整個人爬出來。

  他放下鏟子,手裏還抱著一個枕頭,“我做噩夢了。”

  封鈺冷靜地聽他說下去。

  “還有點怕,”林尋:“後半夜能不能跟你擠一個屋睡?”

  封鈺看著他,,莫名感覺就像是小孩子在下雨打雷天吵鬧著要跟父母親睡一般,想到這裏,神情有些古怪,立馬拋開父母親這種奇怪的想法。

  “櫃子裏有褥子。”語畢閉眼,似乎沒有繼續跟他說話的意思。

  林尋拖出兩個超級厚重的褥子,鋪在地上,然後陷入漫長的輾轉反側。習武之人都是相當警覺的,他每一個翻身,都能吵醒封鈺。

  屋裏很黑,但是林尋詭異地覺得自己看得到封鈺瞳仁中的冷光。

  “我不是有意的,”他解釋道:“只是不太習慣打地鋪。”

  一瞬間,封鈺覺得大概把所有的好脾氣都用盡了,他做出妥協,自己下地後道:“上床睡。”

  看上去已經等這句話很久,他話音都沒落下,林尋已經光著腳丫噠噠噠跑上他的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一卷,美美的睡下。

  封鈺望著淩亂的地鋪,枕頭一邊還有剛剛從地道擠出來時留下的碎土,歎了口氣,躺到靠外側的一邊。

  他以為林尋會很快睡著,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對方忽然語氣幽幽道:“你為什麼不害怕?”

  封鈺剛想說他幼稚,便聽林尋繼續道:“褥子雖然已經把地面的洞口堵住,但是你不擔心裏面突然伸出一隻手,不,有可能是好幾隻慘白的手把你連人帶被一起拖下去?”

  回應他的是沉默。

  林尋撇撇嘴,覺得大約是練武之人都不怕鬼怪之說,闔眼再次被睡意侵襲,正當他就要睡過去時,突然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在盯著自己,林尋猛地睜眼,就見封鈺站在床頭,冷冷對他道:“往裏睡。”

  林尋讓開一些距離,封鈺躺上床背對著他,漆黑如瀑的長髮有著很好聞的味道。

  想了想,林尋還是開口道:“你是不是怕了?”

  “安靜睡覺。”

  雖說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林尋還是忍不住樂了下,他咳嗽一聲,“就這麼背對著我,萬一早上一轉過身,發現睡在你面前的人已經七竅流血死了怎麼辦?”

  封鈺轉身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你究竟要不要睡?”

  林尋點頭,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很快入夢,封鈺被他一折騰,算是徹底沒了睡意,面對安詳的睡顏,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

  翌日,方雲在花園張望,納悶封鈺今日怎麼晚了這麼多。

  正當他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遠遠見到封鈺走過來,方雲趕忙跑過去,近處一看,怔道:“少爺,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

  ‘嗖’的一聲。

  回應他的,是劍出鞘的聲音,還有帶過的劍光,驚得方雲後退一步。

  好在封鈺只是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跟往常一樣,每日清晨練劍。

  劍氣亂竄,簌簌落花一地,方雲察覺到他的劍中壓抑著火氣,似乎已經到了臨界點,立馬選擇遠離此地。

  ……

  清風,酒香,還有池子裏的錦鯉欣賞,一切都看上去很協調。

  “你說少爺奇不奇怪?”方雲往嘴裏塞著花生米,坐在亭中,誇張地進行描述:“我早晨看到少爺時,他的臉色足足有這麼黑。”

  手指著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

  林尋若無其事道:“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方雲搖頭,猜測道:“莫非是和府上出刺客的事有關。”

  林尋點頭,煞有其事地附和道:“都怪刺客。”

  方雲一拍桌子,杯子中的酒震出一些,“別讓我抓到活口,否則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林尋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下,看樣子是同意他的做法。

  他喝了一小口,方雲卻是一飲而盡,回味了下酒香,頗有遺憾道:“邪風塔和安城處在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因為走了一遭邪風塔,安城也沒去成。”

  若不是他提起,林尋幾乎忘了這茬事。

  他試探的問了句:“那邊事情處理的如何?”

  “守墓人已經抓到了,就是怎麼也不願意開口。”

  林尋抿了抿唇,封鈺應該還沒有和方雲提起自己就是盜墓賊的事情,他思慮一番,也沒同對方主動道出實情,無論如何,守墓人不願意開口,對他而言,算是個好消息。

  “不過料想也堅持不了多久,”方雲將兩個酒杯斟滿,道:“聽說二少爺親自跑了趟安城,這天下只要是活人,在他的審訊下,也只能將事情乖乖招來。”

  林尋:“當真有你說的這麼神奇?”

  “當然,”方雲沖他神秘地眨眨眼,“二少爺可是有‘天下第一捕快’之稱,曾經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盜被他抓住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最後那兇惡的大盜幾乎就連八九歲時偷摘鄰里果子這種事都說了出來。”

  說完方雲哈哈大笑,林尋卻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封家三個少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他還記得星羅盟時,見過最小的那位,對方用的暗器和刺傷無相劍派掌門人的是同一種,若真是他做的,此人恐怕和叛軍餘孽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家二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方雲毫不猶豫道:“雖然長相,性格,武功都比大少爺差了一丟丟,但絕對是人中龍鳳,英明神勇,斷案如神……”

  林尋及時打住他的話:“我指的是性格。”

  “嫉惡如仇。”方雲言簡意賅。

  林尋看著杯中晃動的酒波,目光一暗,不難想到,一旦自己盜墓賊的身份暴露,這位嫉惡如仇的封家二少一定會毫不猶豫將他抓回衙門。

  他還暫時不想離開封家,外頭有人想要他的命,走出城門怕是朝不保夕,不過林尋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只能跑路。

  “你在發什麼呆?”方雲用手在他面前晃晃。

  “想著發財。”林尋又抿了口酒,即便跑路,也要有足夠的錢來支撐他的胃。

  方雲拍了下他的肩膀:“別做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猶豫一下,語重心長道:“鄭采,不是我說,想你這樣的人,天生沒有財運,你看你,一天飯量這麼大,再有錢也得把自己吃窮。”

  林尋‘嗯’了聲,顯然是沒將他的金玉良言放在心上。

  這一天后,林尋再也沒有和方雲再在亭中舉酒對飲,他開始漸漸變得早出晚歸,相應的,他穿得越來越講究,衣服的布料是城中第一布莊最新的一匹布料,腰上掛著的佩飾都是金鑲玉,偶爾還會給府上的下人帶不少吃的。

  所有的一切,無一不再昭示著他有錢了。

  方雲連練習輕功的心都沒了,看著每日林尋穿金戴銀在自己面前晃悠,再算算每個月的賞銀,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傷害,他在封鈺書房彙報完奇木坊的近況,有些心不在焉時,忽然聽到封鈺說:

  “去查查他在做什麼勾當。”

  ‘勾當’兩字足以證明封鈺不認為林尋在做什麼合法的買賣。

  整個也封府沒有人會相信林尋是個合法商人,畢竟合法的生意是很難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謀得暴利。

  第二天方雲起了個大早,興奮地跟蹤林尋出門,中午便愁眉苦臉地到封鈺這裏請罪:

  “跟丟了。”

  封鈺放下手中的筆,修長的手指敲敲桌子:“一身功夫,居然能把人給跟丟?”

  方雲頭低的更低了:“鄭采好像感覺到我的存在,走進一個小巷後,他便搬了塊巨石把路給堵死了。”

  十分有畫面感,封鈺的手指微微一僵。

  “我的輕功您也是知道的,等過去時,人早就不在了。”

  “那就去查。”

  方雲疑惑:“這沒頭沒尾的,怎麼查?”

  “乞丐,賭場,花樓,挨個查。”

  方雲愣了下,乞丐和賭場他能理解,為什麼還有花樓?

  不過封鈺的話從來沒有出過錯,帶著滿腹疑惑,他帶人花了兩天時間查遍了城裏的青樓,賭坊還有街上要飯的,事實證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料事如神的封鈺在這件事上的評估錯了,方雲居然一無所獲。

  “罷了,且隨他去,”聽完方雲的贅述,封鈺道:“你先去跟衙門打個招呼,只要不是太過出格的事,如果哪天人被衙門抓了,記得送回來。”

  方雲點頭:“我這就去。”

  他急匆匆的出門,迎面差點撞上一個人,定睛一看,驚訝道:“二少爺,你怎麼回來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外面抓犯人,除了過年,封九幽很少歸府。他二十多歲,沒有封鈺那麼冷冰冰的,文質彬彬,笑起來還有個酒窩,讓人很容易生出親切感,更難將他同捕快這一職業聯繫起來。

  這樣的人,怎麼看也應該是吟詩作對,溫文爾雅的公子哥。

  一向澄澈的雙目破天荒地帶了些惱意,儘管封九幽控制的極好,還是被封鈺捕捉到。

  “遇上難題了?”

  “只是有些糟心。”

  方雲本來都要走出去,又折回來道:“您都這麼說,那豈不是件大案?”

  “算不上大案,最近城裏頭無端冒出一個受到眾人追捧的媒婆,”剛吃過暗虧,封九幽也不好細說,“還是說正事,安城那邊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封鈺:最近在做什麼?

  林尋:掙錢養家。

  封鈺(冷漠臉):是麼?

  林尋:……我承認,是在攢錢準備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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