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小夥伴們的戰鬥
十個擂臺的戰況都異常激烈,為了爭取五十個名額,所有弟子卯足了勁。
第一輪的混亂,有利也有弊。利者,人多目標不明確,有些人便可混水摸魚。弊者,亦是人多,目標不明確,容易寡不敵眾,防不勝防,淘汰出局。
覃明等三人,來到二號擂臺,此擂臺上,有林大俠和容聶封,他們二人抽到了一樣的簽,在一個臺上。
戰局已接近尾聲,整個臺上,只有十二人了,再出局兩人,便可結束。
林凜自從在天極宮秘境得了一把劍後,正式走了劍修之路。像他們這些初入宗門便是內門的弟子,待遇與覃明他們截然不同。他們築基後,門內師長即為他們規劃修煉方向。這就好比上大學分專業一般,有人學醫,有人學軍事,有人學管理,有人學歷史等。
修真界亦是如此。
大道三千,擇其一而從之。
剛入宗門者,打下基礎,築基期後,便開始選擇合適自己的修行之道。
一般修士首選法修,個別人選擇成為劍修,另外還有丹修、器修、武修、靈修、鬼修、符修等,端看每個人的資質和天賦。
林凜走了劍修。
劍修者,其意堅定,如劍不屈,如劍鋒芒。
林凜雖為築基後期,劍術卻略有小成,隱隱有劍意的影子。
他為人剛正,劍法正氣凜然,一招一式之間,義薄雲天,擁有大家風範。
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厲行君子之風,秉承浩然之氣。
與林凜不同,容聶封是典型的法修,他雖是土火兩靈根,卻主修火系。火的顏色不同,其威力強度也不同。容聶封的火為黃棕色,乃是因為他另一靈根為土靈根,故他的火,為土性靈火。
火系功法諸多,不同威力擁有不同的效果,容聶封在幫會領地時,請教了鳳琰後,根據自己的靈根,選了《羽蹈烈火訣》。初時選此功法,他並未多想,待真正修煉後,方糾結萬分,差點怒而棄之,但聽了鳳琰的分析後,強忍著不適,修煉了下去。
為何不適,只因此功法,若女子修煉,更勝一籌。
《羽蹈烈火訣》中有個蹈字,絕非湊字數擺著好看,乃是因為釋放此功法時,真正需要舞蹈!
容聶封每使一招法術,便要跳出舞步,當舞起來時,身姿妙曼,動作優雅,舉手投足之間,英氣颯爽,又摻和一絲柔媚,當火焰隨舞蹈釋放時,襟飄帶揚,如飛天仙女般擁有婆娑之姿。
容聶封成年後的長相,略顯陰柔,他身材高挑精瘦,玉石藍色的丙級長袍穿在他的身上,更顯修長,腰細腿長,袖袍與下擺隨他肢體舞動,飄曳如紗,及腰的青絲,隱隱泛有紅色,當他發功之時,眉心便顯現出一團焰痕,熠熠生輝。
他與林凜配合,一剛一柔,剛柔並濟,其他人被打得節節敗退,兩名丁級弟子,在容聶封的火舌戲舞之下,驚嚇得跳下擂臺。
十人已勝出,陣法啟動,戰鬥中的十人被隔離了開來。
管事適時出現,為每一個勝出者登記,這一場比試結束了。
林凜的劍沒有劍鞘,他的血肉之軀,即劍的劍鞘。戰鬥結束後,手中的劍化為一道光,鑽回了他的手掌心。
他與容聶封擊了一掌,慶祝勝利,當他們下擂臺時,看到覃明三人,揚眉笑道。
“鳳大哥,覃明,卞離,你們好快的速度。”
覃明與他們各擊了一拳,道:“你們也不慢。”
“那是,我與林凜強強聯手,自然大顯神威。”容聶封挑眉得意地道。
覃明把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笑道:“容公子的舞姿婀娜多姿,果然是因為自小的好功底。”
所謂自小的好功底,便是五毒的技能特色,肢體柔嫩,動作妖嬈,韻味十足。容聶封為五毒門派,初時身穿半果裝都鬱悶了許久,釋放技能時,更是差點吐血身亡。
後來麼……習慣便好。
覃明意有所指,容公子雙眼一眯,手指頭捏得咯咯響。
“多虧了聶封,我們方取勝。”林大俠適時出聲,他的手輕輕一搭容聶封的拳頭,瞥了他一眼。
覃明道:“你們的實力有目共睹。”
容聶封把手從林凜的手中抽出,甩了甩袖袍,道:“沐沐和飄渺在七號擂臺,我們過去看看。”
於是,一行人,穿過幾個擂臺,到了七號擂臺。
七號擂臺上,龍沐和李飄渺在一眾男修士之中,格外顯眼。除了她們二人外,那位口頭上愛幕龍沐的姬元居然也在。
顯然,他們三人暫時合作了。
龍沐和李飄渺配合默契,取長補短,兩人都是火金靈根,龍沐主修金,李飄渺主修火。
龍沐的武器竟是一對乾坤圈,為陰陽輪,一大一小,一金一銀。
銀圈較小,只有巴掌那麼大,當它飛出去時,即彈出鋒利的三角刺,刺尖彎勾,如收割機般,所過之處,皆帶出一條血痕。被刮中者,無不血流如柱。
金圈較大,如哪吒的乾坤圈,整個光滑無棱,卻有一排小孔,當龍沐輸入靈氣後,靈氣儲蓄在圈內,一發功,那金圈即噴出金色的火焰,如一個火球,滾滾而來。
李飄渺的武器是一把青龍戟,這與她的劍三門派天策的武器有異曲同工之處,皆屬於長兵。她又融合了火靈,整把青龍戟的尖刃燃著了一團杏色的火焰,她一沖一刺一劈,通擊,回挑,直接把攻擊她的三位甲級弟子打得滿場跑。
有兩位女中豪傑打頭陣,姬元這個使扇的變異風靈根,便顯得微不足道,兩股龍旋風只能把近身的人吹開。風刃破防,刮碎了人家的法衣。
三人配合,姬元主守,李飄渺近戰主攻,龍沐主打遠程,進退有序,一張一弛,很快,整個擂臺只剩下十人,陣法一起,所有人被阻隔開來,戰鬥結束。
覃明幾人站在下面,看得驚心動魄,甚至無限同情那些被龍沐和李飄渺追著殺的同門師兄。
修真界,男修比女修多了數倍,女修的修為普遍不如男修,眾觀整個修真界的大能,百人之中或有一位女修,故,厲害的女修鳳毛鱗角。而龍沐和李飄渺的出現,受到整個宗門的極度重視。
內門之中,築基期的弟子共有三百一十二人,其中女修,僅十五人。十五人之中,七名築基初期,四名築基中期,唯有龍沐和李飄渺以及黃子葵是築基後期。她們的年紀最小,天賦和資質卻最高,門內有多位大能青睞她們,欲收她們為親傳弟子。
李飄渺和龍沐下了擂臺之後,立即往覃明這邊走來。
“哎,你們都打完了?如何?勝了麼?”李飄渺問。
“自然勝了,還需問?”容聶封勾著嘴角斜眼看她。
“就你那跳舞般的攻擊,若無林大俠幫忙,只怕開打便要出局了吧?”李飄渺抱著青龍戟,聳肩。
“你還不是靠著沐沐?”容聶封怒道。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龍沐急忙往中間一站,擋了兩人的對視。“混戰勝出了,還不能驕傲自滿,個人戰還需努力。”
“龍姑娘說得對。”林凜道。
“我們去看看小池他們吧?”卞離道。
覃明看了看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姬元,挑了下眉。他走到鳳琰身邊,挨著他道:“那傢伙還不死心呢。”
鳳琰瞥了一眼姬元,道:“不必理會,自會知難而退。”
此時多個擂臺都結束了戰鬥,一些受傷的弟子,被送去丹藥堂療傷去了,有些未受傷的,便豆留在混元廣場,觀看剩下擂臺的戰局。
金小池和黃子葵一起分到了九號擂臺,而唐笑一人在十號擂臺,兩個擂臺挨著,都未結束戰鬥。
於是一行人便站在了兩個擂臺之間,左右觀看。
九號擂臺上還剩十三人,丙級弟子居多,金小池和黃子葵明顯比其他人幸運,不必擔憂被出局,因為五名丙級弟子聯合五名乙級弟子,正在追殺三名甲級弟子。
甲級弟子的修為比其他弟子高,無奈人數不佔優勢,十三人,乙丙兩級弟子一合計,便理所當然地要淘汰三個甲級弟子了。
金小池是水土靈根,主修水靈,手中的武器為一條長鞭,長鞭所及之處,攪動氣流,空氣中的水份自動成刃。他淩厲地使出長鞭攻擊,土系法術做為防禦,一旦對手近身,堅固的土盾便為他擋下無數致命攻擊。
黃子葵與林凜一樣,是劍修,因在天極宮秘境之中得了一個劍胎,自帶劍意,故此,她的劍法之中,劍意橫生,威風凜凜。
甲級弟子最後以出局告終,乙丙弟子歡呼,那三名甲級弟子下了擂臺後,臉色陰沉,恨恨地離開。
十號擂臺上,唐笑要比他們辛苦。此時擂臺上還有二十一人。這二十一人之中,並無厲害的甲乙弟子,所以理應不足為懼,然而,除去唐笑一人為丙級弟子,其他皆為辛級弟子。
那二十個辛級弟子非常的團結友愛,和睦共處,同協心力一致要把唯一的異己排除出去。
於是,唐笑就成了眾矢之地。
事實上,最初這臺上共有二十七人,二十個辛級弟子,和甲乙丙丁戊己庚弟子各一。
一開局,甲級弟子蔑視其他人,傲然地大顯身手,想把最低級的辛級弟子清出去。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二十個辛級弟子團結一致,反把他第一個出局了。
甲級弟子躺在擂臺下,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看著臺上。
接下來,乙級弟子被拋下去,丙級弟子被打下來,丁戊己庚全部跟著出局,唯有丙級弟子,還在頑強地硬撐著。
丙級弟子便是唐笑。
唐笑那叫一個艱難啊。
與覃明相處久了,學會了觀局勢的習慣,所以一上擂臺,他首先把所有對手都看了一遍,而後便發現情況不妙。果然戰到最後,其他高級的弟子都出局了,僅剩他一人對戰那一幫子人。
二十個辛級弟子等級雖低,皆為築基初期的修為,但他們人多勢眾,又配合有度,二十個人組成了一個堅固的陣型,把唐笑一個人圍住,如甕中捉鼈。
唐笑金雷兩系靈根,他的雷靈根乃是變異靈根,故他學了《雷霆訣》,此法訣配合他的弓箭,如虎添翼。
受劍三唐門的影響,他衷情於弓弩之類的武器,年少時準頭不好,總射不中,後來勤加練習,終於百發百種了。成為內門弟子後,他挑的武器便是弓,此弓叫爆碎極弓,引入雷靈,射出的箭,附著雷電,擊中目標後,如炸彈爆炸了般,使人血肉模糊。
由於殺傷力太大,所以唐笑沒有對同門師兄痛下殺手,畢竟第一輪多人混戰,點到為止,讓人下擂臺出局即可。但因為他的手下留情,造成了他被辛級弟子圍攻的局面。
擂臺下的小夥伴們,看他陷入困窘之境,為他心急火燎。一對二十,勝算太少,更何況唐笑還不敢使出殺手鐧,萬一他被淘汰出局,他們這十人團便無法湊齊了。
難不成要把姬元這討人厭的傢伙加進來?
李飄渺一臉嫌棄。
堅決不要!
“唐笑,放手幹啊!”覃明忍不住在下面呐喊助威。
四周觀看擂臺的人全都看向覃明,覃明揚了揚下巴,桃花眼犀利地一一回敬。
怎麼?不讓打氣?
規則裏並無這一條呢。
黃子葵左右看了看,雙手放在嘴邊,高聲呼喊:“唐笑,加油!”
“加油!唐笑!”金小池也不甘示弱地喊了。
林凜高聲喊道:“唐笑,放手一搏!”
“唐笑,你若是敢輸,便喊我哥半年!”卞離發了狠話。
在臺上聽到小夥伴聲音的唐笑:“……”
卞離那小子,明明比他小一歲,就因為個子高了那麼一點,便想占他便宜,讓他喊他哥?
唐笑不再保留實力了,他覺得有必要發下威,讓這些辛級弟子知曉,築基後期的丙級弟子,並不好惹。
弓箭手的攻擊特色,是拉開距離以及敏捷的移動速度,所以辛級弟子一直無法追上他。
唐笑縱身一躍,往上跳了十幾米高,反身連射三箭,這三箭並非真箭,而是靈氣所化的雷靈箭,雷靈箭射至地面,撞出巨大的反衝力,唐笑又往上飛了十余米。
底下圍成一圈的辛級弟子原本篤定唐笑無法逃脫,卻無論如何都未料到,他竟然向上空竄去,躍了十余米高,又射出三支雷箭,不但把他們底下的陣型打亂,還更往上竄去。
他們清楚,不能讓弓手拉開距離,在擂臺上,唐笑沒有距離優勢,無法釋放弓箭,但萬萬沒想到,唐笑聰明的選擇向高空飛去。然而身在高空,受到引力,極易下落,一旦下落,便沒有反抗的機會,所以唐笑所有的動作,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
而他也確實如此做了。
當他的身體往最高點竄去時,在半空瞬間翻轉,面朝下,手中的箭如急電般地射了下去,高空的視野為全局,擂臺上的人一覽無疑,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攻擊目標,他連發十箭,那箭帶著雷電和火光,滋滋地射向辛級弟子,辛級弟子們呈防禦陣型,抵擋他的攻擊。
但是,唐笑的目的,並不是射傷他們,而是——擂臺地面。
當擂臺被他的弓箭射中後,爆烈焰驟起,整個擂臺劇烈震動,碎石飛濺,辛級弟子的陣形被完全打亂,一些人為了躲避而離了原位,靠近擂臺邊緣。
往下落的唐笑眼敏手快,邊下落,邊射出箭。
“嗖嗖嗖——”
站在擂臺邊緣的人,全被他一箭射出擂臺。辛級弟子回過神來時,發現足足了少了八個同伴,而唐笑也已落回擂臺,等待他的是各種武器和法術。
唐笑早有防備,一念訣,八尺範圍內,電閃雷鳴,火靈同時竄出,一時之間,他的四周,銀花火樹般,煞是好看,卻充滿了無限的危險。
那些接近他的辛級弟子,直接被電得發麻。
唐笑沖他們一笑,舉起弓箭,一射,便把人射出了擂臺。
簡單的三箭,三名辛級弟子出局了。剩下的辛級弟子欲為同伴報仇,為時已晚,擂臺陣法啟動,把所有人都隔離了開來,吞噬了所有法術。
至此,十名勝出已出。
唐笑籲了口氣。
他回頭,沖著擂臺下的小夥伴,咧嘴一笑。
覃明朝他翹起了大拇指,其他人歡呼。
管事過來登記完畢後,一百名勝者已出,即將進入第二輪。
坐在觀眾席上的各位大能,目睹了這十個擂臺的戰鬥,對個別的弟子印象異常深刻,特別是那聚在一起的十人,有些大能對他們饒有興趣。
“今年的築基弟子皆不錯。”掌門身邊的合體期修士如是道。
“各位若有興趣,不妨引他們進自家門。”另一個合體期修士笑呵呵地說。
“我對那個使弓箭的弟子有興趣,你們可千萬別與我搶。”
“那兩位女弟子的資質不錯,我聽無間長老言,此二子皆為上品火靈根和上品金靈根。”
“那名劍修,諸位便莫與我搶了。”
“呵呵,你們在此處爭著要收他們為親傳弟子,可曾想過他們願不願?”
“如何不願意?”
“吾等修為,竟有弟子不願意?”
“那便待他們從晉江界回來後,問問他們。”
廣場上的人,並不知道他們被一眾大能評頭論足了一番,一百人再次排起了隊,為第二輪比試進行抽籤。
第二輪比試為兩兩對戰,勝出者即獲得五十位晉級名額,五十名勝出者,十人一隊,組成五個隊,進行第二場團隊比試。
覃明排在鳳琰的前面,臉色凝重。
他擔心抽到自己的隊友,一則他不願與自己的隊友戰鬥,二則若隊友落敗,他的十人小團便組不成了。
然而,再擔憂,也要抽籤。
輪到他時,他伸手抽了一簽,看到上面寫著十二。
他站到一旁,看鳳琰抽籤,鳳琰的動作極快,修長的手指一動,便抽出一簽。他將簽上的數字翻給覃明看,覃明睜大眼睛,看到上面是個十一數字,暗叫了一聲好險。
鳳琰走至他身邊,握住他的手。
“擔心?”他問。
“嗯。”覃明點頭。
“修真之路,大氣運占了一半,若在第二輪比試對上,只能說氣運不足。”鳳琰道。
覃明低頭一思,應了一聲。“我知了。”
即使組不成十人隊,他們難道便不去爭奪進晉江界的名額了?
落選的同伴,必定希望小夥伴能順利進去晉江界,獲得機緣。而能夠進入晉江界的人,在尋自己機緣的同時,亦可為落選的同伴帶點土特產,不是嗎?
如此一想,覃明便釋然了。
天聽由命!
一百人全部抽完簽,共有五十組的數字,每兩個相同數位的弟子,便是應戰的對手。
天道有眼,天隨人願,他們十人,沒有抽到彼此!
覃明放心了,他大大地鬆了口氣,鳳琰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捏了捏。覃明抬頭,桃花眼笑成了彎月。
鳳琰低頭凝視他,丹鳳眼裏閃了閃光,抬指在他眉心一點。
“此輪戰鬥,與第一輪不同,各弟子不會點到為止,雖不會傷及性命,卻絕不會手下留情。”
覃明慎重地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
鳳琰望著他堅定不移,充滿鬥志的臉,低頭在他額上親了一口。
“呃——”覃明捂住被親的額頭,左右看了看,果然有師兄弟往他們這邊瞧。
他臉微微一紅,心裏頭卻流過一絲暖意。
混元廣場上,原本的十個擂臺,快速下沉,陣法啟動,廣場上重新出現了五十個擂臺。
五十場比試,竟然要同時進行。
覃明與小夥伴們互相鼓勵了下,便往自己的十二號擂臺走去。
其他人各就各位,準備應戰。
覃明到了十二擂臺,早有一人站在其上,他抬眼一看,發現那人有些眼熟,而那人看到走近的覃明時,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一甩擺袍,覃明輕輕一躍,跳上擂臺,無視對方輕蔑神情,抬手優雅地行了個同輩禮。
白文覺,甲級弟子的大師兄,一個年過一百餘歲的“老頭子”。
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