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本命劍與共生魂
兩人在浴池裏磨磨蹭蹭,練完功後,回到臥室已是兩個時辰後了,被熱水泡得發軟,覃明穿著單薄的內袍,趴在鳳琰的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他的髮絲。
“二十天后,便要去晉江界了,我們是否需要做些準備?約有多少宗門會派出弟子?如今修真界的第一宗門是哪個?”覃明問鳳琰。
鳳琰攬著他,把覆在腰間的絲被,往上拉了拉。
“大小宗門上千個不只,有些宗門曇花一現,幾百年間便消亡了。”鳳琰道。
覃明托著下巴,好奇地道:“為何會消亡?”
鳳琰的手指在他唇上磨了磨,道:“雷劫之下隕落的修士,不計其數。”
覃明張嘴咬住他的逗人的手指,用牙齒磨了磨。“築基進入金丹必有雷劫,你是老司機,可得傳授我經驗啊。”
“老司機?”鳳琰問。
覃明一怔,吐出他的指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啊哈,我們那有種交通工具,叫車,開車的人就是司機,經驗豐富之人便稱老司機。後來……”
覃明賊溜溜的轉著眼珠子,往上撐了撐,湊到鳳琰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所以,也有那種意思,嘿嘿嘿。”他沖鳳琰眨了眨眼睛。
鳳琰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看得覃明兩頰一紅,揮手道:“回歸正傳,我們繼續討論晉江界的事。”
鳳琰的手摸進被子裏,覃明身體一僵,欲哭無淚,覺得自己作繭自縛,哪壺不提開哪壺?
“稍……稍等……”他虛弱地反抗。
“無礙,你可繼續說。”鳳琰老神在在地道。
覃明咬了咬唇,道:“你還未跟我說,如今修真界的第一宗門是哪個?曾經有何作為?出過什麼厲害人物?”
他辛苦的轉移話題,忽略某些地方的感受。
鳳琰氣息平穩地道:“若我未猜測,應是紫霄宗。千年前,排在第四位,至於厲害的人物?呵……”
覃明聽出他話中的不屑,不禁問道:“如何?”
“翟逸,紫霄宗的掌門,如今應是合體期修為。”鳳琰道。
“翟逸?你與他有交情?”覃明問。
鳳琰漫不經心地道:“交情談不上,有過幾次交集,多為奪寶搶機緣之時相遇。”
“哈?”覃明呼吸短促了下,眼睛有些迷蒙,手指下意識地揪住鳳琰的衣袍。“奪寶?那必定……會發生不愉快的事?”
“修真界的寶物,向來能人得之。”鳳琰柔和地望著他,開闔之間,遊刃有餘。
覃明深吸口氣,道:“當初你渡劫之時,紫霄宗的修士,是否有落井下石?特別是這位叫翟逸的?”
鳳琰親了親他的眉心。“整個修真界的修士皆來想分一杯羹,我如何記得清?阻我道者,殺無赦,管他是何人?”
“他們為何說你入魔了?為何又在你渡劫之時,想搶你的寶物?”覃明回想當初在幻境裏看到的畫面,趁機詢問。鳳琰的嘴很嚴,素來不會主動向他提起一些過往的事,都得覃明自己去詢問,有時問了,還不見得會回答。
果然,問到關鍵問題,鳳琰便成悶葫蘆了,他抱著覃明一個翻轉,把他壓在了身下。
覃明悶哼一聲,惱得揪他的髮絲。“討論問題呢,正經些。”
鳳琰磨了磨他的唇,道:“修士修煉,只為飛升。飛升之後,卻再無修士返回此界,故,無人知曉,飛升之後的世界將是如何。”
“飛升……那不就進入仙界了麼?”覃明眉毛打了個結,他想起以前看過眾多的修真小說,渡劫至大乘,大乘之上便是飛升至仙界,仙界有真仙和大羅金仙,繼續修煉成玄仙,最後修為與天地同壽的大帝。
不過,他明明問的是修真界圍攻他之事,他為何提到飛升之後的世界?
“仙界?有無,尚未可知。”鳳琰拉起絲被,覆在兩人的頭上。
昏暗的光線下,躲在被窩裏,如一個小小的溫馨的空間,呼吸之間儘是彼此的氣息。
“豈能沒有仙界?既是修真界,自有那一套系統……”覃明忽地咬了舌頭。他又犯了老毛病了。
歎了口氣,他摟住鳳琰,靠在他肩上。“不管上天入地,我皆陪你。”
“嗯。”
過了許久,鳳琰掀開被子,額上有一層薄汗,低頭看向覃明,不禁失笑。
覃明張著小嘴,胸口起伏,氣喘吁吁。
“差……差點……被悶……壞了……”他大汗淋漓,埋怨地瞪著鳳琰。
“可要喝水?”鳳琰抹去他眼角的淚珠。
“要。”覃明舔了舔唇,口乾舌燥。
鳳琰坐起身,披上袍子,走到桌前,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回到床邊,遞給覃明。
覃明扶著腰,靠在床上,接過他遞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終於緩解了幾分。
喝完,他把杯子伸到鳳琰面前。“再來一杯。”
鳳琰接過他手中的杯子,給他再倒了一杯。
覃明又是一口飲盡。
他籲了口氣,對鳳琰道:“天天如此,怕要憋出病的。”
鳳琰取過他手中的空杯子,倒上茶水,放到唇邊,優雅地啄了一口,披在肩上的袍子並未嚴實的系上,胸膛若隱若現,其上佈滿了紅紅點點。
“普通人若強忍著,自然會傷身,修士卻不同,精、氣、神不外逸,充盈體內與形體相抱而為一,不但強身健體,還可延年益壽。”鳳琰偏了下頭,一縷髮絲垂在額前,照明石柔和的光芒在他臉上覆了一層朦朧。
覃明張了張嘴,抹了一把汗。
確實如鳳琰所言,近日不但神清氣爽,還精神抖擻,整個人生龍活虎,一副被滋潤後的容光煥發。
他懶懶地躺在靠在枕頭上,胸口的那只小雛鳳,如今竟長大了許多,顯現出鳳凰該有的美麗,金色的羽翅,占了他半邊胸膛,精緻的鳳尾飄逸地垂至他的腰間,延伸而下,那雙炯炯有神的鳳眼,栩栩如生。
浮現於他皮膚上的這只金鳳,彷彿活的一般,充滿了靈性。
每次與鳳琰醬醬釀釀過後,胸口便會浮現金鳳,持續很長時間。當然,鳳琰身上的那只大鳳凰也會出現,幾乎占了他半身。
與他身上的鳳凰相比,自己身上這只仍如雛鳥般稚嫩。
“忱慕,你為何會認為,修士渡劫飛升,卻無界可飛?”覃明想起之前的話題,微抬頭望他。
鳳琰執著瓷杯,手指在杯的邊沿磨了磨。
“說話,別悶著。”覃明戳戳他的手臂。
鳳琰低頭,望著覃明餘韻猶存的臉,輕道:“我修的乃是大命運之道。”
“大命運之道?”覃明不解。“有何奇特之處?莫非……你可操控命運?”
鳳琰把玩著手中的空瓷杯,許久,方道:“諸天萬物,皆有命運,乃永生中的神通。吾雖為渡劫修士,卻仍未完全參透所有大道,然,吾隱隱有感,三千世界或為虛無飄渺。”
覃明一臉驚訝。
整個臥室有片刻的沉默。
須臾,覃明握住鳳琰的手,道:“你的預感不靈。”
“哦?”鳳琰挑眉。
覃明手指一指自己。“我啊!我是此世界的異類,你知我來自異世。”
鳳琰溫和地望著他,點頭。“嗯。”
覃明趴到他肩上,捏著他的下巴,湊上去親了一口。“大能也有大能的煩惱啊,哈哈。”
盯著覃明燦爛的笑容,鳳琰的丹鳳眼漸漸幽深。
“嗯?”覃明突然落入了鳳琰的懷裏。
“幹……幹嘛?”他緊張地吞吞口水。
鳳琰抱著他,蹭了蹭他的臉。“讓我抱抱。”
覃明怔了下,對上他深情的目光,放軟身體,安心地窩在他的懷裏。兩人親昵的氣息纏在一起,柔情蜜意。
“哎,你取森羅境的晶石,是為鑄本命劍麼?”覃明問。
“嗯。”
“你原來的本命劍呢?”覃明不解。他記得,鳳東離渡劫時,手中的劍,可直接擋天雷,他還曾讓劍在天雷之中淬煉。
“丟了。”鳳琰道。
“……丟了?”覃明詫異。“怎……怎麼會丟了?可是被別的修士搶去了?”
“九界劍有劍靈,非主人不可用。”鳳琰搖頭。
覃明道:“也許……它藏在某處,正等著你尋到它?”
“我與它之間的聯繫,消失了。”鳳琰道。
“呃……”覃明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一個劍修,丟了他的劍。
想想也挺悲慘的。
“那……只能再鑄一劍?”覃明問。
“嗯。”鳳琰道。
“所以……”覃明靈光一閃。“天極宮,森羅境,皆有鑄劍材料?連晉江界亦有?”
鳳琰贊許地望著他。
覃明撫額。感情他從外門,再進內門,然後奪得晉江界的資格,皆是為本命劍尋材料?
他從鳳琰的懷裏掙了出來,躺回床上,背對他,蓋上被子。
自作多情了不是?
鳳琰看看空了的懷抱,再看看躲進被子裏的覃明,愣了下。
覃明把被子蒙到頭上,不理他了。
鳳琰:……
過了一會兒,覃明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哼唧幾聲,突然身體被翻轉,連人帶被被鳳琰抱進懷裏。
“幹嘛,幹嘛?”覃明扯著被鳳琰拉下的絲被。
鳳琰從他手裏搶走被子,露出他的臉,溫柔地親他的眉心。“吾心悅爾。”
覃明被他親得眉心發燙,他吞吐地道:“表白亦無用,我傷心著呢。”
“莫傷心。”鳳琰親親他的鼻尖。
“豈能不傷心?你心心念念的分明是你的本命劍。”覃明咕噥。
“本命劍固然重要,你卻融於吾之血骨,乃吾共生之魂。”鳳琰呢喃著覆住覃明的唇,深入地吻他。
“唔——”覃明聽到他的情話,耳朵都酥了,被深吻後,更是快化為一灘水了。
分明是個悶葫蘆,情話卻滿分。
心一軟,人便順從了,再次醬醬釀釀,這一日一夜便過去了。
待進入幫會領地後,已是第二日了。
覃明一本正經地坐在幫會領地大廳的椅子上,端著茶杯,吹了吹,優雅地啄著。
其他人看看覃明,再看看嘴角噙笑的鳳琰,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格外詭異。
茶過三旬,覃明放下茶杯,對眾人道:“再有過些日子,便是晉江界的開啟之日,我們十人將代表宗門前去探險。你們可有在宗門的師兄那打聽到晉江界是個怎樣的秘境?”
林凜道:“森羅境剛比試完,許多年長的師兄閉關修煉了。”
宗門比試,他們這支年輕的隊伍,勝了那些擁有百年修為的師兄,著實刺激了他們,不少人直接閉關修煉了,爭取下個十年的比試。
容聶封道:“鳳大哥,對晉江界是否有所瞭解?”
容聶封有此一問,乃是因為鳳琰不但清楚天極宮,更對森羅境了若指掌,想必對晉江界也有所瞭解。
他話一出,其他人皆將視線落在鳳琰身上。
鳳琰淡定地坐著,不急不慢地道:“此境略為複雜。”
“哦?”林凜感興趣地挑眉。“鳳大哥可否指點一二?”
覃明放下手中的茶杯,擱桌上的聲音有些響,鳳琰低頭看了眼茶杯,對林凜道:“具體如何,我亦不是很清楚,只聽聞,晉江界有一特色,乃是打榜。”
“打榜?”眾人驚訝。
“何為打榜?”唐笑問。
“打金榜。”鳳琰道。
“金榜?”金小池雙眼一亮。“上金榜者,是否可得許多靈石?”
“非也。”鳳琰搖頭。
“那是如何的?”李飄渺搓搓手,一臉好奇。
“具體如何,還需仔細打聽。”鳳琰道。“你們亦可向宗門的其他師兄弟,或師長,聽打一番。”
林凜低頭一思,對鳳琰道:“確實如此,師長或許正待吾等去詢問。”
鳳琰點點頭。
容聶封會意。“出去後,我們便去搜集資訊。”
覃明道:“在宗門的這段時間,除了加緊修煉外,還需準備足夠的物資。掌門給我們的九陽權杖,不但是身份的象徵,更可以在宗門獲取一些高級法寶和功法。”
林凜道:“覃明所言極是。晉江界乃集修真界所有宗門的弟子,一山還有一山高,我們絕不可自滿于如今的修為。宗門比試師兄弟們自會手下留情,但其他宗門弟子,卻絕不會手下留情。”
混過江湖的林大俠,清楚地知道,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修真界雖非江湖,卻與江湖無異,殺人奪寶,毀屍滅跡之事防不勝防。
眾人又商議了些細節,便各自離去了。
覃明坐在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大廳。
鳳琰伸手去握覃明的手,覃明拍了下他的手,斜眼看他。“今日你我便保持三尺距離。”
“為何?”鳳琰捉住他的手,不放。
覃明瞪眼。“你道為何?”
“嗯?”
“哥,一天一夜啊!”覃明無力地望著他。“你道強身健體,我卻覺得我的腰快折了。”
鳳琰輕笑一聲。“你若不喜,可喊停。”
覃明欲哭無淚。“開弓豈有回頭箭?”
“那便再練練體術。”鳳琰道。
練體術?
覃明道:“天行君子術我已練得爐火純青。”
“天行君子術乃下層功法,我這有一套上層功法,名為琉焰赤羽術,可要學?”鳳琰的拇指摩挲著他的手心。
“琉焰赤羽術?可是與鳳族血脈有關?”覃明眼睛一亮。
“嗯。”鳳琰點頭。
“要學!”覃明起身,來到鳳琰面前。“我們回炎陽峰,你不可私藏。”
鳳琰順勢把他攬進懷裏。“自然。”
兩人回了炎陽峰,禦劍飛行,來到主殿的練功場,鳳琰把琉焰赤羽術一點點的教給覃明。
覃明認真的學習,絲毫不曾分心。
訓練場的鳳琰及其嚴厲,但凡有一點出錯,便嚴懲,至於嚴懲的手段,覃明一點都不想提。
如此被操練了十五日,一套琉焰赤羽術,覃明打得有模有樣。這確實是一套上層功法,配合靈氣,不但修煉筋骨肌肉,還提升反應力和敏捷度。
覃明精神氣提了不只一個檔次,他感到經脈之中綿綿不絕的靈氣,以及鳳族血脈的強大力量。
檢驗成果最有效的方式,便是與鳳琰連著雙休了三天三夜,絲毫不感疲憊。
這真是痛並著快,令他又驚又喜。
某一日,鳳琰說漏了嘴,道是若是元嬰之時,修煉真正的顛鸞倒鳳訣,需要數月,著實把覃明嚇得不輕。
看他嘴角上揚,覃明便知他是故意如此說,逗他玩。
禦虛峰,眾內門築基弟子皆在主殿,打坐悟道。原有三百一十二人,閉關了五十位,此時殿中,正有二百六十一人。
為何缺了一人?
覃明和鳳琰從寶船上下來,踏上禦虛峰時,許多築基弟子,竟避著他們走,這讓覃明一頭霧水。
為何要避他們如蛇蠍?他們做了何事,令他們如此害怕?
站在平臺上等待他們的林凜等人,上前接迎。
“這些師兄是怎麼回事?”覃明奇怪地問。
“嘿嘿,覃明,鳳大哥,你們如今可成了內門的風雲人物。”李飄渺道。
覃明不解地問:“此話怎講?”
風雲人物?他為何絲毫沒有感到榮幸?反而覺得無比的詭異?各大弟子看他們的眼神,彷彿他們是毒蛇猛獸,避之不及。
“你與白文覺的一戰,有人用留影石記錄下來,于宗門內廣為流傳。你已一戰成名了。”容聶封道。
“什麼?哪個好事者,竟如此多事。”覃明皺眉。留影石相當於他那世界的錄影機,被留影石記錄下的畫面,可成為視頻重複播放。
“不單是覃明的,鳳大哥的那一場,亦被留影石記錄下來了。”唐笑道。
炎陽峰遠在邊緣,覃明和鳳琰又一直窩在山峰修煉,極少與宗門其他弟子交流,消息閉塞。而林凜等人多在內門走動,有幾位交好的師兄弟,消息自然靈通。
“那又如何?”覃明不解。即使看了留影石記錄的比試,何以對他們敬而遠之?
龍沐道:“白文覺師兄已去了外門。”
“哦?”覃明一驚。
“沐沐為何還喚那人師兄?”李飄渺撇了撇嘴。“這個白文覺,毀了他的紫府真是便宜他了。”
“正是,正是。”黃子葵道,“覃明你與他一戰之時,他使出了那個引魂幡,實乃魔修之物,若煉製引魂幡,隔段時間便要伺喂它魂魄,故爾,有管事查到,白文覺幾十年前,害了不少同門。”
“果然如此?”覃明皺眉。
那日比試,白文覺使出了引魂幡,覃明便感了一絲邪氣,引魂幡的幻影獸進入他的領域後,更是一眼看透了它的本質。分明是一隻吞吃了不下於百條修士元神的邪獸,所以他才一劍結果了它。
而能讓引魂幡吃到修士元神的,必然為它的主人,白文覺。一個正道宗門的築基修士,如何弄到其他修士的元神?肯定使了不光彩的手段。
“為何宗門之前不曾察覺?”覃明問。宗門大能如此之多,神識一探,便可一清二楚。
“白文覺不是自詡甲級弟子的大師兄麼?許多築基弟子與他交好,時常一起修煉,因修煉而隕落的,大有人在,故白文覺趁虛而入,收了他們的魂。”林凜冷道。他出身于武林盟,正氣浩然,對此下作之人,深惡痛絕。
“那我還算除了一大害?”覃明吃驚地道。
“無間長老極為生氣,奪了白文覺內門甲級弟子的身份,把他趕去外門了。”容聶封道。
“外門?”覃明笑道,“外門又如何容得下他這樣的修士?損人不利己,為眾人所不恥。”
他只道白文覺急功近利,因修煉了百年還未金丹,故在比試之時,不擇手段,欲至他為死地。
如果他的對手換成其他築基弟子,其結果可想而知。那築基弟子定會被白文覺活活燒死在擂臺之上。
覃明悟了世界之道,有了領域,方獲得一線生機,最後反敗為勝,贏得了比賽。
“死有餘辜。”鳳琰冷道。
其他一震,感到鳳琰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不禁想起那日鳳琰在觀看比賽時,散發出來的可怕威壓。
容聶封打了個顫,往林凜身邊靠了靠。
“忱慕呢?那些人又為何避著忱慕走?”覃明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