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九天逍遙發威
武器一亮,戰鬥即發。
藍衣修士一跺腳,整個地面竄出一排地刺,尖銳堅固的地刺防不勝防。
覃明腳尖一點,躍至空中,手中的梵青劍向下橫掃,削平地刺,落地之前,無數道劍光四射開來,劍光如電,銳不可擋地撲向紫霄宗弟子。
藍衣修士往後瞬移,手中變化結印,再次施法。覃明所站的位置突然沙化,他一驚,往旁移動,然而沙化緊隨其後,對他窮追不捨。
覃明內外皆修,動作敏捷,他的移動速度非常快,但是地表大範圍的沙化,使他一直遊走在危險邊緣。
好好的一個蔥郁林子,在藍衣修士的法術攻擊下,面目全非。因沙化帶來的後果,樹木東倒西歪,山地土坡被磨平,伴隨著滿天的飛沙走石。
覃明邊瞬移邊吐糟。
雖然這裏只是一個秘境,但原本環境優美,空氣清新,如度假山區般寧靜,結果這兩人一來,又是火燒,又是動土沙化,樹倒草飛,破壞環境呢。
紫霄宗弟子追在覃明身後兩側,欲兩面夾擊,但他們是法修,身法不夠敏捷,覃明在前面邊跑邊瞬移,快如疾風。三人追逐了兩刻鐘後,居然被覃明拉開了距離。
以覃明的身法和速度,甩開兩人輕而易舉,但是他並沒有逃跑的打算。
既然遇上了,又打上了,那便戰到底,誰讓他們運氣太好,剛進秘境就第一時間碰頭了。
緣份呐。
覃明腳下一頓,驟然停住,調動體內的水靈,結印一推,空氣中突然凝聚無數水珠,他手一揮,密集的水珠鋼珠般地直線射向紫霄宗弟子。
藍衣修士一驚,急忙豎立起土盾,擋下半數以上的水珠,然而,水滴石穿,倉促之下築起的土盾表面鬆散,水珠穿透,射向藍衣修士,雖被土盾緩衝了力量,卻仍是在藍衣修士的身上留下數道傷口。
青衣修士跑得慢一些,等他趕上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他驚問:“他有水靈根!”
藍衣修士抹去臉上傷口的血跡,沾了血的拇指放在嘴邊舔了一下。
“他非單靈根,卻很強,必有其過人之處。”
“能有什麼過人之處?不是說靈根越雜越廢麼?”青衣修士問。
藍衣修士輕笑一聲,道:“修真界中,時有天賦異稟之人。他是多靈根,修為卻不下於你我,定身懷異寶。”
青衣修士看了眼藍衣修士,道:“方師兄莫非……”
藍衣修士閃身避開數道攻擊,不懷好意地道:“這個叫覃明的,長相不錯,身段恰到好處,若能將他擒住獻給老祖,你我定有不少好處。”
青衣修士趁空打量覃明,嘴一咧道:“你莫忘了,此時正在宗門排位戰,瓊仙宗的掌門宮弈辰絕不會坐視不管。”
紫霄宗大能眾多,都是幾千歲的老祖,個別有點癖好無可厚非,或許是衛溪掌權時帶起的風氣,一些老祖喜歡圈養資質佳相貌好的小修士,除了打發無聊的修真歲月外,還可雙休,單方面受益。
不過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不會對本宗弟子出手,喜好物色其他宗門的弟子,一旦落入這些老祖的手中,資質上佳者亦要斷了修真之路。紫霄宗天下第一宗門如一座大山擺在面前,無法跨越,其他宗門敢怒不敢言。
翟逸出關後,這一現象稍微有所收斂,但仍有個別老祖,我行我素,無所顧忌。
這藍衣修士和青衣修士正是某個老祖的弟子,對師尊的喜好一清二楚,當他們看到覃明後,便覺得此子各方面非常合老祖的胃口,不由自主地起了心思。
覃明對他倆的心思毫不知情,更沒有興趣知道,他只看到了兩名紫霄宗弟子不懷好意的眼神,惡意滿滿。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惡人,他向來不憚施以最淩厲的手段。
青聖藤伴隨著雨幕,紮根蓬勃生長,瞬間把沙化的土地恢復成為綠地,大藤小藤縱橫,迅速地包圍住了紫霄宗弟子。
青衣修士冷笑一聲。“重施故伎,不堪一擊。”
火靈爆發,兩條火蛇襲卷藤條,紫色的火焰使四周的溫度上升了數度,青衣修士正要笑看藤條退縮,卻發現藤條表面,包裹著一層水膜,起到了良好的防火作用。
無了火焰的威脅,藤條的進攻來得又快又急,青衣修士急忙後退,然而他的背後等待著數十根藤條,對他虎視眈眈。
青衣修士立即手忙腳亂了。
相對而言,藍衣修士顯得從容不迫,藤條生長依賴土地,他便斷截它們的生長條件,然而,覃明的劍已經到了,錚地一聲,梵青劍刺向他的紫府。
藍衣修士警覺地往後一仰,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法寶,丟向覃明。
覃明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座如寶塔一樣的法器,他猛然想起托塔天王和哪吒的事,瞬移後退。
果然,那塔罩在了他原本所在的位置,轟然落地,幻化成巨塔,陷進沙地,伴隨著天地山搖,令人暈頭轉向。
覃明心中暗叫,好險。
居然真如托塔天王的塔一樣,專門用於囚禁人的。
可惜,他不是哪吒,那藍衣修士亦非李靖。
藍衣修士見覃明逃脫了,他口訣一念,巨塔化為一道光,回到他的手中,縮成模型大小了。
覃明擰了下眉,抬頭看快西下的日時,他手中的梵青劍一抖,變回了玉龍環套回手腕上。
那兩個紫霄宗弟子見覃明收了劍,略為不解,他們邊躲青聖藤的攻擊,一邊靠近覃明。
覃明腳底運行靈氣,懸浮於半空之中,展開右手五指一展,一道光從他手心冒出,刺眼的光芒令人頭暈目眩。
藍衣修士和青衣修士脊背一寒,如臨大敵般,警戒地瞪視覃明。
那道光,令人極度不適,如天降異寶般,充滿強大的力量,堪比合體大能威壓。
兩個紫霄宗的弟子露出貪婪的神情。
這個瓊仙宗弟子,全身皆是寶啊!
覃明手中的光芒散去,露出了“寶貝”的真面目。
鳳尾劍柄,金色劍刃,金光燦爛,寒光乍現,分明是恢復真身的九天逍遙。
“喲喲喲,終於呼喚本大爺啦!”少年清澈卻又欠扁的聲音在四周回蕩。
覃明手握九天逍遙,嫌棄地瞪他一眼。“廢話少說,幹活了。”
九天逍遙一抖劍身,哎喲叫道:“覃明你太冷酷無情了,平日只使那把破劍,對它情有獨鐘,卻把我這把絕世神劍藏在旮旯地方,簡直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覃明沒好氣地道:“你口中的旮旯地方正是我的丹田。殺豬焉用牛刀,既然是絕世神劍,自然要用在關鍵時刻。”
九天逍遙得意地道:“所以你如今終於到了關鍵時刻了麼?哦——就這兩個垃圾嗎?元嬰而已,勉強啦。”
被喚為垃圾的紫霄宗弟子死死地盯住覃明手中的金劍,貪婪之色完全表露於形。
一把會說話的劍。
一把擁有劍靈的劍。
但凡法器扔肯靈智,那便不再是普通的法器,而是接近仙器。
覃明手執九天逍遙,讓青聖藤縮小攻擊圍範,把那兩個紫霄宗的弟子趕至附近。
“雖是垃圾,但也不可小覷了。”覃明不敢掉以輕心,打架的時候,切不可麻痹大意,莫小瞧了任何一個對手。弱者擁有弱者的殺手鐧,強者更具強者的厲害之處。
“嘿,好哩,讓這兩個垃圾看看本大爺的真本事。”九天逍遙興奮地道,“已許久不曾發揮全力,覃明,你多給我些靈氣,讓我大顯神通哇,我九界劍絕非浪得虛名。”
覃明:……
藍衣修士和青衣修士一臉鐵青,顯然也是聽到了劍靈的聲音。
從未見過如此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劍靈。
藍衣修士勃然大怒,被一柄劍給鄙視了,簡直有損他元嬰大能的威名。管它是何種法寶,待落到他手中,看他如何調教它。
整個地面驟然震動,土地倒翻,青聖藤根所在之處,全部被翻轉過來,青聖藤無賴以生存的土壤,卻並未減弱力量。
本身它們便是依靠覃明的靈氣而活,紮根於土地,只是便於生長,若是沒有土壤,純碎以靈氣助長,長勢更好,藤青葉嫩。
青衣修士催動數道火牆,在四周圍了一圈,烤燒著青聖藤。
覃明微微皺眉,一抖手中的九天逍遙,靈氣突然爆漲,青聖藤獲得了他的靈氣,瘋狂地生長,青衣修士的紫火,不但沒有令它們退縮,反而愈加兇猛,如蛇般在地上蜿蜒。
青衣修士滿頭大汗,震驚地警戒著這些隨時會攻擊人的藤條。
為何會將藤條看成蛇呢?
實在是這些藤條太兇猛,攻擊性強,令人無處可躲。
藍衣修士更是怒不可遏,他都將地表翻過來了,為何這些藤條還能生長得如此鮮活?
然而,不容他們想太多,覃明的攻擊已經到了。
九天逍遙發出刺眼的光芒,一隻火鳳自劍身沖了出去,發出清亮的聲音,龐大的劍氣以橫掃千軍之勢,逼近紫霄宗弟子。
兩個元嬰修士背靠紫霄宗,在修真界橫行數百年,豈料一朝踢上了鐵板。那柄劍發出的劍氣令人心驚膽顫,那所向無敵的攻擊,更令他們毛骨悚然。
藍衣修士使出渾身解數地要逃脫,然而劍氣掃到了他的門面,他瞳孔一縮,身體僵直,居然無法移動。
“走你——”九天逍遙清嘯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藍衣修士的頭顱飛了出去,血柱噴射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逍遙:喲哦,終於讓我出來了。
覃明:話少一點,活多幹一點。
逍遙:我哪次活幹得少了?你自己把我藏在身體裏,我倒是想出來啊。
覃明:平時打架,還不到用你的時候,讓你在我身體裏養養老,怎麼了。
逍遙:養老?我很老嗎?
覃明:幾千歲了,怎麼不老?
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