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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金院長小資女(單行本)》第3章
。第三章。

  「小喬,小喬,快來,讓你看個好東西!」

  童卉喬才一進門,就被激動的王曉玫給逮個正著。

  「曉玫,饒了我吧,今天我累癱了。」

  最近童卉喬外訪的那戶人家情況特別棘手,讓她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就連晚餐都沒力氣吃,回到家一洗好澡倒頭就睡。

  其實童卉喬在兒童之家真正的職位是名社工員,她大學時讀的是護理系,但同時也雙修社工系,所以她在兒童之家不僅僅是護理師兼照顧者,也需要配合公家機關的社工員外訪一些被登記為高風險的家庭。

  跟這些高風險家庭成員斡旋是件很累的事,他們通常都不覺得自己家庭有什麼狀況,甚至認為社工才是想要破壞他們家庭,奪走他們小孩的壞人。

  「我保證你看了這個以後會精神百倍。」王曉玫興致勃勃。

  童卉喬疲累的看了她一眼,無力問道:「你今天怎麼沒出去約會?」

  王曉玫經過一段倦怠期後,雖然已經恢復去約會、聯誼、上夜店,但次數跟以前相比差很大,現在變成在家的時間多。

  童卉喬今晚累到不想說話,深深覺得王曉玫還是跟以前一樣每天約會晚歸會比較好。

  「我最近單身。」意思是她又跟新男友分手了。「唉,為什麼我遇到的男人沒有一個跟院長一樣優秀?」

  又來了……童卉喬眼睛一閉,想要裝死。

  「小喬,你懂的對吧?院長他是那麼的帥,那麼的棒,他值得我們深深的愛慕……」

  呃,沒有「我們」好嗎?童卉喬在心裡頭深深的歎了口氣。

  王曉玫之所以會把童卉喬劃分為同伴,要從半個月前,希望醫美中心到兒童之家義診的那天說起——

  晚上王曉玫下班後就興沖沖的問童卉喬,「我們家的院長帥到無話可說吧?」

  童卉喬想了想,點頭。

  「我就說吧!」王曉玫得到認同,開心的舉高雙手,轉圈跳舞,只差沒有灑花歡呼而已。

  她緊緊的握住童卉喬的雙手,用熱切的眼神看她,並且鄭重的宣佈,「既然你跟我一樣欣賞院長,我就大方點,允許你跟我一起暗戀他吧!」

  什麼?What?瞎咪?

  童卉喬當下傻眼,她什麼時候欣賞起她的院長來著?她什麼時候暗戀她的院長了?

  「曉玫,你誤會了,我對你的院長沒抱任何心思。」

  「小喬,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我不會生氣的。」王曉玫不生氣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覺得自己跟童卉喬比起來,自己是比較美,勝算較高的那位,如果讓史濰來選的話,她勝出的機率高出童卉喬太多了。

  童卉喬只能無語問蒼天……

  而此刻童卉喬再次被認為暗戀史濰中,她懶得跟王曉玫辯,她現在只想洗澡睡覺。

  「美珍呢?還沒下班?」童卉喬試著轉移話題。

  「天曉得,可能跟小開約會去了吧。」王曉玫口氣有些酸溜溜的。

  前些日子某個建設公司的小開發生車禍被送進戚美珍工作的醫院,小開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對照顧他的戚美珍一見鍾情,出院後展開熱切的追求。

  戚美珍對於這天外飛來的桃花一點都不開心,回家跟她們抱怨她的困擾,王曉玫卻很不以為然。

  她認為戚美珍是笨蛋,建設公司的小開身價非凡,若不趁此好好把握,難道要在醫院勞碌工作一輩子。

  她此話一出,戚美珍就生氣了。

  「我憑自己的能力賺錢養活自己有什麼不對!」

  「能當貴婦不當,卻硬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是笨蛋!」王曉玫的看法剛好跟戚美珍相反。

  結果當然不了了之。

  童卉喬覺得王曉玫什麼都好,就是在選擇男人跟對愛情的觀點上很想不開。

  「美珍又不喜歡那個小開。」美珍說她不喜歡建設公司小開,就算他再有錢送再多的花、再貴重的禮物都沒用,她全數退回。

  王曉玫才不跟童卉喬討論這個,拉著她走到沙發處。「來,我讓你看……我們中心最新出的月刊,裡頭有院長到兒童之家義診的照片,院長實在太帥了。」

  王曉玫從茶几上拿了月刊,翻到有關義診的報導跟照片。

  「院長穿白袍的帥樣真的無人能敵,對了,還有你跟院長的合照喔,如果你想收藏的話,我可以幫你要檔案。」

  童卉喬本來只想敷衍的看一看就回房,可眼前的照片使她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王曉玫說什麼她都已經不在意。

  她一把搶過王曉玫手上的月刊,想要看個仔細。

  「怎麼會這樣……」

  「呵呵,我就說真的很帥吧。」

  「不是,我不是說史濰。」童卉喬覺得自己心頭有把怒火被點燃了,她憤慨的比了比上頭的照片,撇開那張沒有任何孩子的大合照外,其餘的照片凡是有拍到兒童之家幼童的部分,均沒有做馬賽克或任何後制處理,讓孩童的模樣全然的曝光出來。

  「太過分了,這樣的照片對孩子而言是二次的傷害。」童卉喬指出讓她感到異常憤怒的重點。

  「有這麼嚴重嗎?我們中心的月刊只有內部員工會有,跟寄給會員或看診的病人索取……」王曉玫聽她一說也覺得不妥,可畢竟是自己工作的地方,她還是幫忙緩頰。

  「這就已經構成公開化了,這些孩子我們有義務要保護他們的隱私,我以為你們診所負責人應該很清楚的,所以才沒有特別提醒。」童卉喬搖搖頭,很慎重的說:「這樣不行,看來我必須親自拜訪你們醫美診所一趟了。」

  「院長,和您有約的童小姐已經在會客室等候多時了。」

  史濰剛送走一名VIP客人,才回到院長室,助理即刻起身跟他報告。

  「童小姐?」史濰想了想,記憶中卻找不到這個人。「我跟她有約嗎?」

  「是的,童小姐是代表兒童之家前來拜訪的,前天打過電話來預約,約好今天下午三點拜會您。」

  下午三點……現在都已經快四點了。

  「那請她進來辦公室吧,順便送兩杯咖啡進來。」

  史濰進到院長室,脫下白袍,將領帶稍微鬆開了些,他坐了下來,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童卉喬被助理請進院長室,史濰見到人才知道「童小姐」就是他義診那天印象深刻的小喬姊姊。

  「抱歉,讓你久等了。」

  史濰起身請童卉喬到一旁的沙發椅上落坐,同時助理也正好送咖啡進來。

  等了快一個小時,童卉喬的耐心已經告罄,加上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一開口語氣並不是太好,「是真的『久等了』。」

  被回嗆的史濰揚了揚眉。「看來小喬姊姊的耐心只限於用在小朋友身上。」

  「好像的確是如此。」她的好脾氣不適用在讓她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人身上。

  史濰笑了笑,他欣賞她的直率,而且他發現到了一點,大部分的女人看到他都會雙眼發直,就算沒有犯花癡的行徑,也多少會有些做作跟矜持。

  不是他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可到目前為止,憑這張臉還真的滿無敵的。

  偏偏小喬姊姊就跟義診那天的小惡魔一樣,完全不買他的帳。

  也就是說,小喬姊姊今天特地來拜訪,絕對跟他個人魅力無關,當然,也不可能是來咨詢整型的。

  要嚴陣以待!史濰這麼覺得。

  「既然都已經浪費快一個小時,那我就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童卉喬將一直拿在手上的《希望月刊》打開來,翻到義診那篇報導,將她的抗議說了出來。「這篇報導中,孩子們的照片完全沒有經過後制處理,這嚴重侵犯到孩子們的隱私。」

  她接著仔細的說明原因所在,口氣多有譴責。

  史濰接過月刊,大略的翻看了一下,這一期的月刊坦白說他還真沒認真去翻看過,雖然助理在出刊的第一天就已經放到他桌上了。

  小喬姊姊說的沒錯,將那些必須受到保護的孩子們的容顏清楚的刊登出來實在不妥,他不清楚為什麼公關室會犯這樣的錯誤。

  難道是求好心切?

  史濰低頭思索了片刻才說:「關於侵犯了兒童們的隱私權,這點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不知兒童之家方面希望我們做怎樣的補救措施?」

  童卉喬心頭微微感到訝異。她本以為史濰會做些辯解,卻沒想到他直接承認疏失,還問了該怎麼補救,相當的負責任。

  「我們主任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請將月刊全面回收,或是將小朋友的照片拿掉,或是將孩子們的臉部做些保護。」

  史濰點點頭。「你放心,這點我會指示下去。」

  童卉喬沒料到事情會這麼好談,等了快一個小時,卻花不到五分鐘就將事情解決了?因為狀況超出自己的預期,她楞了好幾秒才回神。

  「既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那我就不多打擾了。」童卉喬起身準備離去。

  「童小姐不多坐一會兒聊一下嗎?」

  童卉喬婉轉的拒絕。「不了,我還有事要忙。」況且她跟他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聊的,再待下去就尷尬了。

  「既然能夠待在會客室等一個小時,實在不像有很多事要忙的人。」

  童卉喬本來打算離去的步伐,在聽到史濰這句應該藏滿諷刺的話語時,停了下來。

  她回首,迅速武裝起來,收起總是從容溫柔的笑容。「不知史院長這句話的意思是……」

  史濰聳聳肩。「就字面上的意思,你應該聽得懂吧?」他的笑容寫著「如果你聽不懂,那你就是笨蛋無疑了。」

  別看童卉喬平常總是一副和氣的樣子,一旦踩到她的底線,她就會立刻豎起身上防衛的尖刺,衝著史濰這句話,她決定不走了,就坐下來跟他聊聊。

  「好吧,不知史院長有什麼話想跟我『聊聊』?」

  原來一直扮演著天使角色的小喬姊姊也有張牙舞爪的一面,史濰覺得很新奇好玩。

  就他對人性的瞭解,沒有人的心如天使般,這世上自以為正義的人太多了,也有太多的偽善者,這些人一旦事情侵犯到自身的利益,什麼皆可拋棄。

  就他來看,童卉喬這名社工員看起來似乎大愛無私、溫柔可親,但真的是這樣嗎?

  史濰不相信人性本善,所以他也從不去試探人性,只是瞧著童卉喬彷彿永遠站在需要幫助的孩子那邊,彷彿正義使者般來替他們討公道,有些小小的不順眼,就是想找碴。

  「童小姐擔任社工員已經多久了?這份工作很辛苦吧,要不是有熱情恐怕很難做長久。」

  「謝謝史院長的關心,工作辛不辛苦如人飲水,至於我有沒有熱情長久做下去就不勞您費心了。」

  呵,露出尖銳的爪子來了,好玩。

  「想來童小姐是個非常有愛心之人,哪像我,銅臭味重。」

  童卉喬偏著頭,雙眸盯著史濰那張俊臉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覺得您是故意在挑釁我。」

  史濰也沒迴避她的注視。「有嗎?」

  「有。」童卉喬斬釘截鐵的說。

  史濰聳聳肩,沉默了片刻才承認。「好吧,我是。對於所謂的社工或是義工,那種無時無刻都強調自己很有愛心的人……我的確頗有偏見。」

  原來如此,童卉喬心忖,是個偏激狂。

  「謝謝您坦白說出您的想法,不過您的偏見並不會影響我什麼。」

  史濰挑了挑眉。她的意思他懂,就是說,她根本只當他的話是個屁……臭過就算了。

  「你是真的喜歡那些孩子嗎?還是因為工作不得不喜歡,有曾經覺得他們很討厭,很煩嗎?」

  看來史濰非要逼她說『實話』……他既然喜歡聽,她就講。

  「有,小孩子本來就是不受控制的一群,鬧起來的時候就連聖人也會抓狂,更何況是我。」

  看史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童卉喬覺得好笑,接著說:「難道史院長您從來不會在心裡頭抱怨某一個客人難搞,或討厭某一個客人非常的囉唆,或是不懂裝懂、態度不佳之類的?」

  史濰原本得意的笑在嘴邊僵住。

  「怎麼,不曾有過嗎?那我不得不佩服您的好脾氣,簡直可媳美聖人了。」她語氣中是濃濃的諷刺。

  她不得不重新評估她對史濰的印象。

  一開始,她對他的印象是從曉玫對他的稱讚來的,說他除了俊俏的外表跟完美的家世,本身是個謙遜有禮,逢人就微笑,態度親切到不行的人,一點都沒有高高在上的院長姿態。

  之後,在義診時第一次見到他,果然如曉玫所說的,那張俊臉上總是隨時掛著親切的笑容,只是她多少有注意到那笑容是應酬式的,而不是真心真意,當下,她並不以為意,覺得這是很普遍也是正常的現象,再加上她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根本不在意他的笑容真心與否。

  直到此刻,她才看到他真正的樣子,看似親切……很快的就答應她的請求,但實則話裡卻尖酸不已,對她有著莫名其妙的成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向來秉持這樣的作風。

  「看來小喬姊姊本人並不像在小朋友面前那般的純真且和善。」史濰冷哼。

  「當然,因為你不是小朋友,而且,你對我並不友善。」童卉喬也不甘示弱。

  看來今天這場會晤,注定要不歡而散了。童卉喬覺得沒有再繼續聊下去的必要,瞧史濰那張俊臉上的不悅表情,他不高興是因為她侵犯到他的尊嚴嗎?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童卉喬重新站了起來。「希望我們今天這場『談話』不會影響到史院長先前的承諾。」

  「說過的話我會做到。」

  童卉喬滿意的點頭後離開,這一次,史濰並沒有再挽留,只是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倒是童卉喬在踏出門之際,禁不住心頭的好奇,回眸問了一句——

  「史院長似乎對所謂的『大善人』跟『社會正義』非常嗤之以鼻?」

  史濰聽了冷冷一笑,答非所問的說:「我還有事要忙,童小姐,我們後會有期。」

  他話是說得漂亮,但童卉喬明白他的意思是「後會有期」的日子遙遙無期。

  童卉喬於是點了點頭,離開史濰的辦公室。

  史濰晚上喝了酒。

  下班之後,他情緒仍有些差,於是搭計程車到常去的日式居酒屋,一直待到深夜十二點才回家。

  其實他喝得不多,腦袋還清楚的很。

  以前讀醫學院時,常跟學長在一起喝酒,他們兩人的性格相近,對自己在醫界的未來也都同樣抱持願景,他們對自己非常有自信,相信未來肯定能在醫界佔有一席之地,憑他們的能力!

  那時候啊……他跟學長可都是風雲人物呢,呵。

  回想那段時光,史濰忍不住紅了眼眶,他躺在自己高級公寓裡的沙發上,四肢攤平,一手撫著自己的額,遮住眼睛。

  他討厭想起這段往事,但白天童卉喬臨走前的那句問話逼出他腦海裡的回憶。

  「史院長似乎對所謂的『大善人』跟『社會正義』非常嗤之以鼻?」

  沒錯,他的確是。他是人性本惡的最佳支持者。

  當然這點那位小喬姊姊絕對是站在跟他不同的立場,那些所謂的社工或義工不都是心中有大愛之人嗎?

  至於『社會正義』,哈,那種東西有存在過嗎?這世道不都是有權的人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沒有錢沒有權的人就連想替自己辯解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當年,意氣風發、前途無量的學長不就是背上莫須有的罪名,連解釋都沒辦法嗎……

  那是一場手術意外,偏偏死者的父親是一個頗有善名的慈善基金會義工,他利用媒體跟網路的力量,硬是要將主刀的醫師活生生推上斷頭台……而學長替教授背了黑鍋,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因為輿論激烈,最後醫院逼學長主動辭職,明明那一切根本不該由學長負責……

  醫師不是神。那時還是實習醫師的他看到學長遭遇的一切,才領悟到自己曾經的自大有多可笑。

  生命的主宰向來是看不見的命運,不是他們這些拿手術刀的醫師,他們只不過是讓躺在手術台上的病人,多了幾分籌碼跟上頭那位主宰者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而那些病重的,或受傷嚴重的……就算上了手術台也不可能挽回什麼,可偏偏有人把醫師當成神,若沒能將人給救回來,這神也不用做了,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吧。

  優秀的學長後來被迫離開醫院,離開號稱全台灣最好的大醫院,再加上那場意外被所謂的『大善人』每天開記者會鬧得沸沸揚揚,就算學長有再好的醫術,願意收留他的醫院也少得可憐,最後學長不得不離開台北,到東部一個小鎮裡的小醫院當醫師。

  那時候他雖然替學長抱不平,卻還帶著希望,認為時間會還學長一個公道,憑學長的醫術,絕對有機會回到大醫院裡一展長才。

  只是命運捉弄人,那位『大善人』堅持替自己死在手術台上的兒子報仇,就算學長避到遠處仍然不放過他。

  『大善人』利用自己是某談話節目常態來賓的身份,不時在節目上影射打壓學長,害學長就算在全新環境依舊被冷眼看待,願意讓他看診動刀的患者少到可憐,空有一身優秀的醫術卻再也沒發揮的空間,之後,學長又再度被任職的醫院逼退……有再堅定的意志又如何,退無可退的學長,最後選擇了一條叫他不敢置信的路史濰陷在回憶裡頭,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流下了男兒淚。

  今天他真的是徹底失常了……下個月初便是學長的忌日,每年那一日他都會特地排休,南下到學長的故鄉,帶著他們讀大學時最常喝的酒,在學長的墳前陪他喝酒聊上一整天。

  或許是因為學長的忌日要到了,影響了他的心情,看到『小喬姊姊』為兒童之家的孩子奔波,明知她對那些孩子是一片真誠,他仍忍不住出口嘲諷。

  史濰擦去臉龐的淚水,起身回到臥房,這失控哀傷的一日,睡一覺就過去了,這樣的自己他只留給自己看,不會讓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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