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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為長生[重生]》第161章
  第161章:各方反應

  南海水師大敗海寇!

  以火船連營的計策,殺滅數百艘戰船的海寇!活捉了欲逃走的海寇禍首!

  這個消息,振奮人心!

  洛京,皇宮。

  在貞元皇帝還未來得及多高興一刻,下一個消息,就如同劈頭潑下來的冷水,將他的喜悅全部澆滅。

  再一次,長信侯爺寧衡、鎮北侯府世孫,摔入海中,行蹤不明,生死不知。

  或許是有上一次的寧衡兩人「死而復生」的訊息做緩衝,此時的貞元皇帝還很冷靜,只皺了一下眉頭,而後沉聲道:「搜救如何?」

  「南海水師在戰後並未回營,而是全力搜救長信侯爺和朱世孫。他們最後找到的行跡,卻是在礁石漩渦附近。」

  「也就是說,他們被捲入漩渦中了?」貞元皇帝手指一顫,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據當時的目擊人稱,南海水師中混入海寇叛賊,將主戰船上觀戰的侯爺和朱世孫重傷推入海中。入海救助的士兵還看見水中有爭鬥的動靜,水中還有人接應內奸。而我們埋在其中的暗樁,在當時正跟向追捕匪首的寧家人,其中有一人的相貌與李家逃逸的李炳長相十分相似。而在寧家人追捕之前,他就已經服毒自殺。」

  「屬下以為,襲擊長信侯爺和朱世孫的人,並非是海寇。」

  貞元皇帝滿面陰沉。

  就在此時,負責看押審訊的暗三入殿中,跪下稟報導:「陛下,李丁死了。」

  鎮北侯府。

  老侯爺面無血色,強自鎮定地問道:「消息,確定是寧家送回來的?」

  朱三的臉色比他還要難看,沉痛地點頭。

  廣州寧府。

  「搜救!不惜一切代價!」

  「把那兩個人提上來,審!到底還有誰!我要讓他們碎屍萬段!」

  沒有人相信家主會就這麼死了。

  被捲入漩渦中的人,也不是沒有人生還不是嗎?他們的家主得天獨厚,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被一個漩渦帶走!

  鮮卑帥帳。

  朱振梁看畢之後,一聲未發。

  古朝安和朱響臉色一變,主將的這般臉色,他們已經有幾年沒有見到了。上一次,還是朱家十二戰死沙場的時候。

  古朝安搶過他手中的信箋,看完之後,身體不由晃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不會有事的,長生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蒼白的話卻無法勸慰一個父親。

  南海水師。

  大軍已經拔軍回營,董明和和錢悔黃煜都沒有離去,在俞登的帶領下,帶著一師五千將士堅持不懈地在海上搜救。

  三天過去了,一無所獲。

  錢悔幾乎痛苦失聲,被董明和狠狠打了一巴掌:「繼續找!哭喪你老子!」

  黃煜趕緊把眼淚憋回去,伸長脖子看著不斷浮起又消失的俞登。

  就在許多人祈禱的時候,朱定北的手指顫動,還未清醒過來就被雙腳的疼痛弄出一身冷汗。他猛地睜開眼睛,還未坐起便覺天昏地暗。

  他狠狠咬了下舌頭,才在劇烈的疼痛中恢復了一點清醒,立刻觀察自己的處境。他遲緩的腦子開始轉動,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境遇,被主將戰船上的內奸所傷,在海中和敵人拼逗,一路急游,情急之中卻沒料到對方竟是有目的地將他們驅趕向漩渦之中!

  待要逃的時候,緊追不捨的敵人卻不要命地朝他們撲了過來。

  被捲入漩渦之中。

  之後醒來便到了這裡。

  入目皆是海水,還有海灘,亂石。

  阿衡……

  他昏沉的腦袋裡閃過這個名字,過了幾息好似才想起這個人是誰,他猛地變了臉,朝四處看去,隱約在看到遠處一個黑色人影。

  他強撐起來,雙腿的刺痛的讓他低頭看去,原來一隻腿不知被什麼劃傷,長長的傷口已經被海水泡爛,已沒有血痕。他覺得雙腿都疼,卻是因為在水中泡了太久,抑或是腦子不清醒而誤導了。他忍痛像那個黑影跑去,跑了幾步,便適應了這種疼痛——他曾經有過拖著幾乎被砍斷的腳急速奔跑,在戰場上最不能怕的就是痛。哪怕再洛京嬌生慣養了這麼多年,他身為朱家少帥的強悍忍耐力並沒有因此失去。

  辛苦跑到那人前,卻發現竟然是他們的那個王八蛋!

  朱定北幾乎瞬間生氣一股殺人的衝動,又慌忙看向四處,口中喊道:「阿衡!寧衡!!」卻是顧不上看敵人是死是火,拖著傷腿,爬上一處高石往下看,才總算自己剛才醒來時的另一個方向發現了一個人影。

  他用最快的速度王那裡衝去。

  「阿衡?」

  「阿衡?!」

  朱定北急促地拍著寧衡的臉,寧衡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分,手臂上的傷口同樣被泡爛,更可怕的是他背上的一處不知何時何處受的傷,竟幾乎斜跨了整個背部,現在已經不流血了,但爛白的,深的依舊能看見裡頭血紅骨肉的傷口還是讓朱定北心驚膽顫。

  朱定北的手上用更大的力氣,把寧衡的臉都拍紅了,才見他咳了幾聲,將胸肺中的水給咳了出來。眼珠子轉了兩下,睫毛顫抖,但寧衡還是再一次昏迷過去。

  朱定北把他從水中拖出來,脫了他的衣服確定他身上的傷處,發現除了背上這處致命傷和手臂上被刀砍的傷之後,其他淤青的地方並不算嚴重,渾身骨頭也還完好沒有斷裂,這才鬆了口氣。

  他又看了看四周,這一處亂石海灘應該是一處島嶼的低處,往上看石頭越大越高,隱隱有幾縷綠色冒頭。

  有綠影就好,有植物有活物就不怕活不下去。若是能找到療傷的草藥就再好不過了。

  他使力將寧衡拖到背上,腿上的上使得他無法背起寧衡,寧衡又比高一個頭,身材寬實,他只能扣著他的肩膀和手把人一路推走。

  將他放在一處,又去探了下那個水下暗殺他們的奸細,發現他居然還有一口氣。

  朱定北冷著臉,彎身舉了一塊大石頭狠狠在他腦袋上砸了一下,送了他最後一程。知道確定他完全斷氣了,朱定北才丟開石頭,走回寧衡身邊,再一次扶起他往上面的石頭攀爬而去。後來石頭越來越抖,他就用碎石頭往上狠砸,聽見沒有動靜確定沒有危險才把寧衡往上送,然後自己再爬上去。

  如此,總算到了最上面。

  他往下看,才發現,與其說下面是海灘,不如說是一處亂石斷崖,而身前的島嶼面積比他預料得還要大,能夠長出這樣高喬木的地方都不會太小。林木茂盛,雖然也意味著有猛獸或毒舌等威脅,但對此事朱定北和寧衡的處境無疑是個好消息。

  朱定北前世雖然沒有在海邊生活的經驗,但朱家少帥的處變不驚和極強的適應力和判斷力,讓他沒有把時間浪費在惶恐不安上,而是咬了咬牙,繼續撐著寧衡前進。

  他不敢把寧衡放在一處等他,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不知道存在著多少危險。

  寧衡現在一點反抗力都沒有,他就怕一條小蛇都能要了寧衡的命。

  一路觀察可以食用的東西和草藥,朱定北得清醒自己在寧衡的耳濡目染下,雖然沒有和樓安康一樣學成一個半吊子的醫術,但基本的外傷用草藥他都記得清楚。這還是寧衡怕他再次遇襲,在野外無法自救,非要交給他的,憑藉他的記憶力自然一絲不忘。

  此時看來,寧‧烏鴉嘴‧衡真有先見之明。

  一路深入林中,朱定北幾次聽見草木攢動的聲音,定是有活物經過。當他們似乎比自己更害怕身為外人者的自己,盡數竄逃了。

  朱定北找到一些勉強可用的草藥,也不敢逗留,采了一些可使用的草葉,一路前行。他已經發現了越往林中走,樹木的高度就越來越矮,也越來越稀鬆,再往外應該就是矮樹或是草地,這樣的地方比密林要安全得多。如他所料,再往前走了半個時辰,便能看見不遠處的一片開闊的草地。

  朱定北一手撐著寧衡,一手抓著一根樹枝,重重地在膝頭高的草從中拍打,確定沒有蛇或是其他活物才敢踏入。

  再走了片刻,就能看出草叢越來越貼近地面,而後又是一個巨大的石頭。

  朱定北將寧衡一路半拖半背地帶到那塊看起來很大的巨石上,往前望去,見這塊石頭卻是很大,雖不平整卻是一整塊石頭,石頭盡頭,又是一個斷崖。

  這一頭沒有海灘,海水一直淹沒巨石的斷壁。

  也不知是怎樣的鬼斧神工,竟然會造就這樣一個單獨海島來。

  朱定北也沒精力多想,暫時確定了安全,他便將寧衡放下。好在這九月中旬的天已經不再爆嗮,否則他還不敢把寧衡放在這塊石頭上。如今雖然有些熱,對於被水弄得渾身冰冷的兩人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朱定北將草藥嚼爛,貼在寧衡的傷口上,處理往那背上長長的傷和手臂上的刀傷,朱定北把剛才脫下的寧衡的衣服撕了,給他綁著傷口讓草藥不要掉落,聊勝於無。

  這事情他做得利索,不說他本人對外傷處理經驗豐富,他娘和他阿娘的師父前世對他可沒少教導,對付外傷並不棘手。

  緊接著他將自己腿上的傷口處理好。

  這時候他才靠著日頭確認了下時間,約莫是未時,離太陽落海還有一段時間。

  他略略放了心,畢竟這孤島矗立在海上,雖然不知道另外兩面連著什麼,但這裡到夜裡肯定比白日冷上許多。

  朱定北咬了一口口感還算脆的草葉,那滋味他現在已經完全嘗不出來了,一邊咬著,一邊沒留力氣地拍打寧衡的臉,再一次把他叫醒。

  「……」

  「醒了?」見他眼珠子動起來,朱定北鬆了一口氣,啞聲道:「趕緊醒過來吃東西,張開嘴。」

  寧衡似乎想說話,可事實上他連眼睛都睜不開。朱定北又催他張嘴,寧衡好一會兒才張開會。朱定北把草葉撕成小片,也沒力氣伺候他,只說:「吞下去。」

  兩人如此反覆地把草葉吃完了,寧衡這時候找回一點力氣,總算睜開了眼睛。

  「別動。」

  朱定北喝止了他。

  「……長生?」

  這氣若游絲的聲音,讓朱定北動容。

  「你別動,也別睡著,注意著點別讓蛇蟻咬了,我去弄點草過來,晚上睡覺用。」

  寧衡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二個聲音,就已經聽見朱定北離去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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