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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為長生[重生]》第163章
  第163章:長生猜測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似乎時間都過得比外面慢了些。在水邊搭了一個脆弱的草棚兩人便算住了下來,儘管用幾層樹枝加固,但還是脆弱得很。前幾天的好天氣是老天賞臉,到這夜便是風雨交加,草棚雖還勉強支撐沒倒塌,但已擋不住風雨,豆大的雨滴砸了進來,草棚內只有幾處沒有漏雨,堪堪只夠下腳。

  屋漏偏逢夜雨,兩人在這悽慘的境遇中看彼此的狼狽,都無奈地笑了起來。

  今日兩人便看出天色不對,還將草棚加固了一番,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海上的風雨。這個小島四面環海,這風雨掛起來,不說他們的小草棚,便是百丈遠的林子裡也發出陣陣哀鳴,快要支撐不住的模樣。

  「但願雷打不到這裡。」

  朱定北憂心忡忡,擔心寧衡好不容易開始癒合的傷口被雨水淋到,將芭蕉葉再往他身上再移過去些。

  寧衡見狀,便往他身邊靠近,直到挨在他肩上才停下來。

  「這鬼天氣多來幾回就夠咱們折騰的了,還得像個法子蓋木頭房,這草棚挨得過這次也挨不過第二次。這木頭也方便造船,就是不知道等咱們到海上又是什麼情況了……」

  「長生,很香。」

  顧及受傷的腿,朱定北此時蹲在地上只能單腿使力,這會兒腿上麻得厲害,正喋喋不休地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冷不防便聽見寧衡說了一句。

  他愣了下,抬了抬肩膀擦了擦被寧衡的氣息弄得發癢的脖子,道:「應該是青果的香氣,阿衡肚子餓了?」這麼說著,探手在一處摸了一會兒,將草編的簍子拉過來,從中掏出一枚青色的野果塞給寧衡,自己也拿了一個。

  清脆的聲音響起,朱定北催寧衡也吃,後者在黑暗中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不情不願地咬了一口。

  「阿衡,你明日別去林子裡採藥了。」朱定北很快解決了一枚青果,有心想再吃第二課,但這青果水分十足,他怕吃多了脹肚子出恭麻煩,便將草簍子的口又收緊了。「這雨一下,林子裡藏的那些蛇肯定得出來溜躂。」

  除了蛇之外,說不定還有一些有毒的東西出沒,還是防備著比較好。

  寧衡說:「明天我煮藥膏。」

  朱定北見他自有打算也就不多說了。這麼一會兒功夫,天上又落下一道閃電,草棚裡亮了一瞬,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便響起來,好似近在耳邊。

  寧衡擔心他受驚,沒受傷的那隻手攬住朱定北的肩膀,後者噗嗤笑著說:「阿衡別怕,它聽著近離我們其實還遠著呢。」

  寧衡:「……」

  朱定北忍笑:「放心,儘管靠著我,我不會跟第三個人說的。」

  寧衡:「……」

  雷電交加,忽明忽暗,寧衡看著他賊笑的臉,暗嘆了一聲,用頭磕了下他的腦袋,繼續抱著他。

  其實這樣也不錯。

  寧衡想。

  沒有錦衣玉食,也沒有紛爭煩擾,在這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一番天地,便是在這裡待上一輩子,他也覺得好。

  但這自私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便聽朱定北低聲說:「外面,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希望祖母不要被嚇壞了才好。」家中男兒許多事情都瞞著女眷,但這一次,他也不知道要困在島上多久,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

  「不會的,老夫人會好好的等你回去。」

  寧衡安撫他,朱定北和他不同,外面的世界有太多他所放不下的東西。親人,朋友,甚至是敵人。他知道,這裡留不住長生,也不該是他應該待的地方。猛虎在囚牢中待得久了,哪怕沒有被拔牙,沒有被鞭打,也終究會失了野性抑或是自我滅亡。

  他不願朱定北受到這樣的折磨。

  朱定北也不再多想,洛京有阿爺,鮮卑有他阿爹,家裡人並不需要擔心。

  雨已經下了足足兩個時辰了,沒有停下反而越下越大,好似老天破了個洞沒命地往下潑水似得。脆弱的茅草屋終於支撐不住,一處草屋頂被砸出一個洞來,雨水落下來濺得兩人的褲腳都濕透了。寧衡被淋濕他的腿,便拉著他站起來,往睡覺用的草堆邊去了。哪裡雖然也漏水,但現在看來卻要好些。

  朱定北乾脆丟開芭蕉葉,把草全部團在一起,然後拉著寧衡坐下。

  寧衡把芭蕉葉撿起來,橫在兩人頭上,雨滴落在葉子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朱定北啐了一口這沒完沒了的雨,便伸手要接過舉著的芭蕉葉。寧衡躲了躲,不給他,朱定北也沒堅持,側耳聽著滾滾雷聲,鬆了一口氣——雷聲離這裡越來越遠了,多少讓人放心些。

  兩人坐了一會兒,聽著越發急促的雨聲,草棚裡凹凸不平的地面已經有了積水,落在雨水裡的叮咚作響。

  寧衡能夠感覺到朱定北無聲的煩躁,雨勢將他摟緊了些,朱定北舒了一口氣,忽然出聲道:「阿衡,胡爾朵那個老太婆還沒找到嗎?」

  他一開口,寧衡便知他剛才在想什麼。於是道:「我們出海的時候,還未找到。」

  之前有鎖定許多地方,但暗殺的行動無一成功,這些地方都是胡爾朵迷惑他人的地方,深入調查全都撲了空,讓寧衡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老奸巨猾。

  朱定北:「我剛才忽然想,會不會,老妖婆根本不在匈奴境內?」

  寧衡張了張口,沉默了瞬才道:「你的意思是,她在大靖?有李黨接應?」他微蹙著眉頭,可見此前並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朱定北抬起另一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只是猜測,不是大靖也有可能是別的地方。整個匈奴還沒有鮮卑府大,阿爹和你幾乎挖地三尺的搜尋,不應該一無所獲,也許,胡爾朵對咱們也有所防備,也或許她另有打算,但無論是哪一種,她已離開匈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寧衡接受了這種可能性,並承諾等他們離開之後便按照這個方向搜捕胡爾朵。

  朱定北:「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心裡頭有種不安的感覺。」

  寧衡捏了捏他的後脖子,道:「別擔心。現在阮家和黃家廢了,我這個寧家家主有下落不明,陛下尚存理智就不會對朱家出手。」

  朱定北嘖了一聲,但多少被這個理由安慰到。

  確實,阮家和黃家分別為寧州和涼州的第一大家族,雖然現在有欽差鎮住寧州大局,涼州也有十六叔坐鎮出不了大亂子。

  但說到底,這兩家都以這樣不堪的方式隕落,已經讓許多世家心中不滿,皇室失去這兩個家族,勢必要在涼州和寧州的吏治上下大功夫——唔,說不定皇帝老兒因禍得福,就此把寧州和涼州的吏治完全掌握到自己手上呢。

  以他對朱家的敵視,皇帝對這兩個「土皇帝」肯定更懷恨在心了。

  寧家因為寧衡的失蹤肯定全力搜救,且群龍無首對皇帝的話未必給他面子,一個失去控制的寧家就夠皇帝喝上一大壺了,就算想對付朱家他也抽不出手來。

  除非,皇帝瘋了。

  朱定北想了想,說道:「這兩日,我也想了想。」他將寧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下來,在他手心畫了一個三角,點著三角點,道:「黃家,阮家,寧家。他們先後對你們三家下手,到底是為什麼?黃家有四皇子,阮家,也有大皇子,他們兩的外戚勢力被連根拔起,說到底也對朝局起不了大作用。皇帝正當盛年,這兩個皇子在他眼皮子地下起不了大風浪,李黨為何會選擇這兩家?」

  「長生懷疑,他們要削弱西境防禦讓羌族進宮大靖?」

  西境有涼州、秦州、益州、寧州四大州府,秦州益州都有高山作為天險屏障,而涼州以東有虎視眈眈的匈奴,寧州西南也有盤越撣國等威脅,若是亂起來確實是羌族大舉進攻的好時機。

  可問題在於,若匈奴有意請動羌族這個馬前鋒,又為何出其不意地挑起烏孫之戰致使雙方如今戰事頻發?

  朱定北同樣也有這樣的疑惑,「至今我仍想不明白,匈奴王為何會挑選這樣的心機對烏孫國下手。他們銀子已經多的沒處花了,在大靖買賣不到多少糧食和牲畜,應該與車師部落或是羌族接頭買賣這些東西才對。匈奴若是衝著烏孫國的隕鐵想要造兵,以攻打大靖,但他們現在吃得飽穿得暖嗎?匈奴的百姓怎會對匈奴王言聽計從?」

  「除非,」寧衡忽然插嘴道:「他們不愁吃喝。」

  兩人皆是一驚。

  不愁吃喝,那就意味著,有人接濟他們。

  羌族境內沒有這麼大的富餘,那就一定是——大靖?!

  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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