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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為長生[重生]》第247章
  第247章:搶人行動

  翌日,在老夫人前往柳府將這樁婚事說開的時候,朱定北收到消息:謝永林已經進入司州境內,不日將抵達洛京。

  他與老侯爺商議了一陣,便要去長信侯府與寧衡談事,不想還未出門,長信侯府的車架已經遠遠行來。

  寧衡跳下馬車,見朱定北在門口也有些驚訝,聽他說正要去府上,臉上的笑容便深了兩分。「咱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了?」朱定北勾了勾寧衡的小拇指,言笑晏晏。兩人去朱定北的小院書房裡坐下說話,水生端茶送水,末了還說:「老侯爺方才派人過來說,午間要留長信侯爺一起喝酒呢。」

  朱定北道:「知道了,阿爺最近不是總饞人家南洛胡同巷子裡那老先生的藏酒嗎,你今天走一趟,想辦法給他弄兩罈子回來。」

  水生笑著答應了。

  寧衡道:「讓寧叔陪著一起去吧,那老先生和他也是是酒友,還是會給些面子的。」

  外間寧叔聽見,應了一聲,不多一會兒就和水生一起走了。

  朱定北給寧衡倒了一杯茶,將剛才得的消息告知他。寧衡把他方才勾引自己的手先抓在手心裡,這才道:「此事先不急,我這裡也有一件事同你說。」

  朱定北一聽是正事,視線便從他指骨分明的手指上收回來了,眼神催促他說下去。

  寧衡道:「鮮卑府那邊傳回消息,謝永林生母的遺體被人掉包帶走了。」

  「哦?是誰?」

  一聽寧衡的口氣,朱定北便知這條線已經摸出來了,便追問道。

  寧衡:「鄭家。」

  朱定北眼皮一跳,當即道:「他們不是把她和胡爾朵葬在一處了吧?」

  「還未下葬,但應該八九不離十。匈奴那邊的探子傳回消息說,匈奴王進來戒色戒口腹,應當就是為了給她守孝。」

  朱定北聞言,表情幾變,最後才化作一聲嘆息道:「如此說來,謝永林還真是一條大魚了。他身上若有這等親緣,那匈奴王肯定不會坐視他被皇帝問罪,定會趕在他抵達洛京之前動手,就在這兩日了。」

  寧衡點頭,隨後又道:「鄭家恐怕也並非受人之託那麼簡單。他們以祖輩至親的禮數將謝永林生母停棺在祠堂之中,因她是枉死,死狀又極其慘烈,故而還請了法師,要做滿九九八十一日的往生法事才能送她安靈。」

  若非至親,誰也不會將人送進自家祠堂裡,壞了祖宗的香火和晚輩的運道。

  朱定北點頭表示明白,又問:「當日不是有許多人見到過謝永林生母的屍身嗎,怎麼未見有流言傳出?」

  寧衡見他好奇,便也不隱瞞:「陛下對謝永林恨之入骨,我想應當時是那日匈奴暗衛對古軍師想下殺手,皇帝陛下把這份恩怨記在了謝永林身上。謝永林的生母是被陛下當著謝永林的面,強行用白綾懸在了房樑上,整整掙紮了兩刻鐘時間才嚥氣,可見死的時候有多痛苦,謝永林當場便吐血暈厥了。謝母因是窒息而死,過了兩日死狀才顯示出來,長舌青面不肯闔眼。」

  「嘖嘖,皇帝老兒也不怕有傷天和。」

  對於謝母和謝永林他卻是一點都不同情的,想想交州被屠村的枉死的百姓,他們身上背著這麼多人命還能心安理得地活著,可見已經毫無人性。別說九九八十一天的法師,就算是八十一年,也贖不清她身上的罪孽。

  想了想,他道:「如果謝永林和胡爾朵果真有血親關係,匈奴王即使不能親臨,也一定會派人或是送上訃告,或許慇勤的還不止匈奴王一人。」

  「嗯,已經讓人盯著,你放心。」寧衡也不是笨人,在得知消息的時候,便第一時間安排下去了。

  朱定北滿意一笑,補充道:「那我也在洛京裡探探風聲,看看最近有誰往寺廟裡跑得勤快,又或是茹素吃齋。寧衡你也讓人注意下,誰人家裡無喪買辦紙錢香燭。」

  他有些等不及想要順藤摸瓜了。

  鄭家在皇帝和李黨眼裡可都還是極其隱蔽的存在,那些人追思故人,想必也不至於不敢有行動,他就等著看,誰會浮出水面來。

  兩人議定這件事,又再商議如何利用匈奴王吉爾令劫人一事,趁亂把謝永林擄走訊問。

  朱定北道:「匈奴王遠在北境,他想要做成這件事想必少不了李黨的幫忙。不過司州就是皇帝的地界,他肯定也在一路上設下陷阱誘捕這些劫匪。」

  他將司州洛京山河圖鋪在桌上,指出其中三處最易攻難守的地形:「這三個地方目標太明顯,皇帝肯定早有準備,李黨肯定不會傻頭傻腦往這上面撲,所以我們放兩個暗哨在這裡就好。除此之外,便是這一次最有可能是劫匪藏身子弟。」

  他指著環山饒水的一處地形,「這裡挨著官道,山矮水淺,地勢開闊,一眼望去極難藏匿。按理說應該不是藏身的好地方。不過今年春汛時水位便上漲了一些,這幾日又接連有雨,只要水性好的人,在這下面就藏得住上百人手。若是我便會選擇藏劫匪於水中,在最後踏入這條官道離第一個易守難攻點還遠的時候下手。這時候押送兵們的警惕最鬆懈,雖然沒有地勢的便利只能強攻,卻反而是最容易得手的地方。」

  涉及兵法謀略,朱定北便說的頭頭是道,寧衡覺得他的眼中煜煜生輝比平時淺笑盼兮的模樣更是撩人心腸,被朱定北狠狠剮了一眼才收回有些意動的手掌,抵唇咳了一聲,恢復一本正經的表情。

  朱定北接著道:「假若被他們得手,那麼他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順流而下,進入河道之後走水路匿走。我會提前安排人先行把他們的接應部隊斬落馬下,再扮作他們的人,等著劫匪將謝永林送上我的船。同時,我會在水裡也安排一些精兵,假如他們沒有劫持成功,再有他們從水中劫持,充作劫匪的同黨,抓了人,同樣安排一批人按照這條水路逃亡,另一批人走這條路,轉移到護國寺山下。」

  「如此,我倒是希望他們馬到成功了。」

  寧衡聽罷,笑著說道。從那條官道走護國寺,水路是近路,陸路反而要繞遠,等他們劫持成功將人送上船,再行轉移可省去不少功夫呢。

  朱定北笑了笑,道:「今年慧清大師受陛下之請回京還未離開,到時候就要托長信侯爺你打點一下,讓高僧給我留一間廂房了。正好如今洛京關於我的婚事留言紛紛,祖母也定會帶我去護國寺請大師問一問佛祖我是否能有姻親的緣分。咳咳,到時候,你只管讓大師把話說得重一些,一來嘛,算是遂了你的願讓別人對鎮北侯夫人的位置知難而退,二來也是讓別人知道,我和柳小姐的親事作罷是佛祖開了嘴,別平白連累她的名聲了。」

  寧衡聽了自然高興,不過還是忍著笑睨他一眼道:「你倒是為她著想。」

  朱定北大笑一聲,「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彆扭啊。不過,我一個大男人本來也沒什麼好名聲,不打緊。她一個姑娘家還要尋婆家,總不能因為這一樁誤會就耽誤了。何況,長信侯爺貴人多忘事,她不僅是柳左相的女兒,還是秦奚的表妹,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若是讓秦奚知道我欺負了她,回來還不得同我生氣?」

  寧衡嘟囔一聲:「那個傻子恨不得和你成連襟兄弟呢。」

  朱定北失笑,也不同他再爭辯這點嘴上便宜,兩人把截獲謝永林的計畫再確定了細節。

  才說完不久,老侯爺便讓朱三管家來請人,原來是美酒已經送到,他老人家已經等不到午膳的時候,要他們倆過去同飲一杯呢,兩人自然奉陪。

  如此到了第二日,傍晚。

  正陽宮中,貞元皇帝處理完政務,如常回寢殿和古朝安一起用膳。今日,貞元皇帝特意準備了一些貢酒助興,古朝安在北境軍中多年自然常年飲酒,特供的御酒滋味不同凡品,可喝酒在味道之上,更重要的是對飲的人。他沒有貞元皇帝這麼好的興致,只隨便吃了一點便罷,酒一口也沒喝。

  「子熙,吃這麼一點怎麼行,你若是不喜歡,我讓御膳房重新備一桌。」

  貞元皇帝商量道,古朝安懶得看他臉色,也懶得看他折騰,於是重新拿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夾一筷子送進嘴裡。雖然都是素菜,皇帝看了也高興。

  飯畢,不等他說什麼,東昇太監便快步進來道:「啟稟陛下,刑部尚書李達深求見,說是您交辦的差事已經有眉目了。」

  貞元皇帝皺眉道:「不是緊急之事,你讓他明日再來。」

  東昇太監聽出他心中已是不愉,便應聲要走。

  古朝安道:「東昇,你去皇后宮裡幫我點一碗蓮子老鴨湯,我現在想喝了。」

  貞元皇帝當即高興地對東昇太監道:「還不快去!」

  東昇太監高興地「哎」了一聲,話音還沒落地,就聽古朝安冷聲道:「你也走吧,你在這裡我什麼都喝不下。」

  貞元皇帝笑臉一滯,但也好脾氣地道:「那我便去書房處理一些事,等你吃完再回來。」

  古朝安沒接話,轉身往寢宮裡殿走了。直到關上殿門坐在龍床上,他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中暗道:便是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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