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玖拾壹

羅鴻看著幾人狼狽的模樣，但是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勢的樣子，當然那衣不蔽體的情況和焦黑如亂草似的頭髮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不由淡淡的露出了笑容，這幾個小子，不錯，沒有讓他失望。

東趙國成年組的參賽人員們也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這樣他們就可以先確定第一輪有五十分的積分了。不是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沒有自信，而是這樣一來，他們的優勢就可以優先得到確定，不一定其它四國沒有五人全部出來的，但是即使他們也是五十分全積，也是和他們持平而已，他們也不會處於劣勢了。

羅鴻走上前，挨個挨個的拍了下他們的肩膀，毫不吝嗇的展現他平時難以見得的開心笑容，「好樣的。」

看了下五人破爛的衣服，身上的傷口和疲憊的樣子，羅鴻叫了東趙國的幾個侍衛過來，對零他們說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又轉頭對幾個侍衛說道：「送他們回去，找醫師過來看下，包紮下傷口，傷藥就用自己帶過來的。」

幾人便先行出宮了，接下來的事就都交給導師，他們的身體和精神都很疲憊了，現在休息確實是他們最需要的。

好好的洗了個澡，有傷口的把傷藥敷上，至於頭髮被燒了什麼的，不是等它長長，就是隻能乾脆的剪短了。不過，零和萬辰逸都沒有這個煩惱，那都是黎文蘊這個注重自己形象的人該擔心和煩惱的問題。

西秦王宮一角，一個穿著宮內侍衛的男子站在一個身著一品官袍的男子面前，男子陰沉著臉，壓低聲音問道：「你說什麼，空兒不見了？」

「是的，公爺，我們已經在偏殿周圍找了好幾遍，並沒有找到空少爺。」侍衛恭敬的回道。

蕭陸皺眉，怎麼回事，空兒怎麼會突然不見？不過，他也知道在王宮裡，並不是他一句話吩咐下去，就可以在宮內進行地毯式搜索的，這一切，必須得到國王的批准。

蕭陸轉身，朝著上書房走去，這陣子他負責皇宮的安全，所以並沒有回家，家裡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但是今天空兒進宮他還是知道的，空兒被選入成為代表西秦國參加魔法賽這更是在早前就確定的事。

零和萬辰逸休息了兩個小時，精神和體力都恢復過來了，他們兩人本來就是五人之中傷勢最輕，消耗最少的，所以起床的時候，其它人都還沒醒。

兩人也沒有去叫醒他們，到驛館樓下吃過晚飯，便起身上樓朝著羅鴻導師就住的房間走去，他們過去一是要去瞭解其它四國的比試結果，他們的積分情況，二是要說明下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

畢竟到時，如果不可避免的需要和西秦國王室對上，羅鴻導師也不會全然不知。

輕叩了下房門，聽到傳來羅鴻導師的聲音，「進來」，兩人推開門，羅鴻正坐在床前，手裡拿著一本書。抬頭看到零和萬辰逸進來，一下就明白他們過來的意圖，放下手中的書，指著旁邊的椅子笑著說道：「坐吧。」

「嗯。」，兩人乖乖的坐下，眼巴巴的看著導師，「羅鴻導師，其它四國的成績怎麼樣？」

「你們說呢？」羅鴻看著他們那麼心急的想知道，卻不立刻告訴他們，反而想要聽聽他們的想法，於是反問道。

兩人沉吟了一會，互相對視一眼，「西秦國，北魏的成績和我們差不多，中齊的成績應該不大好，南燕則是全軍覆沒。」

這雖然是兩人的猜測，但都是有依據的，按照今天魔法陣給他們的安排，另外三個國家的隊伍中一定也有兩個國家會相遇。綜合實力來說，西秦的實力毋庸置疑是極高的，而北魏的實力也不錯，比較弱的就是中齊了，所以西秦和北魏一定會有一支隊伍和中齊相遇。但是因為雙方實力的差距，不管是那支隊伍和中齊相遇了，都會獲勝，區別的只是時間的長短和會不會有成員受傷而已。

羅鴻點點頭，說道：「西秦也是積五十分，北魏積四十分，中齊只有十分，南燕零分。」

這個成績兩人並不意外，南燕的零分是他們造成的，而以西秦的實力和他們抗爭根本沒有問題，他們可以獲得五十分的積分也是很正常的事。看來，北魏是和中齊相遇了，而中齊損失四人才換來北魏的一人，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羅鴻導師，我和辰逸想要出去處理些私事。」零把自己此行來的另一個目的說了出來，簡略大概的說了下這件私事，「他們必須給我，和母親一個交代。」

羅鴻一聽，也不由得生氣了，這樣的父親，簡直枉為人父，這樣的兄長，禽獸都不如，還有那樣惡毒的繼母。羅鴻雖然是學院裡有名的暴脾氣，但是他卻是一個恩怨分明，保守明理的導師，對於這樣寵妾滅妻的事情，一貫是他極為痛恨之的。更別說別人即使寵妾滅妻，也不會對自己的親身兒子下手，他倒好，親手把兒子送上不歸路，虎毒還不食子呢！

羅鴻真是恨不得狠狠教訓一頓這個不配為父的混蛋，沒錯，就是混蛋，要是閏院長在此，不還馬上抄起傢夥打上門去！看著一臉如常的零，心裡為這個孩子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和辛苦感到心疼，更為讓這個孩子遭受如此辛苦的人憤怒不已。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一起過去的話，不僅對事情沒有好處，反而會鬧大，由一個家庭裡的鬥爭變為國家之間的紛爭，畢竟如果是零過去，就是自家人處理事情。不然，他一定是要過去好好的教訓那個父親。

「放心去吧，西秦皇室有我呢，放心的教訓他們，不用手下留情。」羅鴻好不猶豫的給予最大的支持，這樣的為人父，這樣滅絕良知的家人，簡直令人不齒。

鎮國公府，郁芳閣。

上官靜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怎麼可能，空兒不見了，在宮裡不見了？」

蕭陸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搜遍整個皇宮，也沒有看到空兒的身影，問過各個宮門的侍衛，也沒有人看到空兒出宮，人，就這麼奇怪的在宮裡憑空消失了。

上官靜擔憂的抓緊手裡的錦帕，怎麼會，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空兒也不見了，該不會是！？

不，上官靜搖搖頭，不會，一定不會，空兒一定不會有事，那個賤種一定是已經死了，對，一定是。空兒只是為了避開，免得被人懷疑，對，是躲起來了，上官靜在心裡不斷的 安慰著自己，忽略心底不斷浮起來的不安。

蕭陸一直注意的看著上官靜的表情，他一直懷疑兒子的消失可能和府裡發生的某件事有關，他這幾天都沒有回來，府裡發生了什麼事他並不知道，所以會不會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但卻是很重要的？畢竟兒子平時的交友情況他也是知道的，這陣子那些人也沒有什麼外出的舉動，空兒沒理由會一個人去外出而沒有和家裡交代，更何況是在五國魔法賽這麼重要的時刻！

蕭陸看到上官靜一臉的不安，心裡立即確定了想法，皺眉，沉聲問道：「最近府裡發生了什麼事，空兒為什麼會突然不見，他去哪兒了？」

上官靜聽到蕭陸的問題，心裡一驚，公爺知道了？抬頭看向蕭陸，看到他雖然眉頭緊皺，但是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一臉的疑惑夾帶些許的憤怒，只是懷疑，懷疑他們自作主張了什麼，並氣憤空兒亂來，居然放棄參加五國魔法賽。

上官靜暗中緩和下自己緊張的心跳，微笑著說道：「公爺，這陣子府裡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還是和往常一樣啊。空兒今天進宮去了，這你也是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蕭煜天的事，他們安排殺死他的事，絕對不能讓蕭陸知道，上官靜打定注意不會說出來。蕭陸的眉皺得更緊了，看妻子這個樣子，他可以肯定他們是有事瞞著他的，但她卻不肯說。

「你確定沒有事瞞著我？」蕭陸並不想和妻子說狠話，但是現在空兒不見了，並不是小事，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空兒，而她現在還在為了一些利益不肯說出實話，她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嗎！

感覺到公爺語氣裡的怒意，上官靜狠了狠心，強撐起一臉的疑惑和擔憂，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空兒去哪兒了。」

聽到上官靜的回答，蕭陸真的生氣了，心裡不由得浮起一絲陌生，平日她為了自己的利益背著他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念在兩人的情分和兩個孩子上，他也不予計較。但是，今天，自己的兒子出了大事，她還是那麼在乎自己的利益嗎，她還是以前那個溫柔可人的靜兒嗎？

蕭陸開始有些後悔，當初選擇他作為自己的正妻，到底是對還是錯？

上官靜看到蕭陸明顯不相信她，但是沒有辦法，蕭煜天的事是絕不可以說的，說了即使空兒找到了沒事，他們母子也不會有好結局的，「公爺，現在還是尋找空兒要緊，我們還是趕緊派人去找吧？

本來蕭陸的一腔怒火就是憋著的，一聽上官靜的話，蕭陸徹底爆發了，「我就是想找到空兒我才問你的，如果不知道空兒會去哪，去哪找，把整個鹹陽的土地都......」

蕭陸的咆哮還沒說完，一聲淒厲的尖叫傳入他的耳中，打斷了他的話語。蕭陸很生氣，是誰在府裡大吼大叫，成什麼體統，正想怒斥，那個尖叫的聲音再次響起：「啊！！哥哥。」

這是，雨兒的聲音。哥哥，是空兒，夫妻兩人都反應過來了，對視一眼，難道是空兒發生了什麼事？

零和萬辰逸兩人走出驛館，為了進入那個富人區，還特意僱傭了一輛高級馬車，讓車伕到鎮國公府門前。

看著眼前一派巍峨的府邸，零沒有感情的笑著，和萬辰逸上前，直接走了進去，沒有禮貌的提前遞拜帖，更沒有讓下人通告。

剛邁入大門，有兩名侍衛立即走上前阻止他們，抬手擋住他們，「你們是誰，這裡不是你們可以進來的，出去。」

零冷冷的看了侍衛一眼，兩個侍衛只覺得滲人的冷襲向他們，直把侍衛怔得杵在當場，無法動彈。零從身上拿出一個戒指，伸手把空間戒指裡蕭煜空的屍體丟了出來，然後微笑著說道：「我是來送這個的。」

「什麼？」兩個侍衛看到大少爺的屍體，直接呆住了，怎麼會？侍衛看著零和萬辰逸，正想要大聲叫人，一聲尖叫卻先於他們之前喊了起來。

侍衛轉頭一看，原來是剛剛回府的大小姐，蕭雨看到自己哥哥的屍體被嚇到了，「哥哥。」

蕭雨憤怒的抬頭看向這兩個她剛剛進府時只看到背景的少年，待看清楚兩人的面容時，瞪著站在左邊的少年，她不禁愣住了，這是，蕭煜天？

蕭陸和上官靜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蕭煜空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地上，蕭雨愣愣的看著一個側對著他們的青年，侍衛們也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們。

上官靜看到地上的蕭煜空時，哀嚎一聲，猛地撲了上前，眼淚立即流了下來，「空兒。」

蕭陸也無法置信的看著蕭煜空的屍體，看著那泛青的臉色，可以看出僵硬的肌肉，他絕不會認為空兒只是受傷了，那就是死亡了，而且，還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事了。

蕭雨聽到母親的聲音，也反應過來了，跟著哭號一聲，撲到哥哥的身體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蕭陸目光如炬的看著這兩個自他們到來就一直沒有動作的青年，不知道他們是殺害空兒的兇手，還好心把空兒的屍體帶回鎮國公府的人，而且雨兒的表情也不對，蕭陸帶著些防備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雖然語氣沒有明顯的怒氣，但是卻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傲慢和高人一等。

蕭陸這邊邊說話邊示意剛剛回過神來的侍衛去把在後院待著的侍衛全部找來，畢竟不確定對方的身份，是友是敵也不清楚，還是小心些好。

聽到蕭陸的話，上官靜也反應過來，抬頭看向站立的兩人，尖利的叫道：「空兒，我的空兒怎麼會死了，你......」

零抬頭，正面的迎上了指著他叫嚷的上官靜，成功的阻止了她那猶如金屬摩擦而過，難聽之極的尖叫，然後轉頭看向蕭陸，讓蕭陸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他的面容。

蕭陸也愣住了，天兒？看到那和前妻極為相似的精緻五官，蕭陸知道他沒看錯，他沒死。自從知道蕭煜天死亡後，心裡一直積壓著的愧疚霎那消失，天兒並沒有死。看了一眼站在天兒身旁的男子，低頭看著地上的蕭煜天，蕭陸憤怒了，因為埋怨他們把他送出去，所以現在夥同外人來殺害自己的哥哥！？

「蕭煜天，你這個畜生，你居然殺死自己的哥哥！」蕭陸的目光淩厲，狠狠的看著自己這個曾經被自己遺棄的兒子，他居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零冷淡的看著蕭陸，對對方的怒氣一點也不在意，「蕭公爺，我並不叫蕭煜天，我的名字是零，請不要亂給我改名字。還有，不知道情況就給我閉嘴。」他的帳等下再算。

零說完便不再看著蕭陸，轉頭看著已經被他一番話鎮住的上官靜，「蕭夫人，這是什麼，你知道嗎？」零拿出一瓶藥劑，在上官靜的面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道。

這是零在一名高級魔法師身上拿到的，上午他在對幾個魔法師的屍體使用了強腐劑後，他在一名高級魔法師身上看到了這瓶藥劑，便隨手收了起來。他一看到就知道不會是屬於那名高級魔法師可以的東西，可以躲過僅遜色與天際黑崖黑雨的強腐蝕性的強酸劑的瓷瓶，裡面裝的會是普通的東西。高級藥劑，在這片大陸上有多稀少，那是一名高級魔法可以擁有的。

上官靜驚恐的看著零，這是，她珍藏了很久的那瓶高級藥劑，她交給空兒請那個自己所知道的很厲害的高級魔法師，也失敗了。真的，那些人真的全部都失敗了！？直至此刻，上官靜才有一種絕望的感覺，看到空兒的屍體，一霎那她只是傷心，看到那張酷似袁沁的臉，她腦海裡是一片空白，現在，才感到後怕，徹骨的冰冷席捲了她，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蕭陸看著那瓶藥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對了，那是他在好幾年前送給上官靜的高級藥劑，蕭陸轉頭看向上官靜，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靜狠狠的拽緊手裡蕭煜空冰冷僵硬的手臂，死命的拽緊著，強忍著心裡的懼意，儘管此刻她的妝容早已被淚水破壞，而髮型也在剛剛的奔跑中顯得淩亂，但她還是保持著一臉的 端莊，咬著牙，「不知道。」

「呵，」零輕笑一聲，隨即聲音轉冷，那眼神猶如看著已死之人般毫無感情，看得上官靜止不住的發抖，「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

「你在一年半前，僱傭兩個中級魔法師，在紅杉鎮殺死我，並把我拋屍於死亡森林，讓魔獸分食我的屍體。但是，你沒想到吧，我沒死，還來到了鹹陽。那天，蕭煜空在大街上遇到我，裝作不認識我，和我搭訕，藉機套我的話，就是想知道我住在哪裡，然後再派人殺死我吧。不過可惜，蕭煜空並沒有套到我的話，所以你們猜測到我可能和五國魔法賽的參賽學員有關，然後派了四名中級魔法師，兩名高級魔法師在宮門口埋伏，想要殺死我。」

「不過，」零似乎很可惜的搖搖頭，「你們的如意算盤又算空了，我不是和五國魔法賽的參賽學員有關，而是我就是參賽學員，所以他們沒能遇到我。」

零緩緩的低下身體，直視著上官靜，聲音冷得猶如萬年沒有融化的冰川，帶著陣陣滲人的寒意，讓上官靜抖的更厲害了，「他在上書房發現我，知道我是參賽學員後，他買通王宮的侍衛，讓那六個魔法師偷偷進宮，然後派一個人冒充內侍，把我帶到冷宮前，想要在那片荒無人煙的地方殺死我。」

零直起身子，勾起一個冷笑，嘲諷的看著早已被自己這一番話驚住的蕭陸，「至於後來，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了，我沒死，而蕭煜空，死了。」

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氣，在這全場寂靜的情況下，特別的清楚。就是這一下倒吸氣聲，驚醒了完全呆住了的蕭陸，他抬起手，指著零，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他這個父親什麼也說不出來，也無法說。

責怪蕭煜天殺死自己的哥哥，但是那是蕭煜空先起殺意，意圖殺死他的，責怪蕭煜空想要殺死自己的弟弟，但是他人都已經死了，還能說什麼。

蕭陸無力的垂下手，一瞬間覺得心力交瘁，他到底做了什麼，親手把自己和原配妻子唯一的體弱兒子送上絕路，一年之內不聞不問，導致繼配妻子毫無忌憚的對兒子下手。而當聽到兒子死亡的消息時，他沒有派人徹查，沒有追究原因，只是傷感了那麼一會，就被他拋到腦後。

而這幾天發生的事，則是因為他一直以來毫無理由的寵溺，縱容和偏袒，居然讓哥哥對弟弟起了必殺之心，看到弟弟沒死的第一想法不是高興，而是謀劃怎麼殺死他，呵！還找了那麼多的幫手，如果蕭煜天現在還是那個魔法廢材，那麼這次，他還有可能大難不死嗎！

蕭陸好似霎那間老了十歲，剛剛還銳利如電的眼神，一時之間就變得渾濁起來，本來還挺得筆直的背脊，一瞬間也拘僂了起來，再也沒有剛剛那個尊貴自信的鎮國公模樣了。

「你該死，你該死，你居然殺死哥哥，我要殺了你，啊！！」蕭雨突然衝向零，手裡凝聚起一根土刺，射向零。

零側身避開，腳步一錯，單手扣住蕭雨的手，手中用力，蕭雨被他毫不客氣的摔倒在地，調起魔力衝擊蕭雨的特殊穴位，只聽到蕭雨痛苦的一聲大叫，隨即軟下身子，沒有力氣的躺倒在地。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之間，快得蕭陸和離他們最近的上官靜都來不及阻止，「雨兒，」上官靜撲過去，抱住自己的女兒，指著零尖利的問道：「你，你把雨兒怎麼了？」

「廢了她的魔法修為。」零沒有不打女人的良好禮儀，但是他也沒有無故殺人的愛好。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算不算兩章了，雙更了有木有？星星眼，親們記得要當成兩章留言啊！